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犬有什么坏心思呢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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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穿越了时间与空间,他们仿佛又看到那人戴着沾满粉笔灰的袖套,站在讲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 微风吹过,松涛阵阵。 隐约间,江闻皓像是听到树林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响动,余光似乎看到有个人影一闪,不见了踪迹。 他没有理会,亦没有回头。 他知道一定是长眠于这里的她,用最纯净的心唤回了一个迷路的灵魂。 …… * 当最后一抹斜阳落进西山,天际遍布着火烧云。 同学们在山脚下挥手作别,而后继续踏上各自的征程。 回家的路上,覃子朝刻意放慢了些车速,与江闻皓不慌不忙地转过一个又一个弯。 江闻皓拉了拉他的衣角:“没油了?开得这么慢。” “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江闻皓的脸上沾染了晚霞。闻言,他藏在头盔下的唇角微微扬起: …… …… “也对。” 我们还有往后的每一天。 …… …… 云层之上,星星已经亮起。 ……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结束了呜呜呜呜撒花!!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与陪伴!接下来还会有几个番外! 爱你们!!!!(嚎叫) 第86章 番外一 芦花 江闻皓的摩托车驾驶证考下来了。 这个周末,他一早就吵着要覃子朝带他到北五环外遛车,顺便再教他些更高阶酷炫的技术。 覃子朝最近刚结束了一个重要的案子。在此之前,他将近连轴转了一个多月,各种分析资料、忙着跟委托人交流。 这下难得休假,向来自律的他也难得赖了回床,抱着想要从他身上翻过去的江闻皓,强行把人按在怀里,闭着眼亲了亲他的头发:“再陪我睡会儿。” “覃子朝,你看哪个年轻人像你这样,一点活力也没有。” 覃子朝低低“嗯”了声,片刻后唇角忍不住上扬。 一星期以前,江闻皓刚刚创下连睡两天一夜的记录,饭都是覃子朝把他抱起来吃的。 江闻皓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伸手捏住覃子朝的嘴:“别笑了,快起来!” 说着摆脱覃子朝的束缚,翻身下床一下拉开窗帘。 今天的天气很好,非常适合到户外去。 覃子朝被他磨得没办法,只得起身洗漱换衣服做早饭。 这期间,江闻皓已经迫不及待地换上了他刚买的骑行服。见覃子朝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冲他扬了扬下巴:“怎么样,看着专业么。” 覃子朝神情微微恍了下,只见白色的骑行服贴裹在江闻皓身上,完美勾勒出他的腰身和那一双长腿。 覃子朝看着他半天没说话,不管过了多久,眼前的人都能随时用最轻而易举的方式让他变得失去稳重。 他喉结滚动了下收回视线,觉得再这么看下去,估计今天就出不去了。 两人吃完早饭就出了门,因为北京对于摩托车上路有着很明确的限制,他们需要绕行前往北五环外的山里。 正值处暑前后,山间的树木已经开始变红。连绵的红叶如同一层层跳动的火焰,充斥着旺盛的生命力。 这条山道覃子朝很熟,他之前和摩托车俱乐部里的成员总骑这条路。 有次江闻皓开车跟在他后面,别提有多羡慕了,但从头到尾也只能泄愤的冲他按几声喇叭。 眼下江闻皓总算拿了证,基本的骑行要领也都掌握的很熟了。他扯了下覃子朝的衣角:“找地儿停车,换我骑会儿。” 覃子朝点了下头,两人到方便停车的地方调换了前后位置。江闻皓总算摸着了车把,眼睛亮亮的,抑制不住地兴奋。 覃子朝屈指叩了下他的头盔:“别乐了,注意安全。” 江闻皓冲他一递下巴:“少废话,上来。” 凉爽的风朝他们迎面吹来,带着股山林间特有的清气。这城市中不曾有的味道,不由得就又让江闻皓想起了当年在云高上学的那段时光。 “现在时速是多少?”覃子朝问,“45有么?” 江闻皓看了眼仪表盘:“挺准啊你。” “挂四档。”覃子朝的声音隔着头盔,有些发闷,但依旧磁性好听,“松油门…对,捏离合挂挡。” 江闻皓按照覃子朝的指示照做,车速瞬间变得更快。他觉得刺激极了,忍不住大喊了声。 身后的人低笑了下,搂他腰的手收得更紧。 “前面的弯道减点速吧,等你能抓准进弯点了我再教你高速压车。” “嗯。”江闻皓听话地放松了些油门。 两人顺利度过弯道,覃子朝夸了句:“真棒。” 江闻皓脸一红,直到现在他还是受不了覃子朝用这种语气夸自己,随口淡声道:“改天我没事儿就自己再来练。” 结果覃子朝的话音一沉:“不行。” 江闻皓皱眉:“为什么。” 覃子朝放缓语气:“太危险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见江闻皓不说话,他顿了顿又哄道,“我答应你以后周末要是天气好,都陪你出来练车就是了。” “这是你说的。”江闻皓道,“不讲信用我就去告你。” “好,你告我吧。”覃子朝温声说,“我给你当律师,保证你告赢。” 两人过了弯道,转眼来到一片水库边。 恰逢芦花纷飞的时节,风一吹,芦花便如同白雪一般腾空而起。有的随风飘散到更远的地方,有的缓缓落入水面,薄薄一层。 水中还有不少野鸭和鹭鸶,或是三两成群,或是停在露出来的湿地上,时不时将头探进水里。 江闻皓将车速放缓,两人保持着基础时速,慢悠悠沿着河岸边走边看风景。 有飞絮趁风钻进了江闻皓的衣领,弄得他浑身发痒,动动脖子“操”了声:“绒绒进衣服里了。” 覃子朝掀开江闻皓的衣领,果然见他后脖颈的位置上黏着团飞絮。他帮江闻皓将飞絮捏掉,江闻皓还是觉得痒:“再挠挠。” 覃子朝掂了掂他脖子后的嫩肉,手指划过颈椎骨,江闻皓的车把都跟着一颤:“你倒是用力点儿,特么越挠越痒!” 覃子朝伺候着他这位小祖宗,轻声问:“这样行么?” 江闻皓被挠舒服了,“嗯”了下:“还有腰。” 覃子朝将手下移,江闻皓却总觉得是在隔靴搔痒不过瘾,指挥道:“你伸进去。” 他说着单手将骑行服的拉链拉开,好给覃子朝腾出更多施展空间。 江闻皓衣服下的皮肤覆了层细密的汗,在覃子朝触碰上他的时候就变成一丝丝电流,通过指腹一个劲儿往覃子朝每一处的神经上窜。 覃子朝绷起唇,觉得他的定力受到了极大挑战。 江闻皓正被挠得爽快,就发现覃子朝扶他腰的力度越来越重,恨不得陷进他腰眼儿里。 “覃子朝,老子的胯骨都快被你捏碎了。” 覃子朝没说话,也没松开江闻皓。 江闻皓刚想腾出一只手把他拍开,忽然觉得自己的后腰被什么东西顶着。 他神色蓦地一僵,随即一股热流便迅速从脖子直接升到了脑门,气急败坏道:“你特么……你!” “让你非得招我。”覃子朝开口时,嗓音已经哑的不像话。 “我招你?!”江闻皓简直要被气笑了,“到底是谁不分场合乱发|情!” “往前开,到芦花丛里去。” “?”江闻皓的眼底有一瞬间震惊。 他妈…要不要玩儿得这么野! 覃子朝伸手握住了江闻皓扶车把的手,随即手腕一转带动江闻皓一起加了油门。 摩托车直逼岸边茂密的芦苇荡,顷刻就又激起芦花漫天。 夕阳西下,芦苇丛随风轻轻荡漾,簌簌作响。 一只水鸟振翅而起,悠长的鸣叫掩盖住了一声声抑制不住地低吟,直到最后破碎的再也无法连贯成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