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章 河畔激战

    高句丽军情势不妙，夏侯惇迎战杨沃衍也是落于下风。唯独曹彰勇猛异常，长戟挥舞，奋力战退完颜合达。

    曹彰战退完颜合达之后，放眼四顾，只见高句丽军队已经被女真军队杀得溃不成军，急忙纵马上前协助夏侯惇，猛攻几招逼退杨沃衍。

    “元让叔父，情势不妙，我们还是速速撤退！”

    曹彰抓住正要拍马追上去的夏侯惇，急声说道。

    夏侯惇一心想要替兄弟夏侯渊报仇，被曹彰这一声吼才算醒过神来，望了望四周的情况，这才不甘心地勒转马头后撤。

    两人飞快地后撤，牵马上船向着南岸而去。其他的高句丽士卒见主将已跑，争先恐后地涌上船只而逃。

    完颜合达和杨沃衍很快便重整旗鼓，率军猛追猛打，杀得高句丽军血染萨水河畔，斩获颇丰。

    “速速回去禀报狼主，我军已经夺取萨水上游堤坝！”

    完颜阿骨打收到杨沃衍的捷报后，当即大手一挥：“全军，渡河，活捉曹操！”

    完颜阿骨打一声令下，萨水北岸的数万女真精锐迅速出营，列阵完毕，雄赳赳气昂昂地纵马蹚过因为上游筑坝而浅可见底的河流，朝着南岸的高句丽大军杀去。

    “列阵，迎敌！”

    几乎在收到女真军渡河消息的同时，曹操还收到了夏侯惇和曹彰的败报，但是他的脸色也没见多少惊慌，沉声下令道。

    高句丽军营一阵呜咽号角，营门大开，高句丽部队在曹操及其麾下将领的指挥下交错而出，排成一个个严整的方阵。

    萨水北岸，女真骑兵也已经渡河完毕，这些身材高大的女真骑兵不时地吹着口哨，肆意地嘲讽迎面不堪一击的高句丽军队。

    两军相隔一箭之地互相列阵完毕，遥相对应。随着一阵急促的战鼓声响，女真军中阵门大开，勇将斜卯阿里纵马而出，扬声大喝道：“高句丽鼠辈，谁敢上前来送死！”

    “叮咚，检测到斜卯阿里进入奋勇状态，武力 4，基础武力96，当前武力上升至100。”

    曹操目视许褚，正欲令许褚出战，却不料左军中早已飞出两将，高声呐喊着直取斜卯阿里。

    曹操定眼一看，顿时杀心大起。这出阵的两将一个名叫高度，另一个则叫高佐，这二人俱是高句丽偏远王族子弟，此刻不听将令擅自出击分明是不服曹操，更是想抢功。

    高度舞刀，高佐挺枪，齐声呐喊直取斜卯阿里。斜卯阿里冷笑一声，长枪出手后发而先至，一枪刺穿高佐胸膛。

    高度大惊，长刀猛地挥向斜卯阿里，斜卯阿里低头闪过，反手将高佐尸体挑起砸向高度，登时便将高度砸落下马。

    高度跌落下马，手中大刀亦是脱手飞出，面色变得惨白一片，转身就逃。

    斜卯阿里嘴角一扬，挂住铁枪，取过弓弩，搭箭上弦，瞅准高度便是一箭，利箭破空，霎时间便穿身而过。高度扑通栽倒在地，身躯抽搐几下便断了气息。

    “好！好！好！”

    女真军中一片狂呼，高句丽军中曹操却是面色铁青，暗骂两个蠢货不自量力，不仅丢了性命更伤了全军士气。

    “斜卯阿里，命你率五千铁骑，冲击高句丽左翼！”

    完颜阿骨打趁热打铁，斜卯阿里得胜回阵，他当即命斜卯阿里领军出击。

    斜卯阿里得令而出，五千女真骑兵狂呼着出动，战马不停地加速，铺天盖地地冲向高句丽左翼。

    “落槊，拒敌！”

    高句丽左军，坐镇大将乃是曹操族弟曹仁，此人向来以固守出名，有铁壁之称。

    只听他一声令下，高句丽左翼军阵大变，三千长槊手跨步上前，长槊微微抬起朝天，形成一片密集的槊林。

    “撞上去！”

    斜卯阿里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无数的女真骑兵呼啸着冲向高句丽的长槊阵。高句丽军卒大吼着奋力将长槊往前突刺，女真骑兵连人带马被刺倒，鲜血淋淋。

    “投掷！”

    眼看前排骑兵被成片成片地刺倒，斜卯阿里又是一声大吼，后排的女真骑兵纷纷取出随身携带的小斧、流星锤、小型狼牙棒，奋力朝着高句丽军阵抛去。

    无数小型兵器飞落而下，就像流星群一样，顿时砸倒了一大片高句丽军卒，士卒头破血流，脑浆迸裂，惨叫声不断。

    “弓弩手上前，不能让女真人肆无忌惮地拿我们当活靶子！”

    曹仁的将旗突然往前移动，他手持大刀立于第一线，几个胆小的高句丽军卒刚往后跑了十几步便被曹仁砍了脑袋。

    “谁敢后撤，以此为例！”

    曹仁的铁血威慑下，高句丽军卒强自压下恐惧，奋力阻挡。后排的弓箭手也纷纷张弓搭箭，和迎面飞来的兵器交错而过，不时地将女真骑兵射落下马。

    “粘罕，率军突击高句丽右翼！”

    完颜阿骨打见斜卯阿里冲不破曹仁的阻拦，当即把进攻目标转向右翼。

    完颜宗翰大笑一声，拍马出阵，身后万余铁骑形成一个尖利的锋矢阵型，脚踏大地，踩踏起无尽烟尘。

    高句丽右翼，统兵大将乃是高琼。女真骑兵呼啸杀来，他当即依葫芦画瓢，仿效曹仁命令长槊兵上前组阵拦截。

    嗖嗖嗖！！！

    高句丽长槊兵刚刚列阵完毕，却不料想迎面而来的并不是如潮水般的女真骑兵，而是如暴雨般急促的利箭。

    灭辽攻宋，靖康之变的制造者完颜宗翰乃是女真数一数二的名将，斜卯阿里撞上长槊阵的结果还历历在目，他怎么可能还会选择一头撞上去。

    箭矢横空，如雨点般落下，前排的高句丽长槊兵纷纷中箭，轰然倒地，一阵箭雨过后，长槊阵已经出现松动。

    可完颜宗翰却依旧没有选择迎头闯进长槊阵当中，只见他伸手一招，这支女真骑兵在冲到距离高句丽军阵不到几步的距离，突然改变行进方向，以一个弧线的形式绕了过去。

    “不好，长槊兵侧翼转向迎敌！”

    高琼见状心顿时咯噔一下，失声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