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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捡到年幼暴君 第8节

    符嫣闻言先是回了句‘知道了’,然后忙起身换衣服。

    古装样式繁琐,好在之前兰玲替她更衣时见过几次,上手极快。

    想着今日出城,她特意换了身简便的窄袖胡服,将及腰的秀发挽成便于行动的发髻。头上戴了支蝴蝶簪子,簪子中间是镂空的,里面装着蒙汗药。

    当然,不仅是蒙汗药,她还准备了伤药。

    为了方便携带,她干脆让药童用油纸包成一小包一小包的。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翻出装私房钱的匣子,将里面的银票取出来放在小衣里。除了银票,她还拿了二十余两碎银放在右袖口中,至于左袖口,早被她用来放伤药了。

    不仅如此,她还用荷包装了满满一荷包的肉干悬挂在腰间。腰带里则是缝了陈伯交给她的那把钥匙以及这座宅子的房契。

    总之符嫣把自己身上能塞东西的地方几乎都塞满了,要不是怕引起别人注意,她恨不得把自己腰间全都挂满荷包!

    之所以这般谨慎,是因为作为阅书无数和作者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怕是没他们想的那么顺利。

    她总觉得能设计这一切的幕后之人不可能没有后手。

    他们在京城里无事发生,可能是出于某种顾虑不好动手。等出了城,说不定就会面临重重险境。

    符嫣坚信,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只要自己做的准备工作足够充分,就能在意外发生时,大大提高自己的存活率!

    觉得准备得差不多了,符嫣终于打开屋门。结果发现门外不光有符钰,还有陈鹤和兰玲。

    不用她吩咐,两人行过礼,主动开始搬运行李。

    符钰心里藏着事,也没怎么关注她,边走边说道:“陈伯说我们的路引已经办好,到时候阿姐坐着马车正常出行,我的长相太过显眼,只能藏在马车隔板下。若是遇到守门士兵盘问离京的目的,阿姐就说是去青州投奔远亲...”

    “青州?”

    符嫣有些惊讶,没记错的话,符父去世时就任青州太守一职。

    那么多的州郡,为何最后偏偏选择了那儿?

    她倒是没往符钰身上想,只是猜测陈伯去青州可能是因为更熟悉那里。

    “怎么,青州有什么问题?”符钰停下脚步询问道。

    符嫣摇了摇头,转而说道:“这次陈伯他们都跟着走了,这小院儿怕是没人看顾了...”

    “这次出行,只有陈鹤和那丫鬟跟着,陈伯会留下守着这小院儿。”

    符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仔细想想也能理解。这次他们出行是轻装简行,很多值钱的东西都留了下来,陈伯不放心也正常。

    “那我去同他道个别。”

    “好,我去前面等阿姐。”

    两人分开后,符嫣去了陈伯的住处,他依旧在菜园浇水,好像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大小姐。”他起身行礼,然后继续浇水。

    符嫣有些无语,总觉得陈伯对她的态度成迷。说他拿自己当主子,他礼数周到但也异常冷淡敷衍。说他不拿自己当主子,却依旧固执的坚持着。

    “听说您打算留在这儿,所以我来同您道个别。”符嫣懒得琢磨太多,准备道个别就走。

    陈伯也没留她,只说了一句:“不管你是谁,若是真想帮符家洗清冤屈,务必要照顾好那位小公子。”

    符嫣琢磨着离京的事儿,听完也没多想。只单纯以为他知道阿钰镇国公幼子的身份,想借着阿钰的身份图谋些什么。

    她胡乱点了点头,转身寻符钰去了。

    陈寒柏望着她离去的背景,喃喃低语道:“前路凶险,能不能躲过这一劫,端看你们的造化了...”

    作者有话说:

    符嫣:有备无患,有备无患,有备无患,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符钰:阿姐该不会察觉到我的计划了吧?惊恐jpg

    第9章

    ◎离京遇袭◎

    酉时初,一辆马车悄无声息的离开杏花巷,朝城内方向前行。

    没多久,另一辆马车出现,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驶去。

    一道黑色的身影紧随而上,不紧不慢的缀在马车后面。

    符嫣从上了马车,就开始吃早先拿出来的糕点。

    毕竟一睡好几个时辰,醒来就忙着收拾,压根儿没来得及用膳。

    听陈鹤说,今晚他们得连夜赶路,争取赶在明日酉时前进入下一个城镇。

    知道今晚没法睡,那总得把肚子填饱吧!

    所以符嫣吃的毫无压力,甚至还热情地想要分享给坐在一旁的兰玲,可惜被对方婉言谢绝了。

    至于符钰,他现在正躲在挡板下面,估计也没心情吃。还是等出了城后,先把人放出来再说。

    察觉到马车内气氛有些尴尬,符嫣从身旁摸出一本话本,准备用来打发时间。

    这话本还是她去书铺给符钰买书时,捎带着给自己的买的。

    作为作者,她其实也挺好奇古代话本里都写了什么,说不准日后万一落魄了,也可以尝试以此谋生。

    谁知看着看着,符嫣就入迷了。要不是兰玲出声提醒,她都不知道马车已经到城门口了。

    因为这两日查得严,所以出城需要排队。

    好在他们是赶在城门快要关闭时出城,人已经少了许多。

    轮到他们时,驾车的陈鹤拿出三人的路引,守城的士兵一一对照,确认无误后将路引归还。

    就在符嫣以为这关就这么过了时,其中站在一旁的将领突然开口道:“这么晚了,姑娘怎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城?”

    符嫣眨了眨眼,乖巧道:“原本打算早些时候出发,因小女子之前染了风寒,身子有些乏累,不小心睡过了才耽搁到现在。这不,连用膳都来不及用,只得寻些糕点来垫垫肚子...”

    那将军看眼旁边被打开的油包和残留在她唇角的糕点渣,似是有些无语。见小姑娘神色如常,没什么异样之处,加上马车不大,箱子也都查过了。确定没有问题,便抬手让手底下人放行。

    陈鹤驾着马车顺利出城,沿着官路开始疾驰。

    这可苦了第一次坐马车的符嫣,之前在城里,马车都是慢行,根本察觉不出什么。结果一出城速度加快后,她觉得自己刚刚吃下去的糕点开始在胃里翻滚。

    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符嫣的脸色也愈发苍白,手里拿着的话本,却压根儿没心思看。

    就在她即将吐出来之际,马车总算停了。

    她手脚绵软无力,被兰玲从车上扶了下来。

    “这一路上,该不会都按照这个速度来吧?”符嫣觉得若陈鹤敢回答‘是’,她能掉头走回京城。

    确定无人跟随,陈鹤将马车停在城外的‘离亭’。

    兰玲扶着小姐下了马车后,他随即进入马车开始拆挡板。

    面对小姐的质询,陈鹤有些为难。

    他不是没看到小姐苍白的脸色,但想起义父的嘱咐,还是轻声解释道:“还请小姐忍耐一日,明日抵达霈州,联络上义父提前找好的商队,便可随他们前往青州...”

    符嫣有些意外,商队之事她压根儿没听陈伯提起过。不过比起独自赶路,和商队一起行动确实更隐蔽也更安全。

    最最重要的是,商队人多,肯定不会想现在这样疯狂赶路!

    她艰难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能坚持坚持。

    陈鹤手脚麻利,很快就把藏在夹板下的符钰搀了出来。出来时,符钰瓷娃娃般精致秀丽的小脸一片惨白,明显被折腾的不轻。

    天色越来越暗,他们不敢耽搁。三人重新上了马车后,陈鹤开始策马狂奔。

    三人挤在马车里神色恹恹,想到接下来要坚持一整日,符嫣目光幽怨的看向符钰。

    若非一时心软把他捡回来,自己也不至于受这份罪...

    符钰当然能看得出阿姐心有不满,但他心里同样委屈。他堂堂嫡皇子,自小锦衣玉食,出门多的是奴仆随侍,不仅马车柔软舒适,车夫也是技艺娴熟,即便在马车里烹茶,茶水亦不会洒出。

    可以说,从小到大,他从未乘坐过如此简陋的马车。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觉得自己骨头都快散架了。

    虽然心里委屈,但这两日他已经意识到,阿姐不像母后那般宠着他。在阿姐身边,他首先得学会‘示弱’。据他观察,阿姐似乎格外吃这套。

    他抿了抿唇,湿漉漉的眼眸泛起一层水雾,尚显稚嫩的声音满是愧疚:“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阿姐本不用遭受这些,都是钰的错...”说完,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若说没有点儿埋怨,那肯定是骗人的。可她发誓,她真没想把人弄哭!

    那么坚强一小孩儿,此刻眼眸含泪,贝齿用力咬着下唇,满脸歉疚的望着她,让符嫣莫名多了几分罪恶感。

    她心下一慌,手足无措的安慰道:“这怎么能怪你?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那些要害你和你家人的人!”

    符钰吸吸鼻子,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软软道:“阿姐真的不怪我?”

    符嫣哪儿还敢说怪,连连摆手道:“不怪,一点儿也不怪。”

    全程围观的兰玲神□□言又止,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她,这位小公子可不想他表现的那般无害。

    谁知没等她开口,在小姐看不到的地方,那小公子目光冷凝,眸底充斥着冰冷的杀意。似乎只要她敢告诉小姐,他会毫不犹豫的想办法处理掉她。

    见她垂首躲避自己的视线,符钰讥讽的笑了笑,转身继续缠着阿姐说话。

    ※

    深夜,月光下的照耀下,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

    前方的树林里,几名黑衣人手握武器蹲在草丛里,他们像是极富有耐心的猎手,安静等待着猎物上钩。

    可还没等马车进入树林,他们只看到一道银光从眼前划过,冰冷的刀刃瞬间割破他们的喉咙,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

    他们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

    临死前,表情皆是不甘和恐惧。

    几名黑衣人中,头领的武功最高,反应也最快。眼睛看到银光的刹那,身体下意识就地一滚,刀刃擦破表层的肌肤,却也保住了性命。

    环顾四周,发现不知何时,他们早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他眼神戒备,心里明白即便自己避开对方杀招。这一趟,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雇主的要求,他面色一凛,刚想咬破藏在牙里的毒囊,身边的黑衣人身法犹如鬼魅,瞬间来到他身边。出手干脆利落的卸了他下颌,顺带废了他的武功。

    “你...你们...究竟是谁...”因为下颌被卸,武功也被废,发出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不易察觉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