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我是歌手
“我是你爹!” 林酷训斥道,眼眸深处,流露一抹忧愁的悲色:“看来紫檀没有说错,你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一定是前些天感哥炖的那锅野味……”林紫檀让人惊艳的小脸,梨花带雨:“我心疼感哥这几日过于劳累,没舍得吃……若那时我也吃一些,感哥就不会这般严重了。” “野味?什么野味?”牧苏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所以有没有这种可能:这是正常副本,只是主角吃了致幻蘑菇扭曲了意识……” “爹,快想办法救救感哥……” 紫檀惹人怜惜地哀求林酷,让得牢室里传出鬼哭狼嚎地模仿声。 “肃静!” 林酷张开五指,笔直举起,摆出舞姿,舞者的凌厉气质让得他们噤若寒蝉。震慑这些囚犯,林酷叹息,道:“那也得让感儿出来,但他可是袭击了林粑长老……” “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跑去后山挖幼蝉,又被林林他们拦住,感哥也不会和他们争执……” 林酷冷哼:“跟你有什么关系?怪他自己学艺不精,比不过舞非要拳脚相向。” 牧苏彻底确认没有致幻蘑菇,放弃最后一丝期待:“教练,什么时候教我舞蹈?” “等明日长老决定如何处罚你罢!” 林酷呵斥,挥舞衣袖离开地牢。 “爹!” 林紫檀朝林酷远去的背影呼唤,急忙和牧苏道:“爹是刀子嘴豆腐心,感哥,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将你救出来!”wap..OrG 父女离开,牧苏意兴阑珊,回到靠窗床铺揣起双手。 插曲之后,牢房囚犯们恢复他们消磨时间的方式:斗舞。 朝墙唾骂有之,角落摆动双臂挺胸有之,相互紧贴合舞有之,拉抻韧带炼体有之,一片群魔乱舞景象。 “动感镇民风粗犷,人人习舞。”老人欣慰称赞,不忘警醒其孙:“只是孙儿你需小心,不要因过于钻研舞道走火入魔……” 好一个民风粗犷,好一个人人习舞。 牧苏枕着双臂,在牢室杂乱喘息与呼喝中阖上眼眸,使用副本机制跳过限制时间。 【一夜过去】 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 牧苏坐起之时,便听通道传来杂乱脚步。 家族护卫来到地牢,将他领至宗族大厅。 五位长老高居上首坐席,林巩兄弟与其父林粑居大厅左,林酷林紫檀父女居右。 随牧苏带到,位于正中的大长老眼眸半阖:“人已到齐,便由林粑父子先说。” 林巩望着牧苏的眼睛深处闪过一丝狠厉,向前迈出,焯长老坐席拱手:“禀众长老,事件起因乃是吾弟林林在后山练舞,见到林叔之女林紫檀回来便交谈几句,谁知那林感以为吾弟轻薄于她——” “你说谎!明明是……” “紫檀!” 林酷示意她噤声。 “爹!为什么不让我说……”紫檀不甘咬着一口小银牙。 林酷流露苦涩,这让他如何说出口。他堂堂林酷,曾经林家五虎之一,居然落魄到儿子需要去后山寻找蛋白质?传扬出去岂不为人嗤笑。 那林粑便是仗着这点,才敢污蔑林感。 但是,若真没办法为感儿脱罪,便也只能……” “便突然冲出对吾弟大打出手,我闻讯赶来也被他中伤。”林巩侃侃而谈,那俊秀脸庞冷冷扫向牧苏:“我们便唤来父亲,哪只他竟是连父亲也……这便是晚辈要讲的。” 林巩退到其父身旁,无论言语行为皆无可挑剔,引得几位长老点头称赞。 谷軚详情也无须细说,林粑父子的青肿眼圈至今清晰可见。 大长老微抬半阖的眼眸,浑浊虎目掠过一丝复杂:“好久不见了,林酷……” “承蒙大长老还记得。” 林酷同样情绪复杂,回道:“大长老,林巩此前所言吾儿殴打他们的确不假,但那是因为林林欲对小女紫檀图谋不轨。” 大长老眼中闪过一抹凌厉:“哦?竟有此事?” “禀大长老,林酷此言乃是诬陷!”林粑忽然大喝,拉着垂头不语的林林道:“小儿林林乃是天阉,怎会做出如此孽畜之事!” “你说是就是?可有凭证!” 牧苏抖腿等着看笑话,便听林粑声音响起:“林儿,展示出来给各位长老看一看。” “不是吧!这都行?”牧苏吓得后跳。 然而事情发展未像牧苏所想那般,林林脱裤自证清白,赢了官司输了人生。而是掏出一份信纸,由林粑展开。 “此乃动感镇药房医师为侄儿开具的病单,” 他高举起,展示给诸位长老及对面林酷父子,医师龙飞凤舞所写天阉二字清晰可见。 林酷阴沉注视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的林粑,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攥起。 “我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与你们相处,换来的却是你们的不信任,既然如此,我不装了,摊牌了。” 牧苏低沉嗓音响起,缓缓说道:“其实是弟子因钻研舞道心有执念,以至走火入魔。” 林粑哈哈大笑:“区区炼体三重,也配称钻研舞道?林酷,你这儿子本事不大,口气倒不小。” 林巩也在恶意引导道:“你所说练舞走火入魔难道是那些撒沙把戏?” 没想到如何是好的牧苏被林巩提醒,福至心灵:“没错!那正是我修炼的舞道!” “感儿……” 林酷皱眉欲说什么,被牧苏抬手打断:“放心,为父早已胸有成竹!” “逆子!” 林酷训斥,但此时此刻,不得不顺着他讲道:“吾儿所言非虚,昨日他便是……便是连我也一并被袭击了。” “口说无凭,何不让林感演示一番?”胜券在握的林粑轻蔑说道。 “试就试。” 牧苏胜券在握,左右寻找一番,从大厅角落盆栽里挖土塞进口袋,回到大厅,猛地做出扬沙动作,泥土飞扬。 动感地哼唱声、喊麦声随之响起。 “凤舞九天!!” 牧苏扬起又一把泥土。 “音乐工厂!!” 掀翻口袋倾倒全部泥土。 “跳舞大典!!” 牧苏双手撑地,双腿顺时针于泥沙中旋绕。 “送给你!” 望见大厅中央满身泥土的身影,长老纷纷震惊站起,昏昏欲睡的大长老也是睁开眼皮,眼底闪过精光。 长老们的惊呼声与此际响起。 “林感竟是歌手?!”吾即正道的注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