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祖地天水
京都以北百里之外，这里有一座鲜有人知晓的小城，城门上刻有两个大字‘天水’。 天水没有京都那般巍峨肃穆，更没有京都的喧哗，但此地，对于秦王朝而言，却是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只因为，天水，乃是秦国王族的祖地。 当年秦氏先祖也是从天水走出，经过一位位先祖的积累，不断地开疆拓土，最终在六合建立了秦王朝。 现今的秦王朝，已然成为了中州六大王朝之一。 此刻，天水城外，有几位身穿官服的朝臣，神情肃穆地注视着前方，只见视线中来了一辆马车，周围禁卫军开道。 “来了。”为首一人道。 话落，顿时所有人神色正了正，迈步走出连忙迎上，拱手道：“臣天水郡守秦牧，拜见大王。” 秦牧乃天水一郡之首，虽非王族一脉，却也是出自秦氏宗族，与王族渊源颇深。 而面对大王的到来，他早就得知到了消息，因此一早就在此等候，也能提升大王对他的印象。 就连他身旁之人，也大多都是出自宗族，此时见到马车的到来，也都暗暗观察着马车。 对于现今的大王，他们都知晓不少。 “前面带路。”马车驶近，传出一道声音。 “诺。”以秦牧为首的宗族之人，连忙带着马车进入天水，此时他们的心头也是微动，不知大王提前来天水是因何事。 在马车内，秦曌与武瑶并肩而坐，此时，她的眸子通过帘纱看向外面，打量着这座天水郡。 “君王就是不一样，不仅出行有人开道，就连祖地也有重兵把守。”武瑶眼神闪烁。 这几日时间，她跟随在秦曌身边，自然是见识了不少。 “那学姐以为，是琅琊山好，还是学弟身边好呢？”秦曌玩笑道，看着身旁的冷美人，白皙如玉般的肌肤，以及独属于少女的气息… 让他眼眸浮现一抹色彩，呼吸略快，身体不由靠近了下。 “琅琊山随心。”武瑶下意识的道，不过话语刚落下，她便感受到身旁的异动，男子的气息靠近，不由柳眉皱了皱。 “哦？”秦曌像是没察觉到这一切，不由道：“那学姐之意，是说在我身边不随心么？” 武瑶不语。 便见秦曌眼神沉思，再次开口：“我向学姐保证，秦王宫内外，不会有人能约束武瑶学姐。”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说着，手掌便再次靠近，落向她那白皙的手指，然而，却在此时一道明亮的剑光绽放，释放着寒气。 “额…”秦曌眼睛一闪。 看着那逐渐出鞘的长歌剑，嘴角抽了抽，颤颤地收回了手掌，略显一丝尴尬，不过好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大王，到了。” 秦曌正了正神色，便起身走了出去，随即就看到了面前有一处行宫，口中沉吟：“天水行宫。” 天水行宫，虽没有王宫那般广阔，但秦氏先祖却是发源于此，是对秦国有着非凡意义的地方。 每一代秦王正式即位后，都会来天水行宫祭奠，也证明秦王朝后继君王之身份。 就在他观察的时刻，以秦牧为首的宗族等人，也在打量着这位少年秦王，随即不由心道，不愧是王族嫡系，仅凭这份气质便已然出类拔萃，鲜有人可比拟。 “大王圣躬安。” 行宫前，所有等待的宗族相继行礼。 “大王请进。”秦牧带领秦曌进入天水行宫，禁卫军都在暗中警戒。 不久后，他们来到了一处摆放有秦氏先祖的牌位前，看着上方一个个牌位，这里的每一个牌位，都意味着一位君王。 而后，他将眸光落在了最前方的一处牌位上，刻有几个大字‘秦王暄之灵位。’ 正是父王的牌位。 前面的秦王二字，乃是对秦王的尊称，后面的‘暄’，才是秦王之名。 所以世人称之为秦王暄。 “父王。”秦曌点燃一柱香，祭拜秦国的列祖列宗，眼神看着前方的每一个牌位， 许久，方才离开此地，来到了摆放有秦国历代大小事的族谱行册宫前，里面的每一个册子，都是秦国之事， 甚至可追溯到秦氏先祖。 秦曌翻看着这里的册子，眼神看向一处，有些诧异的说了一句：“九州…？” 语气不由沉吟了下。 “不知大王来天水，可是要了解族谱事宜？”秦牧跟在身后，小心的开口问道。 毕竟天水行宫是祖地，历代大王来此，大多是即位后才来祭祖，其余时间基本不会来祖地， 即便是来，也无非是因为宗族事宜。 秦曌不语，只是翻看着册子以及各类竹简… 秦牧见大王不说，也不敢多问，默默地跟随其后， 不知过去了多久，秦曌有些失望的放下了册子，并没有见到他真正想要的。 随后又翻起另一个册子，口中淡淡的道：“秦牧。” “臣在。”秦牧连忙朝前迈出一步。 “寡人听说父王出事前，来了祖地一趟，不知此事是否当真啊。”秦曌不咸不淡地说道。 像是随意而说。 “嗒。”哪知秦牧听到此话，心头顿时咯噔了一下，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自然明白此话指的是什么， 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恢复神情，止住心中惊异，方才开口：“大王何出此言。” 言语间有几分隐藏。 然而这一切，又岂能瞒得过秦曌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手中册子脱落掉在地上，平淡的道：“呵，是么。” 语气听不出喜怒。 这让得秦牧心头一震，听到这平淡的语气，身体站立不稳，吓得险些说出实情，可他似顾忌着什么，硬着头皮回应：“大王离世前的确来了一趟祖地，但并非是在祖地发病。” 可此话刚落，他便意识到不对，回答得太过着急了些。 果不其然，只见秦曌眼神回眸，看着他开口道：“寡人有说父王在祖地发病么？” 气氛变得微妙，秦牧手心出汗，“大王，老臣知晓世人一定会将先王离世之事，联系到祖地之上，这才…” 可此话未落，便见秦曌手臂一落，竹简摔落在案桌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冷呵道：“到了现在，你竟还不说实话。” 一股无形的气息释放，君王之威，尽显无遗。 “大王恕罪。”这使得秦牧等宗族之人顿时脸色一变，身体匍匐而下，显然吓得不轻。 君王一怒，伏尸百万，没有人能承受得起这样的代价，由不得他们不惊慌。 即便是武瑶也不由美眸一闪，看着前方学弟的身影，没想到他竟还有这样强势的一面… “将其中详细事宜，一一给寡人讲来。”秦曌坚信，这天水行宫一定是隐藏有什么，不然，父王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这…”秦牧看了周围之人一眼，似有几分顾忌之色，因为接下来谈及的事情，将涉及到王族秘事。 秦曌见此，随后一挥手：“无关人等，都退下。” “诺。” 一道道身影，相继退出行宫。 “说吧。”秦曌看着他。 见此，秦牧暗呼一口气，似强行平静了下来，方才徐徐开口：“回大王！先王之前的确是来了一趟祖地祭拜，原先还一切如常，直到后来，先王去了一处地方…。” “什么地方？”秦曌皱眉，不由追问。 “天水陵。”秦牧回应。 此话一落，秦曌眼神一凝，作为王族嫡系，如今还是秦王，自然是知晓天水陵的一些秘事。 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也有几分好奇，随即质问道：“就是那号称我秦氏一族起源的天水陵？” 在秦氏一族，天水行宫，是秦氏宗族的祖地。 而天水陵，比之天水行宫不同，天水陵具有神秘传说，称是秦氏一族的起源和来历。 也都是历代秦王为之守护。 “正是。”秦牧回道。 秦曌听到这回应，陷入了沉思。 许久，方才抬眸看了他一眼，开口道：“若寡人没料错，天水陵，应该就在这天水郡吧。” 郡守秦牧点点头示意。 “带寡人前去。”秦曌连忙说道，很想迫切地知晓到底是什么伤害了父王，否则寝食难安。 “这…”秦牧似有顾忌。 秦曌见到这一幕，顿时皱了皱眉，开口不悦的道：“莫非寡人不是秦王？” 语气微冷。 秦牧心头一颤，但还是劝道：“大王，天水陵过于神秘，其中到底有什么，除了历代秦王外，无人知晓，而现在连先王都不能幸免，大王还是当要慎重才是。” “带路。”秦曌不由分说。 “届时望大王以秦国为重，勿要意气用事，否则，秦国再次陷于战乱就得不偿失了。”秦牧叹了叹气，随即走了出去。 看着外面的一行人，秦曌开口道：“武瑶、尚武、扶余岸与寡人走一趟，其余人暗中警戒，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诺。” …… 没过多久，他们弯弯绕绕来到了行宫的一处，这里远离于宫廷，有着不少山峰，充斥着神秘之感。 正前方，有着一处通往上方的台阶，再向上看去，隐约可看见一座行宫，矗立于半山腰。 “大王，上方便是天水陵了。” 秦牧自是知晓一些事情，又说道：“天水陵有护法使，且按照宗族规则，非秦王不可入，老臣就只能走到这里了。” 说着，他看了看一旁的武瑶三人，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毕竟天水陵，非寻常之地，关乎秦氏一族的隐秘，自不能让大王以外的人知晓。 “你们在这里等我。”秦曌道。 “大王…”扶余岸皱了皱眉，神情担忧。 “无妨！这是我秦氏祖地。”秦曌话落，眼眸抬起看去，看着无数台阶，便迈出了脚步。 然而，他刚一踏上台阶，便有一道声音在这片天地间响起，“何人擅闯天水陵？退下！” 顷刻间，一股可怕的气息落在了秦曌的身上，使得他脚步停了下来。觅忘尘的大秦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