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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碰不到

    闻茵哭的厉害,上气不接下气,沈修宴站在窗边盯着她车的方向,她车一直没有走,静静地停在路边,他看了会,让人把她赶走。

    他的心也终于不再窒痛,恢复平静。

    闻茵就像他人生程序的一个bug,遇到了就会出问题,只有见不到她,他才能做一个正常人。

    ……

    晚上,宁幼怡把他约在酒吧。

    沈修宴厌烦这种地方,他刚被认回去那阵约他的人很多,每天都得排号,每次出入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他就恶心,这里的每个人都穿着精致全身名牌,人模狗样,各个披着虚伪的人皮说虚伪的话。

    “为什么来这。”他的厌倦已经不加掩饰了,宁幼怡搭上他肩膀:“这才有氛围。”

    她挥挥手,让人上酒。

    “我让人筛选出七百六十一个公众人物,而且是我见过的,最后选出了这几个人,不用急,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哪个是他,我只想知道,这里有没有他?”

    沈修宴瞥了眼,他忽然质疑宁幼怡有没有调查的能力,这里没有陈津,他不知道为什么陈津被她筛选出去,摇了摇头。

    宁幼怡失落:“那就喝酒吧。”

    ……

    密码破译有消息了,专家把她约在老地方。

    “我猜的没错,就是戈斯密码,现在我有了眉目,需要一组密钥,对标密钥,我就能破解。”

    又是密钥。

    闻茵:“什么样的。”

    “简单,就是个数字和字母组合,类似这种,A2,H8……一个字母加一个数字。”

    闻茵:“我回去找找。”

    她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收到一则短信,管滢说他们在卓陌伦,问她来不来。

    闻茵:“去干嘛。”

    管滢:“给你找个新男朋友,来吧。”

    她现在完全没这个心思,只想快点拿到实验室控制权,把那个肮脏的东西处理掉保护沈修宴的安全。

    “我看见宁幼怡了,她和沈修宴在一块,你真的不来看看?”

    闻茵:“……”

    她犹豫了几秒,想到白天看到的那一幕,往卓陌伦的方向开。

    她甚至不知道来做什么。

    走进去,卓陌伦的工作人员都认得她,管滢在门口守着,见她挥挥手:“茵茵,你想怎么办,直接进去抓包还是曝光他们?我认识人,能把监控弄出来。知人知面不知心,沈修宴真是恶心!恶心透了!”

    她这一圈子,很多人在场。

    其中有个人很清秀,她指向对方:“他是谁。”

    管滢:“他啊,我爸助理的儿子。”

    他的眉眼,某个地方和沈修宴有相似之处。

    闻茵:“你过来。”

    他年轻,才二十出头。

    闻茵勾勾手指,他就走了过来,喊了声:“闻姐。”

    “今晚,你给我倒酒。”

    管滢微怔:“你不去找他?”

    她摇摇头:“没必要了,我又不是没了他不能活。”

    她以为,她会闯进沈修宴的房间理直气壮的质问。

    到了以后她才发现自己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她喝了很多酒,醉的一塌糊涂。

    “她好像酒量不太好。”和沈修宴有几分相像的男人说。

    管滢:“她就是想醉。”

    她是真的爱上了,甚至不敢面对。

    当初对江篱她可不是这样。

    “让她醉吧,她需要发泄,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管滢也喝了一杯,这个夜晚,不适合清醒。

    男人守在她身边,见她还要喝,拦住她的手:“别再喝了,你会难受的,茵茵。”

    她动作一顿,转头:“你叫我什么。”

    “茵茵。这样亲近一点……你介意吗。”

    闻茵:“……别这么叫我。”

    她低下头来,只觉因为酒醉换来的片刻欢愉又被他戳破梦境,回归现实,她要的是不清醒,是逃避,一定是她喝的还不够多,所以她还能想到沈修宴,她和沈修宴的种种,就像电影有条不紊地播放,她一口一口的闷头喝酒,最后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闻姐,闻姐?”

    她小脸埋进臂弯,眼尾微红,楚楚可怜,纤长的睫毛悬挂泪珠,她呢喃着什么,他听不清楚,就凑近了,听到她喊一个名字,那名字有些拗口,他没听清,凑的再近些,她忽然睁开眼,定定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

    “……你离我很近。”

    他被她的美貌惊艳,愣住半晌:“对不起闻姐,我这就……”

    纤长的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

    闻茵:“……太近了,我碰不到。”

    她闭上眼睛。

    男人狂跳的心脏久久不能平静,脸上仿佛还残留着她手指的温度。

    ……

    宁幼怡去卫生间,从她的人那听到闻茵也在,挑眉。

    回来,她对冷淡的沈修宴说:“下面这个消息,我保证你听了,不是现在爱答不理的态度。她在外面。”

    沈修宴:“谁。”

    宁幼怡双手交叉撑起下巴:“就是你想的那个人,她和管滢,身边还有别的男人。”

    沈修宴:“……与我何干。”

    宁幼怡:“你真的无所谓了么,我不信。我听说他们叫了好些酒,今天你把人伤成那样,看来是不醉不归了。”

    她说完,故作无事的转移话题,她一个人自顾自地说着,习惯没有沈修宴的回应,人当真就是贱,一旦突破底线,竟觉得能和沈修宴吃个饭就满足。

    沈修宴:“我出去抽根烟。”

    宁幼怡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身影,摇了摇头。

    ……

    男人把她扶起来,这样有些不方便,他就壮着胆子,把她抱起来。

    她那么轻盈,让人有种保护的魔力。

    走到门口,却被人挡住。

    “不好意思,让让。我这抱着人呢。”

    “……”

    面前的人不动,他抬起头,对上一双压迫感极强的眸子。他立刻认出,这是德威那位新太子。

    沈修宴:“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她的朋友。”

    沈修宴:“你们认识?什么时候,你父母是谁,在哪工作。”

    他动了几下嘴皮子,无法回答。

    “我……”

    就在这时,闻茵蹙眉,她抓住男人的手臂:“放我下来。”

    她踉跄走几步,步履不稳,沈修宴扶住她,她看到身前一抹白,吐了。

    第231章活该

    沈修宴胸前一身脏污:“……”

    全是闻茵的杰作。

    “啊!那个,你没事吧,她不是故意的,闻姐咱们上这边来……”然后对他说:“多少钱啊,我赔给你,真的不好意思。”

    沈修宴:“你是她的谁?”

    男人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就是想赔钱赶紧带她离开,却被他问在当场。

    忽然沈修宴的手被抓住,闻茵抬头看着他,随后把他推开。

    “又是你,真晦气,怎么……都是你。”

    他岿然不动,亲眼看着她向后踉跄,跌入男人的怀。

    沈修宴再也无法忍耐,攥住她的手腕把人扯走,男人愣住,沈修宴:“滚!趁我没发火,滚远点!”

    他走的很快,闻茵跟不上,走的几步路像是要摔倒了。

    抨……后背撞上墙。

    她小脑袋后仰,在磕到墙壁前,一只手替她垫住。

    “看看你喝的样子,我真该给你录下来。”沈修宴居高临下,把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闻茵:“……太近了。”

    她却是仰起下巴,怔怔地看着他:“……摸不到。太近了。”

    她几次把沈修宴推开都没有结果,一次力气比一次大,她推他的每一下,沈修宴都伴随着强烈的心痛。

    “你可以随便靠近任何一个男人,唯独不肯走近我。”

    闻茵:“好近……你离我太近了……”

    她不停地说着,越说越急促,竟是带着哭腔:“我抓不到,如果这样,还不如别来……离我远点啊……别来,别来靠近我!”

    沈修宴后退半步。

    闻茵蹲下身,抱住自己的头,痛哭流涕。

    沈修宴:“……”

    他一腔怒火,在看到她眼泪的时候,终究停滞。如水管上的水滴,不上不下,悬挂其中。

    沈修宴看了半晌:“你哭什么。”

    他低身来,问她:“你哭什么,闻茵。”

    闻茵被迫仰起小脸,咬着唇死撑,他只觉那眼泪不是眼泪,而是一把把刀子,要把他扎进地狱。

    “你委屈……你委屈,那我找谁委屈。”他抿唇:“你来告诉我,我去找谁。”

    闻茵什么都听不见,她只看见一个酷似沈修宴的男人,她知道那不是沈修宴,正因为知道不是他,她才敢说出来。

    “宁幼怡有什么好?为什么不要我,我做错了什么,呜呜……”

    沈修宴:“……她比你有心。”

    闻茵眼睛红红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知道我脾气不好,以后我改好不好……你走开,我讨厌你,你骗我,你是个大骗子,滚啊!”

    沈修宴眼睛也红了。

    转身就走。

    走了没几步,他驻足回首。

    空荡的走廊,殷红的红毯,她一个人躲在角落,脆弱无助,人来人往都在看她。

    他回过头来,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抱在怀里,驾轻就熟。

    闻茵:“……你不是走了吗?”

    沈修宴不想看她,步履稳健:“你这样哭,我怎么走。你要挥手,就干脆点,不要优柔寡断。”他叫了声她的名字:“闻茵。”

    他开了间房,把她放到床上,脱掉被她吐脏的上衣,转身进浴室洗澡。

    她中途又吐了几次,吐完就哭,哭的很厉害,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好像她才是被欺骗的人。

    沈修宴坐在床边,盯着她的脸:“为什么背着我见居宜年。”

    闻茵:“要,要救你啊……”

    沈修宴:“救我?”

    闻茵:“实验室,不能给你。”

    沈修宴:“……只因为这个,没别的?”

    闻茵:“你不能死,我不想你死……”

    沈修宴:“可你不信我。你再等等我,我把什么都给你。”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闻茵:“儿子呢?”

    沈修宴以为她问儿子怎么办:“儿子不能给你,你照顾不了他。”

    她却说:“我想他了。你不要和别人生小孩,他就一个爸爸,你走了他就没爸爸了。”

    她真是醉了,神志不清,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他是对牛弹琴,还说的那么认真,她只是喝醉了,明天醒来什么都不记得。

    他把被子给她盖好,起身离开。

    “别走……”

    她从后抱住沈修宴,喃喃地说:“不是说今晚陪我吗。”

    他没说过,她是和谁说的,那个抱她出来的男人?

    才分开多久。

    也是,她一向如此。

    “茵茵,你真是,一如既往。”

    她却忽然清醒,语气很不满:“不是说了别那么叫我?”

    沈修宴气不打一处来,回身把她压到床上,狠狠地咬她嘴巴,这张小嘴,从来说不出好听的话,只会刻薄的刺穿他,折磨他,叫他疼。

    “放开我……放开!”

    她一巴掌,打到沈修宴的脸。

    沈修宴侧头,随后缓缓扭正:“你当我是谁。”

    闻茵怔住:“……”

    她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那目光,不会错的。

    “怎么是你……?”

    沈修宴:“是我不可以对吗,大小姐,谁都可以,就我不行,是吗。”

    他冷笑。

    闻茵:“不是,我刚才以为是……”

    话没说完,她的唇又被霸道的堵住了,沈修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也不再留情,他只想发泄欲火。

    闻茵没再挣扎了。

    她被咬的疼,也默默忍着。

    沈修宴感到她的回应,错愕了片刻,又不知她在把自己当作谁,可能是任何人,唯独不是他这个念头深深的折磨着他,只有用怒火发泄。

    他咬破她的舌头,仿佛要把她吞入腹中。

    闻茵:“……疼。”

    沈修宴:“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对你那么温柔,我教你提前适应,忍着。”

    闻茵:“沈修宴……”

    沈修宴:“这个时候叫我名字,为了折辱我?”

    她一声声地呼唤:“沈修宴……沈修宴……我疼……”

    他停下来。

    随后猛的贯穿。

    “那不是我。”他说:“你当成别人吧。”

    她抓住床单,疼痛无法疏解,只有茫然地睁开双眼,看着面前人。

    ……

    她梦见玫瑰园的芬芳。

    这一次坐在里面的不是江篱,而变成沈修宴和宁幼怡。

    他们相互依偎,她做为旁观者,只能在一旁看着。

    她走近了,一个无形的屏障阻拦她前进的道路。

    沈修宴抬眼,冷眼告诉她:“你活该。”一瓶苹果醋的越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