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星际废材只想学习18
笑起来时眼睛会弯成好看的月牙，眸子里亮亮的，像是有星星在闪……他从前怎么没意识到，白梨笑起来时这样清甜呢？ 布莱恩不由得愣住了，前进的队伍也因他停滞下来。 眼看着与路德维希陛下的距离越拉越远，布莱恩的副官着急地上前提醒：“将军，发生什么事了，路德维希陛下已经走远了。” 布莱恩回过神，冷淡地一摆手：“无碍。” 他迈开腿大步向前，很快就缩短了与路德维希的距离。 队伍重新流动起来。 布莱恩边走边悄悄打量着白梨的神情，她还在笑，而且笑得愈发明媚了……是因为他逐渐走近了吗？ 布莱恩忍不住这么想。 他胸中泛起前所未有的甜蜜，布莱恩觉得，或许他一直喜欢的都是白梨，只是先前没有察觉而已。 更近了、更近了……他们之间终于只剩下一个人的距离。 只要再向前走一步……布莱恩想，这次白梨会如何呢？她还会拙劣地左脚绊右脚，摔倒在自己身上吗？ 这样想着，走在他前面的路德维希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准确地说，路德维希恰好停在了白梨身前。 “见我回来就这么高兴吗？”路德维希轻笑着调侃，“都快笑成傻子了。” 因场合特殊，他不比往日里穿得简洁干练，而是身着一件设计略显繁复的军装，前胸处挂着一排排白梨也叫不上名字的勋章。 这让他看上去更像是古典油画中走出来的骑士了。 贴身的布料勾勒出流畅的小臂线条，路德维希幅度极小地向前伸了下胳膊，但很快克制住了，将手死死背在身后。 没察觉到这些小动作的白梨正略显嫌弃地瞪着他：“谁高兴了，我分明没打算来的。” 白梨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她本来不必理会路德维希的，却不知怎么的总想呛他两句。 路德维希却没听见她的否认似的：“谢谢，我很高兴。” 于是白梨把眼瞪得更圆了。 路德维希笑得更晃眼了。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围观的群众已隐隐起了骚动——他停留太长时间了。 路德维希敛去笑意，离去之际，还是没忍住用手轻敲了白梨的额头：“等我。”.ZWwx.ORG 动作轻浮，偏偏语气又严肃得紧。白梨想拒绝，又怕他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只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路德维希又极快地勾了下唇，然后走到了雕像的正下方。现在的白梨已经知道了这座雕像的背景，它纪念着开国者路易大帝亲赴战场、剑斩虫族的英勇事迹。 白梨的目光紧随路德维希来到雕像下，她做出一副认真严肃的神情，然后开始正大光明地发呆。 没办法，她对路德维希的演讲不感兴趣，做个表面工作就够意思的了，不能奢求更多。 白梨却不知道，她专注的目光深深伤到了布莱恩的心。 方才路德维希停下的时候，他就站在两人不远处。故而，他清楚地看到了两人亲昵的互动，他看见白梨目不转睛地看着路德维希，明明自己就在身侧，却得不到她哪怕一个眼神。 嫉妒的火焰烧灼起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经过白梨时，布莱恩轻轻撞到了她的肩膀上。 神经病吧。 白梨拧起她好看的眉毛，没好气地向后让了好大一步。 不过，布莱恩的出现倒让白梨难得地想起了她的任务。 「系统，你之前说女主的负面情绪值升到了多少来着。」她指的是两个月前去探望娜丽塔的那次。 「9点。」系统回答。 宿主难得主动提起任务，它好感动。 白梨沉吟半晌，觉得现在这个局面娜丽塔已经翻不出什么浪花了。前段时间怀特公爵含蓄地提到过这件事，军部不见得会继续保她，布莱恩也是有心无力……所以，娜丽塔会死吗？ 以娜丽塔的罪行，判个死刑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如果这个世界的女主死了，她的任务怎么办呢？ 问题严重了起来。 为了保险起见，白梨决定征询系统的意见。她深知直接询问必会得到系统的阴阳怪气，所以选择了委婉地旁敲侧击。 「系统，如果、我是说如果，娜丽塔死罪难逃。你觉得她在临死之际，能补上最后那一点负面情绪值吗？」 「我不知道。」系统幽幽道，「但我觉得你更应该关心，娜丽塔死了之后，你该怎么完成让女主和男主在一起的这个任务。」 白梨悚然一惊，她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任务不但要求女主的负面情绪值，还要求男女主最后终成眷属！ 她现在才记起这件事，是不是太迟了？！ 白梨恶向胆边生：「要不我们把男主也送下去，让他们九泉相会，再续姻缘？」 系统：它应该震惊一下吗？不！它已经悲哀地麻木了。 系统：「呵呵，你可以试一试。」 白梨当然不会去试，且不论这是否符合任务要求，她还没穷凶极恶到为了任务伤害无辜人的地步——虽然布莱恩不算无辜，但也罪不至死。 白梨自诩是个遵纪守法、善良平和的人。她为刚才产生的罪恶想法忏悔了几秒，随后迅速思索着解决办法。 一段时间过去。 广场上，路德维希的演讲已接近尾声。 他感情真挚、慷慨陈词，在场的许多人都被打动了。白梨甚至听到，身后的人群中传出了压抑的哭声。 有人振奋不已、有人心怀希望、有人感伤落泪……唯有白梨置身事外：热闹是他们的，她什么也没有。 随着路德维希最后一句话的尾音落下，掌声轰鸣而起。白梨也拍巴掌，她看着高高在上有如神明的路德维希，心中忽然有了计划。 她目光炯炯地看向路德维希，如果眼神也有温度，路德维希怕是已被灼了个洞穿。 后者自然捕捉到了她直白的视线，却只轻微地点头致意，没有过多的表示。 冷漠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好气。 白梨默默攥紧了拳头。 但若两人的距离再近一些，又或者白梨的观察再仔细一些，她就能看见路德维希因愉悦而微微上挑的眉毛和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 演讲已经结束，卫兵们已开始疏散人流，恢复首都街的出行秩序。路德维希同随行人员说了些什么，不许久，一台造型简约、线条流畅的飞行器便缓缓驶来。 莉兹指着飞行器上的金徽对白梨介绍：“那是所长的飞行器，唉，没想到就这样结束了。” 她语带遗憾，很不理解路德维希怎么就这样无动于衷地直接离开了。她本来还以为…… “唉。”莉兹又叹了一口气，伸手拉住白梨的衣袖，“散了散了，我们也回去吧。” 没想到白梨却拒绝了：“你先回吧，我找路德维希还有些事情。” “可是所长就要走了呀。”莉兹探头看过去，“好啦，别计较这些，所长可能有别的事情要忙。小别胜新婚嘛，抓的太紧，男人是会从手指缝里溜掉的哦。” 白梨浅翻了一个白眼：“莉兹，我求求你……” “怎么了？”莉兹表示很无辜。 “别乱用成语，还有，我和路德维希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白梨话说一半就停住了，因为路德维希正倚在那台“皇室专属”飞行器旁，笑眯眯地对她招手。 就像在招呼什么小猫小狗一样。 白梨更生气了，换做以前，她定会不屑地嗤笑一声，然后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但是…… 她现在有求于人。 白梨拎了拎裙角，向路德维希走去。 莉兹贼兮兮地笑，带着一副“还说你们没那种关系”的表情，为求近距离吃瓜也跟了上去。 路德维希一眼就看穿了白梨的“表面浅笑宜人，实则气个半死”，他体贴地没有戳穿，并绅士地将气鼓鼓的小姑娘扶上了飞行器。 然后他转身拦住莉兹：“伊丽莎白，研究所没有自己的飞行器吗？” 他依然笑着，眼底却失了温度。 “啊？什么？”莉兹被吓住一瞬，“哦哦，有的有的。不麻烦您了，所长。” 原来是打扰到所长的二人时光了。 真是毫不留情的逐客令。 莉兹了悟地转身就走，边走边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舒服日子过久了，都忘了所长是怎么个吓人的存在了。 这样想着，莉兹心中涌起别样钦佩之情：能和所长这种恐怖的存在谈笑风生，还敢大喇喇地直呼其名。白梨，强，恐怖如斯！ 飞行器内。 白梨扯出了一个连自己都嫌弃的狗腿笑容：“路德维希，那个，娜丽塔怎么样了？” “嗯……”路德维希坐在她对面，气定神闲地倒了一杯红茶后，才随意道：“大抵是快要死了吧？” 嘶——白梨倒抽一口凉气，心中的那点侥幸荡然无存。 “何、何以见得？” 路德维希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提到娜丽塔的事情？她杀人未遂、情节恶劣且认罪态度极差，死罪是逃不掉的。” 他抿了一口茶，补充道：“怀特公爵也是这样期望的。” 可不能就这样结束。 白梨蓦地攥住了路德维希的手，语气认真地低声道：“娜丽塔不能死。” 柔软的触感让路德维希僵了一瞬，手指轻颤，几滴茶水不稳地洒了出来。 白梨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反而相当自然地从路德维希手取下精致的茶盏，并顺手将他手背处的茶渍抹去。 她紧紧拉着路德维希的手，将他向自己身边带了带。随后以一种“兄弟间掏心窝子谈话”的姿态严肃地将之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娜丽塔不能死，如果我原谅她的话，她会被放出来吗？” 路德维希眸色暗了暗，被抓住的那只手几乎完全僵硬了。一颗冬瓜糖的快穿：女配只想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