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la s h uw u.

    圣诞节早上，薇尔瑞柏趁着别人都没起床，偷偷拿着圣诞礼物跑到地窖找斯内普。

    “圣诞快乐，西弗勒斯！”薇尔瑞柏还没进门就热情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见到是薇尔瑞柏，斯内普立刻把满脸的不高兴收起来，“圣诞快乐，瑞亚，怎么这么早。”

    “我想早点来把礼物亲手交给你。”薇尔瑞柏看着强行掩盖起床气的斯内普，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吵醒你了？”她小声问。

    “没有。”斯内普否认道。

    “哦……那，送你圣诞礼物。”薇尔瑞柏把手里的东西举到他面前，“拆开看看？”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u w an gko ngj ian.

    斯内普接过纸包捏了捏问，“是什么？”

    “晨衣。我觉得地窖太冷了，你穿着睡衣走来走去有点薄。”薇尔瑞柏说。

    “呃，谢谢。”斯内普看上去有点局促。

    “你不喜欢？”薇尔瑞柏担忧地问。

    “不，不是。”斯内普拆开包装，拿出那件银灰色条纹晨衣披在身上，“它很好，很合适。”

    “看上去是这样。”薇尔瑞柏满意地摸了摸光滑的丝面衣袖和翻出来的法兰绒领口，“你穿着真好看，和我想的一样。”

    斯内普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接受薇尔瑞柏的检查，脸上微微泛红。

    “我的圣诞礼物呢？”薇尔瑞柏把手掌翻过来摊到斯内普面前。

    “你没看到？不是应该放在你的床头吗？”斯内普皱起眉。

    “呃，我以为你会亲手送给我。”薇尔瑞柏出来的太急，根本没注意床边堆着的东西，“你送的是什么？”

    “一本书，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斯内普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也这么觉得，你送的书肯定特别有品位。”薇尔瑞柏充满期待地说，“那我先回去了，晚宴上见。”

    “晚宴见。”斯内普对着薇尔瑞柏风风火火的背影说。

    薇尔瑞柏飞奔出地下教室，一步两级地跑上城堡楼梯。天还没有亮，楼梯上黑乎乎的。她闷头跑了两层，忽然听到头顶上方有人说话。

    “……下面，那个声音往下走了……”一个男孩说。

    “是，我也听到了。”这次是女孩的声音。

    什么声音？是在说她吗？薇尔瑞柏放慢脚步抬头看了看。

    在她的上一层，两道亮光一闪而过，拐进了走廊。

    不是来找她的？那他们说的是什么声音？薇尔瑞柏好奇地迈上楼梯。

    “好像就在这扇门后面。”男孩小声说。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女孩果断地说。

    “可是……”男孩有些犹豫，“这是女生盥洗室……”

    “现在又没人。”女孩无所谓地说。

    “女生盥洗室”这个词就像一条指令一般触发了薇尔瑞柏大脑的警戒系统。她下意识出声阻止想要打开那扇门的两个学生，“别进去！别开门！”

    两道亮光同时朝她照过来，晃得她有点睁不开眼。

    “薇瑞？”亮光后面的男孩说，“你也来了？是不是也听见那个声音了？”

    “那个，你们能不能先把魔杖放低点。”薇尔瑞柏用手挡着光线说。

    “哦，抱歉。”男孩说着把魔杖的光指向地面。

    薇尔瑞柏缓了缓才看清前面的人是哈利和金妮。“原来是你们。”薇尔瑞柏朝他们走过去，“你们听见什么声音了？”

    “就是一种奇怪的声音，叫我们过来，你没听见？”哈利奇怪地看着她。

    “没啊，我……”

    薇尔瑞柏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哈利能听见但是她听不见的很可能是蛇语。她下意识看向金妮，后者苍白的面孔和空洞的眼神再加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她瞬间觉得毛骨悚然，两腿有点发软。

    “你没听到？那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哈利问。

    “我——我是——饿了，我饿了，想去厨房找点吃的，半路碰上你们了。那个要一起去吃点东西吗？”薇尔瑞柏干巴巴地说。

    “撒谎，”一直在旁边没开口的金妮忽然冷冰冰地说，“我一直觉得你知道些什么，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薇尔瑞柏克制着自己想要逃跑的念头，硬着头皮说。

    “哦？”“金妮”冷笑了一声，抓住盥洗室的门把手拧了一下。

    “别！”薇尔瑞柏的声音都有点失真了，“好吧，让我想想……”

    “你们在说什么？薇瑞知道什么？”哈利迷茫地看了看她和“金妮”。

    “就是……”薇尔瑞柏的大脑飞速旋转，“哈利是个很特殊的人，但这些特殊都是有迹可循的。比如他当初没死是因为他的妈妈莉莉帮他挡下了杀戮咒。这是一种心甘情愿的自我牺牲，这种牺牲帮他获得了一种古老的保护魔法。不破除这种魔法，黑魔王永远也无法伤害到他……”

    她停下来对“金妮”讨好似的笑了笑，心中暗自筛选接下来需要说的和不能说的信息。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哈利问她。

    “我……”

    “原来如此，我早应该想到……”“金妮”忽然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起来，“他身上没什么特殊的……只是靠他的泥巴种妈妈和一点点运气……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战胜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伏地魔……”

    “你怎么了，金妮？你好像……”

    “昏昏倒地！”薇尔瑞柏趁哈利没想明白赶紧用魔咒击晕了他。

    “嗯？”“金妮”颇为意外地看着薇尔瑞柏，“我以为你是哈利?波特的忠实拥护者——”

    “实际上，”薇尔瑞柏紧张地喘着气，“我只是为了博取金妮?韦斯莱的好感，为了接近她才这样表现的。”

    “接近我？”

    “是接近她，当然也是为了接近您——”薇尔瑞柏握了握拳头，眼神坚定了一些，“我知道您是黑魔王大人，伟大的伏地魔。我刚刚没敢说只是因为波特在这儿。我做过一些预知梦，知道一点关于未来的事。我看见您会出现在金妮身上，所以才接近她等着见您。我想帮您重获肉身，帮您东山再起……”

    “金妮”不动声色地盯着她，冷酷的眼神让薇尔瑞柏打了个寒颤。

    “你能预见未来？”半晌之后，“金妮”轻声问。

    “一些片段……”薇尔瑞柏小心翼翼地应对着。

    “那么，除了我会附身金妮，你还预见了什么？”

    “我还预见您会重获肉身，恢复了原来强大的法力，领导食死徒统治整个魔法世界。”

    “金妮”安静地看着她，没有质疑，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好感。

    “我知道您不是个轻信的人，我可以告诉您我的计划。”薇尔瑞柏继续说，“您的灵魂配合独角兽血和一种毒蛇的毒液可以做成一个肉身的雏形，然后利用您仆人的肉，您父亲的骨头和波特的血就能制作一个真正的肉身。这样您不仅能够重生，还能打破他妈妈留给他的保护，一举两得。我在预知梦里见到了这一切。如果没有我，你需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做完这些事。而现在我可以帮您，帮您找到那条毒蛇，收集独角兽的血……而我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报酬……”

    “是什么？”

    “权利和地位！”薇尔瑞柏越说越有底气，好像她已经这么想了很久一样，“我现在只是一个毫无背景、普普通通的学生。等将来毕业也只能做个碌碌无为的小职员。我不甘心！我既然有预知的能力，就应该提前找一个强大的靠山，为将来做好打算！”

    门后发出了一阵嘶嘶的声音。

    蛇怪要冲出来了吗？伏地魔没有接受他的话吗？薇尔瑞柏刚刚建立起来的自信一点点坍塌下去，冷汗不断地冒出来。

    忽然“金妮”一把拉开盥洗室的门，几片巨大的鳞片从门里显露出来。薇尔瑞柏吓得赶紧闭上眼。

    “别害怕，蛇怪不会伤害你。”“金妮”语调平平地说。

    “我，我还不想死……”薇尔瑞柏的声音明显颤抖起来。

    “你不会死，是伏地魔要见你。”

    伏地魔要见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刚刚和她说话的不是伏地魔吗？正想着忽然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她的腿上缠上来。是蛇！薇尔瑞柏摸到坚硬光滑的鳞片立刻明白过来。她转身想跑，可身体却僵硬得一动也不能动。冰冷的感觉很快缠住了她的全身，不会就这么死了吧，她绝望地想。

    忽然一阵失重的感觉，薇尔瑞柏的双脚离开地面，“啊！”她吓得尖叫了一声，惊恐地睁开眼。可等她看清眼前的景象，她的声音从尖叫变成了一声窒息般的呻吟。

    和她视线平齐的地方，巨大的蛇头背对着她，眼睛靠后一些的地方有一张浮雕一样布满鳞片的狰狞恐怖的脸。

    伏地魔竟然没有在阿尔巴尼亚……他竟然在……霍格沃茨……蛇怪身上……薇尔瑞柏胃里一阵翻腾，几乎要吐出来。

    蛇怪第二张脸上的眼睛慢慢睁开，发出猩红的光。

    “你很害怕。”薇尔瑞柏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就好像那张脸长在她的脖子上似的。

    “谁——谁都会——会害怕——”她控制不住地抽噎起来。

    巨蛇还在收紧，似乎要把她的身体和内脏绞碎。呼吸变得困难，眼前的水雾让世界变得模糊不清，只能看见那双骇人的红眼睛。脑子里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让她都来不及筛选：难道他要直接杀死我吗？他都不关心一下复活的事情吗？难道他不相信我能帮他复活？还是刚刚说的太多了，所以觉得我没用了？喘不上气了……真的要死了……再也见不到斯内普了……刚刚还说晚宴上见呢……他会为我的死难过吗？还是会埋怨我又食言了？说好陪他一起的……又剩他自己一个了……真抱歉……早知道刚刚就不着急回来了……好想再吻他一次……

    忽然蛇怪稍稍松开了一些。

    “西弗勒斯也知道你的计划？”

    这句话像惊雷一样让薇尔瑞柏即将陷入混沌的意识重新被唤醒。她努力集中精神抵抗伏地魔的窥探，但这似乎适得其反。

    “你很在乎他。”伏地魔的声音残忍而得意。

    “他是我的教授，我很尊敬他，他……”

    “不许对伏地魔大人说谎！”

    薇尔瑞柏哆嗦了一下。

    “……是，”她改变了策略，认命似的说，“我在乎他，很在乎——”

    “那么关于你的计划，你和西弗勒斯说了多少？”

    薇尔瑞柏咬了咬嘴唇，不情愿地说，“所有……”

    伏地魔玩味地看着她，“我不太赞成做事时掺杂个人感情。”

    “这和个人感情无关。”薇尔瑞柏变得激动，“我知道他是您忠诚的食死徒。我预见了您赐予他荣誉和地位。食死徒会议上他就坐在您身边，是您最信任的人。所以我才选择让他来帮助我，而不是卢修斯?马尔福或者其他人。”

    “在你看到的未来里，他是我最信任的人？”伏地魔的声音变得不可捉摸。

    “是。”薇尔瑞柏肯定地说。

    “那么你觉得呢，西弗勒斯？你认为我会重新信任你吗？”伏地魔突然把他那张浮雕一样的脸转向楼梯口的方向。

    薇尔瑞柏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披着她刚送的晨衣从黑暗里慢慢走过来，恭敬地对伏地魔行礼。“西——斯内普教授？”她终于感受到了彻底的恐惧，浑身的血都冷下来。

    然而斯内普并没有看她。“主人。”他的声音依旧沉稳，“终于又见到您了。看来瓦赛小姐的预见确实有一定准确性。”

    “也不尽然，”伏地魔冷冷地说，“我想不出什么理由奖赏你，尤其是在你阻止奇洛帮我得到魔法石之后。”

    斯内普抬起头，看起来十分懊悔，“对不起，主人，我当时并不知道是您的计划……我十分抱歉……”

    伏地魔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斯内普，斯内普也毫不躲避地望着伏地魔。片刻之后，蛇尾突然下降，把薇尔瑞柏扔在地上。

    “那么眼下就是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不要让我失望。”伏地魔轻声说。

    “一定。”斯内普低头保证道。

    “你的计划需要多长时间？”伏地魔转头问薇尔瑞柏。

    “只要能找到那条蛇和您父亲的骨头。其余的东西霍格沃茨都有。”

    “尽快，不要等邓布利多发现。”蛇怪开始往盥洗室里蜿蜒前行，“给波特消除记忆，别影响了你们的计划。”说完，巨大的蛇头钻进水池中间黑黢黢的大洞。

    等巨蛇完全隐没在黑洞中，金妮发出嘶嘶的声音关闭了入口，然后浑身一软失去了意识。

    “呃，喂？能听到吗？”薇尔瑞柏爬过去晃了晃金妮，看她真的没有反应，于是在她的袍子里翻找起来。很快，一个黑色封皮日记本被她翻出来。她打开第一页，果然看到了T.M.里德尔几个字。

    “就是这个，找到了！”她兴奋地举给斯内普看。

    “现在不能拿走，他会发现。”斯内普脸色苍白，但语调依旧平稳。他抽出魔杖在日记本上点了点，然后示意薇尔瑞柏放回去。“我做了标记，等以后需要时随时可以找到。”

    “好吧。”薇尔瑞柏听从斯内普的意见，把日记本放回金妮兜里。

    斯内普又用魔咒修改了哈利和金妮的记忆，然后在他们苏醒之前拉着薇尔瑞柏离开。

    “呃，不用送他们回去吗？”薇尔瑞柏回头看着还躺在地上的两个人。

    “不用，一会儿他们就会醒。到时候他们会以为是梦游。”斯内普说，“现在我们有更要紧的事，跟我来。”

    “哦。”薇尔瑞柏催促酸软的双腿跟上斯内普飞快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