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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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越一笑,“我也没去过,到时候一起。” “好!” “再趁这一年多,咱们学一学字,还有记账。”岑越之前就提过,如今趁热打铁,“回去路过柳叶镇时,问问苏秀才,看能不能请他大儿子来教咱们识字。” 他俩也不考科举,就识字学会记账就可以了。 不必什么学问高深的夫子来教。 姜二苗听得热血沸腾,都记在心里了,当即是点头说好。 之后两日香料卖干净了,就是王掌柜算的那般,纯利益赚了四十三两,扣去租车、租院子等等,也有四十一两八百文钱。 岑越要和齐少扉留下来看病,让王掌柜带伙计们先回。 王掌柜觉得,他们一行多是壮汉,夜里不露宿在外,赶赶路或是借宿相熟村子人家就成,三少爷和郎君更需要壮士相送,因此劝郎君,留下姜夫郎和寇壮士,到时候一道回。 “……那也好,你们回去注意安全。” 第四日,王掌柜带着伙计空车就回去了,自然岑越还给发了辛苦钱和奖励,这也是为什么每次出货卖香料,店里伙计很喜欢很积极了。 钱在前头吊着呢,干劲十足。 王掌柜几人一走,院子空了许多,岑越每日早上带阿扉去针灸,一连十日,每次回来都买点糕点哄阿扉,这日齐少扉先摇头说不吃了。 “我怕牙坏了,到时候变丑了,越越不喜欢阿扉了。” 今日买点心时,有个门牙豁了一角的挑夫张嘴吆喝,岑越快要付账,齐少扉听声见到了挑夫的牙,吓得一激灵,说什么都不要吃点心了。 但人家点心铺子老板给包好了。 岑越最后还是付了账,回去路上问为何。齐少扉实话实说。 “……”岑越没想到给大崽吓出阴影了。 “阿扉不要变丑,越越就会爱阿扉。” 岑越哄说:“我看看,牙没事,都白着呢,一颗蛀牙都没有,放心吧。” 后来这包点心送给了二苗。 二苗是很高兴,小越哥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24:阿扉不吃点心了【握拳 第62章 桃花乡62 第十日时,赵大夫问齐少扉如何。 齐少扉懵懵懂懂的眼神,什么如何,哦哦,反应过来后,开始想,赵大夫见状已经知道了,略有些失望,很快又打起精神来。 “热热的涨涨的,脸上头发上都是味道……” 赵大夫摆摆手,“下个月再来吧。” 岑越早已预料下个月肯定要来,每月十日的针灸,来的路上三天半,这样往返七天,要么就是长租府县小院,要么就是来回辛苦一些。 他正为两种办法犹豫做选择。 邹长青开口说:“我同赵大夫商量过,这针灸我可以做,可以去桃花乡你们那儿……” 岑越一怔,很是不好意思说:“这怎么好,如此麻烦小邹大夫奔波。”他说到一半,看到邹长青脸色表情先是不确定纠结,说着说着反倒如释重负一般,猜出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就是基本的针法,他学的会,就让他去吧,留在这里碍手碍眼的。”赵大夫随便不耐烦说道。 邹长青笑了笑,这次肯定了,说:“我同你们回去吧。” “好。”岑越便接受了。 “你们等我半日,我回去收拾行囊,还有同家里人说一声。”邹长青道。 岑越自然应好,说了小院地址没变,“我们两个车,可以放的下行李的。” 邹长青点了点头,明白岑老板好心,并未多说什么,先送两人出去。岑越和齐少扉便离开了荣和堂。 他俩一走,邹长青去跟荣和堂掌柜请辞一段时日,那掌柜先是上下打量邹长青,面上笑呵呵,阴阳怪气说:“邹大夫这是医术高,别是看不上我们小庙,留不住您这个大佛。” 邹长青早已习惯,若是换做以前,他肯定解释,很是窘迫,自然掌柜还是林叔时,叔父还在,也不会有人这般刁难他。 “先请半年。”邹长青说完便去诊位收拾东西。 掌柜见邹长青如此平淡,并没以前那种窘迫,面上不愉,高声说:“虽是同姓邹,可你跟邹大夫比不得,一去半年,回来有没有你位置那就不知道了,荣和堂又不是开善堂的,医术不济留你这么久,我话放在这里了。” 邹长青不理。 赵大夫此时不耐烦出声,“那是我的病人,跑不了这么一趟让那小子过去的,对方还是举人。” “哦,这般啊。”掌柜的变脸笑呵呵说:“赵大夫是咱们堂镇店的,您走了,我们这儿可真是六神无主了,自然自然,小邹你就跑一趟吧。” 此事就这般了。 邹长青收拾完东西,背着药箱,从荣和堂出去时,心里莫名一阵轻松,眉头都舒展开来,回去跟娘好说—— 也是有了借口。 他替赵大夫出诊,一个棘手病症,需要多去些日子…… 邹家是府县人,家里世代从医的,邹长青父亲和叔父两兄弟,小时候是一起学医,只是邹长青父亲并无此天赋,后来靠租赁宅院度日,日子也过得去。 邹叔父后来在荣和堂坐诊,救死扶伤打出了名气,在大哥隔壁置办了宅院。 按道理是一切都好。 可惜生了变故。邹叔父和邹婶母有一女,难产去了。邹叔父痛苦伤神,他一手医术救不了女儿,心神交瘁,郁郁而终,临死前交托大哥大嫂帮他照顾妻子,让邹长青要好好学医、行医。 再后来荣和堂主事老板换了小儿子经营。邹大夫在时,同荣和堂互相借力,名气打了出来,后期时邹大夫出言得罪过主家小儿子,他一去世,掌柜换了新人,都是看人下菜,光刁难邹长青了。 邹长青本资质尚可,不算天赋行列,但要是勤勉进学,也算是一位德行正直的好大夫,可惜这一年多,被打压被刁难,邹长青对行医坐诊生了些阴影恐惧。 再加上每次回去,父母耳提面命,让他好好进学,莫要丢了邹家人的传承,如今就剩他一人了…… 如此之下,邹长青不敢生出退意,只是压力越来越大,反倒还不如之前坐诊给人看病时的胆量。 回去时,邹长青遇到了婶母,婶母神色枯槁面容寡瘦,邹长青道:“婶母身体如何?我给婶母把把脉,这些日子天热,婶母要注意吃食。” 邹婶母一看长青,面容和蔼,说:“无碍,最近天热了些,吃不下饭常有的事,不用把脉了,我身子我知道,老毛病。” “你娘还跟我说你的婚事,惜娘去了两年了,也该是给你找个了,我们邹家是学的医术,却治不了亲近人。” 邹婶母说着说着神色愈发晦暗伤心。 是想到了堂妹。邹长青也念到此,嘴里苦涩,面上还打起精神,说:“我婚事不急,如今还有病人,医术也未增进,婶母我先回家了。” “好,你先回吧。”邹婶母说完心里也生起后悔,说好了不提那些,她说了,长青肯定伤心,还得顾忌着她。 可再说些旁的吧,邹婶母不知如何说,顿时也满脸苦涩回到了院子。 邹长青今年二十有四,自然是娶了妻,只是就像邹婶母说的那般,邹家亲人似是命不长,堂妹难产去了,邹长青的妻子惜娘也病逝了。 唉。 “长青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饭还没好。”邹母说完,才注意到儿子肩膀上还挂着药箱,当即问:“今日没坐堂,去外诊了吗?” 邹长青知道母亲怕荣和堂赶他走不要他了,面上故作轻松,说:“前些日子,赵大夫一直教我针灸。” 这个邹母知道,当即是高兴说对对。 “那位病人是举人,家里住在桃花乡,之前是叔父看的,一直未好,如今再次求诊上门,赵大夫琢磨了半年,想出针灸疗法……” 邹母听完,是喜忧参半,自是舍不得儿子离太远,一去就是几个月,可赵大夫将如此重任交给儿子,对医术大有增进的好事,也不该推辞的。 邹父回来晚,听完了后半段,便说:“该去,你人年轻,是该多跑跑历练历练,当初你叔父就是如此,他天赋好医术高,可也经常去村里行医救人。” “我也不是拦着长青不让他去。”邹母先道了句,又说:“只是你这一去几个月,那给你说的亲事又耽误下来了。” 不好让人家姑娘因此久等。 她家长青是鳏夫,虽是年轻,可想要找家世好的那是不能够了。邹母也没那么大胸怀,这次的姑娘年纪大了些,如今快二十了,模样也一般般,不过很勤快能干,家里是穷了些,也不碍事—— 可没成想长青要走,那就不好耽误人家姑娘了。 “娘,我婚事回来再说吧,不急。”邹长青道。 邹母便点点头,“什么时候走?” “明日吧。” “这么快?”邹母舍不得。 邹长青说:“齐举人家正好有车来,明日我可以搭人家的车子一块回去,要是晚一些,要劳烦人家来接,不如早早过去安顿好,我好学学医书,看看齐举人病情。” “是了是了,那我给你收拾行囊,快些吃饭。” “娘,行囊我自己收拾。” …… 这日傍晚,岑越抱着一大木匣子回来了,里头装的是种子,自然是从他空间里掏出来的,但二苗要是问怎么来的,在哪里买的,岑越打算含糊过去—— 但二苗没问。 “小越哥,这啥啊?” “种子。”岑越交给二苗,二苗抱着很是开心,“终于有种子了,太好了,这啥种子?” 岑越打开让二苗看,木匣倒是他在府县闲逛淘来的,里头是分格,沉甸甸的旧木头,“这一格是葡萄籽、这一格樱桃树、这一格苹果树,这些是树类。” “树的生长周期久,回去的话,种了树种子,剩下的是寒瓜和草莓,还有些菜种子。” “哦哦,太好了,小越哥你回去教我怎么种。” “自然了。” “明日就能回去了。” 岑越看二苗没问,心里是松了口气。 第二日一大早,有人敲门,寇长峰去开了门,外头是背着行囊拎着药箱的邹长青,岑越昨日说过,寇长峰问过姓名,说:“请进。” “我叫寇长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