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我非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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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紧。” 沈南桑不想揪着这件事不放,她并没有责怪陆阙的意思。 在那情况下,她自然知道他不会出手,起码目前他不会,亦不能。 但是出口的话,显然不能是这番。 沈南桑剥开糖果外包着的油纸,捻起糖果塞进嘴里,故作失神的低头垂眸,语气略显落寞。 “我知道你目前还不喜欢我,所以不会太在意我,陆显知你不用道歉的,大不了我回去多洗几次手。” 她说的委实可怜,小手攥紧衣角,面上情绪颤颤,俨然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样。 陆阙的声音闷在面具后,像是睡醒过后自带着低哑:“纵使你我之间无情爱,可你嫁给我,护你是我分内之事,今日之事,是我无能。” “既然你这么过意不去的话……”沈南桑扬着笑脸凑到他跟前:“不如你陪我去选婢女吧。” 与其时时刻刻被陆阙的手下暗中监视,沈南桑觉得,倒不如坦坦荡荡,让陆阙亲眼去看着。 更何况,她要去的地方,没人陪着还真有些许的不方便。 怕他要拒绝,沈南桑坐直身子,眼神立时浮现出几抹落寞:“我以前都养在乡下庄子里,对盛京不大熟悉。” 她刻意放缓了语调,确保每一个字都能绕开外头的喧嚣准确无误的落进陆阙的耳朵里。 陆阙没说去也没说不去,高高冷冷的坐着,直到马车驶离宫门口好些距离,在沈南桑一直问再问下,他才点头算是应下。 马车外的天不知何时转了阴,却不见雨水落下。 沈南桑透过帷裳看了眼街边的熙攘,小手拍了拍马车,喊了声驾车的三伏。 三伏不温不火的声音立时在门板后响起:“小夫人。” “找个无人的地方把我们放下就好。” 她说着,侧头去瞟陆阙。 果不其然,他也在看她。 寡淡清冷的眼神里,带着询问的意思。 沈南桑看着他,解释道:“我听人说,黑市有个贩奴馆。” “你要去贩奴馆?” 陆阙语气绕着弯儿,听不大出里头的意味儿来。 但这贩奴馆却属实不是什么好地方。 无论太华还是其他国家,都明令禁止私下里的奴役贩卖,各国都设有专门的奴仆买卖处,防的就是那些不顾人家意愿,做些私下贩卖人口,强买强卖生意的人。 正规的官奴馆里,那都是自愿为奴,来历清白的人家。 沈南桑小手托着腮,嘴里含着那颗糖,舌尖抵着它转了个圈儿,含糊不清:“陆显知,你有没有想过,贩奴馆的人,或许比官奴馆的人更加忠心。” 她去过那地方,上辈子的时候。 将军府到后期势力不比从前,弃不勤为了得到她,不惜动用手底下的人力与将军府为敌,为的就是让她左右无依,只能傍身于他。 将军府毁于一旦之后,有人比弃不勤早一步将她带走,等待她的,是黑市暗无天日的贩奴馆,和身边一群又一群几乎辨不出人样的,他们口中的“小畜生”。 她见识过贩奴馆训人的手段,打杀全凭心情。 那些所谓的奴来历不明,每日与狗争饭与身边人争窝,厮杀是常有的事情,在那地方,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才是所谓的胜者才能生存。 那些人鲜少会有自己的思想,沈南桑接触过,她深刻的明白,只要运用的好,那些人绝对能成为一把为己所用的利器。 陆阙摩挲着腰间的环佩,思虑片刻,看向了窗外:“随你,你的奴,你自己挑。” 沈南桑也没矫情:“那好,我不挑多了,就两个就好,我会帮你省钱的。” 黑市的入口在一条小巷子里。 巷子位于盛京最繁华的两栋青楼之间。 那地儿身处闹市,却远离温阳。 三伏将马车停在了一棵树边,随后扶着陆阙下来。 这地方,单看表面,没人能将它与黑市的入口联系在一起。 沈南桑装作第一次来,新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三伏在前头带着路,一步三回头的领着沈南桑和陆阙。 沈南桑走在陆阙身边,戳了戳他脸上的面具,小脚一蹦一跳:“陆显知,你以前也来过这儿吗?” 陆阙扶正被她小手碰歪的面具,轻咳了一声,润嗓:“我不是那些居功自傲、清冷不可一世的达官显贵,黑市有何来不得的?” 他这意思,活像在告诉她,他不是什么好人。 沈南桑这样想了,也这样信了。 她印象里的陆阙,除却顺手救她一事之外,干过的其他那些事儿,确实也不大像是好人。 虽然,那些死人都是咎由自取就是了。 三伏轻车熟路的将人带到黑市入口——一条完全不起眼的木门后头。 门后,是萧墙,萧墙往后,是一条深往地下,看不到头的石阶。 “小夫人。” 三伏语气淡淡且疏离,朝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南桑却没动,回头看了眼还在她身后的陆阙。 等到陆阙走到她跟前来,她才抬脚往下走。 每走一步,还不忘低头去提醒陆阙脚边有什么。 那碎碎念念的模样,像极了上了年纪的阿婆。 陆阙被她闹的有些烦,握着环佩的手松开,抬手拽过她的胳膊,将人拽到了自己身前:“我看得见,我不是瞎子,我也不会摔死。” 一连三句,陆阙都不带断句的。 沈南桑被他拎到身前,想转头,脑袋又被他的大掌给推了回来。 “看路。” 他的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儿。 “你要是再回头,我就直接把你踢下去。” “……” 沈南桑看了眼下头几乎看不到头的阶梯,默不作声的移到了陆阙身边。 确保他抬脚不能轻易将她踢下去,她才愤愤的瞪他:“陆显知,你不识好人心,我是关心你,你干嘛凶我?” “……沈南桑,我想把你嘴缝了。” “哦。”沈南桑不咸不淡的看他:“刚刚在马车里,也不知道是谁说娶了我,护我是分内之事的,除了我阿爹和阿哥,其余的男人都一个样,变脸变得真快。” 陆阙咬着牙,额角青筋都暴了出来:“沈南桑,你属鸡的吗?” “不是啊。”沈南桑摇头,认认真真的告诉他:“我属蛇的,嘎嘎凶的那种蛇。” “属蛇?”陆阙咬着牙,皮笑肉不笑:“你或许对自己知之甚少,你吵人的程度,不亚于一只烦人的鸡。” 沈南桑瞪了他一眼,不甘示弱:“那你也不安静,那你也是鸡,最吵的那种鸡,你是鸡公我是鸡婆,我们鸡成一窝儿!到时候我就拉着你,我生一堆鸡崽子,每天在你耳朵边变着法儿的,我吵死你。” 陆阙眉眼狠狠一抽,直接给气笑了:“谁和你一样是鸡?谁要和你生崽子!沈南桑你要不要脸!” “是你是你是你,就是你,陆,显,只,你再呛我,我就把你摁地上,我非礼你!” 沈南桑这人,别的能输,跟人吵架打架那势必要争个第一。 她这人,狠起来自己都骂,跟沈北星从小吵到大,她深刻的领悟了什么叫只要她脸皮厚,就没人能让她气上头这个道理。 她可拿捏着陆阙的弱点的,反正到时候,脸红成猴子屁股的不是她。 陆阙喉头一梗,涌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她那句“非礼你”堵在了唇齿之后。 辗转反侧,化成了一句气急败坏的:“不知廉耻。” 三伏站在两人身后,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家殿下怎么又开始了? 他还当这么些年他家殿下能有点长进,成熟些,搞了半天,他还是当年那个孩子心性,吵起架来,幼稚又低龄。 这些年的安静,大抵是因为找不着一个跟他拌嘴的了。 哎…… 三伏仰天长叹,头都要摇断。 一溜石阶有多长,沈南桑就和陆阙一路呛声呛了多久,两个人谁都不让谁。 陆阙分明吵不赢沈南桑,每每把自己气了个面红耳赤,他还偏要仗着带了面具没人瞧见,嘴硬的骂回去。 殊不知他那红都蔓延到了脖颈,沈南桑甚至都不需要抬头,轻而易举就能看见他那红艳艳又嫩兮兮的脖颈。 “好,停,你说得对,我不说了。” 踩到软软的土面下到最底下,沈南桑才收了嘴里的攻势,挤着鼻子朝陆阙凶巴巴的呲牙。 陆阙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打断,废话还卡在喉咙里没骂出去。 沈南桑却摆明了不想再跟他吵。 他咬着牙,难受的厉害,偏又没机会再开口。 这女人都停嘴了,他还在那叽叽歪歪个不停,难免有失风度。 沈南桑那人看着就娇滴滴的,一定是个爱哭的,他可不想到时候把她骂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一个大男人欺负了她去。 可这心头的火气积累着。 陆阙越想气压越低沉。 三伏都没敢上前。 他提着心偷偷抬眸。 偏偏就是这一眼,和陆阙对视上了。 三伏心头一惊,正想跑,屁股上跟着就挨了结结实实一脚。 疼的他鼓起腮,脸都憋红了。 他捂着被踹的地方,委屈的皱脸:“殿下……” “怎么?”陆阙一脸云淡风轻的抬头:“你要跟我吵一架?”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三伏几乎是跳着远离的陆阙。 还因为过于惊慌,没注意,撞到了前头的沈南桑。 沈南桑被撞的身子一歪,火气说来就来。 她也没管是谁,暴躁的皱眉,抬脚就朝着身边之人的脚踩了下去。 那一脚,可谓是牟足了劲。 三伏原本通红的脸,顷刻间变成了绿色。 “小夫人,殿下!你们!” 他咬着牙,努力憋住哭腔,奈何委屈成河。 “你们成双成对的……你们真了不起!” 笑话,他几条命几个胆儿啊? 今天这句话但凡骂出口了,他这命大抵也就到头了。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