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陈年往事
将军府内，楚之恒听见属下汇报叶楚楚被皇帝送回后，去找了顾知秋。 手中捏着的杯子直接碎了，属下吓得不敢再吭声了。 “下去。” 楚之恒怕皇帝刁难叶楚楚，担心她的安慰还特地找人保护她。 她竟然愿意去找顾知秋商量都不愿意找自己。 楚之恒甚至有种想把顾知秋赶出京城的冲动。一想到自己在这边担心她的安慰，她却和顾知秋相谈甚欢，楚之恒越想越气。 干脆骑上马，径直奔去顾知秋家。 顾知秋正领着叶楚楚辨认草药，婢女急匆匆来禀报楚之恒来了。 话音刚落，楚之恒就冲了进来。 顾知秋看他这个架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调侃道，“楚将军，你这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来捉奸的。” 楚之恒瞪了他一眼，“你敢试试。” “楚将军你怎么来了。” 听见叶楚楚这么问他，楚之恒酸溜溜地回了一句，“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顾知秋见情形不对悄悄溜了。 叶楚楚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又吃醋了，“你啊，顾先生的醋你都吃。” “你是不是忘了，顾先生要教我医术。” “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委屈的语气让叶楚楚觉得他好像一只被主人丢弃是小狗一般。 叶楚楚牵了牵楚小狗的手，“我本来打算学完后就去你那的。” “既然你现在都过来了，那我们出去转转吧。刚好我也有一些事情同你说” 楚小狗立刻高兴了。 楚之恒带着叶楚楚乘马到了郊外。 叶楚楚看着郊外的美景心情好了许多。 楚之恒栓好马，走了过来。 两人沿着护城河慢慢往前走。 楚之恒看出她有心事，问道，“楚楚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同我说。” “陛下是我舅舅。” 叶楚楚说完默默观察着他的表情。 楚之横并没有多惊讶，开玩笑地说:“看来还是我高攀了楚楚。” 叶楚楚抬手挑起他的下巴，“那我也愿意让楚将军高攀。” 还未等楚之恒有所反应叶楚楚撩拨完就立刻收了手。 “陛下说我的母亲是他的义姐。你知不知道关于我母亲的事?” 楚之恒思索了一会儿，“这事我倒是不知道。毕竟是陛下的姐姐为何在朝廷从未有过传闻。” “或许只有我祖父那一辈官员知道点什么。 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叶楚楚有些失落。 “祖父不是一直想见你。不如今天留住在将军府，顺便打听消息。” 叶楚楚觉得有些突然，“我今天随意出门，况且也没有准备礼物。” “楚楚不用担心，我已经让林墨都准备好了，顺便通知了叶大人。” 叶楚楚觉得他必定是早有预谋，不然怎么会准备如此齐全。 但又不忍心让他失望便答应了。 楚之恒带着叶楚楚回到了将军府。 叶楚楚还是第一次到这里，不免有些新奇。 楚之恒便带着叶楚楚在府内转了转。 明玉听见下人说将军带回来一个女子，还亲自领着她在府中闲逛。 她立刻撂下手中的东西，自己可是将军的贴身侍女，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女人敢勾引将军。 明玉隔着老远便看到将军和一个女子说说笑笑，等看到叶楚楚的模样时，心中更是泛起了酸水。 哪里来的狐媚子，就会勾引男人。 叶楚楚逛了一会儿有些累了，找了个亭子休息一会儿。 楚之恒看见了明玉，便招呼她过来。 “明玉，你来的正好，去沏壶热茶。” 明玉虽然心中不愿，但不敢违抗楚之恒的命令。 “楚楚，你觉得将军府怎么样？” “的确是比叶府奢华多了。” 楚之恒立刻接到，“那你愿不愿意。” 楚之恒话还没说完就被赶来的明玉打断了。 “将军，茶好了。” 楚之恒只好作罢。 明玉故意沏了壶很烫的茶水，在把杯子递给叶楚楚时，突然手一松。 楚之恒眼疾手快伸手去挡，滚烫的茶水浇在了他手上，烫出了几个水泡。 明玉见楚之恒受伤，叫了一声，“将军，您受伤了，快请大夫。” 楚之恒顾不得自己的伤，忙问叶楚楚有没有受伤。 叶楚楚摇了摇头，她刚才明明看看这个侍女就是故意把茶水打翻的。 叶楚楚看了她一眼，明玉心虚地躲开她的目光。 见叶楚楚没有事，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火辣辣的疼。 这时大夫赶了过来，帮楚之恒处理烫伤。 “疼吗？” 楚之恒怕她愧疚，笑着说，“楚楚，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明玉在一旁自责道，“都怪我不好，让将军受了伤。” 楚之恒让她先下去不要多想。 明玉想留在这陪楚之恒。 叶楚楚开口道，“不用了，楚将军是我的未婚夫，我在这陪他就行。” 明玉没想到她就是叶楚楚，不甘心地离开了。 叶楚楚心想看来她也窥觊楚之恒，这个男人就会给自己招蜂引蝶。 叶楚楚瞪了他一眼。 楚之恒不知道叶楚楚为什么要瞪她。 这时林墨走了过来，“将军。老太爷知道郡主来了要见她。” “刚好，我跟楚楚一起去。” 林墨阻拦道，“老太爷只让郡主一个人去。” 叶楚楚没想到楚尧天要单独见她。 “没事的，我自己可以。” 楚之恒安慰她不用担心，祖父很好相处的。 叶楚楚独自一人穿过了一片茂密的竹林。 叶楚楚走上前发现屋子的门开着，便走了进去。‘ 楚尧天正坐在桌子旁，专心致志地看着书。 叶楚楚行了一礼，“楚老将军。” 楚尧天看到了叶楚楚，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神色，“好孩子，快来坐这。” 叶楚楚松了一口气，楚老将军虽然气势看着吓人，但还是很和蔼的。 叶楚楚静静地坐在一旁，任由楚尧天仔细打量着她。 “嗯，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之恒能娶到你也是他小子的福气。” “楚老将军客气了，楚将军年少有为，能嫁给他也是楚楚的福气。” 楚尧天摆摆手道，“跟之恒一样叫我祖父就行，都是一家人了。” 叶楚楚听话地叫了声祖父。 楚尧天越看叶楚楚越满意，“你和之恒的婚期定了下没。” 叶楚楚摇了摇头。 “之恒从小就没了父母，他是我一手带大的。虽然有些鲁莽，但我能看出来那小子是真心喜欢你的。” 叶楚楚点点头，“祖父，我知道的。我和楚将军自然也是两情相悦，但楚楚一直有些事未能解决。待解决好这些事，楚楚定会风风光光地嫁给楚将军。” “哦？楚楚有什么事是我老爷子能解决的？” 叶楚楚正等他这句话呢。 “祖父您可知道我的母亲是当今圣上的姐姐。” 楚尧天一听变了脸色，“丫头，这话你听谁说的。” “是陛下亲口告诉我的。” 楚尧天这才放下心来，“没想到陛下会告诉你这事。” 叶楚楚起了疑惑，“这事是什么禁忌吗？” 楚尧天叹了口气，“这都是陈年往事了，告诉你也无妨。陛下当年被送去天齐当质子，后来宫中发生叛乱，陛下从天齐逃了回来还带了一名女子，等我赶去支援时，几位皇子只剩下了陛下一人。陛下登基后，十分重用那名女子，国家在陛下的治理下逐渐强盛起来。有人传言说陛下带回来的那名女子是神女，陛下能夺得皇位也全是靠她。后来不知怎么那名女子与皇帝起了间隙，下嫁给了当时的一个小官吏，也就是你的父亲。” “陛下对外称那名女子已经身亡，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内幕的大臣才知道这件事。为何陛下如今会跟你提起这件事。” 叶楚楚没想到母亲竟然有这样的身世，这么来说母亲应该是天齐人了。 那云瑶看来应该与母亲有所关系，她此番来梁晋说不定就是来找自己的。 叶楚楚有了线索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云瑶对质。 “陛下并未跟我讲母亲的事。” 楚尧天看了看叶楚楚，“好你个丫头，竟敢来套我的话。” “祖父饶命，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我只是提前知道了。” 楚尧天被叶楚楚的话取悦了，也没再追究她了。 “丫头，今晚留在这住吧。” “既然是祖父的要求，楚楚肯定留下。” 叶楚楚扶着楚尧天往门外走。 刚出门就看见了躲在一旁听墙角的楚之恒。 见被人发现了，楚之恒尴尬地打了声招呼，“祖父，真巧啊。” 楚尧天撇了他一眼，“怎么还怕我把人吃了，特地来看着？” 楚之恒赶忙摆手，“没有的事，祖父您误会了。” 叶楚楚上去挽住楚尧天，“祖父你就别打趣他了，我扶您去用膳。” 楚尧天陪着他们吃了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叶楚楚站了起来，“祖父我陪您回去。” “不用，我年纪大了，想早点回去歇着。之恒好好陪着人家。” 楚之恒让侍女把楚尧天送回去，自己陪着叶楚楚继续用膳。 “楚楚，祖父同你说了吗？” 叶楚楚点了点头，“我怀疑我的母亲是天齐人。” 楚之恒有些惊讶，“既然这样，我会派人好好查查此事。楚楚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