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 第47节
挨打了的狗,才会回想起家的好。 “闻渊,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这句话是真心的。 beta再也不想离开这个家了,他的第一次逃跑,仅仅只是到了山脚下就被陌生人侮辱,周茸不敢想象逃出这里的后果。噩梦犹如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将他永久困在了这栋别墅,但这次他是自愿的。这些日子他吃不好睡不好,每天稍微眯一会儿就会做噩梦,他很害怕,但相比于这些,他更害怕的是闻渊会不要他。 他没有可以信任的人,alpha是他的全部。 前夫抛弃他后,是闻渊给了他一个家;这次意外之后,也是闻渊救的他。有闻渊在的地方,就是周茸最安全的地方。 alpha倒是反常地没有回应妻子的拥抱,他身侧抬起的手臂里夹着一张纸,闻渊将纸抽出递给周茸。 “签字吧。”他说。 周茸定睛一看,是离婚协议书。 “这是……什么意思呢,老公?”周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不自觉的颤抖。 “我不需要一只不听话的狗。” “你是嫌弃我被人……”“与这无关。”闻渊打断了beta的话,“脏了的狗洗一洗就好。”alpha嘴唇微勾,可眼眸里却半分笑也无,只有冰寒彻骨的冷意。 “可是你自己割断了狗链,我不要叛主的狗。” 与其养一个随时会逃跑的东西,闻渊还不如重新豢养一只干净、听话的宠物。 “老公,我不会再逃跑了,我会、我会自己戴上,求你……”只是转瞬,周茸水汪汪的眼睛立刻溢满了凄惨,惊慌地望着闻渊。beta双手合十不断乞求丈夫不要抛弃他,情绪激动甚至还从床上跌落下来。他紧紧拽住闻渊的裤腿,从他听到闻渊让他签字的那一瞬,从胸腔开始散发的凉意瞬间席卷了全身。 alpha闻言,抬起了脚。裤腿从beta手中被抽出,他看到闻渊脸上类似怜悯和不耐烦的表情,在闻渊将视线移开的刹那,周茸在丈夫的瞳仁里看到了狼狈不堪的自己。 “周茸,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出来,离婚的事我会再考虑。” beta抬起布满勒痕的脸,灰蒙蒙的眼珠重新焕发出光彩,他连忙点头,希冀地望着alpha。 闻渊挑起周茸的下巴,扬起的唇角带着一丝明显的恶劣,他懒洋洋地问道:“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 周茸的脸瞬间白了。 这道题对于他这样一个平庸的beta来说,犹如登天那般难。 无解。 但他还是顺着闻渊的身体嗅去,微凸的腺体就在眼前,可无论周茸如何努力,不断起伏的鼻翼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只被人玩弄的犬,丑态尽出的beta感到绝望。 alpha瘦削修长的手指点在周茸的额头,凉凉的、轻轻的,他声音平淡,听不出起伏:“给你一点提示。” “是你很熟悉的味道,每次我操你的时候,这种味道都会在你身上打上标记。有点烈,闻了之后会让人浑身发热,轻飘飘的……” “是酒味!”周茸赶紧出声。 是了,每次他和闻渊做爱的时候都会格外沉迷,麻酥酥的、浓烈的香气。记忆中的味道熟悉得仿佛现在就能闻到,周茸沉醉地望着alpha,笃定地说出答案。 闻渊凝望了周茸片刻,先是一怔,随即没忍住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beta就是beta,果然什么都闻不到啊。”alpha深邃的眼眸闪着恶作剧般的光,他目光落在呆滞的beta脸上,极认真地看着他,眨了眨眼,似乎是在确认,又像是在回想,良久才轻声开口:“早知道就不和beta浪费时间了,记得签字。” 闻渊并未在家中停留太久,周茸跌坐在地上,看着丈夫的身影消失在客厅。 闻渊家中布局特殊,主卧的一整面墙都安装了单向玻璃,从床上就可看到客厅的一举一动。之前alpha还未把周茸关起来的时候,他特别喜欢让周茸赤身裸体在家中活动,或是做家务,或是在沙发上看电视,闻渊喜欢观察他。 而如今,那面单向玻璃成了插在周茸心上的一把利剑。 因为他清楚地看见,丈夫在离开客厅的时候,揉了一把护工的屁股。 迟钝可怜的beta直到这一刻才发现,一直照顾他的护工居然是个omega,而这个omega和自己的爱人也许早有私情。 第61章 番外(完)周茸 周茸没有签字,也没有离开。他将自己困在闻渊的卧室里,每天过得浑浑噩噩,只知道抽烟酗酒。 他其实是从来不碰烟的,只是心中郁闷难以纾解,一抽就停不下来了。beta靠在窗台,目光呆滞地盯着一楼的大门。他浅浅叼着烟蒂,在缥缈的烟雾中睨过眉眼,却在霎那间瞳孔微缩。周茸狠狠捏碎手中的酒杯,猩红的酒液四处飞溅,他任由碎片扎进手掌,一把扔下烟蒂,大步朝门而去。 他看到丈夫亲自送护工回来。护工怀里抱着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是新鲜的瓜果蔬菜,他们隔着车窗热吻,黏腻得好像处于热恋期的情侣。然而就当周茸的手握到门把上时,他又停住了脚步。曾经的周茸一定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面对小三的挑衅,他竟然开始害怕和退缩。他怕他对护工做了什么惹得alpha不快,闻渊已经不要他了,他不敢在这种时候试探丈夫的底线。 不再嚣张的beta就像没有浸泡到冥河之水的阿喀琉斯,浑身都是软肋和死穴。他晃晃悠悠地重新回到窗台边上,点了支烟。红酒浸湿了地毯,上面零碎的纸片也染上了微紫的红。周茸不知自己在这个房间待了多少天,每天早上醒来,他床头前一夜被撕碎的离婚协议书又会完好无损的被摆放整齐。他就像被困在一个永远都不会醒的噩梦当中,心甘情愿在梦境中无限沉沦。 但是周茸不会坐以待毙。 闻渊再次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他推开卧室的门,意外发现周茸并不在里面。 “主人,你是在找我吗?” 闻渊一顿,接着转过身。 alpha的视线毫无顾忌地在周茸身上扫射着,微沉的眼眸移向他凝脂般的雪肤之上,白腻纤细的颈仿佛被奶汁泡过,脖子上精致色情的项圈妥帖地缠着周茸的脖子,他的身上飘出淡淡幽香,耳垂小巧精致,浮着细弱的茸毛。beta的头发长了许多,湿漉漉的披散着,尤为勾人的眼睛蕴含着浅浅的水雾,看似挑逗,实则不过是在男人堆里浸淫太久而散发出来的骨子里的欲,并非刻意如此。 小巧漂亮的性器上扣着一个精致的锁环,长长的锁链从beta的脖子上垂下,拖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像一条狐狸尾巴,摇摆间尽是对男人的勾引。 “主人。”周茸举起双手,匍匐在男人脚边以示臣服。手铐随着他的动作展示在alpha眼前。beta的目光柔情似水,直勾勾凝视着闻渊,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掩饰,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您真的不要小狗了吗?” 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不为之动容,周茸的确非常美丽,浓烈的色彩以无法抗拒的姿态直逼到眼前来,犹如一株曼珠沙华,花蕊吐露的色泽野蛮生长,直至蔓延全身,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一个对视间这株花藤就会顺着手腕生长,紧紧把你缠绕住。 周茸虔诚地捧起自己的尾巴,将锁链尽头递到男人手里,他想让alpha重新掌控他。 闻渊掂了掂锁链的重量,他猛然一拽,beta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alpha轻叹一口气,唇边犹带着笑,却做出一副为难的神色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个机会。” 他把周茸牵引到卧室,将他脖子上的锁链固定在床头,并为他蒙上了一副真丝眼罩。 “答应我,待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声音,看到什么人,都不要走出这间卧室。”闻渊的声音顿了顿,“能做到吗?” 周茸连忙点头。 闻渊又拿起口塞,将beta的嘴死死堵住。alpha压低声音,在眼罩上留下一个吻,声音低哑中掺杂着不可言说的兴奋,“good boy.” 不知在卧室里呆了多久,周茸突然听到了有人走进客厅的声音。 起初窸窸窣窣的声音并不大,beta仔细辨认,直至听出一两声略带水渍的湿吻声。 周茸心中升腾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是怀疑,是愤怒,是不可置信。 直到其中一个人发出娇喘,beta才印证了心里的想法。 闻渊在客厅和那个护工omega上床。 他就像是被抛进无边的冰冷深海里,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周茸立马大声咆哮,然而口塞将他的嘴堵得一丝缝隙都不剩,他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唔唔’声,口水顺着嘴角流淌。 “他走了吗?” “怎么,走不走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一个beta而已。” 闻渊低头含住omega的乳珠,压抑不住的呻吟从omega嘴里发出。胸前的衬衫已经被打湿了一片,alpha的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揉捏着omega的软肉。 “宝贝,你的奶子都挺起来了。”闻渊说罢扯开omega的裤子,下流地用自己的阴茎去撞omega的腿心。 omega爽得浑身颤抖,他三两下脱光自己的衣服,全身的感官都聚集在被alpha玩弄的穴口处,淫水顺着男人的手流了他一章。 “omega果然比beta好操。”闻渊举起手,亮晶晶的体液让omega红了脸,轻声呻吟好听得像正在撒娇的小动物。 “骚货,把屁股撅起来,让我给你舔舔。” 听到这句话,房间内的周茸像疯魔了一样剧烈挣扎着,他奋力挣脱锁链想冲出去阻止丈夫和别人做爱,但金属制的粗长绳索牢牢连着项圈,让他的活动范围不超过床边。周茸无助哭喊着,眼罩很快浸湿了一片,每一滴泪都是beta的后悔与心痛。 他不相信丈夫会这样对他。 带着热气的鸡巴从裤子里弹了出来,坚硬无比还带着雄性特有的气味。omega痴迷地抚摸着阴茎下面沉甸甸的囊袋,粉嫩水润的唇从马眼处舔下去,滑过alpha的阴囊。 “它怎么这么沉?”omega掂了掂闻渊的两颗蛋,打趣道:“看来里面装的都是好种子呢。” 下流的姿势立刻取得了alpha的欢心,他拍了拍omega的屁股,命令道:“坐我身上来,想操你了。” 在闻渊即将进入omega身体的那一刻,他突然问道:“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omega甚至不用低下头去嗅闻男人的腺体,他半眯着狐狸眼,随心所欲道:“淡淡的,有种空旷雪地独有的味道。是雪松吧。” 周茸没有想过,丈夫的味道竟然会从这个小三口中说出。他想起之前闻渊的玩弄,他明明说自己的信息素浓烈,让人闻了之后浑身发热…… 原来是骗他的。 真相被揭露的一瞬间,周茸的脸上布满苦涩。beta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连指尖都要戳破手掌。闻渊以践踏他的尊严为乐,自顾自地当着别人的面口无遮拦地羞辱他,而他只能忍。周茸伸手扯下湿淋淋的眼罩,却在恢复视力的一瞬间透过玻璃看到闻渊的生殖器捅进omega的身体——他甚至没有戴套。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周茸在心里大声呐喊,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他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全身都被冷汗打湿,只能木然地听着客厅的omega淫荡的叫床声。皮肉拍打交合的声音络绎不绝,钝痛从心脏蔓延,beta的脸毫无血色,嘴唇剧烈颤抖着,他呆呆看着客厅的两个人交合。 一个是他的丈夫,一个是他丈夫的小三。 周茸木然地想,当初他和别人的alpha偷情时,那些omega也如他一般心痛吗?beta眼圈通红,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他死死盯着omega泛起红潮的面容,那个贱货口中的每一声呻吟都像银针一样戳着他的心。尽管周茸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是输了。他疯狂摇着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他很难相信自己为什么会一败涂地。 但,输了就是输了,错了就是错了。 只有让beta体会到曾经被他伤害过的omega们有多痛,他才能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破坏这么多家庭,周茸没有哪一刻是真正认为自己做错了的,直到现在。他亲眼目睹被他视为保护神一样的爱人和别人做爱,说着只有和他上床时才会说出的充满情趣与爱意的话语。 他到这一刻才真正后悔。 贺临川终究不是渡他的人。尽管周茸在上一段婚姻中将前夫的尊严和忠诚按在地上摩擦,但贺临川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妻子的事。周茸被惯坏了,他天真的以为世间所有爱他的男人都应如此,包容他的出轨,最后又不得不原谅他。 可是闻渊教会了他什么是罪有应得。 你怎样对别人,别人就会怎么回报你。 “啊、啊太深了啊——” omega一声短促的尖叫将周茸的思绪拉了回来,闻渊好像顶到了什么特别的位置,omega的脸愈发红了。 很快周茸就知道闻渊进入到了对方身体的哪部分——是他这个beta所没有的生殖腔。 不要……不要!!周茸疯狂冲下床,又被锁链的力量死死束缚在原地,他想冲上前拍打玻璃,告诉闻渊不可以,只有这个不可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 周茸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跪在地上不断渴求丈夫不要进入那个omega的生殖腔。他可以接受丈夫出轨,但不要这样对他,不要进入omega的生殖腔,不要让那个omega怀孕。 只有这个…… 崩溃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丈夫的阴茎已经把那个omega身体最深的地方操满了。随着冲刺频率的加快,在omega濒死的呻吟声后,大量浓精射进了他的生殖腔里。闻渊性器拔出来的时候,一缕白丝从圆润的龟头流出,omega瘫在他的身上战栗不止,高潮的余韵让他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周茸呆呆地跪在床边,整个人仿佛僵硬成了一具木雕泥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