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东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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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应当是。”夜二爷想起先前静国公的莫息想借成功助英沁入宫一事儿表现自已,现败了,也不知仁国公与莫世子是怎么看待莫息:“要儿,莫家息哥儿年岁尚,也不急于这一时。” “此言差矣。”静国公却持不同看法,“仁国公膝下三子一女,嫡女为先元莫皇后,可惜已香消玉殒,三子一嫡俩庶,莫世子为嫡长,育有二子三女,二子皆为嫡出,三女皆为庶出。相较起莫世子次子,莫家息哥儿显然要得力得多,倘莫家息哥儿都无法做出点儿什么,那莫家和哥儿更不必。至于仁国公另外俩庶子,虽自成家便各自搬出仁国公府,但仍依附莫家过着荣华日子,倘他们没有心思,他们的子孙不起心思,你信?” 夜二爷同生于公府门第,自知勋贵内中阴恶险要,幸在夜家自来家规摆着,只妻未有妾,也就没那么多同父异母的异心兄弟姐妹,后宅腌臜自也少了不少,静国公此言之意,他没有不明白的。 “儿信,可父亲,莫二爷莫三爷皆为庶出,出仁国公府成家立业,因着当年莫皇后尚在,皇上多少有些顾忌,他们二人便被生生断了仕途,今在京城做着买卖,虽不,但要掀起风浪,怕也不易。”夜二爷就事论事道。 “大树生而参天,纵枝叶一时被剪,也能重长茂密之势。”静国公则想得更多,“现今莫皇后早不在人世,三皇子自母族雄厚强大的元嫡之尊,到如今终日与汤药为伍,纵仍占着元嫡的优势,倘外家落败,后继无力,又有何用?” “父亲之言,是觉得莫二爷莫三爷自开年以来在京中频频活动,是为了东山再起?”夜家探子早得此消息,夜二爷是晓得的,只是他不甚在意,终觉得不过是商,再有莫家倚靠,无官无衔,起不了什么作用。 静国公并不确定此事儿,只道:“不得不防。” “故莫家息哥儿这是急了?”夜二爷重回到最初的问题。 “为父觉得此倒非莫家息哥儿心急的缘由。”静国公沉吟道,“应是有旁的缘由,不管如何,上进总是件好事儿。” 夜二爷颔首:“身为公府子弟,确该如此。” 只是他始终觉得,莫息过于急切了。 自日间从忘返茶楼跟着花雨田走,殷掠空一颗心便没落过地。 但此时此刻繁星满天,弯月高悬,她仰望着,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没有想到花雨田的地方,居然就是玉秀庄。 与初时为了同他取得交易的机会一般,两人同一站一坐在玉秀庄大门前的石阶上。 “花督主带我来这儿,是想做什么?”时辰渐晚,殷掠空时刻未忘花雨田的名号,纵他同她师父保证过,不会伤害她,她莫名地也信了大半,然还是觉得该生些警惕。 “没想做什么,就是坐着。”花雨田坐在上阶,一直盯着仰望着夜幕的殷掠空,纵在问他话儿,她也未曾回头,不然便可发现他在看着她。 “坐着?”殷掠空终于回了头,“哪儿不能坐着,督主为何非得上玉秀山到这早荒废的玉秀庄前来?” “很多年前,我曾同一个女娃儿就这样坐在这儿。”迎着殷掠空疑惑的眼神儿,花雨田下意识出了许多年前来不曾道出的心里秘密。 “女娃儿?”殷掠空皱眉,她怎么不记得多年前的玉秀庄里,除了她还有哪个女娃儿? 花雨田轻嗯一声,未再吭声,深藏多年的秘密能出来已然不易,他并不想得更多。 殷掠空看得出来,也识相地不再多问。 反正她要还人情,他要求她陪他来这儿坐着,她便坐着,坐完回去,她也算还了人情……了吧? 突然不是很确定,殷掠空问:“要坐到天亮么?” 花雨田道:“可以么?” 殷掠空道:“可以!那天亮以后,我们就两清了?” 花雨田生起玩心,明知故问:“指什么?” “人情啊。”殷掠空理所当然道,她现今还能指什么,他问得好没道理。 花雨田点头:“两清。” 两清了,才好一切从头,重新开始。 殷掠空开心地个自击掌:“太好了!” 花雨田看着这样开怀笑着击掌的殷掠空,突然问:“你这样冒险,只是为了护着夜大姐,为什么?” 他在机缘巧合下得知殷掠空是个姑娘,并在后来晓得她这样女扮男装,努力地蹭到黄芪肖身边去,只为了做一个锦衣卫,只为了能爬得更高,更好地护夜十一周,甚至在那时不惜冒险同他交易,他便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殷掠空低声道:“不为什么。” 在外人看来她倾慕上夜十一的这个理由,自被花雨田识破女儿身,她便知不好用了,但实话实,也不可能。 自被亲生父母亲手病亡,她便不再是高商户殷家的女儿。 “我们的关系,还不到可以让你畅所欲言的地步,是么?”花雨田甚有自知之明,但不代表他会因此怯步,他不怀好意地提醒道:“天亮以后,你欠我的人情就算还了。但在天亮之前,你仍欠我人情。” 殷掠空瞪大双眸:“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在天亮之前,你得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花雨田自认他可不好打发。 “啊?”殷掠空无法置信,居然还有这种事儿! “吧,别意图骗我,编不编的,我可听得出来。”花雨田先行将丑话儿前头,“让我听出来了,就算天亮,你的人情还得欠着。” 殷掠空觉得花雨田这是仗势欺人,霍然跑上几阶,到花雨田近前居高临下站着: “你同你来一个地方,我来了,你陪你坐着到天亮,我也没意见,现在你又……” “我又提新的要求。”花雨田接下话儿,“怎么?不行?” “不……” “嗯?” 殷掠空嘴张着,末了合上,不退反进,她向上走了几步,站到玉秀庄大门前去,看着微旧的两扇木门: “行,我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现今又未爬到高处,站在低处仰望,我又有何资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