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詹二离开
詹三老爷得知詹二跟两个小厮突然不见后,立刻猜到詹二带着小厮来了大丰村,立马跟夏先生骑马赶忙。 马匹跑得快,不到半个时辰就追到这里,一来就看见他家小二被打。 詹三老爷很是生气,翻身下马,冲着顾锦里喊道:“你还是不是人?我家小二都快病死了,你还这么打他!” 顾锦里冷笑:“你家侄儿都快死了还要来害人,临死前善良一把不行吗?” “你,牙尖嘴利的丫头,等我家侄儿病好了再来找你算账。”詹三老爷也有些气弱,小二大半夜的跑来大丰村找顾锦绣,顾家就是把他打死都不为过。 夏先生带着马大夫,马匹跑得慢一些,此时才赶到,一下马就对马大夫道:“快去看看小二。” 马大夫算是服了,这个詹家二公子真是太能折腾了,大半夜的还敢拖着病重的身体跑这么远,当真是不要命了。 詹家给的五百两银子坐诊费少了,加钱,必须得加钱。 马大夫打开药箱,借着松油火把的光亮给詹二扎了一轮针,总算是把他的小命给保住:“赶紧把他带回去,立刻用药,送去江南,再用快马把太医请来,不然他就算能活下来也会元气大伤。” 詹三老爷是老泪纵横,劝着詹二:“小二你听话,跟叔父回去,等病好了再说,别急。” 顾锦安指着詹二,问夏先生:“夏先生看看,这个算是良人吗?这样的浪荡子你还拿来配给我家大姐,你跟我家有什么仇?!” 夏先生没有接话,只对两个小厮道:“把你们家公子扶回车上。” “是。”两个小厮被邱琅他们打得鼻青脸肿,过来抬詹二。 詹二不知道是被骂醒了还是怎么的,转头看着顾锦安,求道:“对不起……别告诉她我来过……” 他不想自己的不堪被绣姐儿知道。 顾锦安沉着脸,没有应声。 詹二很难过,是一路掉着眼泪被小厮抬上骡车的……他活了二十三年,一直顺风顺水的,第一次求而不得,是哭得伤心不已,直接哭晕过去了。 马大夫见他晕了,是松了一口气,诶妈呀,这位祖宗总算是晕了,再不晕他都想直接把他给扎晕过去:“赶紧走吧。” 詹三老爷是急忙上了骡车,对小厮道:“你把马骑回去,我陪着小二。” 又对夏先生道:“长垣兄走吧。” 顾锦绣跟小二的婚事这回是谈不成了,先把小二弄回家治病再说。 夏先生点点头,翻身上马。 顾锦里嘲讽道:“夏先生打算什么时候搬家?丢了这么大的人,你还有脸继续待在镇上?” 夏先生目光锐利的看向顾锦里,道:“夏某可不是胡观主,她不过是个奴婢,夏某却是身有功名之人,要走要留,轮不到她来做主。” 顾锦里心下一凛,终于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冷笑道:“那咱们,走着瞧。” 言罢,回以夏先生堪比刀刃般的眼风。 夏先生被她锋利的眸光一看,身上生出一股寒意……可惜了是个姑娘家,就算再有本事还不是要嫁人,将来雌伏在男人身下,做男人的附属品。 夏先生一扬马鞭,骑着快马走了。 顾锦里盯着夏先生的背影,直到马蹄声听不见后才再次开口:“邱琅、阿舵、丙子,你们做得不错。” 丙子很聪明,是一发现不对劲就跑回村里通知他们。 邱琅道:“小东家过誉了,我们做得还不够好,应该快些制住詹家人才是。” 又提醒道:“小东家,那个夏先生不是个善茬,您跟安哥儿得尽快想想办法,把他赶走才行。” 不然定要出事。 顾锦里点头:“放心,夏固蹦哒不了多久了。” 这些年来,她除了研制治病的方便药以外,还用药材提炼配制出十几种毒药,夏固要是不想死就给她老实点,不然她不介意让他提前去投胎。 邱琅谨记着自己下人的身份,只提醒一声后就退下。 顾锦里则是跟着顾锦安回家。 到家后,立刻写信给胡观主,把夏固说的话告知观主,并言明:夏固敢说这样的话,他身后定有靠山,观主想要制住他,就得直击他背后的靠山。 最后还道:我们姓顾,看在我娘的份上才乐意跟鲁家来往,要是鲁家人这么会找事儿,这门亲戚,我们兄妹不认也罢。 写完信后,顾锦里没有等到天亮,让泽子连夜把信送去大兴镇湖云观。 观主收到信后,给顾锦里回信,告知她:我知道了,定会让夏固离开,不过可能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鲁家当家人并不在内陆,而是在近海的一座岛屿上,给他送信需要时间。 胡观主也很后悔让夏固来教导程哥儿,早知道夏固这般狂妄,敢插手几个孩子的婚事,她是绝对不会让夏固来的。 当初会让夏固来庆福镇,一是夏固学问极佳,是大楚难得的有学之士;二是夏夫人是个懂得古礼、精通世家规矩的妇人,跟着夏固来庆福镇,能教导两个女孩规矩。 顾锦里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看过信后,她把信给烧了,对顾锦安道:“咱们就给观主一个半月的时间,一个半月后夏固夫妻要是没走,我就给他们下毒。” 毒死这对狗男女! 此时此刻,詹二已经昏睡不醒,正在赶往江南的路上。 詹三老爷是彻夜不眠的守着他,就怕他会出事儿。 好在三天一到,药效一过,詹二就醒了过来,得知自己已经在府城,正要前往临河府,当下就哭了。 詹三老爷见状,赶忙安慰他:“小二不伤心,你回去是养病,等病养好了再回来提亲也是一样。” 他跟夏固谈过了,夏固说会直接写信给鲁家当家人,让鲁家当家人直接同意小二跟顾锦绣的婚事。 詹二听罢,却没有丝毫的开心,而是问詹三老爷:“叔父……绣姐儿会看不起侄儿吗?会觉得侄儿是个疯子吗?”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是狂士,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人骂,因为狂士做事就是这般的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