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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形人偶篇 第十九章 阿克夏要他们做的事情

    「罪,竟然把我放在后头,明明我才是哥哥啊。」

    这句话的出现,罪总算是知道谁是谁了。说话的是岁侍,毫无兴趣看着对方的则是岁臣。

    就和她们姐妹一样,虽然是双胞胎,总有一人当哥哥,另一人当弟弟。一般来说,分法是看谁先出生,就算是双胞胎,还是有所谓的先后顺序,最先来到这个世界的就是哥哥姐姐。不过,据说她们眼前这对兄弟是少数的例外,岁臣与岁侍正好相反,是岁侍这么要求,这对兄弟才如此与眾不同。

    岁臣似乎也没意见,因此大眾都开始将岁侍当成哥哥,而岁臣则是弟弟。以罪来说,她也没有意见,反正在她来看,无论罚、岁臣或岁侍都是她的弟妹。

    「岁侍,你们都是我的弟弟,对我来说你们都是弟弟,因此才没有哥哥弟弟之分。」

    这句话依然没有招来岁臣的注意,按兵不动一般,明明人在这里,心却不在这里。这个孩子还是老样子,除非轮到自己的回合,否则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

    当年没有因为岁侍抢着当哥哥,引发兄弟间的斗争,就是岁臣天生不与他人争斗性格的关係。

    这么说来,他们为何要连服装都统一?莫非也是岁侍的意思?这对兄弟的双胞胎可是同卵双胞胎的级别,身高、脸蛋与肌肉也是宛若复製出来。

    说话的是罪,岁侍针对的对象却是岁臣:

    「岁臣,你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看来你一直在私下偷偷和罪说我的坏话吧。」

    「我不清楚你指的是什么,而且若说到这点,我觉得你应该要先想想你是怎么和宗家的人形容我的。」

    「你这傢伙……!看来我得在成人仪式好好教训你了啊。」

    「听说年满十岁的当天,我们都得参与成人仪式吧?明明还不知道成人仪式要做什么,你就先做好打倒我的准备……岁侍,你竟然还为了彻底超越我,不惜跑去和大人打听成人仪式的内容,在那之前就先知道不是禁止事项吗?」

    岁臣说得头头是道,罪已经深陷其中了:

    「我们望月一族是驍勇善战、有女真族别名的强大一族,与黎明一族有着良好关係,就是因为我们有足够的力量和黎明一族取得最好的平衡,但在那之前,我们得不断地精进与前进,不分手段,做到让自己、让周边的人,甚至让敌人都知道,我们望月一族是居神最强的种族,结果你的不分手段却是这样啊?对每个望月一族来说最重要的成人仪式,你也要投机。这样和一个高材生,为了可以确实拿到学分,弄到考卷的解答有何两样?」

    是不是本末倒置了?岁侍被岁臣的接连吐槽,打得东倒西歪,整张脸红得宛若番茄,因为他的举例太有道理了,以至于岁侍根本找不到藉口。

    不想再浪费时间和岁臣勾心斗角了,不如就用武力让大家知道谁才是哥哥。岁侍发动魔力,拿出行动。

    眼见这对兄弟就要不分场合地打起来,岁臣瞪了对方一眼,便在对方即将挥拳过来之前,轻轻将脚滑出去,然后一个侧身让出一条道,岁侍就这么当着大家的面飞出去了。

    画面之滑稽,让人们纷纷忘了这是兄弟吵架造成的,罪忍不住笑出声来。

    趴在地上的岁侍,迟迟没有起身。岁臣没有用力,而他也不可能因为这点程度的伤害晕过去,完全就是面子问题,让他乾脆就这么装死矇混过去。

    「岁侍,你没事吧?」

    罚于心不忍,出面介入当起他们兄弟的和事佬,伸出手拉岁侍一把,岁侍没有理会,狼狈地自己爬起来,回头瞪了岁臣一眼,那是充满杀意的眼神,随后独自扬长而去。

    罪想起来了,岁臣在魔法与力量上的资质远高于岁侍,因为不想被比下去,在抢了哥哥的头衔后,为了追上岁臣的脚步,鑽研他是怎么办到今天的成就,而开始从打扮与作息下手。

    怪不得这对兄弟不管他们怎么尝试以自己的眼睛去辨别,都分不出个所以然,就是岁侍的杰作啊。

    至于这么做有没有用,在罪来看,毫无作用。就不知道这个「弟弟」何时愿意放弃了。

    「岁臣。」

    岁臣看了罪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要和好啊。」

    「罪,我不记得我有做错。」

    「我根本没有说过有错的是你吧。而且,连我也看得出来,虽然你们兄弟表面上和平共处,其实私下一直将对方当成自己的竞争对手。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在情理之间,而且这就是望月一族,所以我绝不会说你有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岁侍那傢伙对我充满了敌意。然后,只要遇到像刚刚这样的事情,他就会不由分说用武力企图要我招架。」

    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啊——

    罪也不知道,这对兄弟虽然在个性上天生就不一样,终究是同时出生的双胞胎,对对方的了解应该不亚于自己,所以不管岁臣也好,岁侍也好,她都会为其加油。

    「所以刚刚你会那么说是忍无可忍囉?不管怎样,你们都是我的弟弟,你们要尽快和好喔。」

    「这跟那没关係吧?还有,罪,为什么我们是你弟弟?虽然我们都是望月一族,但我们兄弟是分家,而你们姐妹则是宗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係啊。」

    「就算没有直接的血缘关係,也能是姐弟啊。」

    而且论生日,她们姐妹也确实比较比这对兄弟还要早到,所以她是姐姐。

    「就说这跟那没有关係了。而且,别以为你过来劝架,就是姐姐了。」

    「说起来刚刚姐姐也有教我怎么运用力量。因为我的偷袭又失败了,姐姐身体力行地帮我上了一课。」

    「罚……」

    「姐姐,要是你肯让我打到一次,我就不会在这时出卖你了。而且我那么喜欢姐姐,当然不会做出危害姐姐的事情啊。就算要自相残杀,我也会提前认输的,因为我很喜欢姐姐。」

    「罚,我已经快搞不懂你要和姐姐表白还是趁机报復了。」

    「当然是两者都有啊。我很喜欢姐姐,也想要变得比姐姐厉害。」

    罪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唉,好吧。罚,那就希望你能以姐姐为目标囉。」

    「是!」

    罚很有精神地拍胸脯掛保证,就不要隔天就忘了啊。

    「话说回来,岁臣,你们怎么会过来?」

    岁臣与岁侍他们是分家的成员,要是没有经过宗家的同意,是不得随意闯进宗家的地盘;反过来说宗家要怎么使用分家,都随他们喜欢。之所以会做到如此天壤的区别,就是要展现宗家与分家间不可能的差距。

    据说他们宗家与分家原先也是一个家族,后来因为兄弟鬩墙,双方打得不可开交,在分出胜负后,胜利的一方提出这个概念,其规则差不多如下:分家得永远效忠宗家,分家有义务保护宗家,并以宗家的安全为第一优先,分家不可擅自接近宗家,但宗家却能尽情使唤分家,看上去规则很少,却深深地为他们后代打下一个牢不可破的基础,光是这样就足够让岁臣与岁侍多痛恨天生就是宗家的她们姐妹了。

    顺带一提,据说那对兄弟的鬩墙行为,后来就成了他们一族的传统成人仪式,这完全是胡说八道,因为仔细追究,还能发现那对兄弟没有血缘关係,会引发争端是双方一起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不得不分出一个胜负。

    不过,罪也不会管对方是不是分家,她会这么再三询问,也不是想试探岁臣他们有没有事先经过家族的同意,她要问的只是岁臣与岁侍为何过来。

    想必有什么要事,才会一大早过来吧。

    岁臣依序以眼神打量罪与罚,彷彿要将她们的身影全都烙印在脑海,认真、仔细,千万不能错过一般,其强烈的情感,罪充分感受到了。

    看来真的有什么大事吧。

    「据说我们的成人仪式就要来了,日子就订在我们年满十岁的那一天。虽然看上去好像很合理,这是每个望月一族人生必经的过程,不过由于我们这一代作为一族家长的宗家与分家孩子都正好是这个年纪,破例让我们一起举办,也就是说我们要同时进行成人仪式。」

    罪与罚无法说话,没有表情地望向彼此,然后才将目光一起集中到岁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