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流水线
在夜兰的带领下，三人正式步入了蒸汽研究所。 刻晴原以为埋在地下的研究所会沉闷且燥热，但没想到一跨过研究所的大铁门，第一时间感受到的竟然是凉爽的清风，以及…… 蓝蓝的天空？ 刻晴瞪大眼睛看着穹顶，一开始还无法理解，但很快她就发现天上的云层流动十分规律，好像就是一层贴图。 刻晴问道：“这是仙法？” 艾一点点头：“嗯。” 刻晴对天空失去了兴趣，她知道仙法是个什么成分。 仙法意味着无法普及，而无法普及的东西对璃月整体而言用处不大。 但这个仙法也让她放下了心。 因为在此之前，她还担心蒸汽研究所的环境会不会太恶劣，还在想有什么办法能帮匠人们改善一下工作环境。 毕竟艾一是仙人，仙人的体质和人类是不同的。 就算再怎么体恤民情，终究还是没法真正的体会普通人的艰苦。 但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 ………… 很快众人就见到了所谓的「蒸汽机生产线」。 但见在蓝天之下，数十个机械排成一排，有条不紊的运行着。 最先是熔炉，由神之眼使用者亲自设计的熔炉，能够将矿石中的杂质尽数祛除，只留下最纯粹而且滚烫的铁水。 铁水顺着引导槽流入对应的模具，稍作停留后，便进入精炼环节。 工匠们朝铁水内加入各种类型的‘杂质’，并朝其中鼓入空气，使其充分氧化，从而产出比生铁性能更好的钢。 滚烫的钢水继续前行，稍作冷却后，便被翻来覆去捶打。 数百吨的大铁块，在原型蒸汽机产生的动力下上下飞舞，只需数次捶打，钢水便被轻而易举的锻造成任何工匠想要的形状。 一旁操作的工匠露出了爽快的笑容。 以往他锻造的时候，最烦的就是打铁的步骤，力气大小，频率快慢，锤子落点，多一分少一分都是讲究。 少了难以制伏铁块，多了会被师傅骂死力气。 但现在不同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使用普通锤子？快来试试数百吨的大铁块！ 你们这些磨人的小妖精，尝尝工业的力量罢！ 铁水被锻造成零件，趁着还没完全冷却的时候，随着履带被运往人工检查区。 在这儿的工匠将对零件进行检查，并修正。 冶炼，锻造，塑型，人工修正，冷却，最终所有零件聚集在一起，由熟手的工匠们组装。 一台蒸汽机就出现了，整个过程耗时不过一个时辰。 当然，因为这次是给领导看的演示，不缺物资，不考虑损耗，生产线上也全都是最顶尖的工匠，所以效率快上很多。 等到真正生产起来，这些问题就会出现，效率反而要慢上个两三倍。 但这些都不是问题。 重点在于刻晴已经意识到了蒸汽机真正应该的价值。 提高生产力。 ………… 虽然一旁的黑岩厂大匠一直都在重复这样打出来的铁是没有灵魂的，但在得知这玩意他们以后可能要造成千上万台后，大匠沉默了。 然后他表示也不一定，还有可能是因为他的思想太古板了，对这些新兴产物不够了解。 说不定这种没有灵魂的铸造方式，才是蒸汽机的灵魂呢？ 看完蒸汽机后，刻晴和雷电真两人明显有了不同的感受。 她们不再提及自己的计划，转而想要了解蒸汽研究所现在的产能是什么情况。 于是一行人理所当然的来到了赫乌利亚的办公室。 此时这只咸鱼正没个人样的瘫倒在椅子上，两只小脚搁在桌子上晃来晃去，气焰极其嚣张。 看到众人找上门来，她也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 刻晴等人因为不熟悉赫乌利亚，所以没有贸然表现出反感，只当这是仙人们独特的相处方式。 艾一也并不在乎，走上前去，抓起赫乌利亚的脚踝，直接将她倒着拎了起来。 赫乌利亚身上的长风衣也倒卷过来，露出被小衫包裹的身材。 虽然一马平川，但她双腿修长，腰也很细。 赫乌利亚对此并无反应，即使整个人已经反了，她也依旧捧着轻小说看，甚至还抽空翻了个页。 艾一提着赫乌利亚抖了抖，几本彩色封面的轻小说从她身上掉出来。 《被迫嫁到邻国的我要重振旗鼓》 《美丽动人但心机深沉的上司你喜欢吗？》 《关于我完全听不懂老婆说什么这件事》 这就是仙人们看的书籍吗？真是……有一个很通俗易懂的书名呢…… 虽然感觉这种书好像不太正经，但看了书名后，刻晴却下意识的对内容期待了起来。 而雷电真看着老家传来的特产，笑容不变。 明明是老家的特产，本该怀念才对，可她却越看越生气。 真是赫乌利亚之心，路人皆知啊。 艾一的关注点和众人都不同，他没看标题，而是看了一眼插画。 不够色，艾一兴趣缺缺的移开视线。 “这种小说好看吗？” 倒吊人·赫乌利亚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这种东西在璃月会有市场吗？” “有，这种便宜的娱乐手段在任何国家都会有市场。” “那你觉得，如果我要用这个东西来给网络打底的话，能做到什么地步？” 赫乌利亚沉默了，她放下书，低头（因为被倒挂着）看向艾一。 “那就要看你准备做的什么程度了。” 艾一笑了笑，像抡大风车一样把赫乌利亚转了过来。 被如此粗鲁的对待，赫乌利亚毫无反应，她轻巧的借势翻飞，脚尖轻点，俏生生的站在艾一面前。 两人都是一身黑袍带魔神纹饰，乍一看还真有几分cp感。 “那几个探子呢？让他们把消息传出去。” “现在就要用到他们？会不会太浪费了？” 两人的对话简短，语气平淡，但在旁听的众人耳中，却如炸雷一般响亮。 “蒸汽研究所内有探子？！” 刻晴最先忍耐不住，听到这个消息，她受到的冲击比夜兰还大。 因为后者只是因为没有察觉，所以怀疑自己的业务能力。 而刻晴身居高位，深刻的意识到在时机没有成熟之前，就蒸汽机的消息泄露出去，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这关乎璃月未来，说一句动摇国本不为过。 “是愚人众的人？” 刻晴眼中闪过一丝雷光，虽然身为玉衡星，贸然对愚人众出手容易留下把柄，但事急从权，她已经磨刀霍霍了。 “放心吧，愚人众的人都被挡在天衡山外了，如今研究所里的这些，是赫乌利亚精心挑选的‘自己人’。” 刻晴皱了皱眉头，随即明白了艾一话中的意思。 这些探子，来自璃月的各大商会、家族。 刻晴的眉头稍稍舒展一些。量产型群玉阁的原神：帝君退位后，我执掌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