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当年之地

    昊带领梨等人又一次跨越了空门，距离目的地只差徒步而已，但是这一步却是千难万难。

    昊的目的地是当初泰坦巨人族与逻辑族交战时的最终战场，这是一处空间与时间都被打得扭曲崩坏之处，两族的最终一战几乎打得这片空间连基础规则都要崩坏了，这里虽然不是禁地，但是其危险程度比禁地更甚。

    昊当初在禁地最繁荣时，努力的学习着各种知识，也记录着所有能够找到的信息，那时候大领主镇压一切，万族都是顺服，特别是龙族等强族都加入到了禁地之中，从这些族的高阶圣位，先天圣位那里，昊知道了许多过往的隐秘。

    万族的最初起源来自于巨兽时代的没落，最初时的强族其实只有龙族与凤凰族，这两族各自都领有大运，族中都有存在证得了高阶圣位，彼此之间都想要干趴下对方，然后独领一个时代的最强，但是这个时候却有汉族出世，此族虽是人族，却有超凡之力，而且最可怕的是，此族团结一心，奋不畏死，众志成城，那怕实力弱于龙族与凤凰族，却依然与这两族形成了三族鼎立之势，这才有了后面的龙凤汉劫，虽然汉族几乎全灭，但是龙族与凤凰族的美梦也是破损。

    再之后，趁着龙族与凤凰族缩回各自族地舔舐伤口时，万族开始逐渐崛起，不过龙凤两族依然势大，万族其实都属于龙凤两族的附庸，但是这个时候低纬度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有先天魔神自低纬度中脱困而出，这并不是低纬度隐秘存在泄露扭曲，而是真正的本体脱困，从低纬度住民化为现实世界存在。

    出世的先天魔神们，除了其中极个别的存在，大多数先天魔神都企图化洪荒为鸿蒙，重归鸿蒙，将天地星辰都重新炼化，同时他们以己身为蓝本，重塑了各自的眷族，又拒绝将自身演化圣道，拒绝成为圣位神灵，依然保留着自己的先天魔神之躯，这一下子就动摇了万族乃至现实世界大部分存在的根基，在那个时刻，残存的极强古兽，加上龙族，凤凰族两族的圣位，还有其余万族中的强者们，与出世的先天魔神抗衡，那一战的持续时间不长，但是战争烈度却是非常可怕，而逻辑族就是在那个时候步入了其余种族的视野中。

    逻辑族非常神秘，他们并不是古兽的后裔，也与先天魔神血脉毫无关系，这个族的人口不多，每次出战多则数千人，少则数百人，但是他们的战力强大无匹，使用一种名为奥术的力量，迥异于别的一切万族。

    那一战中，万族其实是处于弱势的，最强的圣位也就是高阶圣位而已，与先天魔神相比就弱了许多，那怕是随着战争进程过去，万族中最为天资卓绝的那少数几个人摸到了先天圣位的边，但是即便是他们成就了先天圣位，依然是比不上先天魔神的，先天圣位的本源来自于多元宇宙，这就是所谓的天之眷顾，眷顾多者，本源使用就强，眷顾少者，本源使用就弱，但是先天魔神的本源来自于他们自身，他们成长的资粮就是本源，使用出来当然就无所顾忌了。

    此消彼长下，当时的万族眼看就要落败，但是这个时候，逻辑族的族长联络龙族凤凰族，以及残存的古兽们这些万族最强者，与他们做了一个约定，在这之后，先天魔神中的几个最强者就此加入到了万族之中，化先天魔神为先天圣位，要么与万族的某一族融合，要么就是独创一万族，这一下子，立刻就让先天魔神们落入了下风，虽然没有彻底击溃他们，他们的图谋也终究是落得了一场空，直到之后双皇登位之战，所有的先天魔神要么被击杀，要么被放逐，要么被打得沉睡，要么被封印，却是再也无力兴风作浪了。

    “加入我们万族的几个最强先天魔神，分别是泰坦之祖，最初之龙，最初之蛇，最初之凤这四个，其中最初之龙与最初之蛇隐没不见，他们两者都有隐秘权柄，除非他们愿意，不然没人知道他们的去向与存在，至于最初之凤则没了，当初双皇登位之战时，最初之凤被东皇太一与鲲鹏击杀于时间长河中，虽然最初之凤具备再生与不朽权柄，但是却也无法轻易复活，现在只能够靠凤凰一族的族运苟延残喘，只保留着一道印记而已，只不过非先天圣位的存在们并不知晓罢了。”

    这是当初时空龙艾欧里亚告诉昊的原话，同时昊还询问了关于逻辑族的那个约定，可是包括艾欧里亚在内，所有当初存活到现在的圣位们都不记得那个约定是什么了，他们只知道有这么一个约定，但是具体是什么他们却并不记得，这让当初的昊甚是费解。

    现在昊却有了一个猜测，当初逻辑族族长与万族所定下的约定，很可能涉及到了机制与命运，因为其特征与禁地破灭时的情况真的很相似，除非是机制与命运降临，否则那怕是先天圣位都无法对其有任何的认知。

    在众圣位们的记忆中，当初加入到万族的四大先天魔神，其中最强的其实是泰坦之祖，其次是最初之龙与最初之蛇，然后才是最初之凤，至于没加入到万族的先天魔神也有极道强者，或者说突破低纬度的先天魔神就没有弱的，比如朱雀，玄武，青龙，白虎，这四只先天魔神既有敌对，又有互助，这四只先天魔神联合起来，便是泰坦之祖都是不敌，更还有冥河，持一惨白，一惨绿两柄先天剑形灵宝，俱都是专司杀戮之器，还有计都罗喉，具阴阳权柄，还有万象，俱无尽之意，又有混沌，俱最初之力，都是恐怖……

    随着四大先天魔神化为万族，万族渐强，而且时代毕竟不是混沌历鸿蒙历了，这些先天魔神虽然脱离了低纬度，但是也依然受到低纬度少许影响，所以他们就渐渐潜伏了起来，而这时候万族大战也已开始，万族自身就开始了内斗，又到双皇登位之战，这战争就打到了最为激烈之时，整个天地都要崩塌了。

    “……那时候，成就皇级呼声最高的其实并不是帝俊与太一，而是泰坦之祖，他有眷族泰坦巨人一族，实力强悍无匹，更有修罗族，斗罗族等衍生族为羽翼，泰坦之祖自身更是极道强者，那时候他可比名气都没有多少的帝俊与太一强大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泰坦之祖在抢夺皇级位格最后一战之前，忽然仿佛发疯了一样，他先是击杀了混沌，又将万象引入到某处绝地，之后只身入冥河，将冥河镇压，这还不算，他更是命令泰坦巨人与各大衍生种族，向着逻辑族进行了决战。”

    “那一战的具体内容我们都是不知，只是知道他们在某一处战场上进行了惨烈的战斗，泰坦巨人一族几乎完全灭族，其余衍生种族要么灭族，要么就隐藏了起来，而泰坦之祖虽然当场击杀了逻辑一族的族长，但是自身也是遭受到了毁灭性打击，做完这一切后，他还向着帝俊，太一，鲲鹏三者出手，之后他如何就不知道了，但是现在他已经好久再没出世，而帝俊与太一成就了双皇……许多人都猜测他或许已经陨落……”

    这些就是昊当初从万族各个圣位那里获得的信息，当初他也以为泰坦之祖估计疯了，但是现在他却有了新的想法。

    “世界的暗面吗？”

    自昊进入了记录之塔，现在拥有了记录之塔空间，算得上是半个真实的历史一员，他才知道这个世界并历史记录的那样简单，在明面世界之外还有一个暗面的世界，而这个暗面的世界甚至跨越了现实世界的时间线，比如真实的历史就是跨越了时间线之上，层层叠叠套娃式的存在，而别的那些去死去死团估计也不会弱多少，个个都有跨越时间线与空间线的能力。

    事实上，这也是许多不明真相的万族圣位们的疑惑了。

    圣位又不是什么大白菜，还可以买一送一，那一个圣位不是天资卓绝的骄子？那一个圣位不是领了大运的英豪？

    便是普通圣位也需要族中气运共推而上，这才能够有着不朽，而高阶圣位及以上就更是夸张了，他们个个都是自己种族中不世出的英豪，不如此，又怎么可能从凡物一步一步登上不朽呢？

    但是去死去死团呢？里面的成员全都是不知其来历，不知其根底的人，就仿佛是突然间就从空气里跳出来的极道强者一样，曾经有过许多次去死去死团出世挑事，动不动就是十几个普通圣位，七八个先天圣位，连先天灵宝和模因都是两三件两三件的往外拿，甚至之前火烧东皇宫时更是夸张，他们居然连十大顶级先天灵宝之一都拿得出来，而且那些圣位们更是可以动不动就自爆圣道，完全一副恐怖分子的作风，这样的存在压根就不可能存在啊。

    他们到底是从哪来的啊！？

    现在昊知道了，他们是跨越了时间线，跨越了空间线，依靠各个去死去死团分支派系的根本之物而来，比如真实的历史这个分支，其根本之物就是记录之塔，想来别的分支也应该有这种根本之物。

    当昊带领队伍来到这个地点后，别的人就只看到一片非常普通的平原，虽然不说什么风光秀丽，但是至少也是平静祥和，唯有在昊的眼中，不管是扭曲视线，还是记录之塔空间自动破开的迷雾视线，他都看到了这片空间的真实……

    这是一片永不停息的战场空间，在这片空间中，数之不尽的逻辑族与数之不尽的泰坦巨人一族，在无数的时间折叠下，无数次的在其中战斗着，一次又一次，永远没有停息……

    “泰坦巨人一族的诞生与灭族，都是有迹可循的，唯有逻辑族，其出现非常神秘，其族人数量非常神秘，其族地所在非常神秘，其实力非常神秘，甚至其目的都非常神秘，所以……”

    “逻辑族，其实根本不是一个种族，他们是……去死去死团分支之一！”

    昊看着前方的无穷战场，他有了这样的推测。

    那么……泰坦之祖当初到底是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他要拼着失去皇级位格的风险，乃至是自身陨落的风险，都要举全族之力硬拼逻辑族呢？

    还有，逻辑族的逻辑核心，又到底是什么呢？

    昊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了，他想了想，就对着身后众人说道：“走，跟随着我们，我们……”

    “进入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