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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邀约

    几十艘巨大的战船与货船停在岸边。

    它们都由高大、笔直的橡树制成。

    战船的船身很窄,中间竖立着一支巨型的桅杆,并挂有方形的风帆。

    它们灵活轻便,很耐风浪,吃水很浅,拥有极其强大的机动性,十分方便诺德人远征异地进行突袭式的劫掠。

    货船的船身又高又宽,船体要比他们的战船重得多,这样可以让他们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保持稳定。

    它们最令人难忘的标志是位于船首的、由橡木精雕细刻而成的巨大龙头雕像。

    “大哥,我们这不就是海盗吗?”

    “罗德,你从哪里听来的词?”

    “别人都这么说啊。”

    “海盗是抢了一票就跑,可能之前是,但这次我们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摩里斯笑了一声,“无论是生是死。”

    “那你的孩子,还有我的父母怎么办?”

    “在卡拉迪亚大陆立足之后,再把他们接过来。”

    “好!”

    “你带够遮风挡雨的家伙事儿了吗?首长说之前可冻死过人。”

    “那是自然,你的话我一定记得。”

    “那就好,走吧,我们就在这艘船。”

    在众多诺德战士与向货船上搬运物资的农夫身后。

    安斯艾尔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按捺自己躁动的心,“日杰夫,你说锡德里克那老流氓会如约西进吗?”wap..OrG

    “为什么不会?当领主自己收租不比那劳什子雇佣兵强的多。还有,你看他起的名字,护盾兄弟会,掉渣老土,丢死我们诺德战士的人。”

    “以往我可能会对护盾兄弟会还有一些敬佩,自从他们接收其他国家的人之后,就已经不再纯粹,也不再属于诺德,现在我们和锡德里克只有合作关系。”

    “我们在瓦兰迪亚的人行动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在这两天。”

    “好,哈哈!我怎么感觉我的胸膛要被血液撕开,”日杰夫向前走了几步,“对了,之前我们在半岛最北边留下的几个战士怎么一直没消息。”

    “早死了。”

    “什么?谁干的,这你不去报仇?还有,安格斯怎么搞的,有他在那边,还能让我们骄傲的战士死了。”

    “没事儿,死了也好,正好完全掩盖住我们的消息。还有,上个月他传来消息说,半岛最北边由瓦兰迪亚的新封男爵林恩建立起一座巨大的诺斯堡。”

    “那就是这个林恩干的喽,诺德战士岂能不被他发现。要是我们登陆的话,他会很碍事啊。”

    “是的,但安格斯说这诺斯堡没有那么简单,强攻的话恐怕不易得手,所以我们可以这样......”

    日杰夫凑到安斯艾尔跟前,听了半晌,“好啊,要是成的话,算他首功。”

    “希望吧。”

    ......

    六月下旬。

    诺斯堡。

    “南帝国最近可是和去年的瓦兰迪亚一般,被北帝国和库赛特追着打,连着丢了约格律斯堡和科雷尼亚堡,卢孔和蒙楚格这机会抓得不错。”阿尔瓦喝下一口蜂蜜酒。

    “谁不爱打‘落水的狗’呢?”林恩的指节敲着桌面,若有所思。

    “还有我们王国、巴旦尼亚与斯特吉亚没有参战。”

    “是的,我们和巴旦尼亚的停战协议还在生效,与阿塞莱的话,不必多说,西帝国忙着防守,无暇西顾,所以若是近期有敌人,只可能是斯特吉亚或是诺德人。”

    “大人,有来自蒂尔比堡的信使。”

    “带过来。”

    达尔特接过信使手中的信,递过来。

    “哦?”林恩仔细瞧了瞧信上的蜡,拆开信封,同时漫不经心地问:“奥斯皮尔大人最近在蒂尔比堡做什么啊?”

    “禀告大人,奥斯皮尔大人近日在忙活着扶正水的事儿,西帝国那边战火纷飞,所以它的生意也很好。”

    “还有呢?”

    “抽空去蒂尔比村子里面收完今年上半年的租子,还判决了几个城堡内的案件。”

    林恩看完信件上的内容,“还有其他男爵收到邀约吗?”

    “有的,大人。还有塞尔维克男爵、赫卡尔男爵与贝尔吉尔男爵。”

    “达尔特,你先带着他去休息会儿。”

    “是!”二人离开大厅。

    “我看看。”阿尔瓦一直坐在他身旁的凳子上。

    她看完信件的内容,“邀请你一起去狩猎,而且由你猎杀的猛兽所得都归于你?”

    “他有这么大方?”

    “看好了,”阿尔瓦笑着,“他说的是‘你’,你一天累死也宰不掉多少只,野兽吃疼了会跑的。”

    “还说正好将上半年扶正水的利润交予我。”

    “恐怕他是别有所求,”阿尔瓦收起笑容,“小心为上,你把马穆鲁克重骑兵都带上。”

    “好。”

    ......

    深夜。

    加伦城。

    德泰尔国王的卧室外。

    阿拉里扶着菲利诺拉的胳膊,“母后,大王兄已于昨日前往帕拉汶德,此时怕是都要到了,我已经派了一队骑兵前去通知他。”

    “这个混账,明知道最近这段时间这里的情况不妙,还要往那里跑,这王国他是不想要了吗?”

    “我也不知王兄何意,”阿拉里脸色有些白,深呼吸一口,“那个傻...二王兄在里面吗?”

    “你父王早将他叫来了,我们进去吧。”

    “吱嘎——”门外的仆人为二人拉开门,随后又合上。

    埃尔杜兰坐在床前,表情依旧痴傻,却紧紧握住德泰尔的手。

    德泰尔的神志已经有些不清,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停地挪动着,一刻也没有停下。

    在二人走到床边的几个呼吸之间,他的面部已经换了几种痛苦的表情,还发出一声恐怖的呻吟。

    管家静静走过来,为他端来一碗温热的粥。

    “把你们的父王扶起来。”菲利诺拉轻声道。

    阿拉里也凑上去,与埃尔杜兰一同架住德泰尔的胳膊。

    病魔使得德泰尔宛如酒馆外的醉汉,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这会儿他的眼神又恢复些清澈。

    “你已经有两日什么东西都没有吃了,要不试试这碗粥?”菲利诺拉凑上来。

    德泰尔勉强闻了闻脑袋前面的粥,好像闻到了什么难闻的味道一般,一脸无奈,用力抬起胳膊,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喝不下。”

    “你们别扶着我,让我躺会儿。”小小池塘的骑砍2:我在北地有座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