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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他们的热闹与我无关

    “好,时间到。”我掐着点,赶在那个灵压彻底消散之前强行接管了锁链的控制权,伸出手……摸了摸那个虚弱的红色查克拉,并尝试着送了点回道,“示范到此为止。”

    红发的漩涡本来都闭上眼睛准备升天了,结果被我这一送硬生生给拽回来,和漩涡鸣人相似的眼睛轮廓瞪出了一模一样的弧度,看得出是很惊讶了。

    漩涡鸣人的表情还是空白的,我加了把劲,把红色的查克拉塞了回去,手掌正好拍在他的肩膀上。

    其实我自己也不确定这样强行留人对不对,严格意义上说,眼前的这个甚至说不上是灵魂,只是承载了记忆的查克拉,至于为什么能留那么久……我觉得这个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何况就算这么做不合常理又怎样啦!反正鬼神什么的我又不是第一次砍了!

    “你看,我没骗你吧,漩涡的封印术还是很出名的,”我顺手将手掌下面的灰拍掉,“当然和它威力相匹配的还有它出了名的难学,光就我所知的封印术就有好几个变种,先说好,我不怎么会教人,但也绝不会藏私就是了,总之你做好准备……”

    绝口不提中途出现的异常,并试图赶人。

    刚刚还在发呆的少年深吸一口气,宛如注入了最强大的动力一般,用力地向我鞠了个躬:“是,桃桃老师!”

    什么也没问,什么也不说,九十度鞠躬后,他抬起胳膊抹了把脸,再抬起头,又是一朵闪闪发光的向日葵。

    “都说了,别叫我——”

    我徒劳地看着他三步两步地蹿开,像是炫耀又像是急于证明什么似的,跑远了,我还能听到他的大嗓门:“喂喂,你们看到了没,那是漩涡哦!漩涡鸣人的漩涡!是本大爷的漩涡!”

    算了,我早该知道的,这又是一个不好好听人话的主。

    “先说好,这不怪我,”我扭头拍了拍装死的白毛,“他自己非要认的,你要不高兴就找他麻烦去。”

    旗木卡卡西把盖在脸上的小人书挪开,露出了下面只有一只眼睛的脸:“……”

    “你怎么了?”我被他看的有点心里发毛。

    “没怎么,”他收回了视线,用惯有的懒洋洋的声调回答我,“我不会在意这点小事,指导老师只是负责带队,严格意义上不算师徒关系。”

    “唔,哦。”还是第一次有人和我这么详细地解释忍者体系中的细节,我一边记一边点头,顺口问,“那你是想收佐助为徒吗?”

    “为什么会这么想?”旗木卡卡西这下是真的好奇了,“方便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可以。”我眨了眨眼,发现他似乎有自己的一套对宇智波的相处方法,和这样的人交流,我不介意多说一点:“宇智波的属性偏向雷火阴,你的查克拉……嗯,你的查克拉是全属性,不过后期的忍术储存是不是更偏向这一方面?”

    我停了一会,没有问他好好一个能全面发展的全属性为什么想不开把路给走窄了……想也知道一定是什么不好的回忆,谁回去戳别人痛处啦!

    只是想是这么想,我还是犹豫地看了一眼他遮住的眼睛。

    实际上我没有说出口的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在上面感受到了属于宇智波族人留下的痕迹,像是祝福,又像是诅咒……

    光凭这个一看就和宇智波关系匪浅的痕迹,他怎么也不会放任宇智波唯一的希望长歪。

    ……我不算,我又不当忍者。

    “哇,这都能看出来啊,”旗木卡卡西顺着我的目光摸了摸护额,笑眯眯地随口追问,“还有吗?”

    ——就是这个态度,明明都已经对我未尽之言有所察觉了,而且他身上一定也背负着收集有关我情报的任务,哪怕这样都没见过他对我有意无意暴露出的疑点进行追问的,反倒是从头到尾都把主动权放在我这边……可恶,这难道就是成年人的从容吗!

    “好了,既然家长不反对,那我找个机会接触佐助,”从容的成年人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得好好想一个炫技的忍术,怎么说也不能比你太差吧。”

    我咬牙:“……我不是他家长。”

    “嗨嗨,听到了听到了。”不听人话二号挥了挥手,也走了。

    ……

    宇智波族地的修缮逐渐变成了下忍们每日必行的任务,据说火影楼接任务大厅特地开辟出了“日课”这种让我槽多无口的板块,极大程度地方便了忍者的任务接取。

    甚至由于后期的工程越来越大,一些闲着的中忍也回来接几个任务赚外快……我总觉得等到某一天上忍也加入其中,宇智波可能就实现了另类的影响全木叶的成就了。

    旗木卡卡西效率极高地拎走了宇智波佐助,在那以后,他们呆过的地方天天电闪雷鸣,让出钱修缮族地的我愁得不行,最后还是翻了翻记忆,在他们的训练场装了个特大号避雷针。

    ……得找个时间和他俩说一声,下次再有建筑物毁坏,就把钱全在他们头上。

    另一边,漩涡鸣人抽着空跟着我进行了漩涡封印术的修习。

    然后他就发现我说的不会教人并不是嘴上谦虚。

    学习的第一天,他对着我徒手画的封印阵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在我“怎么了,哪里不对吗?是不是难度不合适?”的追问下,双目无神以头抢地。

    不过哪怕是这样他也没有喊过一声放弃,倒是我,经历过三次同样的挫折后,总算开始反思自己的问题,并在第四天对着他们同组的樱粉色头发女生招了招手。

    “春野樱……是吧,我记得你是你们这一届理论第一,”我将公式图纸摊开在她的面前,制止了她慌张的起身,“没关系,这个不是漩涡秘籍,可以看。”

    那个腼腆的女孩这才拘谨地坐了回去,好奇地把目光看向我。

    “尽管看,可以随便涂改,试试看这个上面的内容你能解析到什么地步,”我贴心地递上笔和草稿,“我发现自己对理论的认知可能和你们有出入,需要你来标定一下水平。”

    听到我的话,被我比作智商高线的樱发少女斗志高昂地拿起了笔。

    ……拿起了笔。

    五分钟后,她面色灰败地把空白草稿推了回来,极其惭愧地低头,表示无从下手。

    我……我瞳孔地震。

    当即把那张图纸翻过来倒过去从头到尾扫了三遍,确认这已经是我从千手扉间的手稿中默写出的最简单上手的那一页。

    “啊……”我也恍惚了。

    “不、不怪你,里面有一些理论你们还没学到,看不懂很正常,对,没错!”我努力安慰消沉的学霸,庆幸自己一开始没有把'这不是一眼就会'说出口。

    终于对“普通小学毕业生”的知识量有所了解,我有些心虚地找到了还在和最初的图纸死磕的漩涡鸣人。

    “抱歉,这次是我的疏忽。”我知错就改,认认真真地向他道了歉。

    把漩涡鸣人吓了一跳。

    “没关系的!我特别喜欢接触这个,”少年脸上的笑容有点傻,“原来我还担心学不会,太好了,原来我还没有笨到无可救药啊。”

    ……怎么办,更愧疚了。

    我默默地后退了一步,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好好教。

    至于究竟要怎么把那些我觉得理所当然的结论拆分开……没办法,去学习一下教科书的编纂吧。

    在那一刻,我对据说是深入浅出编纂了全部忍者系统教科书的千手扉间肃然起敬。

    单纯对事不对人地说,能做到这个可真厉害啊。

    “咦,桃桃老师你手里的这个是什么?”

    “你说这个?一个用来测试摸底的图纸而已啦,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以及不准叫我老师。”

    “哦……”从显示了金刚封锁后就显得特别乖巧的少年挠了挠头,乖巧地自动无视了我的后半句话,嘀咕,“果然是我又想错了啊,也是嘛,那一堆的公式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旋转的球……”

    我原本想要碎纸的动作因为这句话而停下,有些意外地看向似乎是随口一说的少年。

    “怎、怎么了?”

    “唔,没什么,你等下,来看看这个。”

    我将对折的纸重新摊开,覆盖住了桌面。

    图纸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注释,组成了一个目前只有我才能看懂的课题——

    关于对已知两种尾兽发出的已知数量尾兽玉的能量剖析及忍术复刻的可行性研究。

    括号,已完成版。

    或许,漩涡鸣人并不是笨。

    只是在这之前,并没有人发现他所擅长的方向而已。

    名为春野樱的女孩也在不久后试探地向我提出了想要进修理论的想法,看来那天的测试把她打击得不轻。

    我同样先是以不擅长教学开头,再三听到她保证只是一个辅修,不会影响正业的情况下,才对她开放了……开放了我默写的教科书。

    感觉对她而言,知识体系的系统强化和心胸眼界的开拓会更迫切,至于那些手稿……还是再等等吧。

    ……本来还以为会有人和我一起研究空间跃迁,终究是我奢望了。

    ……

    步入正轨后的日子平平淡淡地过,等到有一天,宇智波的修缮真的成为了木叶所有忍者的日课,这一批毕业的下忍们也多少已经外出做过任务,也……见过了血。

    别组我不知道,卡卡西组的见血我听了四个版本。

    每个人回来都对着我说了一遍,导致我足不出户,也能以绝对视角复刻那一次任务。

    漩涡鸣人是叽叽喳喳伴随手舞足蹈,表示多亏了半吊子的封印术拖延,中途虽然一不小心暴走,却因为之前的背书,误打误撞放出来一个高速旋转的球体……虽然一不小心痛击我方队友。

    作为被差点痛击的旗木卡卡西用手里的书砸了一下金色脑袋。

    宇智波佐助看天看地,还是旁边的春野樱解释才说清了,他忍术初成,虽然也是半吊子,但好歹引雷入手……虽然也一不小心痛击我方队友。

    作为被水牢困住,要不是先前师徒配合得好得以及时脱离,差点就被导电的旗木卡卡西:“……”

    这次被砸的人换了一个。

    四个人都没有说实际上因为任务人隐瞒信息,准备不足的他们差点折在那。旗木卡卡西续航几度耗尽,大半时间是在床上躺着度过的,春野樱守着任务人遇上了源源不断的刺杀,漩涡鸣人封印松动,一度变成失去理智的野兽,宇智波佐助做了一回以身挡刀,直接被扎成刺猬……哦,这个可能只是单纯的没脸说。

    四个人打着哈哈地跳过了这个话题,站在一起倒是终于有了一个团队的样子。

    不过,即便是这样,该搬的砖还是得搬。

    “啊哈,我跑得最快,今天我要接砌墙的任务!”

    “不准!佐助快拦住他!今天说什么得听我的,打扫卫生难道不更轻松?”

    “切,无聊。”

    “——你当然无聊了,你只要坐着画建筑图就好了啊!”

    我坐在一株重新移植的梅树下,靠着枝干,看着他们推推搡搡地走远。

    “挺好的。”我自言自语,“今天晚上吃什么好呢?”

    手指不自觉地扣在一起,下压……

    第三个动作,我猛地回过神,打断了灵压的注入。

    “我刚刚在做什么?”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不听话的手,“怎么会突然结这个印?”

    回过神的我急忙将手上残留的灵压收回。

    这可不能随便放啊。

    毕竟,现在的我不愁吃不愁穿,家人在侧,无人可伤我,待我不好之人我也有能力反击。

    “我明明过的好好的,没有一点危险,又哪里需要呼救呢……”

    对啊,我明明过的很好。

    那为什么——

    为什么会下意识地做出这个曾经被人带着,耐心纠正每一根僵硬的手指,不厌其烦地示范记忆,最终学会的唯一一个结印呢?

    树荫之下,处于热闹的边缘,孤身一人少女将头深深地埋入双臂之间,仿佛这样就可以不必承认……

    我其实只是想你了而已。列缺流星的该如何面对木遁使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