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京城派来的说客
书迷正在阅读:赘婿神皇、神豪系统:没有人能拒绝富婆、社恐女神不想这么受欢迎、云柠白千烬、白司凰墨宸殇、顾南依顾战北、林悠顾皓庭、末世:别人求生,我带军团刷积分、沈颖汐盛淮渊、顶流穿书后,黑莲花她苏炸娱乐圈
沈玉凝点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帮主,事已至此,还是先盘点一下帮中弟子,免得有不轨之徒混入其中。” “好好好!我这就去查!” “师父!火油确实没了!”有弟子回来禀报:“徒儿记得先前还有一瓮埋在土里,现在没了!” 秦八农气的直拍大腿,又催自己的亲传弟子去盘点帮众,若有生面孔及时来报。 “要我说,必是内鬼所为!”白禹搓搓下巴:“若非是熟悉情义帮的人,谁会知道火油在何处存放?” 孟棠冷睨向他:“找不到火油就用别的代替,既然想杀人,总会有办法。” “宗主说的也是。” “你天亮之前去了哪里?” 白禹讶然:“宗主什么意思?不会怀疑我是纵火之人吧?” “盐,烧的慢,算起来,应是从凌晨起火,才烧成现在这个样子。” 情义帮弟子们把那些焦黑干枯的尸体拖了出来,又用铲盐的铲子掘出黑炭一样的粗盐。 白禹几乎要被气笑了:“我就是早上出门撒了泡尿,你怀疑到现在?说起来,宗主在情义帮一夜没有离开也没睡觉,为什么火不是你放的呢?” “宗主和我在一起。”沈玉凝连忙补充。 白禹急了:“盟主,你不会也在怀疑属下吧!”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二人都没有嫌疑,不要互相猜忌,说不定真正的凶手此刻正躲在哪里看我们的笑话呢。” “哼!”白禹双手环胸,冷冷瞥了一眼孟临宵:“他可不这么认为。” “好在死的只是这帮兵匪,情义帮弟子没有沦为牺牲。”沈玉凝又道:“也算是一件幸事。” 白禹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她以眼神制止。 直到跟着金甲卫回到船上后,白禹的脸色依旧十分难看,不仅不肯正眼瞧那位孟宗主,甚至对吟风颂月都不假辞色。 吟风好心问他喝不喝酒,还是小马从水镜城带来的上好高粱酒,却只换来白禹一声冷哼。 吟风一脸无辜,反倒是沈玉凝十分抱歉的拍了拍他:“他今日吃错了药,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 “真正吃错药的是他们宗主!”白禹刚开口就被沈玉凝一把捂住嘴巴。 并低声斥道:“他怀疑你,你怀疑他,就当扯平了,再说了,人家现在都不说什么了,你还在这没完没了,倒显得我们武林盟小气。” 白禹虽然不说话了,但心里依旧不痛快。 二人在船上吃了顿热乎饭决定休息一下,等等情义帮,看能不能查出内鬼。 若是没消息,那就晚上乘船去涟水坞,情义帮则去和金刀门的人会和。 金甲卫的船舱因为要住很多人,所以显得十分狭小,和衔月宗舒适的大船不同。 小马和小王将他们住的地方让给了沈玉凝,饶是如此,她还是觉得躺在舱里有点伸不直腿,她一个女子都这样了,男子如何憋屈可想而知。 半梦半醒间,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呼喊。 她蹙眉,披着衣裳出门,正好看到孟棠也走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 男人摇头:“我也不知。” 甲板上,吟风一看到宗主就连忙把一个人藏在身后。 “谁在叫?”孟棠问他。 吟风飞快摇头:“没人在叫。” 沈玉凝好心提醒:“那个……他腿露出来了!” 吟风向后踢了一脚,将那人的腿也藏在背后。 沈盟主和孟宗主同时用一种:‘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是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吟风叹气:“瞒不住了……” 能瞒得住才怪! 吟风放弃,往旁边挪了挪,露出后头一个被他捆住身体不算,嘴里还塞着一块布的男子。 那男子一见来人就拼命扭动身体,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沈玉凝有些惊讶:“秦帮主找到内鬼了?” “不不,不是内鬼!”吟风摆手:“情义帮说现在还没什么头绪……” 孟棠负手蹙眉:“他,京城来的?刘府?” “唔唔唔!”那男子忙不迭点头。 “宗主,刘府的人不安好心,待属下将人扔下船去!” “好。” 吟风一把将人提起来就往船下带,挣扎间,布从嘴里掉了出来,那人便扯着脖子嚷嚷:“二公子!二公子可怜可怜小人吧,小人若是不能将二公子和小少爷请回去定会被大公子狠狠责罚!” “那你当初就不该接这个差事!”吟风将人拖下船,一脚踹出老远。 谁知那传话的小厮依旧喊道:“二公子!实不相瞒,太医吊着我们家老太太最后一口气呢,就是想临死之前想再见见小少爷!二公子,您就成全成全老太太吧!” 言罢还跪在河岸边上,一连磕了好几个头。 孟棠却是看也不看的,径直回到船舱之内。 沈玉凝跟在他身后,心头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她也不知为何,听到那小厮说老太太就剩最后一口气了,竟觉喉头发紧手脚发慌。 冷不丁撞上男人的后背,孟棠回头看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我……我在想,那小厮怎么知道你在这?” “刘昶是盐运使,这淮邦旧地又是京城门前的产盐之地,底下发生什么他自然会第一时间知晓,只是江湖上的恩怨是非,他不便插手而已。” “哦……原来如此。” “天黑后,若是情义帮再查不出内鬼,你我也不必等了,即刻启程前往涟水坞吧。” 说完他就要走,沈玉凝又急急将人唤住:“孟宗主!” “怎么?” “我……”她顿了顿:“要不然你先去武林盟找我爹?我怕去涟水坞反而耽搁了你的大事,我可以帮你写一封手书给他,相信爹爹会知不无言。” 后者摇头:“不急于一时,还是先解决了盟主的心病再说。” “好……”她又纠结了一下:“说起这个心病……那刘府老太太的心病就是能在临死前再看一眼曾外孙,总不好让她带着遗憾走吧?我知道,孟宗主侠义心肠,最是宽宏大量,以前有什么恩怨看在小包子和他娘的份上就暂且放下吧!” 她怕孟棠拒绝,又连忙说道:“从这里去京城只要几个时辰!我带金甲卫先去涟水坞,到时候你再过去找我们汇合,如何?” “沈盟主?” “啊?”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沈玉凝站在原地眨眨眼,也有些不知所措。 “盟主的好心,被人当做驴肝肺了!”白禹一旁倚着门框幸灾乐祸:“他那般自以为是,怎么可能听得进别人的劝诫,保不齐还觉得您不安好心。” 沈玉凝讷讷问他:“我这话都是好意,他不会不明白吧?” “那可不好说,但凡与他妻子的死有关的人,都不是好人!事,都不是好事!” 白禹说的笃定,沈玉凝心里也没底,暗自告诉自己此事还是不要提了,那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不过,原以为将那小厮赶走此事已算了结,谁知天刚黑,又有一人摸黑找了过来。 吟风请宗主去见那人的时候多少有些忿忿不平:“我看这刘昶是脸也不要了!堂堂都转盐运使司的盐运使一次次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好在属下警醒,一下就将人拿住了!宗主莫要手软,直接丢进河里算了!” 孟棠看了一眼吟风:“你最近话有点多。” 后者讪讪闭嘴,看后头跟着个沈玉凝和白禹也不敢再出声提醒宗主了。 被抓的刘昶也是五花大绑,正跪在甲板上。 看孟棠来了,他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金甲卫的小王一脚踢在膝弯处,一个踉跄,险些以头抢地。 “孟临宵!你休要欺人太甚!” 孟棠披着大氅立于他的面前,身形高大如神人一般,此刻眉心紧蹙,面色不善,却是带着极大的震怒和威压。 “你呢?你不是欺人太甚一次两次来打辰安的主意?” “我是来劝你的!不,我是来求你的!我求你带孩子回去见见祖母!” 他还要站起来,小王却压着他的背让他动弹不得。 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眼里通红一片,似乎随时都能哭出来。 孟棠松口:“放开他吧,一个文弱书生,哪吃过这样的苦。” “是!” 金甲卫放人,给他解开绳索。 刘昶看了一眼这船上的情况,极不情愿道:“金甲卫虽是水镜城的护城军,但也是军队,你私自带军队到江南来,那是死罪!”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刘家住在海边呢,管的也太宽了吧?我是把金甲卫带来了,你奈我何?” “你!”刘昶讨了个没趣,索性将此事揭过:“我来,是真心求你,能否带辰安进京一趟,祖母现在命悬一线,嘴上一直念着三妹和辰安,若是……若是能再见一面……” 他说着,目光偏向他身后的沈玉凝。 孟棠亦回头看去,眸光不觉收紧了几分。 沈玉凝有些尴尬:“我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出来看看……” 刘昶叹道:“为人子女者,百善孝为先,临宵,就当这个人情是我欠你的,日后定会归还!” 言罢,似是怕他看不出自己的诚意,索性撩开衣摆,直接跪在他的面前。水笙的她凭演技称霸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