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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鸿沟

    有人阻拦,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小姐,您请回吧,我们少爷不在。”

    管滢:“他不在?你们当我是傻子?他人就在里面!”

    “抱歉管小姐,我们也是打工的,何苦为难我们呢……”

    管滢:“我不为难你,让我进去,我要找他。”

    “抱歉……”

    管滢一下子怒了:“我朋友和他一起出去,飞机失事,现在就他一个人回来,没有交代吗?!”

    祖星望走来,揽住她肩膀:“算了,你在这闹也没用,先回去再商量吧。”

    “滚!”管滢厌恶极了他一副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懂的样子:“你自己的事处理干净了吗,少来管我,你他妈算老几,滚!”

    上次订婚宴出事,祖家一直在查,至今都没找到人,就说PasserA死了,这种话说出去谁信。

    他之前自以为是打包票说肯定能找到人,结果呢,管滢懒得说他什么,他现在却来管着她,真当他们俩结婚了他就能左右她?

    祖星望平白被臭一顿,还是在这么多人跟前,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沉下声:“滢滢,你现在太失控了,先跟我回去冷静冷静再说,好,吗?”

    他阴沉极了,管滢却不当回事,甩开他桎梏的手:“滚开!”

    下一秒,她手臂被人死死抓住,祖星望用一种无可拒绝的力量把她往车里拽,管滢的手腕传来剧痛,她皱紧眉头:“你干什么!”

    “二位,好久不见。”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祖星望进一步的动作。

    宁幼怡一身旗袍,款款而来。

    从裴府走出来,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管滢眯起眼睛,对她一向没有什么好感。

    祖星望:“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宁幼怡视线从他握住管滢手腕的地方挪开,温柔地弯起唇角:“修宴受了重伤,还在昏迷中,你们改日再来吧。”

    她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在裴家?

    管滢趁机挣脱祖星望,脱口而出。

    宁幼怡含笑:“这个问题,轮不到一个外人问我,既然我能进来,就是这的客人,是这的主人邀请我来的,而有的人被拒之门外,则因为主家不欢迎,管小姐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吗?”

    管滢脑子轰鸣了一瞬:“茵茵在外面生死不明,你就想上位?”

    宁幼怡:“这些和我没关系,她怎么样,又不是我促成的,你用不着一副我是加害者的样子。如果这家人欢迎你,我就算想拦也拦不住,对吧?”

    管滢可不是来和她讲道理的。

    “我最后说一次,让不让开。”

    宁幼怡无动于衷,管滢径直往前,祖星望又要拦,她直接说:“我怀疑你们裴家有谋杀的嫌疑,现在我要调查,谁敢拦!”

    管滢什么家世背景,都知道。

    她在治安署一直挂着个头衔,只是从来不去,准确的说她也有调查的资格。

    尤其她冷着脸的时候还真有管岳几分

    宁幼怡却不上她这当,冷笑说:“没有搜查令,你进的来?你还当我是傻子么。”

    管滢:“十分内,我搞到搜查令。”

    她给人打电话,她自己也有人脉,用她爸爸的名义,搞到一张搜查令不是难事。

    宁幼怡依旧无动于衷,好像一个看戏的过客,就静静地在旁边等着。

    无喜无悲。

    管滢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沈修宴,任何人都拦不住。

    茵茵在外面生死难测,他竟然躲在里面不见人?他们回来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有一大串的问题要问,沈修宴敢躲,她就把人揪出来,是死是活她都得见到!

    祖星望有种她简直疯了的错觉,连忙拉住她:“喂,那可是搜查令,你就这么急?快点跟我回去,别再疯了!”

    管滢冷冷瞥他,满眼都写着“别多管闲事”。

    就在这时,庚兴言从里面出来了。

    管滢认得他是裴家的管家。

    庚兴言毕恭毕敬地说:“管小姐,少爷有请。”

    管滢走到宁幼怡跟前,宁幼怡挑眉:“还不让开?”

    她让开身位。

    ……

    沈修宴的卧室。

    他坐在床上,脸色惨白,身上插着不明的透明针管,不知道打的什么药。

    医生从里面出来,和管滢擦肩而过。

    满屋的药水味。

    管滢冲进去:“茵茵呢?”

    沈修宴抬眼,面无表情:“她活着。”

    她松了口气,感觉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去,随之又被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弄的悬起:“我和她没关系了,以后你问她什么,不用来找我,现在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可以回去了。”

    他一副不想再说的样子。

    管滢被他的态度搞得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没关系,沈裕才几个月?你说你们没关系?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飞机失事,为什么我找不到茵茵?说啊。”

    沈修宴:“你没必要知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庚兴言,送客。”

    他转头,仿佛连看一眼管滢都很抗拒。

    他不是抗拒管滢,他抗拒所有和闻茵有关的事和物。

    他苏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验裴景山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可是事实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闻茵不止一次了。

    她骗他,也不是一次了。

    可这次,他真的心痛。

    心痛到无以复加。

    仿佛死过一次。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能铁石心肠到这个程度,她想得到实验室,就真的不择手段,她想恨,就无所顾忌,只要达成目的,无论什么她都做。

    这就是闻茵。

    他掌心还有着伤疤,狰狞的疤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当初他有多么蠢。

    裴景山的话历历在耳。

    “她从来就没爱过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你,你以为你们之间没有鸿沟,太可笑了,修宴,你们两个人无法在一起的,那是一条人命,是她的亲生父亲。”

    沈修宴:“……”

    管滢在外面喊,喊声非常响,句句都是逼问,疑惑,沈修宴听得烦,他把东西都摔到地上,带动手背里的针头,血直接溢出手背。

    “滚!都给我滚!”他发了怒。一瓶苹果醋的越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