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之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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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签转了几圈之后速度慢了下来,像是磁铁碰到金属一样,坚定地指向一行人的左后方。 谢将军睁开眼,没有任何犹豫,转身朝着火签所指的方向前进,一行人也跟了上去。 谢将军步伐稳健迅速,完全依着火签的指示走。 只是罗泰所设的这迷宫实在道路过于窄小复杂,走了老半天了都没找到设阵之镜。 一行人体力耗费了不少,却连自己走到了迷宫的何处都不晓得。 “谢将军,还是休息一会儿吧。”范将军看着略显疲态的谢将军有些担心。 他很清楚火签会发出红光,是因为谢将军注入了自身力量,并隔绝镜面不断反射回来的力量,才能找到那面同样散发着灵气的设阵之镜。 “还是尽快找到为好,继续前进。”谢将军持续耗费大量灵力,维持令牌指向设阵之镜已经超过了一个时辰。 又往前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火签开始剧烈抖动,这代表设阵之镜就在不远处。 火签的表现大大地鼓舞了一行人的士气。 果然转了几个弯之后,一面飘浮在空中的精致铜镜出现在眼前。 “找到了!在那里!”孟婆指着铜镜,指挥一名鬼卒上前将铜镜打破。 只是没想到鬼卒才刚触碰到铜镜,就像是掉进漩涡里一般被吸进镜中。 “这是怎么回事?”孟婆接着又指挥另一名鬼卒上前,结果同样也是才碰到铜镜,又被吸进镜内。 铜镜在将鬼卒吸入后还发出阵阵黄铜色光芒,镜上的灵气也突增了不少。 “看来这铜镜触碰不得。”谢将军说。 “看我的!”范将军说着便拿起铁链,使上三成力,往铜镜上砸去。 原本想将铜镜砸碎,没想到还没碰到,人却朝后方飞了出去,先撞在身后的镜墙上,才重重坠落地面。 “范将军!没事吧?”谢将军连忙上前搀扶。幸好范将军身材结实,这么一摔虽然有些疼痛,倒不致于会受伤。 “这该如何是好?” 谢将军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抬头,拿起手中的羽扇轻轻一搧,原本应该随风飘远的铜镜,却倏地飘至眼前。 “果然没错!” 谢将军接着拿出背后的油纸伞,将铜镜滚在伞面,速度越转越快,突然他将铜镜往上一抛,原本该飞上空中的铜镜却重重落下,在地上摔得粉碎。 铜镜一碎,四周的镜墙也跟着裂成碎片。 破碎的镜子像是有磁性一般开始往一行人脚下移动,不断往上堆栈,将他们高高举起,上升速度快得像是众人身上被绑了一根绳子直往上抽一般。 没多久,他们终于又再度离阵,回到了客厅。 “谢将军。”一回到客厅,谢将军立刻以伞撑地,单膝跪下,仿佛力气用尽。 “我没事,只是体力消耗太多。” “谢将军鼎力相助,孟婆感激不尽,不如先回去休息,接下来有范将军相助相信就很足够。” “那一切就劳烦范将军。” “应当的,谢兄静心休息便可。”谢将军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客厅中,而孟婆则带着仅有的三名鬼卒与范将军继续前进。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孟婆一行人,在草木皆兵的情况下,短短几公尺的路程,硬是花了十多分钟才到达洁弟的房门口。 “就在里头了!一会儿见到那只狐狸,千万不要对它客气!”孟婆对着范将军说道,接着便领着鬼卒和范将军打算破门而入。 可是才刚碰到房门,地板上突然出现了许多榕树气根,将他们全部高高吊起。 “小儿把戏!” 范将军怒叱,以铁链斩断了缠在大家身上的气根,众人落地站稳后才发现,他们此刻居然身处一座满是榕树的森林。 四周的榕树叶不断摩擦着沙沙作响,一行人明白这可不是风,而是榕树群为了准备迎战敌人,发出的号角声。 就在一行人还在观察四周状况时,一束气根突然从众人的右方袭来,孟婆察觉得早,连忙避开。 只是一名可怜的鬼卒闪避不急,让人眼睁睁看着他被气根缠在一棵榕树上,短短几秒的时间,鬼卒就被气根吸干,只剩下如干枯树枝般的躯壳渐渐被榕树皮包住,成为榕树的一部分。 “我绝对要杀了那只狐狸!” 孟婆眼见又损失一名手下,气得七窍生烟。不过孟婆的愤怒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很快榕树气根的攻势就迅速得让她难以招架。 无论斩断了多少不断袭来的气根,断落在地上的残骸又会重新接上。只剩下两个鬼卒的孟婆简直气炸了。 她心想,聪明过人的谢将军已经回去休息,虽然范将军英勇无双,但要破阵,看来还是得靠自己。 孟婆撇下身后鬼卒,以及正在奋战的范将军,她一跃站上榕树的枝干上,一边闪躲着气根的攻击,一边向四周最远处眺望。 这片树林实在大得有些过分,不管想找什么都像大海捞针。 “孟婆,设阵之物在何处?”在底下激战的范将军虽然知道砍断气根只是浪费体力,但为了自保,还是被逼迫着不断挥舞着令牌羽扇。 “没见到。” 话才刚出口,孟婆乍地发现远方有棵树长得不太一样! 不但全身散发金光,形状更是与其它的榕树大相径庭。 与其要说那是一棵榕树,不如说是缠着榕树气根的什么东西。 “看到了!在那个方向!那应该是设阵之物!” 孟婆用手指出了一个方向,范将军与鬼卒立刻往孟婆指示的方向劈开气根,向前开路,而孟婆则是穿梭在枝芽间,在上方领路。 “他们好像到门口了!”洁弟声音颤抖地说。 从天黑开始屋子里就不停地传来声响,几个小时过去从未消停过,还离卧室越来越接近,而这一刻就在门外了。 洁弟对于专程冲着她来的孟婆,虽然她知道眼前只有『面对』这一途,但心中唯一的感觉还是『害怕』。 她缩在床上,目不转睛盯着门看。罗泰看着这样的洁弟,心里又忍不住拿她和君定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