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四章 决战到来

    不得不说，女真人的保密工作确实做得不错。当然这也和女真人的行事作风有关系，放弃了携带不易的粮草辎重，只有带上兵器骑上战马，就可以轻松离去。

    次日天明，杨杲和铁木真几乎是同时收到了完颜阿骨打退兵的消息，而此时女真军队已经后撤到了近百里之外。

    铁木真得知消息之后当然是暴跳如雷，大骂完颜阿骨打背信弃义无耻之极，浑然忘了昨日见到拖雷回营之后，私下里大赞拖雷卖队友的行为。

    而杨杲在得知此事之后大笑不已，当即召集众文武议事。

    不多时，岳飞、秦琼、狄青、戚继光、刘伯温、房玄龄、陈平等文武众臣便齐聚杨杲的御帐。来之前，他们也已经知道了完颜阿骨打退兵的事情，几万大军消失不见，到了天亮也是掩藏不住的事情。这会儿也是个个面露笑意。

    “看起来，高句丽的曹操也是受不了国内的流言蜚语，已经出兵辽东。完颜阿骨打后方失火，火急火燎地回去保护自己的老巢了！”

    杨杲环视帐内文物一圈，呵呵笑道：“今早斥候来报，他们除了发现女真撤军，还遭遇到了几股突厥哨骑，活捉了几人，审问后得知完颜阿骨打撤军并没有通知铁木真。想必是因为昨日那一战突厥人把女真人当肉盾一事惹得完颜阿骨打不快，所以也阴了铁木真一次。此事戚将军当记一功！”

    “陛下谬赞，末将愧不敢当！”戚继光拱了拱手，谦虚一声。

    大将秦琼出列，高声请命道：“陛下，女真仓促撤军，末将不才，愿提精骑一支立即追杀，定能有所斩获！”

    罗士信、程咬金、秦用、尤俊达等秦琼亲友纷纷出列，拱手说道：“末将原随秦将军一同前往！”

    杨杲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刘伯温、房玄龄等几位谋士身上。

    刘伯温、房玄龄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起摇头说道：“陛下，臣以为此时不是追击女真蛮夷的良机。”

    “为何？”

    秦琼不解，当即发问道：“几位大人，若是你们担心这是胡虏的诱敌之计，那你们尽管放心。从收到女真退兵的消息之后，陛下和岳帅已经先后又派出了几拨哨探，那女真军队确实已经走远。”

    “纵然是诱敌，我军只需将追击兵马分成几部，精骑在前，步卒在后，相互接应，小心前进，想来也无妨。”一直在青州担任秦琼副手的狄青接口说道。

    “下官当然相信我大隋斥候的能力，女真撤军确实属实。”

    房玄龄开口说道：“但是诸位将军别忘了，突厥人还在一旁虎视眈眈，若是他们派兵紧随我军，女真人又恼恨我军追袭，到时候前后夹击则我追击军马危矣！”

    “女真撤军，十有八九是因为高句丽出兵辽东所致。”

    刘伯温接口说道：“高句丽同样是我大隋死敌，此时追杀女真最后便宜的不过是高句丽。倒不如放完颜阿骨打回去和高句丽人拼个你死我活。等到时机成熟我大隋便可坐收渔人之利，收复辽东，平定高句丽，一雪萨水之耻。”

    “女真虽然小败一场，但元气未伤。虽忧心后方撤军匆忙，也并未到达军心涣散如丧家犬的地步，贸然追击恐胜负难料。”

    杨杲右侧，位于众武将之首的岳飞目光炯炯，沉声说道。

    刘伯温、房玄龄是从天下大势战略角度叙说原由，或许秦琼等武将还有异议。而岳飞则是从敌情战局战术的角度陈述，瞬间便说服了秦琼罗士信等将领。

    “诸位将军，大可不必觉得错过了一次战机！”

    看到秦琼等人熄了火，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杨杲呵呵一笑，开口说道：“女真人跑了，可突厥人还盘踞在涿郡城下。朕倒是觉得，此时此刻，突厥人比女真人还要容易对付。”

    “陛下圣明！”

    陈平微微一笑，拱手说道：“突厥人在河北前前后后折了五六万兵马，一众大将在营门前被打得抬不起头。如今盟友更是招呼不打一声便跑了，突厥人此刻只怕比后方不稳的女真人还要心乱！”

    “突厥人盘桓在幽州数年，朕提大兵入幽州虽偶有小胜，但幽州局势却无大变，若是在拖延下去，只怕幽州人心便要散了。”

    杨杲缓缓站起了身子，朗声说道：“朕以为，可以趁着此刻突厥人士气低落之际，全军出击和突厥人决战一场，不仅要重创突厥蛮夷挽救涿郡困境，更是要鼓舞仍在蛮夷境内的我大隋子民。”

    秦琼、狄青、罗士信等武将毫不犹豫地拱手说道：“愿为陛下死战。”

    岳飞和戚继光动作稍稍慢了一步，但也是铿锵有力地说道：“驱逐蛮夷，不破胡营，誓不归寨。”

    刘伯温、房玄龄、陈平、戏志才等文臣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也是一起拱手说道：“陛下圣明，此刻和突厥人决战正式时候！”

    多年戎马生涯，杨杲也有了自己的战局观，他当即说道：“立刻给张大将军发鹰信，命他收拢兵力整顿军马，瞅准时机，相机进攻拦路的赵匡胤所部。”

    “遵旨！”

    “女真人虽说已经撤军，但也保不齐他们突然杀个回马枪。若是女真回师，平古岭乃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顿了一顿，杨杲扫视了帐内诸将一圈，点名说道：“王禀，唐斌二位将军，你二人率一万精锐驻防平古岭，谨防女真军队。”

    “末将遵命！”

    大战在即，却要前往距离主战场几十里外的地方布防，王禀和唐斌脸上不由显出了几分失落之色，领命之时说话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二位将军，千万不要小看自己的任务。”

    杨杲也看出了两人内心的不愿，语重心长地叮嘱道：“若是在我军和突厥人激战正酣的时候突然杀出来一支女真骑兵，哪怕只有几千人，都有可能造成我军的溃败。因此你二人切不可马虎大意，若有疏忽，朕定斩不赦！”

    说到最后，杨杲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王禀和唐斌心下一凛，大声说道：“陛下放心，末将定当小心谨慎，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杨杲点了点头，道：“二位将军，只要你们守住了平古岭，不管是否有女真军队出现，朕都记你们一功！”

    “多谢陛下！”二人当即拜谢圣恩。

    杨杲摆了摆手，扭头看向侍立在旁的宇文成都，道：“成都，一会你去俘虏营挑一个俘虏出来。朕亲笔战书一封，让他带回去交给铁木真，十日后一决雌雄！”

    “遵旨！”

    “另外，派人去知会罗艺一声，令他出兵相助！”

    戏志才小声说道：“陛下，罗艺恐怕不会出兵。”

    杨杲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冷冷说道：“他不来是他的事，可旨意朕已经下达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