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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136节

    乔蕊在一旁补充,“我绝对不会被一块糖骗走的!”

    “哦,那要是给你一件特别漂亮的霓裳裙,亦或是给你一块金子呢?”苗婉问她。

    乔蕊没说话,但是脸上的挣扎神色代表了一切,若真是这样,先跟着走,将糖衣拿回来再偷跑也行啊。

    苗婉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凉凉提醒,“要是人家直接用迷药迷晕了你呢?要是坐船把你带走呢?或者直接把你卖到大山里给人当童养媳呢?”

    乔蕊听得一愣一愣的,弱弱靠在娘身上不说话了。

    耿氏看得好笑不已,倒是没再拦着苗婉说这些。

    淘淘已经快两岁了,小奶音疑惑问道,“童养媳?啥?好吃吗?”

    苗婉捏她的脸,“你就知道吃,童养媳好吃,特别好吃,所以人家见到你就会把你抓走卖掉!”

    淘淘嘟着嘴不乐意了,“淘淘不,娘坏!”

    “你最坏!”

    “娘最坏!”

    苗婉想起俩人吵架的事儿来,故意抱着胳膊,“哼!”

    淘淘来了精神,她现在小胳膊能盘起来了,她直接——“哼哼哼哼哼!”

    哼完她嘎嘎笑着,乐倒在祖母怀里,她现在能哼出五个字啦!

    娘亲再也吵不过她啦!

    苗婉哼笑一声,直接用哼哈俩字哼了一首卖报歌,给淘淘听得瞪大眼,嘟着嘴不乐意了。

    “学!淘淘哼!”

    苗婉嘿嘿笑,“小样儿,那你亲我一下。”

    淘淘扑到娘亲怀里,献上小狗腿湿哒哒的亲亲,后头张三壮等人就被迫听着这娘俩哼哈了一路。

    听着的暗卫都觉得脑子里全是哼哈,就,感觉这一家子都有啥大病。

    所以等他把这一路上两家人的话滴水不露传过去,圣人身边的孙内侍正要怒喝出声呢,就听自家陛下哈哈哈笑起来了。

    “朕真是有点迫不及待见到乔爱卿了。”司鸿宣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眼神中满是笑意。

    作者有话说:

    苗世仁:彩虹屁王者绝不认输!

    忘了今天周六要日万,所以更新晚了点,还有就是要结束上半部分有点卡,明天应该上半部分就结束了~

    第99章

    骡车速度赶不上马车,郡城与西宁镇来回就得大半天功夫,苗婉带着家人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出去那么一大家子人,苗婉还带足了银子,说是稍微逛逛,其实没少买东西,家里骡车都不够,还从郡城雇了辆骡车呢。

    大家一下车,两家人就迎了出来,各自指挥着将各家买的东西搬搬抬抬进去。

    将军府派过来盯梢的人见着这番热闹,仔细打量了一番,也没觉得有异常。

    天黑了以后可冷了,他们都缩回脖儿,继续抱着铜炉在角落里躲风。

    因此他们也就没发现,有一辆分明比乔家和张家骡车好些的马车跟在后头,里头人也下来跟着搬搬抬抬。

    那马车在雇来的骡车离开时,跟着错开身挡住大半个马头,也走了。

    盯梢探出头只来得及在夜色里模糊看见半个马屁股,还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骡子腚真肥。

    苗婉抱着淘淘是不被允许干活儿的,连惦记着自己的新衣裳想帮着搬抬的乔蕊,都被撵进堂屋喝点热的暖身子。

    因此一时间倒是也没人发现多出来俩人。

    主要是天儿太黑了,即便点着火把也不如白日里看得清楚,对伙计们他也不算熟悉。

    最先发现的是乔盛文,他毕竟在朝堂上站了十几年,圣人天颜不敢总盯着看,圣人身边的孙内侍他还是熟悉的。

    即便主仆俩都做了易容抹黑了脸,也能看出轮廓来。

    乔盛文惊得差点当场跪下去,好悬是记得阿墩说,天不亮起来出去拾柴火的时候,见过有陌生人在附近,掐着手心绷住了神色,冲孙内侍点点头,不动声色回了屋。

    孙内侍小心谨慎跟在圣人身边,由着圣人爱凑热闹的性子,帮着把货物都太完,才跟在伙计们身后大摇大摆进了乔家。

    等乔家关上大门,圣人笑了,没想到进来的这么容易,高高兴兴带着孙内侍进屋。

    苗婉正喂淘淘吃完饭呢,这小家伙在骡车上太兴奋,给她准备的鸡蛋饼都没吃,回来闻见红烧肉香味儿,又惦记上红烧味的蛋羹了,刚蒸好。

    “咦?你怎么上我家来啦?”乔蕊也端着蛋羹在吃,一抬头就见白天的贾公子笑眯眯进来。

    苗婉扭头看过去,“贾公子?”

    淘淘张开嘴没被喂蛋羹,也不满地睁大圆溜溜的眼睛看过去,认出是白天的人,拍着巴掌附和娘亲,“坏蛋!变态!”

    孙内侍:“……”就,看着噗通跪在地上的乔盛文,他嗓子眼那声‘大胆’都不知道该不该喊出来。

    毕竟……你冲个不到两岁的小娃儿喊,她听不听得懂都是次要的,嗷嗷哭起来引起外头人注意就坏了。

    耿氏端着她和苗婉的晚饭进门,在外头也听见孙女的喊声了,本来还想问一声,结果进门就见相公跪在地上,一对主仆站在门口挡路。

    她刚想说话,乔盛文就叩头下去,“草民见过圣人,家中女眷和幼孙女不懂事,冒犯圣威,还求圣人恕罪!”

    “啪”的一声。

    苗婉听懂公爹的话后,脸上闪过迷茫,心想,这是她心碎的声音吗?

    她骂圣人老儿坏蛋,还骂他变态?还怼得他没话说?

    四舍五入这就是国家首长,她一个小屁民……

    呜哇!乔白劳你快回来!你媳妇儿又要进入坟头剧本了!!!

    圣人听见身后的动静,就见耿氏也跪下了,“圣人恕罪,都是民妇管教不严,才犯下冒犯天威的罪过,求圣人责罚!”

    苗婉深吸了口气,心想不能将主动权递到拿着闸刀的首长手里。

    所以在圣人将将要开口让人起来,恕他们无罪的时候,苗世仁小声嘟囔着开了口,“我说的没错呀!圣人就是不像个人呀。”

    乔盛文夫妇:!!!

    前头还能说不知者无罪,你现在是要干啥?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苗婉压着心头哆嗦,拍拍淘淘的脑袋,“宝宝告诉娘亲,娘说淘淘不是人,后面呢?”

    淘淘立刻接话,“淘淘,仙女,下凡尘!”

    苗婉委屈扒拉跪在公爹身后,“所以我也没说错呀,我是觉得这位贾公子不一般,但又因见识浅薄说不出哪里不一般,西北民风彪悍,我才往坏处想,那谁成想是真龙天子下凡尘呢,敢这么想的那不是脑子有病吗?”

    众人:“……”竟然让你给圆回来了??

    圣人被逗得大笑出声,突然起了逗人的心思,“好!说的有道理,倒是朕的不是了。”

    “那可不。”苗婉顺着杆子往上爬,彩虹屁的最高境界是反话,她梗着脖子可有理了,“仙人下凡不做错事那就奇怪了,毕竟天上下来的嘛,但天子下凡却对凡人的妄作猜测不计较,还客客气气离开,那更证明了圣人仁君的气度呢!”

    孙内侍在心里直呼好家伙,这马屁拍的哟,比他这专业了几十年的还厉害,瞧着圣人眼中越来越浓的笑意就知道了,圣人被拍的很高兴。

    学到了学到了,往后得多跟乔家这位儿媳妇讨教讨教。

    圣人本来就没打算计较,他也年轻,性子本就活泛,见逗人玩儿的差不多,还叫人捧得心里忒舒服,亲自将乔盛文扶起来。

    “姨父和姨母快快请起,是岳安来的突然,也没叫暗卫提前告知,表嫂有防人之心是好事。”

    乔盛文连忙道不敢,齐望舒只是妃嫔,不是皇后,圣人这声姨父和姨母乔家着实当不得。

    圣人摆摆手,“我与望舒情投意合,私下里如何称呼姨父就不要计较这些规矩了,此番朕来乔家,是为了等子承回来。”

    苗婉抱着淘淘本来还想溜出去躲开这尊大佛呢,闻言立刻停下脚步,眼巴巴看向了圣人。

    圣人被这娘俩盯得不自在,心里不由得好笑,如望舒所言,乔子承是真娶了个对他一心一意又能干的媳妇。

    他也不卖关子,“子承在神女峰受了重伤,应该再过几日就能回来,只是他身边盯着的人太多,我没办法直接过去,只能躲在乔家等着。”

    耿氏听得眼眶发红,“敢问陛下,瑞臣他……他伤哪儿了?”

    苗婉也仔细听着,只要不是肾和第三条腿,都好说。

    圣人得了暗卫传出来的消息,也暗中跟大夫打探过,倒是知道,“在胸口上方三寸处,被人戳了个对穿,好在没有伤及筋骨,养好伤不碍着继续习武。”

    耿氏和乔盛文都偷偷松了口气,虽然仍然心疼乔瑞臣,好歹性命无忧,当爹娘的就心满意足了,只盼着儿子赶紧回来。

    只苗婉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屋里的,耿氏又给她们娘俩做了顿饭,吃完饭大家早早就睡下了。

    苗婉又一次半夜醒过来,摸着自己的肩膀,好半天都谁不着。

    她切菜切破一点点手指都疼得不行,对穿,是个什么概念?

    她相公得多疼啊,咦呜呜……最重要的是,等他回来了,她还怎么支使他干活儿呢?

    今夜的思念来的格外深沉,好像窗外呼啸的北风一样,听久了更像是呜咽的声音。

    第二天爬起来,苗婉就将耿叔和阿墩并着不用去千金楼的耿婶他们支使的团团转。

    人参当归鸡汤可以补气,家里没有上好的人参和当归,买!

    鸭血猪肝粥可以补血,家里没有稻谷,去行商那儿买!

    胳膊受伤只能侧卧不能翻身,孕妇多功能枕可以改良一下,做!

    圣人和孙内侍被安排在了乔蕊和淘淘的房间,只有这俩房间是精心布置又没怎么有人住过的。

    乔盛文不是不想空出堂屋,可进来出去的人太多,看到肯定会怀疑,谁多说一两句话都容易叫人听见。

    好在圣人也不是多讲究的人,主仆俩天天在屋里处理暗卫夜里送过来的折子和情报,倒也怡然自得。

    累的时候,主仆俩就凑在窗户边的炕上,看着苗婉在家里折腾。

    淘淘早就穿上了薄薄的褚色羽绒服,跟个红球一样,扶着婆婆车跟在娘亲后头蹦跶,时不时被当娘的塞一个奶块,能乐滋滋跟在后头啃半天。

    圣人看明白苗婉在折腾啥,有点酸,“子承的媳妇这是心疼自家相公吧?你说锦妃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朕呢?”

    孙内侍紧闭嘴巴不说话,就心里想,人家乔子承啥性子,可以把家人护在手掌心,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多正常啊。

    您啥性子?您和锦妃一个比一个狠,对旁人对自个儿都舍得下手,还指望啥温柔哩!

    这份酸意在陈武将乔瑞臣送回来后,就更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