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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不怕

    闻茵被他推得踉跄一下,没动,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几人说:“你们先走。”

    沈轩:“嫂子?”

    闻茵:“他们目标是我,如果我一块跟着下去,小轩和佳宜都会有危险。”

    她对罗浩宇说:“我把这几个人的性命交到你手上,护好他们,你就能知道你妈妈的下落。”

    罗浩宇整个人呆住:“你说什么?我妈还活着?!!”

    闻茵:“对。她还活着。”

    他激动地扣住闻茵肩膀,没等碰到就被沈修宴拉开:“她没撒谎,护好他们。”

    这个他们,也包含闻茵。

    无论如何沈修宴不可能同意闻茵犯险。

    沈修宴:“只有我知道地址,带她走,快!”

    飞机已经开始倾斜了,沈修宴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争执上,转身去应付后面追来的杀手。

    罗浩宇还陷入深深的震惊中不可自拔,机舱门打开,外面风声呼啸,深不见底,云层叠嶂,谁也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沈佳宜害怕的腿软。

    闻茵:“别怕,闭上眼,一会就好。”

    她哭着看向闻茵:“你不走吗?”

    闻茵:“我不能扔下你哥哥一个人。”

    她已经失去了爸爸,她知道那滋味,她不想让她的孩子以后也没有父亲。

    沈佳宜害怕地抓住她说:“跟我一起走吧,嫂子,哥他一定能行的!”

    她实在太害怕了。

    在她眼里哥哥就是无所不能的。

    闻茵无声摇了摇头,罗浩宇抓住沈佳宜,跳跃之前对闻茵说:“活着回来!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他带着沈佳宜跳了下去,沈轩心一横,紧随其后。

    呼啸的狂风像是要把人卷走,这个高度,冰冷的空气仿佛把血液都冻伤了,霎时间她竟感受不到伤口的疼。

    罗浩宇不是等闲之辈,应该能带着他们平安落地,闻茵松口气,转身朝着火光的方向走去,飞机里不可能只有几个救生衣,都在里面。

    ……

    沈修宴再次和女人对打,他的枪子弹有限,用到后面已经空了,只能徒手拖延住她。

    女人一开始还能和他打得有来有回,沈修宴扣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拧,卡擦,手骨生生断裂,剧烈的疼痛致使她放声尖叫,然后无神的眼睛忽然变得有了神采,满眼恐惧地盯着他,好像见到了鬼。

    “……怎么回事,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

    然后她看到外面飞驰急下的天空,察觉到他们正在万米高空的飞机上,整个人吓得瘫软。

    和刚才眼睛都不眨地与沈修宴对打的模样判若两人。

    沈修宴:“你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不要啊怎么会这样!”

    她碎碎念着,竟吓得昏死过去。

    闻茵一来就看到这幕,很奇怪,她的样子就好像刚才被人操控了般。

    倏地,她想到居宜年说过的话。wap..OrG

    难道是初代“玫瑰园”?

    他说过,初代“玫瑰园”能短暂的对人进行精神控制。

    可是它不是已经被封存起来了吗?

    沈修宴听到动静还以为又来了敌人,差点对闻茵动手,看清她的脸后停下,改为抓住她的手腕质问:“你在这干嘛?怎么还不走?”

    闻茵:“他们已经走了。”

    沈修宴张开嘴巴,闻茵在他开口前打断说:“反正我已经走不了了,咱们要是能找到救生衣,还能一起下去。”

    他眉头紧皱,死死盯着闻茵。

    她这是要留下,陪他死。

    沈修宴:“你什么时候能听话一次?”

    闻茵:“我不想孩子刚生下来就没爸爸。”

    他深吸口气:“不会的。”

    闻茵:“那你怕什么,你有把握自己离开,就不能带上我一块走?”

    她主动上前握住沈修宴的手:“我不重的,就这一次,要是能活着回去我肯定听你的。”

    沈修宴也察觉到这次事件有人筹谋已久,而且很像初代“玫瑰园”现世,去过真的有人已经提前得到“玫瑰园”原始毒株并加以生产,世界就得从今天起调转个弯。

    所以他没有舍得和闻茵告别,他怕说多了,舍不得走,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活着回去。

    可她为什么跟了上来?

    他看着闻茵的脸,忽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怨气。

    她总在忤逆他的想法,打破他的规章。

    眼下她抱了上来,沈修宴一肚子的火却无处发泄。

    时机不合适,现在得赶紧找到东西逃生。

    女人一直不停的哭,沈修宴把她拉了过来:“知不知道你刚才都做了什么?”

    女人摇摇头,一脸惶恐的样子。

    看来真的有可能就是那个东西。

    “你是这里的乘务员?”

    她点点头。

    沈修宴:“带我们找跳伞,快,找得到就能救你一命。”

    ……

    女人接受过专业的培训,知道伞在哪。

    可是那个地方已经满是火光,被熊熊的烈火包围了,她不敢进去,沈修宴问她东西在哪个方向,然后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不到一分钟他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两个跳伞。

    他把东西放下,闻茵看到他的手皮已经被烫掉了。

    通红一片全都是血,好像被烫熟了的样子。

    两个伞,闻茵一个,那个女人一个。

    跳之前他问闻茵害怕吗?

    衣服是穿在闻茵身上的,沈修宴抱着她,这样就算他出事,闻茵也不会有事。

    尽管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满是烧焦的味道,她还是嗅到了,沈修宴身上那淡淡的乌木香。

    是那么的沁人心脾,和她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是那个在橘子树下为她摘橘子的少年。

    是那个背着她一路从高塔上走下来,告诉她,气球想飞到更远的地方的人。

    也是他,一个人守在村子里,眺望着她离开的那条山路,一直守到晚上,守到天亮,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的等待她归来。

    她脑海里面闪过很多个记忆的碎片这些碎片串成一串,变成了一段影片,长长的影片,在仪器中,慢慢地转动。

    她每一个人生重要的节点,沈修宴都在场,他都默默的守护她身边,从未离开。

    所以有什么好怕的呢?一瓶苹果醋的越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