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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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高昇、夜已散去,这时的人们早就起身打理一天的生计,但这户人家却有着不寻常的气息,女人坐了整夜、男人则无力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望着光照射进来的地方。 「你……不是人。」云想衣无力又满是伤痕的看她,连瞪她的力气都没有,被几个男人折腾一夜,他有些明白过往那些夜晚被强迫的女子心情。 「你不满意吗?」莕花冷淡问着,昨晚她看了一整夜,随着他越惨烈的凄叫声她的心情就越舒坦。 「哼」冷哼一声,云想衣只觉作噁,几个男人把他当小廝凌虐,把他男儿般的意识彻底摧毁,不顾他抵抗、求饶和嘶吼,几个男人无情对待他,让他彻底崩溃。 「你也别怨我,那几个男的,有些还是你仇人。」莕花淡淡道着,「我是在帮你还债,欠人的总该还人。」 「仇人?」云想衣冷冷吃笑,「我的仇人只有你。」 「是吗?」莕花冷昵笑着,「那里有几个男的对你恨之入骨,你勾引他们的女人、欺负他们的手足,有钱有势让他们敢怒不敢言,幸亏我找到他们,才能让他们一吐怨气。」 「你欺人太甚。」云想衣当然知道那些人是受制于她,所以根本不採信她的话。 「只有我吗?你不也是?」莕花恶狠瞪着,冷艷的美貌因妒忌仇恨彻底覆盖。 云想衣将头转正回来,现在的他根本动弹不得,身下还是刺痛、红肿、灼热,但比起被人如此凌虐,这点刺痛他还能忍受。 他也想过用水泼熄身下的热感,但只要一离开水身下会比不用水还更为刺痛、灼热,所以他只能躺在床上,只能咬着牙承受。 「看你这样子还叫人心疼。」莕花不安好心的看着他现在狼狈的模样。 「别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没安好心眼。」 「是吗?」莕花冷不防用发簪刺他,让他痛得大叫。 「这是你欠我的。」 「你……」云想衣痛得握住自己兄弟,在床上打滚。 「还想玩吗?」莕花毫不带情问,看在云想衣的眼里是冷到心里。 「你放心,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我会一直折腾你到死为止。」莕花恶狠狠瞪着,突然将一碗不晓得什么东西灌进他嘴里,那味道又腥又臭又噁,他想吐出来又被莕花硬灌入喉,等她碗里没东西才放过他。 「你给我喝了什么?」云想衣皱紧眉头,直想作噁。 「我怕你还没被我报復够就死,所以好心弄点东西给你吃,这样不好吗?」 「你……」慢慢嚐出血腥味,他惊恐的看着她,「你给我喝血?」 「是啊,还是女人的经血。」 「噁」云想衣用手伸进喉咙想将刚喝下的东西吐出来却被莕花制止。 「还有我的乳水和志儿的便尿,还不错吧!」莕花的脸整个变得可怕扭曲,云想衣彻底心寒,因为眼前这个人再也不是那个柔情似水、娇艳嫵媚的女孩,而是个可怕的毒蝎恶女人。 「噁」云想衣努力想将喝下去的东西吐出来,但无力的他使得莕花的力气变大,她的钳制让云想衣狼狈的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吼着。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我不会这么轻易让你死的,若让你这么简单就死,那我受的苦痛又该如何偿还?」 莕花扭曲变形的脸、瞪到快掉下来的眼珠,说:「在我还没报復完之前,你就得活着,直到我玩腻了,你才可以死。」 「你……」终于明白为何世人都怕招惹杏花村的女人,因为她们根本不是人。 盯了几天的哨,找了几天的山,依旧不见进度,眼见希望越来越渺茫,但他们依然不气馁的不断扩大搜索,就连些微蛛丝也不放过。 「你们几个再往那去看看。」所蛀蚁指挥着官差往更偏僻的地方去。 「是。」 「你那有线索吗?」所蛀蚁问一头带队回来的易幻容,只见他清秀的脸庞有些无奈的摇头。 「只剩那里了,若那里也没有,那就真的完了。」所蛀蚁看着前方空静深远的山区,压力备大的吐气,这些话优允斌当然有听见,内心的愧疚不断加大,所蛀蚁说得话没错,若眼前的山区再也没有线索,只怕法无情会被怪罪。 「走。」优允斌领着一群人往山区前去,而后头的所蛀蚁和易幻容也跟着上来。 「优护法,你甭紧张,有事哥们和你一起扛。」易幻容非常义气说道。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受连累的。」优允斌微微道着。 「什么话,哥们是怕连累的人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我们当初说好的共识,难不成来到这几年就会变了吗?」所蛀蚁气愤嚷着。 「若我真有事,你们得好好保护大人,千万不可意气用事。」优允斌谨慎交代着。 「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易幻容拍胸脯保证。 「对,我们情谊就像亲兄弟,同进、同退。」所蛀蚁也义气相挺让他非常感动。 「我知道了,我们再往深山点去找吧!」 「嗯。」一股士气就这样衝了上来,大伙打起精神继续向上搜索。 「救命啊!」一个人蹣跚步履跑下来,裹着棉被狼狈的逃命,还不时往后看就怕被人捉住。 「救命啊!」儘管气息微弱、声音哑小,但他依然卖力往前跑,就算被人嘲笑、被人指点,他都不怕,因为他受够这几日被人活虐的滋味了。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优允斌突然警觉的问。 两人仔细察听,不由怀疑,「这深山怎有人喊救命?」易幻容不解问。 「会不会有山贼?」所蛀蚁也觉得奇怪的问。 「上去看看。」 「救命、救命啊!」他没命的跑着,连口气都不敢大喘,就怕一个闪神他又会落入魔女手里。 「好像在那里。」易幻容指着前方。 「走。」随着声音越来越接近,他们就越戒备。 「救命、救命。」一个奇异男子就这么和优允斌相撞,而他一个动作就跌在地上,三人迟疑的看着坐在地上诡异的男子,只见他抬起头像看到救星般激动的跪在他们面前。 「救我、救我,不管你们要我认什么我都认了。」云想衣激动的叫着,但三人比较疑惑是,他怎会变得如此狼狈。 「你怎会成这副德行?」易幻容惊讶到下巴快掉下来,眼前头发零乱、裹着棉被、浑身还脏乱不堪的人真的是他们搜索几日的嫌犯吗? 「那个女人不是人,那个女人不是人。」云想衣激动的喊着,神情几乎快要崩溃。 「哪个女人?」所蛀蚁问。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人从后方用针刺入身体里,一双大眼惊恐的倒下。 「谁?」优允斌看着前方微弱的气息,正想追时一名老者突然挡了下来。 「够了。」莕阎严厉说着。 「莕老前辈?」 「琅琊府的案子就到这为止了,往下就别再查了。」 「莕老前辈,此人乃是此案重大嫌犯,如今惨死,晚辈等人难已交代。」 「优允斌,这是此人自己立的誓,就该死于自己的誓言,怎能假借他人之手了结?」莕阎执意说着,丝毫不愿让他们伤了莕花半分。 「可这……」优允斌还是难已接受这种私刑,但一旁的弟兄连忙劝阻。 「优护法,既然人犯已死,我们就别再追究了,以免再图生分枝。」易幻容道。 「可是……」 「优护法,你、我们不说,眾人皆也清楚此事源头乃是莕阎之女,难不成为了一个云想衣,就要将沂汴城陷入恐慌之中吗?上回回生已如此胆颤,再一回,百姓可没人受得了。」所蛀蚁难得熟虑的劝着,分看两人,优允斌冷静想过,就算再不愿,也要适时收手。 「我知道了,」优允斌语重心长看着莕阎,「莕老前辈,此人已依誓言惨死,尔后还望前辈别再出现在沂汴城。」 「这是当然,老夫有生之年,绝不踏入沂汴城半步,就连老夫之女也是。」莕阎严振有词保证,优允斌才转过身,道:「莕老前辈可要多保重了。」 「琅琊府的人果然是条汉子,他日若有用上老夫,儘管开口。」 「保重。」优允斌凝重的回头看着地上死尸,示意让官差将尸体带回。 「江湖上无人能让莕老前辈诺言,优护法果然厉害。」易幻容深感佩服道。 「可不是,人都说莕老前辈冷情冷绝,如今看来是个是非分明之人。」所蛀蚁也被慑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