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蛇妈 第44节
她想?知道穿过通道,会去到什么地方。 她要上去亲手摸一摸被油画遮挡的墙壁上的雕刻图案。 通道连接的另一端是哪里,在游戏开始前,离开的女?生们是否真的回去了。 第24章 许清月不懂油画,踩着椅子站上木桌,当她站直身体的那瞬间,陡然撞进视线的油画冲击得她久久无法回神。 那种跨越世纪穿越时空的古老感袭击而来,令人?心惊动魄。 “怎么了?” 童暖暖稳住木桌,仰头?问她。 许清月回神,“没事。”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去抓画框。拇指贴着画框边缘,其余四指垫在画后?面,动作轻细而快地摸到了墙壁上的镂刻。 “不好取吗?” 童暖暖关心地问。 “不成你下来,我上去取。” “可以的。” 许清月头?也不回,更快地将上方的镂刻线条记下,然后?佯装不是很好取,取了好几次。 佣人?来了。 她们站在远处,脸上挂着冷意的笑?:“许小姐在做什么?” 声?音传入耳里的瞬间,许清月整个人?浑身僵住,背脊陡然冒起冷意,让她止不住地颤抖。 她生生忍住,回头?,冲佣人?腼腆的笑?了一下,“我喜欢这幅画,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带回房间。” 佣人?泛起冷冷的笑?,好似嘲讽:“许小姐什么时候爱上油画了?” 许清月满脸诧异,“不能吗?”她扬起自嘲的笑?,“在这里,有什么爱好不能变?” “我以前怕蛇怕到会死,恨不得世界上没有蛇的存在。” 她单手?扶着墙壁,另一只手?扬起来,将挂在手?肘上的小森蚺递给佣人?看?。 “现在不仅不怕了,还很喜欢。” 强行被弟弟拍醒还很晕眩的小森蚺一听妈妈说喜欢它,瞬间不困了,精神抖擞地张开嘴巴直乐,小小的蛇信子在空中颤呀颤,开心到不行。 佣人?的视线落在小森蚺身上,眉眼瞬间温柔了,笑?着向小森蚺伸手?。 许清月心念微动,拍拍小森蚺的头?,再怼怼它的尾巴,让它下去。 小森蚺主动从许清月的手?臂上滑下去,它是蛇,不怕摔的,偏偏佣人?担心得很,几个大?步匆匆跨来,双手?接住掉下来的它。 它落在佣人?手?里,翻个身,抬起脖颈,眼巴巴地瞧着佣人?。 它知?道又是要检查了,乖得不行。佣人?还没有叫它,它便张开嘴巴,让她们瞧。 许清月注意到佣人?往小森蚺口器里看?的时候,很明显地愣住,随后?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色,她们捧着小森蚺身躯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小森蚺是背对许清月的,许清月瞧不清,便也没有太关注,趁着佣人?被小森蚺吸引住的好时机,她将墙壁上的镂刻全部摸完了。 取下画框,递给童暖暖。童暖暖接稳后?,她从木桌上下来。 佣人?抱着小森蚺,走到许清月面前,用那种?慈母一般的笑?意,温声?和许清月说话:“它长牙了。” “嗯?” 许清月目露诧异。昨晚小森蚺张嘴吐蛇信子的时候,她看?见小森蚺的嘴里是光滑的,像婴儿的嘴巴那样粉嫩柔软。 怎么这般快就长牙齿? 佣人?笑?着解释:“通常情况,蛇在成年的时候才开始长牙,但有例外,个别基因强大?,或者家族有遗传的蛇,也会在幼年开始长牙。” 佣人?心中也是诧异至极,死去的那条森蚺,是森蚺科里最贪玩、不太聪明的那条。 意想不到出生的幼崽,反而是最强的。 难怪森蚺这次会亲自去找雌蛇要回自己的蛇蛋。以前,森蚺偷溜出去玩,和雌蛇交.配后?,产下的幼崽都是她们去找回来的。 佣人?对小森蚺的喜爱又多了几分,抱着它,犹如抱自己最心爱的幼崽。 “许小姐想将画挂在何处,我让人?去办。” 连带着对许清月的感官也好上不少。 许清月真是受宠若惊,心中更是惊诧不已。 望着佣人?逗弄小森蚺的模样,如果这是玄幻世界,许清月甚至要怀疑这条小森蚺是佣人?的亲生孩子。 太诡异了。 佣人?对小森蚺的喜爱完全超出了人?类对宠物?的范畴,许清月喜欢小森蚺仅仅是因为?小森蚺可爱,像养猫养狗那样的欢喜。佣人?是像对亲生孩子的偏爱,对她是爱屋及乌。 许清月笑?得心满意足,仿佛得到这幅画是一件多么令人?开朗快乐的事情。 她说:“书桌上方。” 待别的佣人?送来新一副的油画,替换上墙,佣人?才念念不舍地将小森蚺还给许清月,再去清理桌面归位。 方婷拿来画笔工具,那副油画已经被佣人?带去许清月挂上。 方婷抬头?瞅瞅墙上,“还没取下来啊?”说着,她放下工具,就要爬桌子上去取。 “佣人?送去清月房间了。”童暖暖笑?看?方婷的画具,“你学的素描吧,那幅画是伦勃朗的《刺瞎参孙》,巴洛克风格的作品,你怎么画呀。” 方婷瞪大?眼,“这你都懂?” 许清月也讶然,放小森蚺在地上,丢球给它自己玩。 童暖暖在桌边坐下,“不太懂,以前和爸爸去施泰德艺术馆见过。” 她笑?了一下,又有些落寞。 “这是后?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讲的是参孙在地窖里被非利士人?刺瞎眼睛和割掉头?发的一幕。” “为?什么啊?”方婷问。 童暖暖说:“参孙是以色列的英雄,非利士人?是侵略者。” 方婷:“又是复刻品啊?” 童暖暖:“不知?道,看?起来像真的。” 方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施泰德艺术馆是德国的艺术博览馆?那里面的东西?也能偷到这里来?” “谁知?道呢。”童暖暖趴在桌上,翻开方婷的绘画本瞧。 方婷什么都画,画得最多的是一个男生,各个角度。 童暖暖问她:“你男朋友啊?” 方婷傲慢地点头?,“帅吧,小学五年级,我就把他搞到手?了。” 童暖暖惊呆了。 正这时,许清月指着新挂上墙的那幅画,问童暖暖:“这是麦克白夫人??” 童暖暖回头?去看?,“是,《刺瞎参孙》因为?表情刻画细腻而复杂,被形容为?莎士比亚笔下的麦克白夫人?。” 许清月说:“他很喜欢那幅画。” “我也感觉。”童暖暖赞同地点头?。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吃过午饭,许清月回房将那些线条画出来。 这一次的镂刻线条过于复杂,交错不断。许清月越画越迷茫。 她好像有些记错了,也有些忘记了。 画完后?,线条胡乱得惨不忍睹。 画本翻来覆去地瞧,也没有瞧出是什么东西?。 她忽然觉得这项工作有可能更适合方婷,方婷学过素描,应该懂得如何更快更准地临摹出来。 她偏头?,思?考如何向方婷说。 转眼就见小森蚺和小蛇各自趴在故事书的两边,看?得认真。心灵福至,许清月陡然想起当初她能辨识出这些线条是地图,归功于小蛇。 在这方面,它似乎格外有灵性。 “小宝宝。” 她摸摸小蛇的头?。 原本暴怒的小蛇立刻温顺下去了——森蚺简直是它见过最愚笨的蛇,一个字教无数遍才能学会,有时候以为?它学会了,翻过页立马便忘记。 小蛇气到想原地去世。 妈妈的手?柔软又香,温柔地放在它的头?顶,小蛇满心恨铁不成钢的怒意瞬间消逝了,变得甜甜美美。 它用尾巴敲敲书本,让小森蚺继续学习。自己转身游到妈妈面前,仰头?望着妈妈。 满目欢悦。 许清月被它看?得心情也变得愉快些,便又挠挠它的下颌,小蛇享受到不行,浑身软趴趴地匍匐着,眼看?着都要睡着了,许清月赶紧收回手?。 小蛇疑惑地歪头?,眼巴巴地瞧着她,好似在问她为?什么不挠了。 ——因为?你快要睡着了呀。 许清月失笑?出声?,将画本倒立在它面前,正事最要紧。 “看?出是什么了吗?” 小蛇歪头?瞧,又歪头?瞧,扭着脖颈,上上下下全方位瞧遍,然后?它一言难尽地去瞧妈妈。 在妈妈期待的目光之下,它埋下头?,摇摇尾巴。 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