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莺莺小睡,天明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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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了心绪和不该有的情绪,沈南桑将手搭在了莺娘的脉上。 果然如她想的那样,这女子只是因为某种原因陷入了昏迷,她的脉搏极其微弱,却有生的迹象。 只是不知道为何,她鼻息间却并不见呼吸。 大抵是这女子生的过于好看,沈南桑都不敢对她使力,小心翼翼间,一举一动皆不想伤了她。 这女子看起来昏迷的年月不低,身子却能这般整洁干净一如生前,想来……在她昏睡的这段时日,陆阙一定是极为体贴的呵护着的…… 原来,陆阙还能有这般体贴入微的时候,她还当他一直是个木头呢。 心头酸涩再度涌来,沈南桑扯着嘴角垂眸,就见莺娘怀里有块玉佩。 沈南桑低头去看。 那玉佩上隐隐约约可见一行小字——“莺莺小睡,天明再起。” “莺莺?” 沈南桑弯了眉眼。 “原来你叫莺莺,那我以后就叫你莺娘吧。” 将莺娘脖颈处的青丝抚开,沈南桑摒了一切杂念,专心给她瞧了起来。 原想掏出银针探探她可有中毒之象,沈南桑又怕留印,到时候被陆阙发现,她可就百口莫辩了。 思来想去,还是从布袋里掏出了一个梨木盒子。 这宝贝她自己都舍不得用,为了陆阙,她可是下了血本了,只希望陆阙…… 希望陆阙什么,话到嘴边她也说不上来。 罢了罢了,他在上头呢,能知道什么啊。 沈南桑自嘲一笑,用绵铃引出了盒子里的咒蛊。 那咒蛊长得极小却格外精致,小小一只,身上还有浑然天成自娘胎里带出来的,类似符文一样的印记。 这东西珍贵至极,俗称金谷。 入人体能探人筋脉、心肺乃至五脏六腑,还能通人脉络,养心护脉,增强内力,对人体有益无害。 她都练不出这小虫,这还是她之前从毒老头那儿顺手牵羊给牵过来的。 金谷闻铃声,壳上的符文立时散出白皙的亮光,振翅飞到了莺娘脸边。 围着她那张脸转了半圈,金谷骤然顿了动作停在她耳旁。 沈南桑见状,又晃了一下手里的棉铃,金谷再次振翅,这回,笔直朝着莺娘的耳朵飞了进去。 金谷所至之处都会散出亮光,沈南桑也不敢扒莺娘的衣服,那原本能瞧得真切的白光,眼下也只能透着莺娘的衣衫依稀辨别。 沈南桑一刻都不敢分心。 从头至尾看下来,沈南桑越看面色越沉。 这身子,筋脉损伤大片,心肺也受了重创,她昏迷前必然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且她这身子这几年必然是被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吊着命,不然,伤成这样她早没了生息,何至于存着脉搏至今啊。 只是,一个被陆阙这么爱惜的人,昏迷前能遭受什么极大的酷刑,以至于她身子受损至此?沈南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她总觉得陆阙不像护不住女人的男人。 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沈南桑心疼的看着那金谷缓缓落至莺娘心口处,白光愈来愈大,直至最后,化作一只无光的小虫从莺娘耳朵里飞出来。 沈南桑吐了口气,将那失了颜色的小虫收回梨木盒子里。 金谷耗尽最后一丝亮光后,并不会消散成灰,也不会留存在人体内,它会黯淡无光的回到下咒人身边。 它还有最后一丝用处,便是入药。 探清了莺娘的身子状况后,沈南桑心里已经有了数。 只是,以她目前的本事,想要莺娘醒来,实在难说,她得去找一趟毒老头,那老头神通广大,一定会有法子。 离开前,沈南桑仔仔细细将这屋里的一切恢复原样,忍不住好奇,她还跑到那花花绿绿的花草前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果然…… 看着那堆珍贵的药草,她啧啧摇头。 哪怕遇上这么多事儿,迄今为止她依然会发现,她还是低估了陆阙的本事。 这男人导到底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居然能弄来这么些好东西。 若是今日不曾见过莺娘,她脑子里将陆阙一辈子留在身边的念头或许会更加殷切。 从密道出来,外头万籁俱寂,风动可闻。 没敢从正门走,沈南桑溜到窗边翻身出去。 重山和见春藏在暗处,听见动静忙现身到沈南桑身边,见了她从头到脚都完好无损,两人才放下心来。 清冷的月洒在沈南桑面上,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没了浸骨的寒意,她整个人自在的多。 脚步一转,沈南桑果断避开回汀兰院的路,往后门的方向走去。 重山见春不解她这是何故,两人紧紧跟着她,见她面色凝重,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今儿遇上这事儿,她是注定睡不了了。 带着重山见春连夜出了城,沈南桑要去找毒老头。 …… 竹林里,毒老头正悠哉悠哉晃着蒲扇在屋子里的榻上小憩。 窗外微风轻过,带来了别样的气息,只一瞬毒老头就睁开了眼,眸中警觉杀气一闪而过。 沈南桑将见春和重山扔在竹林外,有了前车之鉴,进了竹林后她再不敢不报身份。 若是因此丧命,说出去都要叫人笑掉大牙。 到了门边儿,沈南桑叉着腰,仰头就开始喊:“毒老头!别睡了毒老头!我找你有事儿!” 门后,一张布满沟壑的脸探出来,与沈南桑四目相对一瞬,他砸吧着嘴也不说给她开个门放她进来。 “你个女娃娃大晚上的发什么疯病?你不睡觉老子还得睡呢!” 沈南桑浑然不在意,晃着手里的梨花木盒:“这不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儿找你嘛。” 看了眼她手里的木盒,毒老头脸上没有半点感兴趣的意思。 傲气的骂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老子困得很。” “别啊!” 沈南桑才不管他困不困,趁着门还没关,一个闪身上前,用脚抵住了门边的缝隙,顺手把那梨木盒子扔进了毒老头怀里。 “你帮我看看,这只金谷才探了个人的筋脉心肺和五脏六腑,你看看这人有没有得救?” “嘿!你个没礼貌的女娃娃,老子什么时候答应要帮你了?” 毒老头冲着沈南桑龇牙皱脸,可手下倒是实诚的很,将那盒子打开来细细看着里头的金谷。 只一眼,他的眉眼跟着狠狠一抽,暴躁的就要打沈南桑:“你个杀千刀的!这金谷不是老子那只?老子留给你的!你这是给谁用了!” 沈南桑满不在意的耸耸肩,从他身边的间隙绕进去,走到里间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半晌,冲毒老头咧嘴笑:“别这么生气嘛,你这也算物尽其用。” 毒老头没好气的瞪她:“笑笑笑!你这女娃娃一看就是掉情眼儿里去了,老实交代,是不是给你那相公用了?” 这话说的……沈南桑笑得更加粲然:“怎么说呢,毒老头你只猜对了一半儿,这金谷,我给我相公金屋藏娇的女人用了。” “什么?” 毒老头吹胡子瞪眼,一口气儿差点没提上来! “你们老沈家是出情种不假,那也不曾出过死心眼儿的傻子啊?” 他就想不通了:“那姓陆的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痴情至此?他都金屋藏娇了,你还要上赶着给他藏的女人治病?” 越说毒老头越生气,举起手里的梨木盒子啐气。 “还白瞎我这么好的东西?” 沈南桑小手托腮仍旧漫不经心。 “我这哪里是为了情爱,我可不与其他女人共享一夫,我这是为国之大计,牺牲自我。” 就像毒老头说的,沈家自古出情种,只是沈南桑总觉得到了她这儿,这话好像就对不上了。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情种,相反,或许老沈家情种到了她这儿便彻底断了根。 她不知情事不懂爱人,她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成为情种的存在。 毒老头才不听她辩解,洋洋洒洒在一旁落座,转着手里的梨花木盒。 “一张嘴全凭你说?那你就同老子好好说道说道,那所谓国家大计,是什么个大计。” “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子绝不会看着你为情堕落,那劳什子的女人谁爱救谁救,老子又不是什么悬壶济世的行医者。” 沈南桑就知道毒老头不会应的干脆。 五指在脸上戳了又戳,她也不明说,只道:“天机不可说。” 毒老头一听,变了脸就想将盒子连虫扔还给她。 沈南桑忙抱起榻上一壶酒坛作势也要往下扔:“你扔我也扔。” 单五个字,便将神通广大的毒老头堵的无计可施。 毒老头嗜酒如命,当着他的面摔他的酒,比赐他凌迟还叫他难熬。 “得得得!你个臭丫头!给老子放下。” 他边说边收了要扔出去的盒子,一双眼睛长在酒坛上一样,一寸都舍不得挪开,生怕沈南桑真给他扔了。 稍稍见她手臂一歪,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你还不放下!那是老子的命根子!” 他今日来了兴致,将埋在竹林里的七十年陈酿挖出来,本想举杯对月小酌一口,哪里想得到就这么巧被这丫头给碰上了。 那酒可是他的心头好,是当年他在羌崇皇宫时,在沈南桑她爹的酒窖里偷出来的。 这么多年他都没舍得喝,要是打了,他绝对送那丫头去见她亲爹娘。 计谋得逞,沈南桑收回酒坛,在毒老头的千叮咛万嘱咐下,稳稳妥妥的放回了原位。 她挑眉:“你别想着诓我,你的酒埋在哪儿我都清清楚楚,你若是骗我,我就把你的酒全砸了,今后我找人时时刻刻看着你,我断了你的酒!” “嘿!你这丫头。”毒老头被她气笑了:“你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你阿爹阿娘也不见你这样。” “沈南桑就是沈南桑,不需要随谁。” 沈南桑眼睛里含着星光,整个人都灿然发亮。 “我阿爹阿娘说了,沈家儿女,只可独一无二,不可为人替身。”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