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都市小说 - 暗恋至死不渝在线阅读 - 第277章

第277章

    他能记得的唯一一次发烧也是和薄言第一次做的那次,那次是真的狠了,是他那么多年的第一次发烧。

    但这次也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e国时间还没过下午四点,午睡后就发了烧。

    等丁伦下了课赶过来叫他们去玩,一行人才发现房间里没有反应,意识到不对,宋城立马让酒店给他们开门。

    等打开门,琛柏书已经烧的小脸通红,卷着被子缩着身体,整张脸都是热汗,嘴唇发白干涩。

    他们刚到医院,在外面和丹尼尔谈合作的琛亦玖就得到了消息,连忙驱车过来。

    琛柏书高烧烧到了40c,整个人都烧到了意识模糊,叫他也没有太大反应,眉头一直紧紧地皱在一起,嘴唇微动,似乎在咕哝什么。

    但声音太小,宋城贴着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等医生给他吊了水,琛柏书的情况才算好转,一瓶药水过后,烧也退到了39c。

    情况有好转,一群人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琛亦玖出去打电话,宋城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是琛总的声音,他听了两句,琛亦玖察觉到,回头隔着玻璃睨他一眼。

    被人抓包肯定是挺尴尬的,但宋城就脸皮最厚,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笑,还不要脸地打招呼,“呦!电话那头是琛总吗?聊荡荡的呢吗?”

    琛亦玖不搭理他,不咸不淡地收回视线,往走廊一头走过去。

    琛柏书感到不舒服不是突然的,来的第二天他就感觉到胸口发闷,但他没多想,只当是情绪还没平复过来。

    这种烦闷也不是很强烈,最多只能算是心情沉闷那般,而从中午吃过饭回到房间休息,睡了还没一会儿,就突然冷起来。

    他能意识到自己是发烧了,最开始还能勉强睁开眼睛挣扎一下,但紧随着意识就一点点地被消磨,连起身的动作都极为困难,四肢乏力,脑袋沉的厉害。

    越睡下去意识越是消逝,最后就真的没有半点的意识了,连被送到医院都没感受。

    等他醒来,外面天色漆黑,房间里也是一片昏暗,只有壁灯打着微弱的光亮,还没意识到在哪,一股浓烈刺鼻的药水味就扑鼻而来。

    他一动,旁边坐在椅子上睡的四肢八叉的丁伦就一个激灵猛地醒了过来,揉揉眼睛,看到他之后,惺忪得睡眼立马清明精神了。

    “柏书哥,你醒了!”丁伦脱口而出一句英语,意识到之后,又连忙用拗口的中文说了一遍。

    “你怎么在这?”琛柏书撑着坐起来,除了丁伦,病房里就没其他人了。

    丁伦贴心地从另一张床上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他的腰间,纯真地解释:“明天周末没课,我就让宋城哥和唐池姐先回去了,等白天再过来。”

    琛柏书歉意道:“麻烦你了。”

    生病了麻烦刚认识没几天的外人,何况还是出行的合作方,的确有点不太合适。

    “不要那么说,明天没课,我回去也是打游戏熬通宵。”丁伦倒了杯热水递给他,担忧地问:“身体还难受吗?”

    “好多了,没什么事了。”琛柏书说。

    他身体素质一向不错,烧也是突然来的,降的也快些,一身的虚汗散出来,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

    “几点了?”

    “刚过凌晨一点。”丁伦看了时间,“柏书哥饿了吧?晚餐都在……”

    丁伦的话没说完就停在嘴边,眉头微皱,他还不知道微波炉用中文应该怎么说,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没法只能又用英语说:“晚餐还在微波炉里温着,我给你加热一下,请稍等。”

    私人病房很高级,和住在家里没什么区别,有专门的小厨房。

    “好,谢谢。”琛柏书看着丁伦出了房间,不多时就听到了轻微的微波炉运作的声响。

    “不要那么说,都是应该的。”丁伦在厨房扬着声音说。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一场雪的时间

    丁伦在厨房忙活,但他显然也不是常入厨房的主,器物磕碰的清脆响声不断。

    正捧着水杯喝茶,琛柏书扭头一瞥突然注意到旁边柜子上熟悉的手机,拿过来一看,发现是自己的。

    想来是宋城专门给他带过来的。

    他刚摁亮,映入眼底的就是一条未读信息。

    是宋城发过来的。

    屏幕识别自动解锁,他点开微信查看,惺忪的眼眸红热火烫,眼前顿时发懵。

    “薄言说你的手机还有其他一些东西都还在他那,问怎么邮寄给你。”

    话没看完,琛柏书就蓦地攥紧手机,手指交织捧着手机,两个拇指都在轻微地哆嗦。

    “薄言”这两个字他记了十多年,也看了十多年,可偏偏这种时候,最为致命。

    明晃晃的屏幕亮着,刺的两眼发疼,可穿过这两个字,他却仿佛看到了高大落魄的薄言,是以一种怎样揪心痛苦的心理来编辑这句话的。

    然后再点发送。

    消息发出去,连同他们亲密暧昧的曾经,点点滴滴也跟着落入大海。

    等到发出“叮咚”的落水声,他们就真的在这漫长煎熬的等待回复中,再无瓜葛了。

    他舍不得薄言,却对现实毫无办法,他们过不了父母的关,一切有始有终,都是定数。

    就好像他们高中三年,说过的话却只手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