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食人恶魔（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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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芊芊有些不解，那老师真的会跟他们说实话吗？还有，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能说呢？ “放心，既然那个老师能说出这个地方就一定会来，她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她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果然，没到十分钟的时间那个老师就来了。 “王双老师，我想我们就不废话了。当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你是清楚的，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妍为什么自杀？我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女人想了想，有些无奈的说道。 “其实当年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苏妍当年的成绩其实已经是班里的前几名了，但是问题是苏妍的父母一直在给苏妍压力，让苏妍的成绩必须更上一层楼，苏妍也跟我说必须考上人大才行，但是以苏妍的成绩想要考上人大很难，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女人说完，陈柏皱起了眉头。如果真的只是因为这个的话，那还真的和王硕的死没有什么关系。 “行，那打扰您了我们就先走了，但如果之后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很有可能还是要来麻烦你的。” 陈柏说完，买了几个汉堡和两杯奶茶之后就离开了。 “陈老师，您看我说的没错吧！苏妍的事情和王硕根本就没有关系！” 冯芊芊有些无奈，陈柏也没办法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的话那是因为什么呢？ “陈柏，你让我查的东西我都查到了，案发的时候沈洛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实验室的监控能拍到沈洛一整晚都在实验室没有出去，刘芳在寝室，走廊和大门的监控都可以证明刘芳没有出去。至于东方晓茵的不在场证明我也查了，案发的时候市里一家名为白夜电竞酒有她的开房记录，我查了监控之后发现一整晚的时间东方晓茵都没有出来，跟她开房的那个男人我也查了...” 陈柏听完之后挂了电话，现在是真的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对了，死者家属你是怎么搞定的？我看昨天出门的时候死者家属都快哭的背过气去了。” “没什么！” 陈柏看冯芊芊语气不善，知道她是生气了。 “我知道你生气，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事总是要有人去做的，我也可以去做，只要你能去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查出凶手为什么要将死者的内脏掏出放在电子秤上，在查出凶手为什么杀人。只要你能将这些都查出来，我就可以去接待死者家属。” 陈柏刚说完，冯芊芊忽然一脸认真的看着陈柏开口说道。 “陈老师，我觉得您的说法有些不尊重死者，您知道死者家属看到尸体的时候有多绝望吗？您知道他们的哭声有多可怜吗？您知道他们趴在尸体身上不愿意起来的样子吗？可是，在您嘴里说的好像是这个活儿自己有多不愿意去面对一样，陈老师我知道您是优秀的犯罪心理学专家，可是您也不能这么说。” 陈柏笑了笑，放下汉堡喝了口奶茶说道。 “原来是这样，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冯芊芊，你知道我为多少死者家属和刑警做过心理疏导吗？你知道我看过多少比这个还变态的杀人现场吗？光悲伤有什么用？我们做刑警的，只有抓住凶手才可以给死者慰藉，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你明白吗！” 冯芊芊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陈柏居然会跟自己说这些话。 “好了，赶紧回去吧！如果苏妍的自杀和王硕的死没有关系的话，那我们就要从别的方面去查了。” 清晨，环卫张大爷穿好衣服前往自己的工作岗位，这条路有夜市，虽然说那些小摊都会自己收拾，但自己的工作量还是比一般人要大了不少。 “老张，早上好啊！” 这条街尽头的位置是个早点铺，在滨海人们是很重视早上这顿饭的，当然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没有早饭，这是个很不好的行为。而老张和众多滨海人一样，最重视的就是早饭了。 “来一张大饼，两根果子，再给我盛一碗豆浆！” 环卫挣得不多，但老张之前是国企的退休员工，退休之后闲不住才当了环卫，用老张的话说咱们给国家干了一辈子，老了老了也不能白吃国家的，所以就来当了环卫。一份劳保，在加上环卫的工资，老张的生活相当滋润。 “来了！” 买早点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结婚十年老婆给生了个小子，开个早点铺维持生计，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和这些街坊邻居说说话了。 “天是越来越冷了，您平时出来的时候可得穿厚点，不然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男人将大饼和油条放在桌子上，老张点点头笑着说道。 “我身体还好，而且我穿的很多。你们家小子该上一年级了吧？” “三年级了！孩子上学都是他妈妈在管，我这都不怎么管！” 男人说着打开旁边的一个大桶，豆浆一般都放在那种铝制的大桶里，男人左手拿过一个碗，右手就去拿桶里的大勺。 “哎，这是怎么了？” 男人有些奇怪，这大勺在桶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拿不起来了。 “你能快点吗？快噎死了！” 老张有些奇怪，男人盛碗豆浆怎么这么慢。 “老张，你等会儿啊！这勺子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拔不出来了。” 男人有些奇怪，这桶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压住了勺子，让自己拿不起来。 “啊！” 男人费力的将勺子拿起，可随后周围买早餐的人就传来一声尖叫，原来男人勺子拿起的瞬间，从桶里滚落出一颗人头。 “喂，这大清早的干什么？” 陈柏拿起手机，昨天自己回到家都快十二点了，刚才看这才不到六点，怎么白宏伟就给自己打电话。 “赶紧过来，开云路这边一家卖早餐的豆浆里翻出了一颗人头！” 白宏伟一句话就让陈柏清醒过来，陈柏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只说了一句马上到就挂了电话。 “怎么回事？” 陈柏这次没开车，直接骑着电动车就来了。 “早上有人在这里买早点的时候，看到这家老板的豆浆里滚落出一颗人头。” 陈柏指了指地上的人头，宋安春还没到现场的人只能是先将现场保护起来。 “让我先看看！” 陈柏蹲下，仔细看着地上的人头，人头已经被汤熟了，皮肉翻滚泛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叫汪辛过来，看看他能不能还原这颗头本来的样子。” 陈柏没多说什么，自己本身在法医这方面就不是专业的，也没法判断。 “老板在哪儿？” 白宏伟指了指警车旁边的老板，老板这个时候已经被吓傻了，在旁边哆哆嗦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去问问！” 陈柏走过去，让做笔录的警员先到一边等待，随后拿出一支烟递给老板。 “警察同志，这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那里面怎么会有一颗人头的。” 陈柏看到老板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笑着拍了拍老板的肩膀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不用紧张，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我们肯定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陈柏说着，拿出打火机给老板点上。 “你是什么时候将你的这个桶搬出来的？或者说你这个盛豆浆的桶有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 “没有啊！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我一般是早上四点多的时候把这个桶涮干净然后搬出来，之后我会用一口大锅在厨房里熬豆浆，五点多的时候我会将熬好的豆浆倒进桶里，之后我就一直站在边上，根本就不会有人接近啊！” 陈柏揉了揉下巴，继续问道。 “天天如此？你确定今天没有离开过吗？” 男人又想了想，好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说道。 “对了，今天做好之后我去了一趟厕所，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没开门，应该不会有人进来吧？” 陈柏知道，老板说的肯定不是假话，因为如果真的是老板杀人，他绝对不会将人头放在自己早晨售卖的豆浆里面。 “对了，你的豆浆没有卖出去吧？” 陈柏有些担心，毕竟如果真的卖出去了，那喝豆浆的人要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放心，老张买的是第一碗，而且还没喝。” 陈柏点点头，转身的时候看到对面超市门口有个摄像头。 “走，跟我过去看看！” 陈柏随便拉了一个警员走向对面超市，超市老板刚开门现在正坐在柜台里面好奇的看对面呢！ “老板！” 陈柏进门的时候把超市老板吓了一跳，赶紧坐好一脸笑意的说道。 “二位要点什么？” “老板，你门口的监控让我看看吧！” 听陈柏这么说，那老板露出为难的神色。 “警官，不是我不给你，我门口的监控坏了，我没法....” 老板的话还没有说完，陈柏双手就按在了柜台上。 “老板，刚才热闹看的挺好，但现在你还是将你门口的监控给我们看看，我知道你怕麻烦，我保证看了监控之后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但如果你不给我们看，我虽然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你这门口的摆放好像不符合消防的要求，不然我给119打个电话，让他们看看？” 老板听到陈柏这话，顿时换了一副面孔。 “警官，你看看你这样就没有什么必要了。我给你看，我马上就给你看。” 老板说着就拿出放在桌子下的电脑，陈柏拿出一个u盘拷走了监控录像。 “陈顾问，你是怎么知道他的摄像头没有坏的？还有您是怎么知道他是因为怕麻烦才不给我们的？” “进门的时候我就看到他门口的摄像头亮着红灯，所以他摄像头当然是没有坏了。至于为什么我知道他怕麻烦，这都是正常的，现在人都是看热闹可以，但如果说让他们去帮助我们，那估计够呛。” 李欢用电脑看了一下，虽然说确实看到在老板将大桶抬出来之后确实有个人将一个布包扔进了豆浆桶里。 “汪辛，能将这个人的样子画出来吗？” 汪辛点点头，陈柏没在管汪辛，现在就是尽全力抓住这个人，但那个人真的会是凶手吗？凶手在汇通大桥的停车场，这么多监控都没有拍到凶手，他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吗？ 果然，陈柏想的是对的，这个人很快就被抓住，但看到那人骨瘦如柴，眼窝深陷的样子，在听到那人说的，有个人让我把这个东西扔进那里面，就给他钱。 “陈柏，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白宏伟也有些无奈，好不容易以为能抓到凶手，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把人该交给谁交给谁，我们先回去！” 陈柏知道，在这里浪费时间也不能抓到凶手，而且现在围在这里的人群也越来越多了。甚至已经有人拿出了手机，陈柏都不用说冯芊芊就已经过去让他们放下手机了。 “走，先回去！” 陈柏上车，但他没有发现，人群中一个拿着煎饼果子的男人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容。 “陈柏，别西卜真是高看你了，你连我留在现场的线索都没有发现，我本身已经给了你一个机会了，但你第一次就没有把握住，这次你又没有看到，我不会再给你第三次机会了，你现在已经阻止不了我杀人了。” 车里，陈柏点了一支烟拿起自己刚才拍的照片。 “erinnerungen，回忆吗？这是你的回忆，还是谁的回忆啊？” 当然，陈柏当然发现了在桶底用红色油漆写的字了，只是陈柏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柏，你在看什么呢？” 白宏伟看着陈柏一直盯着手机发呆，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随便看看！” 陈柏没说，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自己说了也没什么用。 “陈柏，你觉得我们发现的人头和前几天我们发现的那一包肉块是一个死者吗？” 陈柏打开窗户，将手中的烟头扔出去。 “其实我是很希望是一个死者的，但我心里有个感觉，我感觉很有可能是个新的死者。凶手特意将人头扔在这里不光是为了挑衅，更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白宏伟我有个事情没有跟你说。宋安春分析出，凶手很有可能吃了一口王硕的尸体。” 陈柏说完，汪辛和冯芊芊都露出一个不适的表情。 “行了，我们.....” 陈柏的话还没说完，白宏伟的手机响了。 “什么？好，我们马上到！” 白宏伟放下手机，陈柏都没等白宏伟开口就直接问道。 “地址！” “五大街，饮料厂！” 陈柏在前面直接一个左拐，随后直接一脚油门朝着五大街飞奔。 当陈柏和白宏伟赶到的时候，警戒线才刚刚拉起来。陈柏下车的时候，看到在饮料厂门口围着一群人，陈柏赶紧停好车，带着三人挤进人群。 “警察，都散开！” 白宏伟举起证件，周围的人看到警察来了都赶紧散开了。 “怎么回事？” “刚才有人报警，说他们运送原料的车上发现一具尸体，我们....” 陈柏一把拉住准备上去的吴迪，尸体是在拉原料的卡车上发现的，陈柏指了指后保险杠上的脚印，吴迪马上拿起相机就拍了几张。 “昨天没有下雨，这里怎么会有脚印呢？” 陈柏仔细看了看，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能从轮廓看出这个脚印是因为先踩了血，之后又踩了泥土才形成的。 “上去吧！小心点，如果这里会留下脚印，那上面应该也会有。” 宋安春是先将那颗头送回去之后才来的这里，当几个警察将尸体从车上抬下来的时候众人才发现，这个死者居然还穿着饮料厂的工服。 “这人是你们的员工吗？” 陈柏在那人的衣服里翻找了一下，终于从工装裤的口袋里发现了工作证。 “高正平，你们有谁认识高正平吗？” 陈柏说完，几个人从人群中走出来。 “警官，高正平是我们组的，不过他昨天晚上夜班，刚才已经回去休息了。可是这.....”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什么时候最后看见他的？” “刚才，五点半的时候，我们都是五点半交班，五点半的时候我们交班，还一起在门口抽了支烟，老高还跟我们说孩子要交学费了，自己这个月的工资直接进去了一半。” 陈柏回头看向身后的宋安春，宋安春起身摘下口罩说道。 “脖子上有一道锁钩痕，是勒死的。你们刚才在哪里抽烟，我要检查一下！” 陈柏伸手扶着宋安春下车，顺便问道。 “是从背后勒死的，还是吊死的？” “不好说，所以我现在要看看。” 饮料厂的吸烟区在厂房外面靠近厕所的位置，宋安春看到吸烟区上面正好搭着一副脚手架。 “这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最近想安装一个滑道，方便从上面卸货，因为以前我们都是用叉车和人力，但现在招人有些不好招所以才弄了这么一个东西。” 厂长终于赶到，陈柏看到厂长红着眼睛，就知道他肯定是在睡梦中被叫醒。淡茶人生的罪域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