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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帮你解决他们。” 季眠一步步往后退,颤抖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身体:“我不知道……”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我有很多时间。”教授依旧笑语晏晏,只是笑意完全达不到双眼。 就在这时,已经远远开走的游艇忽然调转方向,朝着邮轮笔直的冲过来。 年轻的教授垂下眼睫,显出一丝英俊的残忍,子弹上膛,他可惜道:“季眠,你真让我失望。” 游艇上,厉决狼狈不堪,额角和嘴边布满血迹,双目通红,充满了血丝。 他口腔中吐出一口血,握着枪的手抖得厉害,死死地盯着邮轮的甲板。 草他妈的…… 男人在心里咒骂一声,他根本没想到,傅沉俞这个畜生不止绑架了苏珞瑜,他还绑架了季眠! 他带着人来救人的时候,只看到苏珞瑜脸色苍白地躺在甲板上,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以至于想都没想,他就带着苏珞瑜离开了…… 他妈的,傅沉俞是怎么找到季眠的! 季眠…… 不会有事的,傅沉俞只是想要他的犯罪证据,借机扳倒厉氏集团。 季眠是个白痴,他不会觉得自己能把藏着他所有证据的密码告诉一个白痴吧! 厉决四肢冰冷,心跳声都麻木了,眼珠仿佛失去了转动的能力,只能用力地盯着甲板上那抹白色的背影。 没事的……没事的……苏苏已经救出来了,他只是季眠而已,只是一个小情儿而已…… 下一秒,让他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噩梦,呈现在他眼前。 厉决目眦欲裂地看着季眠如同一只失去了牵引的纸鸢,拖着鲜血淋漓的小腿慌不择路的朝着地狱退去。 他重心不稳地翻过了栏杆,从高高的邮轮上笔直地坠落。 “季眠——!!” 诺大的卧室中,厉决从噩梦中惊醒。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伸手一模脸颊,湿漉漉一片。 又一次…… 又一次梦到季眠。 二十多年,没有哪一秒忘记过他,厉决捂着脸,咬着牙失声痛哭。 无数次的痛恨和后悔都无法让时光倒流,他如果早知道自己爱他,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人死如灯灭,不能复生。 “咚咚咚——” 卧室房门被敲响,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决,怎么了?听到你声音了?” 厉决坐在床上,身体忽然僵硬,他抬起头,脖子一格一格的转动。 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厉母推开门,是年轻的模样——可是他妈妈在他读大学的时候就去世了。 “呀,怎么哭得满脸都是眼泪啊。”厉母关心地开口:“做噩梦了吗?还是中考压力太大了?” 中考? 厉决猛地掐了自己一把,然后扭头看着床头柜上的闹钟。 ——2009年7月29号。 ——三十六年前。 第24章 开学 桐城的中考姗姗来迟, 烈阳照着柏油马路,黑色的影子和金色的阳光把教学楼分割开来。 季眠考完第二门数学,走出教室门的时候还在回味最后一道选择题,他有点儿不确定那道装水容器是正比例函数还是一次性函数。 “眠眠!”苏珞瑜从窗口探出脑袋。 季眠吓了一跳, 随后回过味来, 下意识喃喃道:“你怎么这么喊我……” 苏珞瑜走出教室:“我上次看你妈这么喊你的, 不能喊吗?” 季眠顿了下:“没有……” 不是不能喊, 是被主角受这么喊怪怪的。 一般只有长辈才会喊他的小名。 苏珞瑜说:“你数学考的怎么样?” 季眠:“最后一道选择题不确定。” 苏珞瑜:“我选了一次性函数。” 季眠哽住:我c…… 他选了正比例函数。 苏珞瑜看到季眠脸色一下惨白,内心替他默哀几秒,随后, 他又问:“季眠,你打算读什么高中啊?” 季眠因为丢分, 病恹恹地:“镇南吧,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苏珞瑜歪头思考了一下:“我还以为我们高中也能一起读呢。” 季眠“哈哈”干笑一声,心想:老天爷啊, 我哪儿敢啊。 不过听苏珞瑜说的, 他应该是确定留在本部的。 季眠松了口气。 苏珞瑜说:“不过我还挺想跟你读一个高中的, 毕竟我们从幼儿园就一起读了。以前一起长大的朋友都分开了。而且听说高中就要住校, 我不想和陌生人一起住。” 季眠默默吐槽:其实我跟你也没有很熟吧…… “到了高中, 跟新朋友认识之后就好了。本部应该有很多初中部直升的, 你人缘好, 朋友也多。”季眠刚好变声期结束, 声音已经固定成为一种清朗的薄荷音, 小声说话的时候,还有一丝没完全消退的奶音。 苏珞瑜笑起来:“那些都没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啊。” 他抬头看了看树叶, 风吹过它, 耳边是“沙沙”声音:“你好像不太喜欢我的样子, 是因为傅沉俞吗?” 季眠心里一惊,他其实没有不喜欢苏珞瑜。 只是一看到主角受,就想起自己以后凄惨的下场,这可是当之无愧的男主角,连厉决充其量都只能算个男二号,季眠如果想摆脱命运,自然是对他敬而远之。 没想到苏珞瑜心细如发,这点微末的细节都观察的出来。 苏珞瑜弯了眼睛,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没有说傅沉俞不好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不过我还挺羡慕他的,有你这么好的朋友。” 季眠尬笑一下,不知道怎么回复。 苏珞瑜说:“他是不是对你挺冷淡的?哈哈,当我没说吧。” 季眠抬头,看到傅沉俞从考场中走出来。 苏珞瑜对他挥了挥手:“拜拜。” 季眠看到傅沉俞第一句话就是:“傅沉俞,你选择题最后一题选了什么?” 虽然苏珞瑜很聪明,但大佬可是天才,季眠不死心,还想再确认一遍。 “一次函数。”傅沉俞把目光从苏珞瑜的背影上收回来,季眠的脸色已经是晴天霹雳。 “你做错了?”傅沉俞眉头微蹙着。 季眠长叹一口气:“错一题,数学其他肯定都对了。” 傅沉俞抿着嘴唇,几次想要张口说话,问他和苏珞瑜刚才说了什么,但是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作为朋友,有些关心的界限一旦过了,心思就如同暴露在对方眼前。 到了车库,季眠率先一步坐上傅沉俞自行车后座,自行车摇晃了一下,他双手合十:“傅沉俞,我车牌丢了,今天坐你车回家,带我一程。” 钥匙也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