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 前锋失踪
书迷正在阅读:夏日梅子汤(1v1 sc 校园甜文)、重生后!我嫁给了奸臣爹的死对头、七零之妹妹是个大美人[穿书]、老师,请再爱我一次、误以为和乖戾元帅在一起后、前夫宠妾灭妻!公主转身改嫁疯批残王!、都市修仙:我的绝代佳人、被师弟炼成傀儡后我无敌了、十七度晚风、我在国子监开组会
李落轻轻一笑,也没有执意替姑苏小娘疗伤,这些伤寻常看来是重了些,但想必还不放在这些名满江湖的凶徒眼里。 客栈中安静了下来,风过后,雨还在下,屋外的声音小了些,但雨势更大,客栈外已经是一片泽国沼地。 壤驷葵也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姑苏小娘,眼前女子眼中多了些什么,有些陌生,更有些妖异的寒气。 李落见姑苏小娘闷不吭声,只好先打破僵局,清朗问道:“姑苏姑娘,我要去往东府一行,你有什么打算?” “王爷说话算数?” 李落明白姑苏小娘言中之意,既然已经完成了当日李落交代的事,依诺就要收归姑苏小娘入中军骑中。 李落双眉一扬,淡淡说道:“自然算数,不过入天狼骑,未必是什么好事。” 姑苏小娘置若罔闻,冷声应道:“请王爷示下。” 李落目光转向别处,悠然说道:“你跟着我们吧。” 翟廖语一惊,对李落如此草率留下姑苏小娘有些不解,壤驷寒山几人不明所以,倒也说不上有什么不喜,只有壤驷葵的侍女恬静的看着李落和姑苏小娘,似乎在想什么。 雨下了半天,停的时候已经快到戌时了,再赶着渡河有些仓促,李落和壤驷寒山商议一番,在秋山渡口住了下来。 壤驷寒山颇有兴致,流连眼前这些与草海有别的风景,风轻云淡,树绿水清,尤其是在风雨洗涤之后更显得明媚清朗。 翌日天色放晴,官道里外骤然热了起来,这种热气和北疆草海中有些许不同,草海中的烈日很毒,如果是晴空万里,日头能晒伤人。 这里的热少了几分毒辣,但有些黏糊,赖在众人身边不愿走开,合着湿气更让人心烦意乱。 清晨赶路,晌午烈日当头便即止步歇息,等着天气稍微凉些再上路。 虽说有些断断续续,但好在众人脚程很快,一路东进倒也不慢。 李落初时还有些担忧壤驷葵跟不上众人前进的速度,没想到骨雅公主一路宛若闲庭信步,就连身旁的侍女也骑术不弱,难知深浅。 数日后,卓州已被众人甩在身后。 李落和翟廖语去过一次东府,这次路途不算陌生,如果有小道捷径,多会寻小路过去,省些时日。 沿途所见,并非都像卓城里一样歌舞升平,百姓苦困的日子比比皆是,李落亦不遮掩,倘若是壤驷寒山问起,大多都据实相告,没有想着给大甘朝廷留什么颜面。 壤驷葵心肠和善,倘若遇见流民失所,多会将身上带的一些财物周济百姓,几日下来,出城前身上带的细软已经用去了七七八八,反倒是李落似乎有些冷血,算不上视若无睹,但也没有执意接济。 李缘夕冷漠如初,姑苏小娘只怕早就看惯了这些世间百态,亦不曾动容,翟廖语还要留些银子打点路上用度,一番行走下来,却是骨雅几人帮衬这些百姓多些。 一行人路过一个关卡,税赋颇重,依着人头纳税,好在李落出城前有朝廷公文在手,省了些银子。 不过看着关卡将士勉强的神态,还在为没有收到银子懊恼,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囔了几句。 翟廖语苦笑一声,瞧着李落,李落神情如昔,不见喜怒,就算有几句冒犯之言,也听之任之,没有横生枝节。 日头渐斜,天气凉快了些,一行人快马加鞭,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翟廖语朗声问道:“公子,找地方歇歇脚?” 李落应了一声,问过壤驷寒山之后,命翟廖语留意路旁有没有什么客栈茶棚可以供诸人休息的。 少顷,不远处一个茶棚赫然在望,一行人打马过去,茶棚不大,掌柜忙前忙后,也不见有个跑堂的伙计,显然是个小本买卖,雇不起伙计。 茶棚掌柜看见李落几人,赶忙迎了上去,又是招呼,又是帮着栓好马匹,点头哈腰的询问李落要点什么。 李落随意点了些茶水吃食,茶叶的成色不好,翟廖语笑嘻嘻的让掌柜烧壶开水过来,取出从卓城带出来的茶叶,入水一泡,茶香就飘了出来,引得茶棚中寥寥几个过往行人垂涎三尺。 壤驷寒山也颇为中意翟廖语的茶,得知是李落府中所出,很是羡慕。 李落含笑回应,等此番回去卓城了,让青烟和罗佚多做些出来,送给骨雅众人。 翟廖语环目一扫,压低声音道:“有些不大对头。” “怎么了?”壤驷寒山急忙追问了一句。这一路上翟廖语行走江湖的阅历已让骨雅几人大开眼界,如果是翟廖语说不对劲,那便必然有不合常理的地方。 翟廖语也不避讳,皱眉说道:“找不到前锋将士留下来的暗记。” “会不会是咱们错过了?” 翟廖语摇摇头,凝神说道:“不会的,咱们走的这条路就是顺着他们的指引,没道理走岔。” “过了关卡就不见了?” “嗯,有古怪。” 李落眉头一皱,这一路上没有看见有什么打斗痕迹或是听说出什么事,再者就算事出紧急,朱智断然不会连留下暗记的时间都没有。 李落看了一眼姑苏小娘,姑苏小娘在江湖上行走的时间不会比翟廖语少多少,一路上虽说沉默寡言,但李落也颇为倚重。 姑苏小娘轻轻摇了摇头道:“没看见什么。” 李落起身环视了一眼四下,晚霞流彩,倦鸟归巢,入眼四境一片祥和宁静,瞧不出在哪里出了什么变故。 壤驷葵没有进来,孤身一人坐在茶棚外的一支木杆上,一只脚踩在木杆处,闲散的靠着身后木柱,偶尔拿起手中的酒囊喝上一口,这模样的确豪爽洒脱的很,难怪壤驷寒山有先前的言语。 突然壤驷葵跳了下来,走进茶棚,看着打量四处的李落,低声说道:“他们好像在说什么。” 李落回头一扫,壤驷葵言语所指正是身后几个闲谈的行人。李落神情一动,轻声问道:“会与这件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