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一次别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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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科大要搞跨年晚会。 本来对这种热闹场合无感的谭教授却被强拉硬拽的去做这场晚会的总导演。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既然接手了这份工作,就该认认真真的去完成。 办一场晚会其实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作为导演需要监制定晚会的时刻表,监督节目质量,还得筹集经费,还要把这些经费分配出去使用,选择舞美灯光,租赁一些设备。 要跟院学生会,系学生会里一些少年老成的干部打交道,定方案,别看他们年纪,但拿腔作势的官腔官调却都很熟稔,跟他们谈话就像跟一帮政客谈话一样无聊。 就像现在正在跟她讨论晚会该租赁哪家音响灯光设备的江帆江会长,带个眼镜斯斯文文的,满嘴都是公平,公开,公正,把晚会租赁设备这事搞的跟政府项目一样严肃,但是任谁都看的出来,他对几家报名的设备租赁商还是有心中属意的人选的。 谭教授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挂脖假两件毛衣,办公室的暖气足够暖和,一件风衣外套被挂在门口的衣架上,针织毛衣的开领有些荡,根本掩盖不住谭教授胸前的一片春光,她下身则是一件蓝色的牛仔,很简单也很修身,牛仔裤的裤脚束进一双黑色的马丁靴里,她一改平日里那种贴头皮的老旧刻板发型,换了种带些小妩媚的斜马尾,甚至破天荒的还画了妆,虽然只是淡淡的涂了唇彩,打了粉底。 江帆看着这位医科大的名气很大的美***教授,心中难免也有些非分之想,但是他掩饰的很好,他说道:「谭教授,我觉得这家叫「莘莘学」的舞美公司就挺好,咱们学校的晚会一直都是用他家的设备,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跟咱们的院领导还是邻居呢」。 谭教授对于这些琐事并没有多少兴趣,淡然说道:「只要他们服务质量不出问题,价格合理就用他们的呗」。 接下来又有其他的学生干部,向她汇报这家一些节目内容,她漫不经心的看节目单,唯独看到一个叫吴暖暖的女孩,表演的是一首老歌,多看了几眼。 江帆见谭教授今话,应该是心情不错,他说道:「谭教授,我们学生会的晚上像搞个聚餐,就是一些学生,吃点东西,唱唱歌,您看能不能来一块坐坐」。 谭韵清冷的回道:「我有事,就不去了」。 江帆使了个眼色,手底下一帮副会长,部长开始对谭韵盛情邀约,一个个都表现的诚恳真切。 但谭韵依旧是清冷的回了一句:我有事」。 江帆见这么下去也是自讨没趣,反正他对目的也达到了,就带着一帮手下出了门。 谭教授看着他们都离开了,站起身来。 她的站姿显得有些别扭,紧紧夹着大腿,身体还有几分颤抖,她一步一喘息的走向门口。 伸手一拧,把门反锁。 然后背靠在门板上,顷刻间面若桃花,汗满脸颊。 连脖颈和锁骨都跟着有些红润。 谭教授的办公室很简单,就是一张办公桌,一具不锈钢质地的档案柜,再就是窗台几盆简单的绿植,唯一有些与众不同就是有个罗马风格的大床帘。 这是谭韵自己花钱装上的,因为办公室朝阳,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阳光都很充足,她虽然并不会刻意的去打理皮肤,但也不想被晒黑,于是添了这么厚实的一架床帘。 此时那床帘晃动了一下,秦牧从后头走了出来。 他笑吟吟的说:「谭教授真的很能忍呢」。 谭韵靠着门板,两条丰腴的大腿紧紧并拢,浑身都在被某种东西震的颤抖,她喜欢这种变着花样的羞辱,却又不屈服这种羞辱:「某人分手了就变着花样的去折磨别人是吧」。 秦牧 没有生气,却把手伸进口袋,按动了某个按钮:「谭教授,消息很灵通呢」。 谭韵抖动的更厉害了,半蹲在地上,断断续续的说:「医科大的校花.......啊,找了个龙城铁路司的***嗯.....子弟,这事在学校里........也不算什么秘密了」。 秦牧脸上温和的笑终于变得狰狞,他扯住谭韵的牛仔裤腰口,一下子拉掉了一枚铜制的纽扣。 扯着一根线拉出一颗嗡嗡震动的球。 他温柔的说:「你该知道激怒我的后果是什么吧」。 谭韵颠倒众生的一笑:「是什么呢?」 秦牧伸手按住谭韵的双肩,往下用力:「想得到答案,你得费些口舌了」。 谭韵跪了下来,依旧不服都挑衅:「当阵线穿不过针孔的时候,就得含一下才行」。 一阵疾风骤雨过后 谭教授的办公桌足够宽敞,也足够坚固,饶恕如此,桌上的文件书本还是洒落一地。 室外的温度已经很低,室内空调开的很足,于是窗户的玻璃形成一层水雾,水雾上多了四个手印,两个圆圆的印子。 黑色的有彩笔写在丰腴的肉身上,一个个羞辱意味的字眼,跟这位知性教授形成一种巨大的反差。 秦牧问道:「晚会几点开始啊,看天气预报说,今天好像要下雪呢」。 谭韵略显艰难的重新穿上衣服,巨大的快乐让她筋疲力竭,她并没有把身上的那些字擦掉,她要带着它们行走校园里,行走在男同事惊艳的目光里,女同事挑剔到审视下。 她通过这种作践自己的方式,对这个处处透着虚假却一本正经的世界作出反击。 她回答道:「八点半开始,十二点半结束,跨年晚会呀,自然是要隆重一些,你的女友,或者说前女友,是十二点钟声敲响前的时候一个节目,有点压轴的意思呢」。 秦牧哦了一声,面色平静,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谭韵又说:「据说她晚会结束,就要去金陵实习了,今年寒假之前也不会回来了,或许明年也不会回来了」。 秦牧依旧没说什么,本是薄情之人,何必用情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