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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让她失了身。 李诚朋这话儿一字不落地飘进了某人的耳朵里!他正在两米开外的另一边的吧台和陈少辰低语着什么,不经意地侧目瞟了眼虞瑾。 “大朋,你为什么这么会调酒?”她抿了一小口,问到。 “我可是在酒吧干过6年的酒保了!”他的语气听上去颇有些得意。 “你才多大?”她含笑。 “23,其实也不小啦!你都不知道在我老家,很多和我同龄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你从哪儿来?” “大理。这次来西安,是因为女朋友在这儿。去年,她到那边旅行,我们就这样认识了。”他说得得意。 “可真浪漫!”她笑得灿烂。 “一杯金菲士。”魏青山坐下,冲着年轻的调酒师说了句。 “行家啊!”大朋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嗯,考考你的功力如何。” 今晚,虞瑾躺在床上,听着对面房间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她,又一次失眠了。 翌日,早起的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外出跑步,而是在院里等着他!一见他从楼上下来,便两步当作三步地迎了上去。 “魏先生。” “有事儿?” “我哥在云南,是吗?”她记得,和云拓最近一次视频时,他恰好在西双版纳,尽管,那都已经是好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蹙眉。 “我想去看看他!”言毕,顿了几秒,继而又说:“顺便…也接他回家。” 他似乎叹了一口气,又或许只是她的错觉。 “虞瑾,回到你原来生活的城市去!该上班上班,该恋爱恋爱,该结婚结婚。那也是…云拓想要看到的!当然,你要是想留在西安,也成。决定在于你自己!” 果不其然,她是不能指望他的! “原因呢?” “什么原因?” “自杀的原因。他是不是有苦衷?这些年来,他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从不让我知道?他说他在做生意,是什么生意?他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她的神情有些哀伤,语气倒是平淡。 他说过,她没有可以和他讨价还价的资本,她记得!尽管他们的身体曾经严丝合缝。 “虽然不能完全感同身受,可我或多或少也能体会你的悲痛心情。事到如今,我也和你一样,难以接受云拓自杀的噩耗!只不过事实摆在眼前,你我都无能为力!你只要记住,不管云拓身在哪个世界,他始终都是那个深爱着你的哥哥。” 魏青山的一番话发自肺腑,虞瑾咬着唇、别过脸,不再看他。 “虞姐姐~”听到胖球的声音,她抬手拭泪,随后转身。 “明天我和老爸要去敦煌,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啊?” 她摇了摇头,笑着说:“不了,祝你们玩得开心!我先去跑步了。” “哦。”小男孩瞬间有些失落。 “三哥,明天几点的飞机?”和胖球一起下来的陈少辰问了句。 “中午12点。”他抬头,望着她离去时纤瘦的背影,喃喃回答。 “那我送你们爷儿俩!那边…没有什么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他笑,“阿七的生日快到了,这不刚好是旅游旺季吗?她的店里生意忙走不开,我和魏景湛去看看她和老六。这里,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Chapter 8 敦煌行 魏氏父子抵达莫高国际机场时,是许泓宽来接的机。 “阿七还好吗?”坐在副驾驶座的男人问了一句。 提到她,老六叹了一口气,说:“不太好,但也不算太糟糕。” 不到半个小时,车子就停在了后院,魏景湛第一个拉开车门冲了下去。 “七姑!” 听到呼唤的女人转身,一抹浅笑爬上她略显疲惫的脸庞。 “原来是胖球来了呀!”她弯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随后站起身,喊了句—“三哥。” “嗯。”魏青山点了点头,笑说:“瘦了不少。” 她并未回答他,而是问:“怎么突然来了?” 言下之意也有“连招呼都不提前打一声”的问责。 “没事儿,就是来看看你们。” 说话间,已经有两名游客拿着飞天的扇子和汽车挂件过来买单。 “80块,谢谢。” “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她抿了抿唇,“稻香鸭。”顿了顿,又转头看他,“可以吗?” 云拓生前最爱吃的食物就是稻香鸭! “当然没问题!”他笑。 阿七的店开在鸣沙山月牙泉景区的附近,是带有前院与后院的双层木制建筑。一楼是门面,前院有个年代久远的蘑菇亭,后院宽敞一些,有厨房、可停车,二楼还有四个房间。 晚餐后,许泓宽带着魏景湛去了沙洲夜市,魏青山在厨房忙碌完,随后推开了隔壁的房门,阿七正独自对着大沙袋闷声练拳。 “一个人发泄能有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他就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了古铜色的精壮、肌肉却不过份紧绷的上半身,再拿起旁边的一对手套,套进十指。 “来吧!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进步。” 语毕,两脚分开与胯同宽,左脚向前迈进一步,右脚跟微抬起;屈关节微弯曲,重心保持在两腿间;左手略向前伸出、右手靠近脸颊处。 “我现在就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此刻就站在你面前。”说完,他还甩了甩头。 阿七早已停止手上的动作,转身盯着他,她轻喘着气儿,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 上前,在他面前站定,深呼吸后开始出拳。 “你这是没吃饭吗?使点劲儿!对!就是这样!” …… 良久,大汗淋漓的二人背靠着背坐在运动木地板上。 “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一点儿了没?”魏青山问。 “嗯,很舒服!”阿七回:“谢谢你,三哥。” “你记住了,任何时候得先保护自己,面对敌人千万不要心慈手软。” “还有,努力过好你的生活,别想乱七八糟的事儿!” 说着,他站起身,穿衣。 她听话地点了点头。 “三哥!四哥的仇……咱们还报吗?” “当然!有机会的话,老子定让他们陪葬!” 阿七,原名苗羽,延安人,练过几年的跆拳道,现在是黑带二段。 不晓得是打拳发泄后的原因,还是魏青山承诺报仇的缘故,当晚的她回房洗澡后没多久就酣然入梦,翌日一早起来,整个人都精神抖擞。 “早安,七姑。”魏景湛揉了揉惺忪的双眼。 “早啊!胖球,肚子饿了没?” “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