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夫妻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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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 盛世的身体明显僵直。 他喉头微哽,沉默不语。搂在喻唯一身上的手却在无声中收紧,修长干净的指骨隐隐凸显,隐忍又克制。 之后两人谁都没再开口说话。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只是相拥。 安静如水的卧室里,久别重逢的爱人,对彼此的疼惜攀上顶峰。 他心疼她在F国浑身是针伤。 她心疼他滞留在榕城饱受精神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 窗外烟火的声响打破了这份宁静。 喻唯一缓缓从盛世怀里离开,女人白皙的脸庞沾着水痕,披散的长发耷拉贴合在鬓角。她抬起微润的眼睛,刚好对上盛世低垂的眼眸。 彼时对视。 好几秒钟都没说话。 喻唯一眉眼上扬,泪眼带笑:“白天有人放烟花。” “许是办喜事。” “我们晚上也买一个回来放吧?” “嗯,下午就去买。” “……” 望着他没什么神色转变的面庞,喻唯一点头应着。从他进门起,她就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在她没开口说话前,担心自己猜测失误,怕她没有恢复。 在确定她恢复后,他明显怔了。 搂在她肩膀的手臂也无意识地收紧。 这些细微的肢体动作喻唯一都能察觉到,也明白他内心的忐忑、惊惶和庆幸。他将这些情绪掩藏得很好,但是他忘了喻唯一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他的人。 喻唯一没拆穿他。 她掀开被子准备起身,手才刚握住被角,盛世应激似的下意识扶住她,生怕她摔倒受伤。在意识到她只是下床走动,男人握紧的手一点点松了下来。 他弯着腰,侧眸看她:“不睡了?” 对视的那一刹那。 喻唯一从他黑色的眸子里看见了慌张无措,那种从内心深处衍生出来的恐惧和脆弱,他怕眼前的人是昙花一现,是美梦。 这三年里他到底做了多少次梦,才会觉得此刻的她是个梦? 她回到他身边。 以心智低弱的状态跟他生活了两个月。 如今看见恢复正常的她,盛世依然下意识觉得这是幻觉。 一抹短促尖锐的疼痛从喻唯一心脏袭来。 蔓延至身体每一个细胞。 她抬眸望着面前这张她最爱的脸,抬起手轻抚了抚他蹙起来的眉头,“在F国那三年,每次脑袋有点清醒的时候就会被灌药,然后就变成一个傻子。” “有清醒的迹象、喝药、变傻,三个步骤循环往复了三年。但是有一点一直没有变,你猜是什么?” 她声音温柔。 眉眼缱绻。 盛世主动将自己的脸颊贴到她温热的掌心里,他哽了一下:“是什么?” 她顺势抚了抚他的脸庞:“是你。” “有个声音一直在我脑袋里打转,不停地喊我的全名,喻唯一喻唯一。” “我在财经新闻上看到过你的名字,看过你接受采访的报刊,你说你家里种了许多雏菊花,明明我都不认识你,却在第二天学着你的样子也去种雏菊。” “你说的没有错,医学技术不足以评判人类的感情。”(忘记了的同学,可回看144章) 喻唯一注视着他,换了种玩闹的语气,调侃道:“喝药失智都忘不掉你,你有点本事。” 盛世不语。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穿好拖鞋。随后站起身,又亲昵地握了握她家委屈大狼狗的狗爪,“我去洗个澡,等会儿咱们带糕糕一起出门,去城南烟花市场买烟花。” 盛世:“嗯。” 女人倩影消失在视线里,盛世才将目光从房门口收回来。 他垂眸。 才发觉自己垂放在身侧的手,肌肉隐隐发颤。 男人抬起眸子,黑色的瞳仁注视大床上被掀开的被褥,那处半分钟前喻唯一起身的地方。盛世眸光晃动得厉害,没来得及多想,转身便沿着喻唯一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 浴室内。 喻唯一站在花洒下,热气腾腾的水流淅淅沥沥落在女人皙白滑嫩的皮肤上。水流滑过她仰起的脖颈,落至身前的软白,经过纤细的柳腰,顺着腿弯滴落在瓷砖上。 她闭着眼睛。 温水冲刷脸庞,皮肤泛起了红润。 喻唯一快速地将这三年内所有的事情过了一遍脑子,深吸一口气,把整理好的事件吞咽进腹。 女人睁开眼。 挺翘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往下是那双无暇的美眸。眸子没什么温度,神态清冷疏离。 浴室的磨砂玻璃透光。 门外男人高大的身影装入了喻唯一眼睛里。 看到他的瞬间,女人眼眸软了下来。她关上花洒,伸手拿了一条浴巾裹在身上,随后拿起干毛巾将头发盘起来。 喻唯一走到浴室门口。 拉开玻璃门。 入目就是门外的盛世,男人仿若一尊雕像,就那么高挺地立在原地。她看向他的时候,他也刚好抬头。 喻唯一抬脚走出门,从台阶上下来,在毯子上踩干脚底的水渍,随后穿上拖鞋。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朝卧室方向走去:“浴室的牙刷杯子和凉拖鞋好像都还是三年前用的,都没换新的吗?” 电动牙刷换了刷头。 机身还是旧的。 不止浴室,从卧室一路走过来,途经客厅、衣帽间,屋子里的家具摆件都是三年前她在时的旧物,一丝一毫都没变。 盛世面色不改:“没换。” 两人先后进入卧室。 床上已经放好了新的衣物,包括贴身的内衣。盛世的衣品一向都好,每个月奢侈品店给喻唯一送来的衣服都是他选的。 当然,这些衣服喻唯一也很喜欢。 都很适合她。 她走到床边,动作自然地解开了攥在胸口的浴巾。浴巾掉落在她脚踝,旁侧盛世的目光也随之落去她的脚踝。 本能往上移。 略过她每一寸肌肤。 先是细腿、腰身,然后是白圆的—— 这个画面只出现了数秒钟,喻唯一穿好了贴身衣服,也穿上了针织裙。她一面往梳妆台前走,一面解开盘着头发的毛巾,“阿世你帮我吹头发吧?” 无人应答。 喻唯一偏过头,看见盛世还站在原地,她眉心微拧,又喊了一句:“阿世?” 男人就像是被点了穴。 定住了。 喻唯一第三次开口喊他,盛世恍惚地回过神。他怔了半拍,才迈开步子朝梳妆台那边走。走到她身后,接了她手里的吹风机:“我帮你吹。” 安静的室内,只听见吹风机呼呼的暖风声。 喻唯一坐在椅子上,抬眸便能从镜中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他动作温柔,认真仔细地拨弄着她的长发。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并不短。 他变了许多。 褪去了往昔刺眼的锋芒,变得内敛沉稳,是当之无愧的盛太财团最高决策人了。 喻唯一往后倾身靠在他怀里。 安心地阖上眼睛。 ‘啪——’ 关闭吹风机,盛世又帮她梳了梳头发。喻唯一乖顺坐着,注视镜中男人的脸庞半晌,她说:“阿世,我恢复的消息可以先缓一缓。” 男人手上动作没停。 掀开眼帘与镜中的她对视了一眼,默契懂了她的意思,“嗯。” “阿世,我记得你三个月前抵达F国,跟F国政府谈了一桩生意,项目开始实施了吗?” “上周开始了。” “或许我们可以去F国住一段时间,以项目合作方的贵宾身份住在总统府。” 盛世不语。 喻唯一也停了几秒钟。 她转过身,面对面抬头看他。对视间双方沉默许久,眼神交汇已经完全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喻唯一握住他的手,道:“我要做总统太太。”韩大白的宝贝乖我服软,傲娇盛爷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