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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媳妇七零家属院日常 第89节

    苏姚没有告密,而且这么快就离开了,俞锐和俞蔚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小孩子,这事再是跟他们没关系,也心里没底气,不敢让家里知道。

    但即便是苏姚没有告诉明月,明月在当天晚上就通过其他的渠道知道了。

    见明月知道了,俞锐也不敢再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明月,说罢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又补充了一句,“苏姚阿姨说不是我们的错。”

    明月也知道这事不是俩孩子的错,但她向来礼数周到,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就带着两个继子以及两斤鸡蛋到尤宝全家了。

    尤宝全家里,即便冯璐不用上班,但她也不会做饭,都是尤团长下班回家再做饭。

    今天尤家的晚饭要比别人家晚一些,因为尤宝全刚回家,冯璐指着冯昱的额头,跟他好一通抱怨。

    冯昱脑袋里还有亲生父亲的记忆,他一直以来对这个继父的感情都很平平。尤宝全本身是一个严肃的性子,虽有心跟继子亲近,但想和做终究是两码事。

    所以冯昱不大亲近尤宝全,在冯璐哭诉时他只觉得吵得很。

    冯璐将他不小心摔倒,归咎为被俞家两兄弟故意推倒的。冯昱不耐地站起身,“你有完没完,都说了我是不小心摔的。”

    对于继子和媳妇之间的矛盾,似乎无论站在哪一边都不对,尤宝全正左右为难呢。

    明月是在这时候进了尤家的大门,她跟人家不熟悉,只在门口处扬声问,“有人在家吗?”

    其实这都不用问,家里的灯开着,肯定有人在家。

    尤宝全也想避开家里的这个情况,于是就往外走了两步,说道,“家里有人,进来吧。”

    明月进了屋,假装没看见家里凝重的气氛,依旧仰着笑脸,“我回家的时候,听说咱家孩子在玩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头,现在还好吧。”

    可得事先声明,你家孩子摔到脑袋,跟我们家孩子没关系,别想往我们家孩子身上赖。

    “早说了多少遍,别总跟小伙伴一起玩危险的游戏非不听,这下好了。不过嘛,小孩子不经过摔打也长不大。”

    明月冲着冯昱摆摆手,“来让婶子看看,你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冯昱乖乖地走到明月面前,仰头让她细细察看。

    明月因为养了两个淘气又蔫儿坏的继子,特别喜欢乖乖巧巧的男孩子,偏偏冯昱就长了一张乖巧懂事的脸。

    “还疼吗?”

    冯昱摇摇头。

    明月笑道,“婶子给你带了点鸡蛋,让你妈每天给你煮上一个吃,头上的伤很快痊愈。等养好伤以后,再跟两个弟弟一起玩。”

    冯璐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几个鸡蛋而已,还真当是什么灵丹妙药了,每天一颗药到病除。

    她从前的性子就是这般,从来不掩饰自己的不屑,都是明明白白摆在脸上了。

    饶是尤宝全本身不会做人做事,也觉得不能这样,他赶紧把明月带的鸡蛋接过来。

    真不是要占便宜,家里也不缺这些鸡蛋,不过是如果不接的话,人家怕是真觉得是咱们嫌弃鸡蛋寒酸呢。

    “真是劳烦弟妹操心了,我们以前在前线的受伤,做梦都想能吃上鸡蛋,这小子运气好。”

    冯昱也乖巧地跟明月道谢 “谢谢婶儿。”

    本来客人上门,该留人多聊上一会的,尤宝全就怕自家这老婆多说多得罪人,压根不敢留人,说上两句就把人给送走。

    回家以后,对冯昱的态度倒是有所转变。

    尤宝全听说冯璐下午的时候竟然还去俞家想找人家家长,他气的够呛,娶冯璐回家以后第一次冲她发火,“孩子都说了多少次,你还过去找人家。”

    “人家俞营长替我去拉练,我才能在家照顾你们娘儿俩,结果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去人家家里找麻烦,你觉得这像话吗?”

    自打结婚以来,男人都是百依百顺,这是他第一次发火,冯璐没反省自己,反而委屈得不行,“就是怪他们家孩子带着冯昱出去,结果却没把人照顾好,冯昱才会摔倒受伤,我去找人要个说法又能怎样,还不是怪你没出息,我们娘儿俩得跟着你一起受苦。”

    这话就完全没道理了,俞锐和俞蔚年纪比冯昱小,哪有叫俩弟弟玩的时候照顾当哥哥的道理。

    尤宝全不是个喜欢翻旧账的人,冯璐想骂他,那骂上两句就是了。

    尤副团长家的家庭矛盾,以尤宝全单方面退让结束。

    而周副团长家,周副团长本人正在陷入困境之中。

    好容易把苏建华送走,周言安上炕以后,正准备把老婆捞到自己被窝里,结果却遭到了媳妇的反抗。

    “你说过等隔壁没人了就可以,”周言安控诉的看着她,“你反悔了?”

    她是这样说的,也没有反悔。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出现了突发情况。

    苏姚也有点心虚,“没有反悔,但是这两天不行。”

    周言安耍赖一般把人抱紧,坚决不让人离开。

    “为什么这两天不行,你就是反悔了。”

    身体跟他紧贴着,苏姚不自在极了,生怕一不小心,就发生血案。

    苏姚抬头亲亲他的唇角,“乖啊,这两天生理期,不行。”

    周言安的凤眸微微瞪大,脸上出现某种可疑的红晕。

    他知道什么是生理期。

    他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垮下来,跟白日里俞锐的表情有点像,蔫头耷脑的大狗。

    苏姚看他明白了,就拍拍圈住她腰的胳膊,示意他松手。

    “只是一起睡,我不做别的。”

    不做也不要睡在一个被窝里。

    “不行,我要自己睡。”

    周言安试图继续耍赖,“昨天都可以一起睡。”

    “今时不同往日,小同志我们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见她态度实在坚决,小同志只好不情不愿地松开了环住她的胳膊。

    苏姚实在是不习惯在生理期跟人亲密接触,还不等心里松口气,就被人扳过脑袋,进行了一个脖子以上的亲密接触。

    结束后,苏姚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身上呼吸,而他身下的人反应也不比她好多少。

    苏姚还是爬回了自己被窝里,对面那人眼角发红,显然是难受得狠了。

    她心里止不住地幸灾乐祸,既然知道她不可能留下,他这明显是在自找苦吃。

    不过,即便小舅子滚蛋以后,就迎来了大姨妈,周副团还是相较于小舅子在家的时候,更为放松。

    家里只有两个人,时不时亲亲抱抱也不担心叫第三人看到。

    干不了别的,难不成亲两下还不行。

    苏姚说是生理期不愿意跟人有亲密接触,可真当周言安的脸送到面前的时候,雌激素刺激下,对于亲亲抱抱这样的举动,她不仅不抗拒,反而十分享受。

    不过好像老天爷诚心不想让周团长如愿,在他终于数够七天之后。

    家里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苏姚正在淘米,周言安在她身边挨挨蹭蹭地,小心翼翼询问她是不是可以了。

    她正想着,果然是男人,外人面前看着别管多正经,其实最关心的还是那档子事。

    苏姚是这般想的,也是这样打趣周言安。

    周言安面上发窘,但明显脸皮厚了不少,“我们是两口子,做点两口子才能做的事,不要紧吧。”

    两人之间话没说完,周言安听见大门被推开,立刻收回搭在苏姚肩膀上的胳膊,退到灶前的位置,外人进来是如何都不会想到,这两人之前是在抱在一起的状态。

    苏姚向外看去,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来人是明月,正是做晚饭的时候,她不在家里,是过来借什么东西吗?

    但看明月有些失魂落魄的表情,又不像是过来借东西的样子。

    苏姚快走两步迎上前,“怎么了。”

    被苏姚温暖的手握住,明月险些掉下泪来,“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有你一个好友,就过来找你了。”

    这一看就是发生了什么事,过来寻求安慰的样子。

    苏姚拍拍她的手,把她带到东屋去,用暖瓶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先喝点水。温柔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明月呆呆愣愣地坐着,也不说发生了什么事,那种不愿意跟人交谈的状态。

    周言安在堂屋里,把苏姚淘好的米放进了锅里,煮熟以后,明月也依旧没有开口。

    还是俞淞找上门,苏姚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姚看这模样,大概是小两口吵架,但对于过了快一个小时,俞淞才找上门的举动不太满意。

    俞淞也委屈得很,明月离开以后,他先是回了明月的娘家去找,没找着人,又去了曾经住过的那个家——仓库的门房,去找了一通都没找到人,回到家里还是大儿子提醒是不是去找苏阿姨了。

    明月跟娘家不亲近,但凡有更好的选择她都不可能回家。

    俞淞抱着试一试的心思上门来找,没想到过来在苏姚这。

    见到明月,俞淞就打算把人给带走。

    他好声好气地说,“明月,你误会了,我跟那个女同志真没啥。你跟我回家吧,别在人家家里待着,周团家还得吃饭呢,你在这周团和小苏同志都没法子吃饭了。”

    虽只有短短一句话,这其中蕴含的信息量一点都不少。

    苏姚以一种十分意外的方式,吃瓜吃饱了。

    好像知道他俩为啥闹矛盾了,俞淞跟别的女同志走得近,然后叫明月给看见了。

    明月即便是听见俞淞的话,也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俞淞急得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他四周观察了一圈,想在周围找到能够提供帮助的人。

    这一抬头,苏姚的视线正兴味盎然地在他和明月之间来回转悠。很明显她不会帮忙,不火上浇油就不错了。

    再把视线转向另一个人,不远处正面无表情的周言安,行吧这人也不可能给他提供帮助。

    不得不说,俞淞的某些判断是正确的,诸如他认为苏姚回火上浇油。但是认为周言安不会帮他,这个判断充满了局限性。

    周言安如今正怕走了一个大姨妈,来了一个大姑姐,恨不得俞淞三分钟之内把人给哄好带走,以免影响今晚的夫妻生活。

    俞淞始终没让人开口说话,苏姚看不下去了,她觉得夫妻吵架最忌讳这种冷战,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谈得来就处,聊崩了就离,多打点事。

    这种一直不说话算是怎么回事。

    苏姚坐在明月身边,笑眯眯地握住她的手,“别生气了,不要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你要是生气就打俞营长两下,直到出气了为止。”

    俞淞当兵的出身,糙得很,明月那粉拳软绵绵地打在他身上,还不一定是谁疼呢。

    而且俞淞每天跟战友操练,战友碗口大的拳头往身上招呼都不觉得疼,哪怕明月更加用力,他也能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