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大年

    港岛，半山别墅。

    郑娟的豪宅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陆天按郑娟给他排好的日子，尽到他该尽到的义务。

    今天是大年初二，是港岛新闻台春晚在内地转播的日子，无论是周玥还是孙小宁激动又紧张。

    很早就让陆天来到二楼房间，在二楼房间里，陆天、周玥、孙小宁并坐在一起，看着春节晚会的录像带。

    “姐夫，现在八点了，我爸妈应该能从电视里看到我了吧？”孙小宁靠在陆天身上问。

    “这么大的事，一定会看的。”陆天一支手臂搭在孙小宁腰间。

    “姐夫，春节前，我往我哥单位打电话，我哥说，我家人要在初二到周家看。估计现在能可热闹了。”孙小宁翘着小嘴说。

    “小宁，你爸妈没去买个电视么？”周玥侧过头问。

    孙小宁摇摇头，“我哥说，搞不到电视票，拿钱买不到。”

    “小宁，你怎么不早说，让你爸妈来找我，我帮你解决这件事啊。”陆天侧过头看着孙小宁。

    “我爸妈本以为买个电视没问题呢，没想到那么麻烦，想到找你，你就来港岛了。”孙小宁手指撩了撩额头垂下来的散发。

    “小宁，春节之后我们去吉春，你带上一台彩电回家，不就完了。”周玥说。

    听了周玥的话，孙小宁叹了口气，“我要是给我爸妈带了，我的那么多哥哥姐姐要是也让我带，怎么办。倒不是钱的事，关键带一台电视机进内地太费事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一次回去给你爸妈带一台，让他们高兴高兴。”陆天说。

    “那，也好。”孙小宁头靠在陆天肩膀说。

    这时，录像带正播放到李茜的歌曲。看着舞台上轻歌曼舞的李茜，周玥说:“姐夫，其实李茜的歌还是不错的，离开振邦可惜了。”

    陆天嗯了一声，“按你娟姐的意思，振邦更多是搭建音乐平台，并没有想捧太多歌手。小宁第一批队，李茜是她想培养的第二批队，否则也不会让她唱《少林寺》的片尾曲了。可是她太心急了，又爱上了陈曦。”

    “我听说恒天那地方很乱，女歌手不付出，是无法上位的。李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周玥叹了口气。

    “不仅是恒天，港岛娱乐圈哪都一样。远的不说，振邦影视那边，哪个不是靠付出才上位。音乐这边是小宁，没人敢碰。下面的小歌手不是一样要向音乐制作人献身才能拿到好歌么。”陆天娓娓道来。

    “谁说的，小宁现在还是姑娘身子，不是一样唱最好的歌？”周玥拉过孙小宁的手指说。

    “我不是也献身了么，姐夫不要我有什么办法？”孙小宁微微摇了摇头，吐了吐舌头说。

    “姐夫，小宁都这么说了，你还等什么。”周玥娇声说。

    周玥和孙小宁这一闹，陆天来了兴致，双臂抱紧孙小宁将她压在身下，手指撩着她的头发，“小宁，这可是是玥玥说的，你可别怪我。”

    说着，双唇压在了孙小宁的樱唇上。

    ……

    吉春，制片厂宿舍。

    蔡晓光的房间有一台14寸的黑白电视，无其他人挤在一起看电视不同，这个房间只有蔡晓光和马燕两个人。

    这个春节，只有大年三十和正月初一放了两天假，张雪在这间屋里陪了蔡晓光两天。今天回剧组之后，马燕来到了蔡晓光这里。

    蔡晓光和张雪的关系，马燕早就听说了。不过，跟蔡晓光睡了一晚后，蔡晓光不仅把她带进剧组，成了经常能露脸的群众演员，还帮她找了人，顺利进到制片厂的小剧团。

    把马燕带进小剧团，其实蔡晓光并没有出多大力。马燕以前单位是印染厂，是国营工。而制片厂的小剧团是大集体，这个年代，大集体和国营工可以说天地之差。

    蔡晓光在剧团找了想成为国营工的职工，与马燕工作进行调换就办到了。

    即便这样，马燕也是万分感谢蔡晓光，让她的演员梦又近了几分。

    即便知道蔡晓光和张雪有关系，也不在乎。大年初二，火急火燎来到蔡晓光这。两人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做着男人女人在一起，最爱做的事。

    蔡晓光虽然比陆天年轻一岁，可是他毕竟不像陆天那样有后天的加成。

    很快，就停了下来，在被窝里抱着马燕，看着港岛电视台春节晚会。

    刚刚听完孙小宁的《小城故事》，马燕往蔡晓光怀里靠靠，“光哥，我听说这个孙小宁就是光字片一个普通小丫头，她命怎么那么好，成大歌星了。”

    “人家命好，你妒忌不来的。”蔡晓光捏了捏马燕的脸蛋。

    马燕握住蔡晓光的手，“我可没嫉妒，就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听剧组人说，港岛那边很乱，女演员、女歌手不睡上几十个男人不可能上位的。可剧组人还说，孙小宁还是姑娘。这就让我想不明白了，她没陪别人睡觉，是怎么在港岛起来的？”

    “姑娘？我看不一定。陆天身边，就不会有姑娘。”马燕提起孙小宁，蔡晓光想到了陆天。

    经历了那么多事，蔡晓光在内地深处对陆天更多的还是恨。

    毕竟，陆天夺走了蔡晓光心中的白月光周蓉。他很清楚，周蓉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到他的身边，可他还是心存幻想，期望周蓉有一天能和他在一起。

    这一天要是真的到来了，他宁愿放弃身边所有女人，只对周蓉一个人好。

    马燕当然知道陆天是谁。

    在吉春，唯一一辆进口福特就是陆天的。大领导郝今龙的儿子、美女作家周蓉的前夫、港岛豪门之女徐晓晚的男友……

    对于他的传说，已经成为吉春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蔡晓光提起陆天一脸不屑，马燕看出来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好。于是换个话题说，“光哥，你看我能唱歌么？”

    “你？声音不行。”蔡晓光摇摇头。

    “我是真想上这么大的舞台唱唱歌啊。”马燕说。

    “唱歌，需要天分，你还是老老实实做演员。春节之后，我看有没有办法给你要到几句台词，别净跑龙套了。”蔡晓光掐了掐马燕的脸蛋。

    “光哥，你可要争取为我争取啊。”马燕靠的蔡晓光更近了。

    这时，电视机里传来了周玥的声音，“下一个姐夫，歌曲《北妹》，演唱者，恒天影视李茜。”

    蔡晓光并不清楚这台晚会竟然有李茜的演出，本来躺在床上，跟马燕亲亲我我的他，一下坐了起来，盯着电视。

    尽管是黑白电视，不过蔡晓光还是能看的清楚，李茜今天穿了一件很时髦的格子大衣，长发披肩，清纯中透出一丝成熟。用几十年后的话讲，就是又纯又欲。

    蔡晓光清楚，港岛中文台春晚直播，是港岛级别最高的晚会，李茜并不在郑娟公司，能现在这样，十有八九有别的男人了。否则，一个大陆妹，人家凭什么捧你。

    想到这里，蔡晓光怒火中烧，一个回身压向马燕。他要把怒气，全部释放在她的身上。

    ……

    就在此时，冯化成也看着港岛中文台春晚的转播。

    冯化成家里有台12寸电视机，是春节前新买的。冯小宁家不好搞到的电视票，冯化成却能搞到。办法很简单，到哪他都会提陆天，以前还有人不信，这一次，他的诗集在港岛三联出版是陆天帮的忙，外人不得不信了。

    今天晚上，冯化成并没有去找柳青，而是留在家里，跟王紫一起看电视。

    1979年港岛春节晚会与去年不同的是，今年的主持有六个变为了四个。这就意味周玥的戏份又增加了，冯化成看港岛春晚，当然是为了看自己的女儿。

    每一次周玥出现，冯化成都要欢呼一下，这令坐在他身边的王紫不高兴，“玥玥连爸都不叫你，有什么好开心的。”

    听了王紫的话，冯化成却不以为然，“你懂什么，玥玥嘴上不叫我爸，心里却一直想着我。我的书能在港岛出版，要是不靠陆天出力，怎么可能？”

    王紫嗤了一声，“你女儿为了你，连陆天都跟了，你这个当爸的还这么开心。也就是你，能这么没肝没肺。”

    坐在炕沿的冯化成扭过头，看着王紫，“你懂什么？陆天怎么了？他已经跟周蓉离婚他可以跟任何女孩谈恋爱，包括玥玥。”

    “陆天离过婚，还有好几个孩子，年龄也比玥玥大十多岁，你就这么甘心，你的漂亮女儿嫁给一个二婚的？”王紫白了冯化成一眼。

    “离婚怎么了？年龄大怎么了？我不是离婚岁数也大，你不是一样嫁给我了么？别忘了，陆天是大领导郝今龙的儿子，要是陆天和玥玥结婚，我就是大领导的亲家，到时候，在吉春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冯化成甩了甩头说。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做梦了。我可知道，郝今龙再有三年就要退了，人走茶凉，人一退就更不值钱。你别做着大领导亲家的黄粱美梦了。”最近一段时间，王紫觉得，冯化成外面一定是又有人了。

    冯化成有人被王紫发现不是一次了，一旦被发现，冯化成的理由只有一个，他这么有才华得男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没有女人，他就没有状态，写不出好的诗歌。

    王紫当然清楚这就是冯化成的狡辩，可没办法，冯化成的才华让她彻底折服，不想失去他。

    每一次闹了闹后，王紫还是忍受了冯化成的出轨。冯化成清楚了王紫的底牌，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只要柳青剧组休假，就找个理由和她同房，王紫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捉奸在床。可气在心里，总憋着也难受，时不时当着冯化成的面发泄出情绪。

    冯化成却不以为然，在他眼中，王紫不过生命中无数女人中的一个，能跟她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她为自己生了两个女儿。

    听王紫一句接着一句，冯化成有些不高兴了，“你懂什么。就算郝大领导退休了，郝家的能量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我们普通老百姓，能攀上省里大领导，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分。”

    “福分？我听说，那个陆天花的很，家里总有陌生女人住，你的漂亮女儿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吧。”王紫也不让呛。

    “人家玥玥都愿意，你跟着操什么心啊。”冯化成没有被王紫的言语所影响，说道。

    “玥玥是你女儿，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可别忘了，我们得女儿楠楠也在他家。再过十年，玥玥三十了，楠楠也十八九了，要是楠楠也喜欢上了陆天，你是不是想，陆天今天睡这个女儿，明天睡你另一个女儿？或者，两个女儿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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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紫的话越说越难听了，不过也不是全没有道理。楠楠要是十八九岁的时候，陆天也就四十出头，还是男人最好的年龄。要是楠楠也喜欢上了陆天，难道真的要两个女儿都被陆天睡？

    想到这些，冯化成也不像之前那么开心了。不过当着王紫的面，冯化成并不想嘴上服软，“楠楠现在可是住在可大领导郝今龙家，和她一起住的，是陆天周蓉的三个儿子，他们得大儿子，就比楠楠小两岁，就算这么像你说的那样，楠楠只会跟他们的儿子在一起。能有陆天这样通天的亲家，不是更好。”

    “美的你吧，还攀上陆天那样的亲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惦记周蓉罢了。现在你不让走如法院起诉就等着后悔吧。”王紫瞪了冯化成一眼。

    冯化成没再搭理她，一个人聚精会神看着电视，看着电视中漂亮的不能再漂亮的女儿。

    ……

    港岛中文台这台晚会在内地录播，产生的影响是现象级的。

    不仅周家、郝家、冯化成、蔡晓光关系，连一向与郝家不睦的郎家也围坐在一起，看着港岛中文台的春晚录播。

    郎健挂上高洋之后，好长时间没在家住了，张欣也不在意，她本来就不喜欢郎健，跟他在一起，就是为了大领导儿媳这个地位。

    至于这个男人回不回家她并不在意。因为，她也不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