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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死后成了顶流 第113节

    只要是宴云汉导演的电视剧,那肯定是s级项目。古导热情地推荐道:“这是我们剧的主演,赵郁星。赵老师虽然年轻,但演技很好,你新戏的主演可以考虑考虑他。”

    宴云汉扫了一眼古导口中的赵郁星,长得确实很好看,但这好看太过肤浅,没有层次。他喜欢拍正剧,拍性格复杂的人物,这种剧不需要脸多么漂亮的演员,而是需要有深度的演员。

    对于这个推荐,宴云汉不太满意,但他没有当面拒绝,只是说:“欢迎来试镜。你也知道的,来我的戏必须试镜,不分人。”

    古导:“你只要看过他演戏,肯定满意。”

    白文炳:“赵老师要是真进你的组了,你的新戏我投资。”

    殷总:“赵老师要是演,我肯定也要投的。”他语气有些着急,像是生怕说晚了。

    苏嘉卓:“只要赵郁星愿意,我投51%”这次,他一定要占大头。

    宴云汉:“……”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几位大佬同时推荐一名演员。但,他这样的家世和能力,足以支撑他不受任何的资本裹挟。

    他愿意用的人再多少人反对他也会用,他不愿意用的人就是再多人推荐他也不会用。所以,即使这么多大佬同时推荐,也没有改变他对赵郁星的印象:赵郁星太年轻太好看,偶像剧更适合现在的他。

    宴云汉没表态,其他几位大佬便适时停止了推荐。

    在他们心中,这事的主动权反倒在赵郁星的手上。只要赵郁星愿意去试镜,就凭他的演技,什么样的角色拿不到,宴云汉绝对满意。

    几位大佬已经暗中决定实时关注宴云汉新戏的试镜动态,只要赵郁星去试镜,他们就去投资。

    赵郁星依旧是没有多少表情。

    宴云汉也只兴致缺缺的模样。

    倒是跟着宴云汉一起来的朋友眼神在冒光。

    他叫徐屯,这些年一直跟在宴云汉身边,做些影视投资。最开始的时候几乎是白手起家,但靠着宴云汉的名气,他的生意开始初见规模。

    看到白文炳、殷总和苏嘉卓全说要投资,他恨不得替宴云汉拍板定下赵郁星这个男主角。但没人能替宴云汉做决定,他即使再心动,也只能把自己的这点心思压下去。

    这个话题很快被岔开,几人聊天喝酒。中间有其他桌的人来给宴云汉敬酒,但宴云汉滴酒未沾,全都是徐屯替他喝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徐屯是宴云汉的秘书,也有人这么调侃过徐屯,还有更直接的骂他“狗腿子”,但徐屯丝毫不介意。不管别人怎么说,徐屯就乐意鞍前马后地跟在宴云汉身边。

    赵郁星原本淡漠地坐在一边,突然间来了兴致,他掀起眼皮,扫了一眼宴云汉和徐屯,似乎对这两人的关系有几分好奇。

    不知道怎么的,徐屯突然感觉身上一冷,放下酒杯,他正好看到对面赵郁星的眼睛,那眼神黝黑深邃,似乎能直看进人的心底里,仿佛能把他从里到外看穿。只是一个眼神而已,但却莫名地让他心虚和害怕。

    好在对方是淡淡扫了一眼,就很快移开了眼神。徐屯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就这一秒钟,他的背后居然出了一层薄汗。

    宴云汉也感受到了赵郁星的眼神,不过他并不在意,他从小就活在众人的眼神聚焦处,已经习惯了。这眼神丝毫没有打扰宴云汉跟苏嘉卓的聊天。

    苏嘉卓平时不是话多的人,但跟宴云汉之间相谈甚欢,似乎很熟悉。

    赵郁星也发现了这点,问:“你朋友?”

    苏嘉卓点头:“从小认识。”

    他跟宴云汉小时候有一样的经历,两人家里的道士、和尚都不断。不过两人招道士、和尚的原因却不同,苏嘉卓是短命,要找人续命;宴云汉却是因为命格太好,道士希望他能入道观,和尚希望他能入佛门。

    虽然原因不同,但因为相似的经历,两个小孩有了共同话题,逐渐成了朋友。苏嘉卓在国外呆了多年,国内的朋友不多,宴云汉也算得上一个。

    赵郁星提醒道:“最近少跟他接触,他霉运盛,会带衰你。”

    苏嘉卓有些诧异。从小,他跟宴云汉一起,被说“倒霉”、“命不好”都是他,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宴云汉倒霉。

    不过,这诧异也只有一秒钟,对于赵郁星的话,他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苏嘉卓听话地不再跟宴云汉聊天了。

    赵郁星说这话时并没有避人,旁边的几个人全都听见了,包括宴云汉和宴云汉的那位朋友,徐屯。

    宴云汉的脸瞬间的黑了下来。

    因为特殊的命格,他从小是被宠着、捧着长大的,从没人敢说他半点不好。他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他“霉运盛”,当即脾气就上来了。

    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宴云汉虽然不高兴,但并没开口与赵郁星对峙,毕竟跟一个小明星对骂,跌份。

    他不说话,却有人替他出头。一旁的徐屯狗腿地冲上前,头仰得老高,鼻孔对人,说道:“倒霉?呵呵。演员就好好演戏,别学一些歪门左道。你知道我们宴少是什么命格吗?”

    赵郁星抬眸瞥了他一眼,吐出四个字:“七杀命格。”

    没错,宴云汉正是七杀命格。

    这个命格虽然听起来凶,但所谓大凶有大贵,如果压不住这个命格的,三岁以内就会丧命,但若是能撑得起这种命格,将能成为大英雄大豪杰。

    宴云汉都已经平平安安活到二十五岁了,明显是七杀里的大贵之命。

    宴云汉这二十多年的生活也印证了这个命格,他事事顺遂,能力出众,他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一件做不成的,无疑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倒霉”二字从来不会粘上宴云汉。所以听到这两个字,无论是宴云汉本人还是他朋友徐屯都嗤之以鼻。

    徐屯原本想搬出“七杀命格”四个字来打赵郁星的脸,可没想到赵郁星竟先说出了这四个字。

    既然知道“七杀命格”,怎么又说人“倒霉”?气势汹汹的徐屯没料到对方的回答,竟一时顿住了,半天没说话。

    徐屯看着赵郁星冷冷的眼神,那种被人看穿、心虚、害怕的感觉又上来了。

    徐屯愣了半响,才讪讪甩出一句:“你、你……你连七杀命格是什么都没弄明白,你、你……无知。”

    赵郁星没有看徐屯,仿佛无视了他。

    那无视的态度,让徐屯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跳梁小丑。他不爽极了,但想到赵郁星那冷冷的眼神,他心中莫名地不安,不敢贸然上前挑衅。

    宴云汉眉头微皱,抬手扯了扯领带,显然也很不开心。

    赵郁星扫了一眼,宴云汉抬起的手上戴着一只价格不菲的蓝宝石手表。

    “看在你是苏嘉卓的朋友份上,我给你一个忠告”赵郁星说,“这只手表不配你。”

    手表?宴云汉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人真是白瞎了一张好看的脸,礼貌和人品全都不合格。

    宴云汉只觉得无语与生气,却没注意到,他身边的徐屯紧张到不停吞咽口水。

    那只手表是他送给宴云汉的。

    一听到赵郁星提到手表,徐屯整个人冷汗就出来了。

    这人不会真有能够看穿一切的能力吧?!

    徐屯的呼吸都停滞了,好在宴云汉对赵郁星的话不屑一顾。

    “你不仅不懂看命,还不懂看东西。”

    宴云汉气地甩下这句话,起身就要走。

    但他一转身,他差点碰上一个人。

    那人手上拿着一张卡片,笑眯眯地问:“办卡吗?”

    说话的人是财神爷。

    赵郁星说这人倒霉那这人就一定倒霉。有钱且倒霉的贵公子,简直就是完美的潜在用户啊!

    宴云汉微微皱眉,没有去接卡片,表情里满是不耐烦。

    他能看出来递卡这人是跟赵郁星一起的,估计是赵郁星的助理。

    宴云汉不接卡片,他身后的殷总比他更着急。

    殷总想到自己,他当时就是没听赵先生的话,结果遇到了鬼压床。他要是早听赵先生话,也不至于折腾这么久,花这么多冤枉钱。

    殷总:“快拿着啊,赵先生的忠告你一定要听。”

    他作为亲身经历这,深刻知道,能得到赵先生的忠告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白文炳也开口:“赵先生很厉害,办张卡不亏。”

    古导:“你一定要听赵先生的胡啊,那只手表就别要了。”

    苏嘉卓也说:“朋友一场,我不希望你遇到什么不好的事。”

    宴云汉:“……”

    为什么这桌上每个人都对赵郁星深信不疑的样子?!还一口一个“赵先生”?!疯了吧?!

    他宴云汉哎,从小就被说是七杀命格的人,他们难道都忘了吗?!

    这个叫赵郁星的演员不会是学过什么下蛊之类的阴损本事吧?!

    宴云汉有一堆想吐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伸手接过了卡片。

    “办卡就不必了。”

    他不耐烦地将卡片随后捏进了口袋里,推门出去了。

    他身后,几位大佬全在叹气。

    年轻人怎么就是不听劝呢?希望他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包间外。

    徐屯紧跟在宴云汉的身后,咽了咽口水,紧张地说:“这手表……是我没选好……”

    一个是神神道道的小明星,一个是跟了自己好几年的兄弟,宴云汉自然是选择了相信兄弟。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送东西送的是心意,你的心意我还能不知道吗。”

    这几年,只要他说出来的事,徐屯都会尽力为他办好;有时候,他甚至只要使个眼神,徐屯就知道该做什么了。徐屯对他怎么样,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听到这话,徐屯的脸色终于好了一点。

    被人看穿一切的感觉太令人害怕了。

    这可是他专门买的,上百万的百达翡丽。他生怕宴云汉会因为赵郁星那句话而把表换掉,毕竟宴云汉家里这样的名表,少说也有十几只。

    还好宴云汉没有相信赵郁星的话,不然他的一切计划就泡汤了。

    确定宴云汉不会换掉手表之后,徐屯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恢复到那副狗腿的模样,问:“宴少,咱们是再玩会,还是现在就撤?”

    “回去吧。”宴云汉恹恹地说。他被赵郁星扫了兴,没有了玩的心情。

    徐屯比了个“ok”的手势。他喝了酒,不能开车,便拨通了司机的电话。

    两人走出门,司机刚好将车开到门口。

    徐屯办事总是这么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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