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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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林清和靠在露台边缘的栏杆上,接过烤蘑菇慢条斯理吃着,黑眸注视着向嘉,“惊喜吗?” 向嘉可太惊喜了,她笑着仰靠在栏杆上,想再亲他一下。 林清和吃蘑菇,她看林清和。 风很大,吹着向嘉的头发,她穿着长裙配外套披肩,柔而美。 “这里快竣工了,元旦能投入使用。”向嘉的手撑在栏杆上看那片亮着灯的工地,说道,“林清和,我真没想到,我能把这里做起来。” “你是向总,你有什么做不到的?”林清和把最后一块蘑菇递到向嘉嘴边,喝完了剩余的啤酒。 向嘉咬走了蘑菇,他稍稍心安一些,刚才看向嘉跟唐安站在一起有说有笑,他不爽到了极点。 “林清和,你对我有种盲目信任。”向嘉侧身看林清和,“我一个人建不起来,这是大家的功劳,每个人都很厉害,他们各自都有能力,共同建立起来这里。像你了,唐安、陈叔、贺泽,你们都很优秀很厉害。” “是你把大家聚到一起。”林清和听哪个名字都不舒服,“没有你,他们那些人都不会来。” “林清和,如果那晚上没有遇到你,我不一定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向嘉如今已经站起来了,她的自媒体公司正常运营,服装部也要启动了。 度假村投入使用后,虽然暂时可能收益不会太高,长远来看,未来不会差。 一旦高铁通了,江边观景公路打通,这边和县城景区联动,早晚会火起来。 那晚上,她以为林清和是跟她同样的命运。 楼下有人在调音响,音乐响了起来。 “想不想听我唱歌?”林清和把啤酒罐扔进了垃圾桶,看着向嘉,黑眸沉邃。 他们对视,然后向嘉就笑,她离开了栏杆,“想。” “走。”林清和拉住她的手穿过二楼露台,顺着木楼梯走到一楼。 陈小山抱着吉他在调试,林清和走过去拉开了夹克的拉链,他里面是偏成熟的灰色衬衣。 小舞台的灯光亮了起来,他拉过高脚凳坐下,吉他抱到了怀里。 一条腿长腿屈起踩着高脚凳,另一条腿敞开支着地面。 “哥,要耳返吗?”陈小山插好电源说道,“这次的设备特牛逼,向老板给我们配的,你试试这个音,巨他妈的绝!” “不用。”林清和拨了下吉他,带起一串流畅的音符。 唐安的摄影师靠拢过来,把摄影机对准了舞台。 团队里的人也靠了过来,林清和这一手吉他非常娴熟,显然是个非常会玩的。俊美的男人坐在灯光下抱着吉他,画面是非常吸引人。 向嘉没有拍摄,她回头可以找唐安的团队要视频。她要专注欣赏林清和,他真的好看死了。 他修长骨节清晰的手指松开吉他弦,扶了下面前的吉他,深邃的眼里漫出笑意,注视着向嘉对着话筒开口,“i surrender,送给向小姐。” 下面有女生闷着嗓子的尖叫。 向嘉第一次见他时,就知道他这样有多迷人。 i surrender可以翻译成我臣服,也可以翻译成我投降。 舞台灯光从他身上打下去,他垂下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吉他声响了起来,从他开口唱第一句歌词,向嘉的心就开始狂跳。 他的声音很绝,干净清冽,他最近戒烟了,不抽烟的嗓子唱高音更带感。高音时,他仰起头,但眼睛还在向嘉身上。 脖颈与下颌拉出一条冷冽锋锐的线条,与曾经的缥缈漫无目的不同,他此刻眼神有力量,他很坚定。 向嘉在心里给每句歌词翻译成中文,她听到了林清和的告白。 当我看到你的眼,我找到了为每个梦想坚持的理由。 我拥有了坚定的决心,我将内心的恐惧抛开。 我愿放弃一切感受那重生的希望。 我靠近你,我知道你也同样能感受到,我们一定能成功。 …… 你是我继续下去的理由。 我将打破恐惧,在爱中重生。 你能听到我的呼唤吗?我愿放弃一切。 只为感受重生的希望。 我将重生,我将打破桎梏。 带我走。 我放弃一切,臣服于你。 他唱了两遍,所有人都聚了过来。 这种是最高段位的弹吉他追女孩吧?他这么追一百个人,一百个都会沦陷。 向嘉笑的眼睛有些潮,她双手插兜往前走了一步,近距离看他。 “i 'll break free, yeah free……” “i surrender……” 最后一个音阶落下,向嘉抽出手踩上小舞台的边缘,走上去把手递给他。 林清和摘下吉他握住了向嘉的手,他起身把吉他放到了椅子上叫陈小山,“来吧,你唱吧。” 陈小山脸皱成了橘子皮,“林哥,你唱完谁敢上台?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向嘉笑着拉住林清和的手走下舞台说道,“没人上台就放着,林哥是我的,不当你们的bgm。” 她大胆张扬,引起一阵儿哄闹。 “还想吃什么?隔壁有火锅,这边有烧烤。”向嘉问他。 “我想吃你做的面。”林清和被向嘉拉着出门,他们眼神对上,他就知道向嘉想干什么。 “来不及。”向嘉说,“你在这里吃点,明天早上给你做面。” “我也不是很饿。”为什么来不及? 向嘉回头对上林清和的眼,四目相对,她偏头示意山上。 夜色浓重,向嘉脸上全是笑,眼睛里也是笑,她非常快乐。 林清和从嗓子里溢出沙哑的声音,“走。” 干什么? 做点爱做的事。 阿乌在客栈,她把奶奶也带下去了。 向嘉冲酒吧那边喊了一声,“我先走了。” 她不顾及别人的目光,拉着林清和往台阶上冲。 林清和随她疯。 秋天了,院子里植物停止了生长,牵牛花黄了叶子。黑猫缩在家里不愿意出门,哪怕看到主人回来也只是探头看一眼,缩回去了。 向嘉进门就开始脱他的衣服,林清和一手揽着她另一手反锁门。 “这么急?”他笑的嗓音有些哑,“想我了?” 向嘉亲他的喉结。 如果林清和是一个物件是一个动物就好了,她就可以把林清和关起来,锁进柜子里,只属于她一个人。 不堪重负的木床发出咯吱声,这床是阿乌买的,质量真的不怎么行。 做一次她怀疑邻居都能听见。 向嘉都怕林清和再重一点,床给晃塌了。 “我给下面绣房买了一张白色的大床,巨大,柔软,八万多。”向嘉在极致的疯狂中,还有心思说闲话。 声音断断续续,林清和只嗯了一声。 他去看了谢明义,签订了继承协议。 他不会真的改姓,他已经成年了,什么证件都是以前的名字,改姓谈何容易?他糊弄过谢明义,拿到钱就行了。 再恶心谢明义,他还是装成了乖儿子。 谢明义快死了,就这几天的事。到时候林安可肯定会知道全部,她会发疯,林清和彻底跟她撕破脸面了。 他得找个机会跟向嘉坦白这件事。 向嘉能不能接受,他也不知道。 他抱着希望。 试一试。 本来想做第二次,床晃的太厉害,向嘉真怕塌了明天就成了整个小镇的头条新闻。 于是便提前结束。 他们一起洗完澡,林清和下楼去做鸡蛋羹,他心情很好,很想给向嘉做点什么。他也饿了,他给自己做点吃的,上楼换个房间换个床续上。 向嘉窝在床上想玩手机,她的手机没电关机了,她插上电源等待开机的时候看到林清和的手机就放在床头。 平板电脑在隔壁工作间,她不太想起身。她捡起了林清和的手机躺到床上,划开了屏幕。 这是她第一次用林清和的手机,他们没有刻意交换过手机,但她的手机平时也会直接递给林清和用,她对这方面没什么忌讳。 电量百分之七十,屏保是一张风景图。 他离开前设的好像是情侣双人,怎么改回去了?上面有很多未接来电。 他最近在忙什么?念头是一闪而过。 向嘉输入林清和的生日解锁密码失败,她划着手机思索着,输入自己的生日加林清和的生日。解锁成功,瞬间跳出十几个未接来电。 备注律师的号码归属地是香港,备注畜生的归属地也是香港,林女士归属地上海。 他爸在香港,林女士是他妈吗? 他的手机主页面空荡荡,连微信都没有。只有一个消消乐,他明明用微信,他是隐藏了?为什么要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