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世间万物皆可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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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谢谢。” 卿自照脑袋压的很低,无头无脑的道了句谢。 “现在道谢还太早。” 沈南桑扶着他下榻走到盆边。 卿自照喉头一堵,别开眼:“要,脱衣吗?” “不用,你进去坐着就成。” 她特意叫见春在里头放了个小木凳。 会安长公主看得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眼下屋里也没旁人,她上前来帮着沈南桑一起,好歹是让卿自照坐了下去。 沈南桑熟练的解下腰间的短刀,当着会安长公主的面儿,在卿自照手腕上割了个小口。 殷红的血争先恐后的涌出,没入水中,不消片刻便没了影儿。 沈南桑从药箱里翻找出一个小瓷瓶,瓶子打开就见里头躺着个肥嘟嘟的小虫。 会安长公主心头一惊,眼见沈南桑用手捏起那虫子靠近卿自照,心尖儿都跟着颤了颤。 面上却只是干笑两声,不显山水:“这虫,还能治病?” 沈南桑抿唇笑得纯稚:“世间万物皆可做药,人都能,虫自然也能。” 她并非听不出会安长公主的弦外之音,可求她出手,就得闭嘴,听她的。 卿自照看着沈南桑将虫放到他渗着血的伤口处,害怕的咽了口口水。 下一瞬,就听沈南桑轻笑:“害怕?那就闭眼。” 内心斟酌着,他本不想闭眼,却奈不住那虫子长得过分恶心,在他手腕上打着转儿,看得人头皮阵阵发麻,败胃之感压都压不住。 只是,闭上眼后,感知越发清晰。 虫子钻进伤口的痛感,仿若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甚至能感受到那虫子进了他的筋脉,在他身子里拱动。 “好了。” 沈南桑拍拍手,站起身,疲惫的伸了个懒腰。 “你在这里乖乖泡上三个时辰,别乱动,别说话,别吃东西,别吹风,再热都别叫人开窗,期间会有些疼,不过忍忍就好,时间到了我再来。” “这,这就好了?” 会安长公主匆匆拦下要走的沈南桑,通红的眼圈也不知是落泪落的还是叫药气给熏的。 沈南桑点头:“好了,等那只小虫子把世子体内的毒素吃干净,他就没大碍了,至多伤些元气,比之前更虚弱些,不过好歹命是捡回来了。” “这样简单?” “那得多难?” 沈南桑并不想同她解释太多。 那些所谓拔尖的太医和江湖郎中治不好,那是他们没法子。 卿自照中的毒是难缠了些,却也亏得他那副孱弱的身子。 若非他身子气血不足、寒气瘀堵造成了血脉不通,过血缓慢,抑制了毒素的发散,他大抵活不到今日晨初。 会安长公主依旧不放心,看了眼盆里的卿自照,拦着沈南桑不让她走:“这样真就能好?只要泡上三个时辰,照儿的性命就无忧了?” 沈南桑默然。 其实也用不了三个时辰,如果这位长公主不在这儿的话,如果中毒的不是卿自照。 她大可拿出那铃铛,引着那虫子顺着他的筋脉而上,那样至多一个时辰就能完事儿。 可她不能赌,太华皇室中,没人知道那圆球能变铃铛、调咒蛊,昨日出席了宫宴的会安长公主不知道,今日在这儿的长公主也不该知道。 无声的对望中,会安长公主率先败下阵来。 “抱歉,身居高位太久,在这个位置,难免多疑了些,本宫……我不该疑你,多谢你愿意出手。” “无事,举手之劳罢了。” 沈南桑绕过会安长公主,这次没有手再拦在她身前。 几步走到书案前,她想了想,回忆着,执笔写下一张方子,晾干后,折成巴掌大小塞进信封里,随后出了卧房。 找到见春,将信封交给她,又同她交代了几句:“你在这儿伺候好里头那两位,三个时辰后我再来,还有这信封,晚些方式会来府上寻我,你去见他把这信封给他即可。” 说罢,她揉着眼就要走。 见春愣愣抬眸:“主人,您要出去吗?” “我这样还出去?”沈南桑指着自己眼下的一圈乌青,累的手指都不想抬:“我去陆显知屋里蹭个床睡一觉,里头那位世子有什么情况你让重山来寻我。” * 拖着疲累的身子挪到主院时,沈南桑困得眼皮儿都耷拉了。 偏屋内的陆阙,坐在小几边,优哉游哉的品茶读书,一副怡然自得神清气爽的模样。 沈南桑站在门口,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为什么?” 她不解:“明明昨晚你比我累,动的都是你,为什么你能这么精神?你不困吗?” 陆阙才吃进嘴里的果子差点没被她这惊人的虎狼之词呛的吐出来。 放下手里的书,陆阙眯眼,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也不再强调什么女子不女子。 她的大胆发言,他愣是给习惯了。 “有事儿?” “有。”沈南桑抿着唇,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止都止不住:“陆显知把你的床借给我躺一躺好不好,我好困。”m.zwWX.ORg 陆阙单手拎着书,好整以暇的托腮觑着她:“不去招待会安长公主,来我这借床?” 啧,他果然知道了,这府里的眼线,还真不是盖的。 沈南桑摆摆手,也不管他同意与否,打着哈欠解着外袍就往他的床边走。 “世子中了毒在我屋子里泡药浴呢,会安长公主这会儿满心满眼都是她儿子,哪有心思给我招待,我还是招待好我自己的好。” 走到床边脱了鞋,沈南桑倒头就睡。 这还是她入府至今,第一次躺陆阙的床。 和她想的一样,果然,哪哪都是他身上的气息。 枕头里,被子上,闻着这味道,莫名的叫人安心。 陆阙还有话要说,沈南桑已经躺上他的床,扯着他的褥子盖在了肚子上。 “沈南桑,圣子府是只有我这有床?” “那自然不是。”沈南桑闭着眼,翘起嘴角:“圣子府里房间有很多,空床也有很多,可是沾有陆显知气息的床,仅此一张。” 她脸不红心不跳,说完,甚至愉悦的砸吧了一下嘴,笑得跟个偷了腥的猫儿一样。 陆阙却被她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闹了个大红脸。 屋内,缄默良久。 久到沈南桑以为陆阙下一秒就要走过来将她扔出去的时候,陆阙出声了。 他别扭的清了清嗓子,凶巴巴道:“你要是敢把口水流我床上,这个月的褥子全扔给你洗。” “唔,我尽量。” 沈南桑夹着褥子翻了个身。 脸边忽然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蹭。 她朦胧睁眼,就见通体雪白的阿黄趴在她脸边。 帮阿黄顺了顺皮毛,她轻笑了一声:“你怎么也跟我来了?我竟没发现你跟着我。” 而后,学着陆阙凶巴巴的语气同阿黄道:“可别把他的床弄脏了,他好凶,会要我洗褥子的。” “沈!南!桑!” 陆阙抬头就见床上多了一只毛茸茸通体雪白的雪貂。 那貂还公然踩在他枕头上,亲昵的拿脑袋去蹭沈南桑。 沈南桑堵着一边耳朵,忍着笑:“别生气嘛,阿黄很干净的,不会弄脏你的床的。” “再干净也不能上来。” 陆阙放下书,拧眉走到床边就要去抓阿黄。 阿黄仰头看了他一眼,一咕噜跑到床尾,躲的飞快。 陆阙眉头皱的更紧:“沈南桑,起来,把它给我弄出去,不然你就给我出去。” “你好凶。” 沈南桑抱紧被子,不动声色的往里挪了挪。 半天才顶着陆阙要吃人的眼神,不情不愿的伸脚去踢阿黄。 “阿黄你乖乖,我好困,你去别的地方玩儿,不然我会被扔出去的。” 阿黄通人性,直起身子看了眼陆阙再看看沈南桑,仰着脑袋叫了一声,跑下床,没一会儿就没了影。 沈南桑打了个哈欠,声音里的困顿藏不住:“阿黄走了,别扔我出去了。” 说完,她又挪着身子往里去了些。 全然没察觉,身上的衣裳被她动来动去,动的稀乱。 领口敞开好大一片。 白嫩的肤与青紫的痕全暴露在了空气里。 陆阙低头的瞬间,脸就红了。 袖子下的手狠狠一握,他转身,僵硬的坐回小几上。 猛灌了口茶,挥散掉脑海里浮现出来,有关昨晚的记忆,没话找话:“雪白的雪貂你管它叫阿黄,你可真会取名。” 沈南桑头都没抬:“好记就成。” 陆阙眉梢一挑,不置可否:“圣子府后门时常有只狗进来,霄霄也管它叫阿黄。” “霄霄嘴里的阿黄是狗?”沈南桑皱眉,翻了个身,面朝陆阙:“上次霄霄说阿黄,我还以为她是在说雪貂,怎的是在说狗啊。” 陆阙看着她微微发红的小脸和散乱的发丝,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不是嚷着困?若是不困就别赖在我床上。” “你好小气。” 沈南桑瘪嘴负气,闭上了眼。 “昨晚你睡我床的时候,我都没这么多规矩。” 陆阙:“……” 沈南桑是真的困极了,再加之这扑鼻而来的熟悉气息,闭上眼低语几句没得到回应,不消片刻意识就涣散跑远了。 寂静的屋子,被起起伏伏的酣眠呼吸充斥。 陆阙循着声音,不禁侧头。 沈南桑睡着的时候乖的要命,配上那张纯稚的面庞,倒是叫人生不起什么气来。 “呵,陆阙,你还敢说你没心动。” 屏风后,一道墨色的身影缓慢走出。 男人一手折扇一手苹果,优哉游哉的走到桌边坐下,看向沈南桑的眼神却委实不太友善。 陆阙冷了眸,不悦的瞪他:“你可以继续看,我不介意事后帮你剜眼。” “啧,你这人……”赤燎闷闷的咬了口苹果,翻了他一眼:“你就纵着你自己,纵着她吧,明知道我在这儿,明知道我们在谈事儿,你还放任她在你屋里睡下,陆阙,你简直没救了。” “事儿不是谈完了?”陆阙声线阴冷,墨色的瞳孔分明一日往日,却没了该有的漠然:“怎么?还不走,等着我留你吃饭?” “也不是不行,我们多久没一起吃过饭了?” “滚。”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