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有问题
凌霄表面上根本不管，但一直暗中盯着，尤其是方嬷嬷。 她一路上看着很老实，像是十分老实听话，根本就没有反抗。 凌霄就不会相信这个女人会老实，她可是背着主人收钱后给人投毒。 这种人怎么可能认命？感觉她应该想要反扑才对，她的四周是外松内紧。 凌霄暗算过红玉后就没有做什么，只是旁观方嬷嬷的举动，看她为女儿减肥努力。 跟着就看到方嬷嬷这个人一点点陷入绝望中，她心里知道红玉等于是全部毁了，美貌全无。 之前的红玉属于娇弱性的美人，看上去令人怜惜，就像露珠一样的晶莹剔透，也像露珠一样不好留存。 这种女性往往具有一颦一笑中带着令不少男人瞩目的特质，要有风摆杨柳般婀娜多姿的细腰，有雾蒙蒙的眼睛。 红玉也算是这种类型里个中的楚翘，方嬷嬷才会有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想法，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女儿有那个实力成为男人的爱宠。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方嬷嬷放弃了很多她认为不重要的东西，将自己的底线一再突破，却发现自己的想法永远没有这个可能后，让她想要发疯。 这个世界为什么对她这么冷酷无情？她原来还以为自己有机会打脸凌霄，只要自己女儿美貌犹存，巴上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就行。 可后来红玉变得太胖，整个人就像是变成另外一个人，就算是重口味的人一般也不会喜欢这种胖得不行的女人。 绝望后的方嬷嬷气得吐血，因为她心里有种感觉，这是一种报复，是针对她对别人投毒的报复，是她！ 她心里恨透了凌霄，如果不是她，她已经带着银子把女儿嫁进一个好人家，就可以吃香喝辣的。 凌霄自然是知道方嬷嬷在骂她，也没有出面打她骂她，只是让人驱赶方嬷嬷干更多的活。 这就是她对方嬷嬷的报复，让方嬷嬷在活着时永远只能过着最悲催的生活，没有结束。 除非她本人死去，不然她永远就是这个下场，过后凌霄让玉真在意方嬷嬷的死活。 这个女人没有机会再去兴风作浪就好，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很可怕。 至于方嬷嬷的女儿红玉因为她还没有来的及做坏事，暂时被株连。 那么有机会还是给她解除增肥的药效，给她好好活的机会。 红玉倒是认命，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变胖后连亲娘都嫌弃。 她不得不下地干活后才发现之前苦难根本就是小事。 明明是想要过上好日子，却发现日子更难过。 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下场。 她就不会跟着亲娘回陶家的族地。 在知道亲娘干的事情后红玉是彻底绝望。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渐渐适应自己的新形象。 像是这个村子里最平凡的女孩子一样下地干些农活。 之前那些吃喝不愁的日子渐渐远去，她整个人渐渐沉默下来。 因为胃口太大的缘故，她现在常常是出于一种饥饿的状态，想要吃东西。 为了一口吃的，她是可以干更多的活，走更远的路，一心想着怎么搞到吃的。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们母女两个人之前根本就没有干过什么农活，自然是挣的少。 偏偏成为大肚汉的她想要吃的变多，她曾经嗤之以鼻、根本不爱吃的的食物现在都变成美食。 方嬷嬷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女儿雪白的皮肤变得黑，也变得粗糙起来，一切对于方嬷嬷来说就是场噩梦。 无可奈何的她身体渐渐衰弱下来，她变得喜欢抱怨外人，就是车轱辘一样的一段话翻来覆去，周围的人十分冷漠。 红玉则默默做事，很少反驳方嬷嬷的话，也不去制止亲娘的牢骚，更不会和其他人说话，因为她知道这个村子的佃农不是站在她们的立场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砺后她很想嫁出去，不为别的好处，只是想要能够多吃点饭，最起码不会每一天被饿醒，但她很快就发现村子里人根本就不会娶她，因为她吃的太多，就如同一个饭桶一样。 一般人家根本就养不起她，作为一个女的她吃的太多，这还是多亏凌霄派人专门补贴一部分粮食，不然只怕连这种生活水准也无法保持。 红玉知道多亏凌霄的补贴，按说她应该是义正词严地拒绝，坚决不要多余的粮食，但她没有意志力拒绝这种补贴。 要是没有那些粮食补贴，红玉觉得自己要从半饱变成基本上饿死的边缘，那么她就一直是接受这种补贴中。m.zwWX.ORg 经过这些时间的打击红玉发现自己变了，再也不是想着男人好不好看，在饿肚子时更在意谁会给她吃的。 之前雄心勃勃的她曾想要成为大户人家里的一员，可如今才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亲娘的事情太大。 方嬷嬷还在做梦时红玉就梦醒了，亲娘的行为对她来说是大大的污点，谁会要投毒人的女儿？ 但她能说什么？说娘坏？这世上都可以说亲娘坏，但唯独她这个做女儿的不能说。 感觉活着很累的她想要有人能够扶自己一把，可以两个人慢慢的并肩前行。 在劳作的过程中，她发现身体更加强壮有力的男人似乎更加有魅力。 凌霄注意到红玉的变化，也没有多说什么，决定看情况再说。 她是想要给红玉解除增肥的药效，但不是现在。 人心有时候是易变的，等着以后再说。 而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三年。 守孝完毕的陶二就想着该起复。 却发现自己竟然在一时间找不到缺。 长辈不在后没有门路，留下信息回家等着。 陶二在家里等了好长一段时间，都等到感觉绝望。 把他气得不行，在家里想要骂人却又不敢骂，就拿家里人撒气。 就在这时，那个接替他职位的官员竟然被抓起来，可把陶二郎吓坏了。 一时间不知道那个官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知道他现在有些像是惊弓之鸟。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人收取不少贿赂后被人举报了一把就彻底倒台，连家人都受到牵连。 可把陶二郎吓坏了，因为他之前在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也就是说如果他不丁忧是他们一家人跟着倒霉。 陶二郎知道后吓得一下子生病了，之前的官员生涯里他一直享受着陶家的福利而不自知，如今才知道官场很危险。 而出孝后的凌霄姐弟两个人听说这个消息后就去看了一下，发现二房的人变了一些，陶宝珠回来后被李氏好好教训了一番，正好趁着丁忧不能出门，好好板正了一下女儿的性子。 陶二生病后陶宝珠经过母亲的讲解才知道官宦子弟看上去很风光，但很有可能会跟着家人一起流放，或者是满门抄斩，还有不少成为罪奴，让陶宝珠吓得不行，性子沉稳下来。 凌霄知道情况，这是因为在位的皇帝年纪不小，他的儿子们纷纷聚集自己的人手，打击对手的力量，殃及很多池鱼。 导致这段时间里有不少官员纷纷落马，甚至有不少人家是直接家破人亡，陶二郎丁忧后反而是躲过一劫。 而这个皇朝已经延续了几百年，官员之间的营私舞弊，土地兼并让更多的人破产加入奴籍。 可以说整个朝廷是无药可救，凌霄知道大乱将至，那么就要做好相应的准备工作。 好在是这几年来凌霄一直是注意锻炼身体，她恢复到了凡人的顶峰。 不过她暂时没有动弹，因为两个小朋友还是太小，先不挪地方。 这几年有一次凌霄故意摔了一跤后假造出来一个疤。 外出时都是带上半截的面具，就会安全很多。 因为看多了漂亮一点的女孩子被人弄走。 她倒是不怕，但怕暴露陶家的所在。 那么就不得不带着孩子来个逃亡。 陶二夫妻知道后有些可惜。 要知道这个身体是越长越美。 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好的姻缘出来。 至于两个男孩子因为长期在外面活动。 晒的比较多，两人不是白皙的肤色，而是小麦色。 偏偏国人是白皙为美，所以黑了几度的他们反而是安全了几分。 在凌霄的教导下，两个男孩子一个个都是胆大的孩子，除了习文还要练武。 三郎、五郎是十分努力，因为身边有不少孩子跟着练习，他们大家都想着争第一。 这种情况下他们兄弟两个人就不是那种娇生惯养、无知的哥儿，而是很努力学习一切知识。 因为凌霄在教书时，就连佃农家的孩子都是可以跟着念书，这让整个小村子的人对凌霄都是十分敬重。 正是有了这位的到来，让村里的老农都开始知道种田也是有讲究的，可以说让他们这些种田的都没有想到原来种田还有这么多的道道。 一开始不太相信，等后来做了对比实验后，村里的人算是相信，他们的日子好过不少，在这个过程中，凌霄则出手了一副刺绣，分别是福禄寿，后来被人看中后当成了寿礼。 后来凌霄一年也就是出一副刺绣，就没有想着大量出货，受到的货款也不是要什么绢帛，而是要那种比较但好拿的金饼，算是这些年的消费所用。 在知道外面的情况不太好后，凌霄把原主爹娘原本挖好的地窖巩固一下，还给地窖的入口给做了一下装饰。 一般人怎么看都是找不到，她确定原主爹娘留下的那些财宝都是安然无恙就没有动，留给后人吧。 当然地窖什么凌霄并没有打算告诉两个小朋友，因为他们还太小，等他们成年再告诉。 到时候原主应该回来了吧？凌霄有些不怎么确定，不过还是希望原主早点回来。 后来再收获粮食后明着说买粮，实则专门囤积起来，准备有可能的乱世。 反正在动乱年代里粮食才是最重要的，当然也要一些布料。 这里村子里的人也大都是留下不少粮食以备后患。 他们紧挨着京城居住着不知道有多少辈。 自然有一定警觉性，感觉到不对劲。 粮食不卖专门找个地方放着。 凌霄并没有插手做什么。 她这一天一早起来吃完饭后。 突然听到别院外面有什么哭喊的动静。 凌霄听后有些好奇，到底是谁闹到这里来？ 问了一下子才知道原来是方嬷嬷死了，红玉跑到这里。 嗷！方嬷嬷死掉？凌霄倒是没有什么波动，就让人把红玉带过来。 对方嬷嬷母女两个进行强制的劳动改造，就是对她们两个人最大的惩罚。 时间过去三年多，方嬷嬷终于是在身心被打击一番后熬不过去，死在寒冬之前。 “大娘子，红玉带到。”说着披头散发的红玉进来了，一进来就连忙叩首，“红玉见过大娘子。” 凌霄看着她，发现红玉和曾经的她一比根本就是判若两人，她记得一开始红玉是个清秀佳人，那一双眼睛最令人注意，现在是一个胖子。 现在的红玉和曾经的她真的是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人，由此可见肥胖是美人的大敌。“起吧！红玉，方嬷嬷是怎么死掉的？”凌霄说。 红玉的面容也胖了，像是一个大饼脸，皮肤粗糙而发黑，就像是村里最常见的村妇一样平平常常。 她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昨天我娘好活得好好，睡了一晚上等我一看，已经咽气。” 凌霄一听说：“晚上？那么之前没有什么事情吗？”她看着红玉说。 红玉说：“这几天连着干了几天，我实在是累积了。” 说到这里声音低了几分，她是有些说不出的悲哀。 “根本就没有注意娘亲如何。”她低声道。 凌霄点点头，这几天是秋收时节。 村民自然是十分的辛苦。 方嬷嬷到底是怎么死掉的？ 会不会是自己累死的？有可能。 过去一看，发现方嬷嬷这些年变得很老。 满头的白发，黝黑粗糙的皮肤，瘦小的身躯。 呵！即使如此，凌霄的神态也是没有一丝一点的动摇。 她发现方嬷嬷的手上有不少痕迹，曾经养尊处优的手上出现茧子。 果然是劳累会让她飞速变老，当然她想要看看她有没有受伤的部分。 最终确定没有什么被杀的原因后，方嬷嬷终于可以下葬，在丧礼上红玉放声哭泣。 她知道亲娘做过的事情，她还知道亲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最终只能是大哭一场。 经过这些年的生活，她已经有些搞不清楚曾经过去的日子里到底是真的，还是一场虚幻的梦。似水年华流年的非酋变欧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