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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从来没有真的相信过她的话。 徐晤闭上嘴,沉默地与他对视。 “行,”她耸肩,“你得学会相信别人。” 她把陈放带到了自家小区,陈放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的确离他家很近。 “喏,我家就在这一栋。”徐晤指着眼前漆黑的楼道对他说,“你不会还要上去看一看吧?”她的声音轻飘飘的,神态也是,像是对待一个疑神疑鬼的精神病患——疑心病也的确是心理疾病的一种。 “但是我妈应该回家了,她要是知道是男生送我回来的估计会怀疑我早恋。”徐晤眉眼弯起,“不过,我们是在早恋吗?你答应了我的追求了吗,陈放?” 黑暗的转角,徐晤一步一步靠近他,踮起脚尖在他耳侧轻轻说道。像从前预谋着接近他的每一次,一不小心,徐晤又开始了她的撩拨,差点忘了前几日才萌生的慈悲心:放过他。 不过他也太讨人厌了,都想着要放过他了,还要上赶着来找事情。 远了香近了臭,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吗? 徐晤垂下眼,敛了嘲讽的神情。 15 两个人在黑暗的角落里对视,只靠着路灯照进来的一点微光,却都妄想着看清对方的所思所想。 徐晤聪明的地方就在于:真话说一半,再掺进一点假话。真真假假交织在一块儿,连陈放都难以分辨清楚,更别说对她下定论。 可是人类本身就不能用黑白来定义。人类是多面的,是立体的,是善良的,也是虚伪的。所有正面负面甚至相悖的形容词都有可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他们是混色的,是复杂的,是不能用三言两语轻易去判断的。 所有颜色都有可能会在人类身体里相撞,就像现在黑暗里突然撞进的一束白光。 白光惊扰了角落里的两个少年,徐晤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反应过来,将陈放拉进楼梯间,用水泥阶梯藏匿了两人的身影。 她很清楚,叶菁视力不好,回家上楼有用手机的电筒照明的习惯。 她刚才只是吓唬陈放的,不想让他踏足自己的领地。没想到一语成谶,叶菁真的回来了,还是在这个时候。 她抓着陈放的手腕,将他压在旧房子粗砺的墙面上,左手捂着他的嘴巴。 陈放很配合,结合刚才瞥见的那个人影,轻易就猜到了她为什么这么做。 柔软的唇压在她的掌心下,所有神经都因为周围紧张的环境而变得敏感,包括唇上的触感。 直到脚步声越来越小,灯光也越来越暗淡。 徐晤放松身体,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那一幕有点像偷情。虽然心脏刺激得砰砰直跳,但是快感也伴随而生。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她把左手放下,右手才从他手腕上松开,马上被他搂着腰换了一个姿势。 被压在墙上的,变成了她。 “你想干嘛?”徐晤小声问他,可是话语里也没听出几分严厉,只是一句单纯的好奇。 陈放没出声,却快速地低下了脑袋。 嘴唇再次被柔软覆盖,不过是以她的嘴唇。所有的怀疑猜测都堵在这个沉默的攻势里。 徐晤愣了一瞬,然后笑开,连身上的陈放都感受到了她的喜悦。 他的吻渐渐加深,静谧的空间里不时响起几声吞咽声,还有越来越沉重的呼吸。 徐晤环抱着他精瘦的腰,仰头享受身体和心理的快感——享受快乐不需要找到理由,像吃饭睡觉一样将欲望简单化。 他们没有羞涩,没有委婉,直接地、坦荡地面对了自己的欲望。 这个吻像停不下来似的,陈放终于在此刻发现了原来除了运动,还有能够刺激他多巴胺、让他快乐的事情。只是一时还无法得知这些快乐是因为情欲还是爱欲。 先享受此刻。 他的手心在少女的腰上摩挲,与上一次的触感不同,这些日子她似乎长胖了一点,腰侧也有了一点软肉,松软得像棉花。他没忍住,掌心在她的腩肉上多流连了一会儿。 但是徐晤对腰腹的触碰很敏感。 她知道自己长胖了,回想这些天的食量,体重的反弹在预料之中,哪怕她还抱有一丝侥幸。虽然吃的时候很开心,可是上称之后焦虑感也随之增长,只是没之前那么严重而已。至少,她的体重是为了不错过和爸爸妈妈的每一顿晚餐而增加的。 所以白日里她用衣服将长肉的地方藏得严实,不让人看出来,不让人非议。她简直恨死了那些评价,可又无法自控地陷入那些为畸形审美所制定的标准中。她无力操控他人的言论,只能操控自己的体重,不得不在一次又一次的饥饿中残喘挣扎。 在身体的饥饿中求生存,也是在世俗的眼光中求生存。 当陈放的手移到她腰上时,她身体一颤,几乎是立刻掰开了他的手。 他们的嘴也因此分开。黑暗中陈放只能依稀看见她的脸部轮廓,看不清她的神情。他默了一瞬,低着声音问她:“怎么了?” 徐晤却无法对他说出自己的弱点。 不是因为爱美,而是因为害怕。 他没有经历过,不会有这种痛苦感受的。 徐晤推开他,哪怕黑暗掩盖了一切,她还是低下了头。 “没事。”她说,“我要回家了。” 陈放皱起眉。 在徐晤踏上阶梯之前,陈放拽住了她的手臂。 “以后放学我会在巷子口等你。”他说。 徐晤讶异地回头。 她突然反应过来,上一次在巷子口遇见陈放不是偶然,在她走大路的那些天,他是不是一直都会在那等她? 为什么? 徐晤抿了抿唇,还是把这三个字压下了。 她都要放过他了,现在是他自找的。 “好。”她挤出一个笑,转身的一瞬间笑容又消失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