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怕陆显知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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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 见春愕然的望着从前那冷冷清清的东岳门变得人山人海,挨肩擦膀,总觉得她们挤不进去。 她迟疑的转头:“主人……” “不碍事儿。” 沈南桑知道她要说什么,不过,这不是有赤燎在嘛。 她灿然歪头面向赤燎,黑漆漆的眸子水洗过一般,澄澈又明亮,像映着一轮明亮灿然的月,光晕都是柔的。 赤燎打了个哆嗦,没敢看她,视线定格在那方临时搭建的祭台上,眼底赫然映射着一抹红白相间的艳丽身影。 那身影总显得分外孤寂,连风从他身侧过,都不敢留下半分痕迹。 “圣子夫人为什么想来?” 赤燎语调轻轻,不带几分感情。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南桑侧头,煞有其事的想了想,得出结论:“我怕陆显知被欺负,算理由吗?” 赤燎古怪的看着她:“圣子夫人的心思,还真是别出心裁……” 沈南桑挑着眉,没接他的话:“王爷要过去吗?你能带我一道上去吗?” 她手指远处,穿过层层攒动的人头,定格在那道艳丽的身影上。 “我陪他,他便不是一个人了。” 赤燎的视线在她脸上落下,神情愈发古怪,像是百思不得其解,势必把她看穿。 沈南桑没有破绽,她说的是实话,不怕他看,甚至大大方方,不躲不藏的对上他眼底的探究。 赤燎喉头一哽,缄默半晌,算是默认。 “这边走。” 摄政王的地位不容置疑,身居高位又有人忌惮,便好办事儿。 赤燎领着她绕过人群走到一条小路上,耳边的熙攘渐消渐散。 不远处站着一位手持拂尘,多层白纱遮面的宦官,瞧见赤燎来,点头哈腰的朝他作礼,做足了谄媚的姿态。 赤燎眉色平平,启唇只有两个字:“带路。” 那宦官警惕的看了眼沈南桑:“这位……” 赤燎皱眉:“圣子夫人也不认得?” “认得认得,自然认得。”宦官额角冷汗绵密。 他预备伸手去擦。 赤燎又道:“带路。” 宦官不敢再多言,汗都没敢擦,眼神尖锐的盯着沈南桑看了须臾,转身领路走在了前头。 这条道寂静,四周都是侍卫,没人敢乱闯,沈南桑走的无比顺畅。 到了天坛底下,宦官止步,拂尘一甩,让出位置:“王爷,咱家只能到这儿。” 赤燎摆摆手,看样子并不打算上去。 他不动,沈南桑也懒得管他,提起裙边踩上台阶,走了几步,才一伸头便瞧见了阴沉沉的日光。 偌大的天坛只有寥寥几人。 陆阙一身红白相间的狍子迎着萧萧寒风站在天坛中间,漆黑的眸子深邃淡然。 身旁人人都带着面纱,独独他没有。 那张原本随他一起出门的面具也不知去处,他就站在那,无声无息反应全无,像是麻木无感,不在意任何人的眼神言语。 离他不远处,弃秋荧一身白衣翩翩,素妆淡雅,面上几层面纱随风摇曳。 她看着陆阙,眼底难掩的惊艳与悔意,更多的,还是沈南桑最了解的敌意。 不知道在她来之前,底下的那群人都说过做过些什么,祭天大抵已经接近了尾声。 这会儿陆阙正在收尾,独身一人站在天坛中央,手中执着虎撑举过头顶,一下一下的摇着,薄唇一张一合,吐出来的喃喃低语,是沈南桑听不懂的祭天祈福专用咒语。 人群熙攘,沈南桑才探出了个脑袋,就听人群里有人躁动不安。 不过片刻,声音被放大,愤慨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让他来祈福,说得好听他是圣子,可他本质是苗阴的人!他怎会真心实意帮我们? 依我看,他就是不想我们好!一定是他同老天说了什么,不然这时疫怎会来的这么突然!” 此话一出,恰如头顶那方天冷不丁叫人捅出了个大窟窿,一旦失了控,便再不受控。 “就是就是我就说这时疫来的奇怪,怎的说来就来呢,如今看来,定是他身在曹营心在汉,惦记着他的苗阴,想加害于我太华百姓。” “没安好心,他看着就心黑!没良心的东西,凭什么做圣子!你就该滚回你的苗阴去!” 恶语伤人,那些人却全然不知对错,只凭自己无依据的猜测,一意孤行的指责陆阙的不该。 那傻子就跟没听见似得,左耳进右耳出,手上动作不断,尽心尽力的摇着那巴掌大小的虎撑。 直到人群失了控,有什么东西砸上了天坛。 噗通一声,是什么碎裂开来的声音。 那东西破碎着滚到弃秋荧身边,弃秋荧吓得汗毛竖立,险些失去语言。 有一就有二,扔上祭坛的东西开始一件接着一件,里头什么都有 弃秋荧怕被牵连,几乎连滚带爬的离开,与沈南桑擦肩,她的狼狈不许她停足。 沈南桑观察着天坛暗处,那几道偷笑着窃窃私语的身影。 袖间的小手捏的嘎吱作响。 再看看那可怜的傻子,他偏生就是无动于衷,神情乃至于姿态都与上辈子她看见的无异。 沈南桑忍无可忍,一个箭步冲上去,扯过他的一胳膊,拉得他一个踉跄。 下一瞬,一声清脆的声响在他先前站过的位置靠后几寸四分五裂。 陆阙愕然放大双眼,眸中影影绰绰浮着些许后知后觉的茫然。 像是一只误入森林深处的麋鹿,眸色是少见的纯粹与干净。 “你,怎么在这?” “我不在这我在哪?”沈南桑气不打一处来,扯着他往后退了几步:“陆显知你怎么虎了吧唧的?他们拿东西砸你你也不知道躲?刚刚那碗盘要是砸你脑袋上,我是不是就得守寡了?” 她语气浮躁,神情凌厉,是真的动了脾气,气他不知道躲,不知道爱惜自己,气他是个没脑子的傻子。 “不会。” 他抿着唇,默默又重复一遍。 “不会让你守寡,不会死。” “你!” 沈南桑气绝。 这男人居然还在煞有其事的回应她。 现在是该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 “你……在担心我?” 陆阙脑袋压的极低,眸中神色宛若破碎的光,落在沈南桑脸上时,那碎不成形的光,在试图拼凑成它原本的样子。 沈南桑泄了口气,有些无力:“罢了,你别说话,我不想理你。” 她转过头,语气闷闷的:“起码现在不想。” 耳边的讨伐声不绝于耳,陆阙在他们口中,仿若已经成了这人世间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连带着她,也被骂的狗血淋头。 沈南桑将陆阙藏在身后,娇小的身子毅然决然的站在他跟前。 视线在底下巡视了一圈,她一眼便瞧见了熙攘人群里,一身劲衣的重山。 视线相对,她沉了眸子。 重山立时会意,闪身陷进人潮。 不过须臾,耳边的风声有了转变。 底下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 “原来大发慈悲的大善人是圣子夫人!” 此言一出,立时有人跟着附和。 “是她!一定是!那身形,我绝不会认错,是圣子夫人!帮我们医治给我们住处,让我们吃饱饭的人居然是圣子夫人!” 一声大过一声的惊呼,顷刻间压过那些难听的讨伐。 沈南桑却皱起眉,试图找到消失在人群里的重山。 她怎么不记得她安排的环节有这一出? 讨伐渐消,人群里不知是谁率先跪下,身旁的人有样学样,转眼间就照着她的方向,跪倒了一大片。 沈南桑定睛去瞧,看见了好些眼熟的面孔。 都是她那简易小棚里落住的可怜之人。 “圣子夫人是大善人,圣子夫人怎可受人非议!你们不知事情原委,休得开口。” 这一声颤颤巍巍,中气却十足。 沈南桑一眼认出来,说话人正是那日她去,遇见的阿婆。 阿婆眼里蓄满了泪渍,手下拄着拐,身边牵着个瘦瘦小小却干净的小男孩儿,失望的望着那些站在远处的所谓‘百姓父母官’,哽咽之际,忍不住捶胸顿足,咳红了脸。 “这时疫哪是突然来的,早好些时候京城里便有了病症,是那些官儿!是他们只顾自己享乐,不顾百姓安危,根本无人重视,我们好些人去衙门击鼓求助,可有一人搭理我们? 我们这群人死的死病的病,被这疫事弄的家不像家,求助无门时是圣子夫人,是她自掏腰包给我们这些将死之人修大棚、请大夫,花大价钱雇人照顾我们,给我们吃好的喝好的,费尽心思寻救命药,咳咳咳咳咳……” 老人家愈说愈悲愤,举起拐杖,浑身都在颤抖。 小孙子想帮她拍拍背,被她倔强的拂开。 再看向沈南桑时的眼神,只剩满满的感激。 “我们这些人的命都是圣子夫人救的,若非她我这小孙子早去了西天,圣子夫人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圣子大人怎会例外!你们这些黄口小儿若是再出言不逊,我们这群人也不是吃素的。” 她把拐杖敲的砰砰作响,话落,猛然吸入一口气浑身都是尖刺。 她身后那群老老少少跪倒一片,虔诚的仿若在面见自己此生的信仰。 人群里又有人高呼了一声:“女菩萨是我们全家的恩人,你们这群识人不清的,要是再敢胡乱嚼舌根子,我老王一定一根一根把那些碍事的舌头都给拔咯!” 说话的男人气势十足,又凶又狠,他这话一出,人群里,那些细碎的话语瞬间没了踪迹。 大抵是跪倒的人太多,没人想惹事儿。 原本哄闹一团的东岳门下,再没了一丝声响,风过可闻。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