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五月三十一』 在国庆大典的第一天,我的咳疾又復发了。 迈诺威的白薄荷在前天就用完了,本来想说后天再派人去採买药草,结果今天早上就开始咳个不停,安娜紧张的找医生来,父亲看到我的惨状似乎也默许我可以在家休息。 但我不出席绝对会给安娜和父亲带来麻烦,为此还是忍着不适出席典礼。 威廉殿下不知从哪找来高纯度的白薄荷精油,抹了后确实比较能够正常说话。 不过我还是整天用羽扇遮着脸,尽量避免与人交谈。 也幸好今天担任我的男伴的人是马克利姆,他从威廉殿下那边得知我的状况后,替我挡掉许多不必要的交谈与会面,跳舞的时候也尽量避免别人来邀我共舞,帮了不少忙。 因为今天状况实在太糟了,连最后马克利姆送我回来时,也没能好好道谢,等等要来认真的写一封感谢信给他才行。 『六月二日』 不知道该算是好事还坏事,因为前天抱病出席公开场合的关係,我获得了一个「白百合淑女」(如同百合花娇弱的病女子?)的称号,担任男伴的马克利姆也被传成是我的未婚夫,只能说社交界的留言还真是一点都不能轻忽。 为此,在我寄出感谢信之前,就已经收到马克利姆的道歉信。 看来除了体弱的印象,马克利姆似乎认为我是个很保守脆弱的女性。 本来阅兵大典也是由马克利姆当我的男伴,但现在他似乎想找别的人选,不过要我去熟悉其他男伴实在是件很痛苦的事。 我只能把原本封好的感谢信拆开,加笔补充一些对于他道歉信的回覆。 『六月五日』 马克利姆还是陪我出席了阅兵大典,这点让我非常感激,虽然他从头到尾都避免跟我有过多的交谈和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