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刘忠的梦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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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茄包子的话,让阎春生愣了一会儿。 明白过味儿来之后,一脚踹在老茄包子屁股蛋子上。 骂道:“你个老犊子!我他妈说话抄点近儿,你那死脑瓜骨就不会多转两个个儿?” 钱亦文看了一眼二狗子妈,对老茄包子说道:“也真不怪人家踹你,老人还在跟前儿呢,你咋啥都说呢?” 春生妈听了,倒也不恼。 笑着说道:“姐夫小舅子,闹两句笑话,也没啥。你们只当我没在,不就行了?” 阎春生说的,倒也不假。 他的姥爷,生产队那会儿的车老板子,赶头车的。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一辈子和车马打交道,惜马如命。 有一次交公粮时,赶上雨天,道儿不好走。 车误住了,咋也整不出来。 春生他爸正好也交公粮,赶车路过。 看了看之后,跳上大车,咔咔给了前稍子两鞭子,紧接着一鞭杆子打在了辕马的耳根子上! 要不是前头有人拦着,这几鞭子下去,那马车不但窜出了泥坑,而且还得接着往前跑。 危机解除后,老头儿奇怪地问春生他爸:“我也没善打,咋就不好使呢?” 春生他爸说道:“你这手太慢了!按着个打完一遍,前边的都松套了,后边的才使上劲。这车陷这么深,三匹马劲儿使不齐,能出来?” 老头心服口服,要了两簸箕小米儿,就把闺女嫁了过来…… 可谁成想,是个短命鬼! 唉…… 看一眼抱着钱亦文大腿耍磨磨丢的钱多,春生妈叹了口气。 要不是他爸死的早,家徒四壁,自己的孙子是不是也得有这么大了? “钱哥,有个事……”酒桌上,阎春生伸出手来,凑近了钱亦文的耳朵。 钱亦文一把扒拉开他的手,说道:“去去去!又整这一出儿,好像要扒墙头子偷看我牌似的。你就不能光明正大点。” “这事儿……这事儿好像还真得这么说……”阎春生为难地说道。 “那你快说!” “有人问,黄菠椤树皮(黄柏)咱收不收……” 钱亦文想了想说道:“不收!坚决不收!” 虽然这个时候对黄柏树还没有什么采取保护措施,也没有人知道这种树是是珍稀树种,但过几年就不一样了。 因为过度采伐,人人都上山去扒树皮卖钱…… 真要是收起这东西来,要不了几年,他就得上新闻。 有那么多既能赚到钱,又没什么大风险的事儿可以做,干啥非要去铤而走险呢? “钱哥,那五味子的事儿定准儿了没有?” 被否了一件事儿之后,阎春生又问钱亦文。 “这是闹着玩儿的吗?说了哪能不算?” “那我可和人家说啦!” “那边儿,这东西多吗?” “咋不多!”阎春生又忍不住凑近了些,小声说道,“老老年儿的时候,山里地少,没啥产出,家家户户都在山上种点儿,换个油盐。后来割尾巴的时候,都撂荒了……” “没砍绝根儿?” “不摘就得了,砍它干啥?反正占的也不是庄稼地……” “那还能结果吗?” “结的少了。不过,要是现在把荒草收拾收拾,肯定还能采回来一些。” “那你就跟人家说死了吧,铁定是收!”钱亦文斩钉截铁般地说道。 刚好,英子端菜上来。 听了钱亦文的话后,说道:“李哥那头还八字没一撇呢,你先别和人家说这么早。万一——” “没有万一!”钱亦文打断了英子的话,“就算是李哥撇和捺都不出,咱也能凑齐这个‘八’字!” 李长丰的吞吐量,钱亦文知道。扎稳了脚根儿之后,一个李长丰,怎么能满足得了他的胃口? “好,那我回去可就挺直了腰板说了啊?”阎春生做着最后一次确认。 “你就说吧,保没错!实在不行,你先少给点定钱,让人家心里也落底。” 阎春生嘿嘿一笑,摸着后脑勺说道:“哥,这批收的黄芪,直近亲戚那些人,还有没给人家钱的呢……” “啊?”钱亦文变了脸色,酒碗也放下了,“你咋还欠人家钱呢?” “哥,我这斤两,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给我拿那点钱,哪够啊……” “那你明天就多带上点钱吧,能不欠就别欠人家的。实在是倒不开了,你就吃点苦,往回倒腾点成品,勤活动着点。” 听了这话,身后一直在着耳细听的春生妈露出了笑容。 “行,那我就多跑两趟。我可告诉你,骡子瘦了,你可别让我去挨骂去!” “只要你能扑腾起来,我去替你挨骂去……亲姑爷,再骂还能骂出啥花样来,不行我带我媳妇儿去,看他咋张嘴。” 一句玩笑过后,又对阎春生说道:“你回去后,抓紧多收,收完了之后,第一时间都让它变成成品,随时等着我和李哥去。” 又想了想说道:“准备点小杂鱼,李哥得意这口儿。” 阎春生说道:“那玩意儿还用准备?我姥家门前就是河,一网就能兜上来半盆子。别说河鱼,蛤士蟆子(林蛙)都有的是!” “有的是?”钱亦文心头一动。 “那可不有的是!”春生妈接话说道,“秋天一上山,直往脚面子上蹦。” 钱亦文问道:“那咋没人抓呢?” “咋没人抓呢?炖着吃,一肚子的油和籽,可香了呢……”春生妈一边说,一边叭嗒了一下嘴。 钱亦文想,二舅妈呀,你说的那个油,可是母林蛙重要的生殖系统,这东西再过几十年,那可是有软黄金之称的高级补品啊! 炖着吃?二舅妈豪横啊! 不对,是这个年代豪横…… “那你给准备点吧。”钱亦文说道。 “太没问题了。反正就是这时候刚甩完籽,肚子里没啥玩意儿……” 和阎春生聊了一顿饭的时间,钱亦文想到了很多事情。 晚上回到家,躺在炕上,心里想着事情,感觉怀里顾涌着的儿子都不怎么香了…… “你要不和他玩,你就放开他。”英子看了一眼,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 “嗯……”回过神来的钱亦文一松手,钱多一骨碌,钻进了妈妈的被窝。 “英子,你说收药这事儿,还能维持多久?”钱亦文望着顶棚,问道。 英子扫了他一眼,不知所谓。 说道:“有卖的,就一直收呗。” “我是说……”钱亦文翻了个身,“迟早有一天,会挖完的。” “今年挖没了,明年再长,怕啥?” “大拇指头粗的一根黄芪,得长四五年。挖着挖着,就是小手指头粗的;再挖,怕是就连黄香那么细的,都剩不下了。”钱亦文感叹着。 “妈……妈……”钱多一惊一乍地喊了起来,“手……手……” 英子在钱多背上拍了一下…… “别吵吵……” 外屋,纪兰凤正和亲家母唠着闲嗑,耳朵并没闲着。 “孙子,过来!奶这儿有糖……”大漠流风的重生1985,给妻儿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