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与其割在你身上,不如割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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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和于笙做爱很舒服,让她很享受,于是她还是和于笙交换了联系方式。 尽管于笙拼了命想将他们之间的相处悄无声息转换成情侣模式,给她买各种昂贵的东西,给她准备各种惊喜。等着有朝一日自己能转正,但是每次他约她出去看到她兴致恹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真的只把他当炮友。 她甚至有时候还会和别的男人约会,他不是没生过气,有次他开车来接高悦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她和一个男人在接吻。 他一瞬间气血上涌,在高悦上车的时候没忍住和她酸了起来,他已经尽量让自己语气不那么生气,但是高悦只是看了他一眼,“不接受就算,又不是我男朋友管那么多干嘛?” “我们也一起那么久,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做你男朋友呢?”难过的情绪像一块石头一样压着于笙的心,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高悦轻笑了一声,“你也配?” 她没理于笙,直接下了车,于笙在车里平复情绪,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 等他心情平复好之后想给高悦打电话哄她,发现自己已经被她全平台拉黑了,他就像她用过了之后觉得没意思的物品一样,不值钱,直接扔掉就好。 于笙立马开车去高悦家里等她,车子停在她家门口,他在车上睡了一晚,直到第二天高悦起床准备上课,他赶紧上前去道歉。 高悦原本不想搭理他,但是自己上课准备迟到了,于是她直接上了他的车,“送我去学校。” 他听话地开车将她送到学校,下车的时候他拉住高悦的手,“悦悦,把我联系方式加回来好吗?” 高悦抽回了手,直接去上课了。 于笙很是烦躁,但他一会也有课,只能先开车回自己学校了。 晚上他来接高悦,高悦也不扭捏,直接坐他的车回家,不坐白不坐。 到她家门口之后于笙将车门锁了起来,高悦眉间蹙起,“什么意思?” 于笙牵着她的手,“我错了,别生气了,我不管你,你和谁我都不管你。” 相比起高悦和别的男人玩,还是高悦直接扔掉他这件事更让他难过。 “没必要,于笙,第一天我就告诉你的,我只是和你玩玩,不是你也会有别人。” 高悦收回手,神色淡淡。 于笙眼睛又有些发热,“让我跟在你身边就好。” 看到他那么难过,高悦有些不理解,那么喜欢她? 那么喜欢她,当初为什么忽然这么扔下她? “先放我出去。”高悦语气没有再那么冷漠。 于笙开了车门的锁,目送她离去,他跟在她身边伏小做低好几天,终于在最后一天,在于笙再次准备在车上入睡的时候,高悦过来敲了敲车门,让他到家里休息。 他那天晚上抱着她一整晚,高悦没有让他松手,他在她身上感受到好多次的失而复得之感,于是不敢奢求什么,只想留在她身边,随便什么身份。 后来他的确很少见到她身边跟着什么男人,他以为是自己就已经足够满足她了,没想到是她避免麻烦没让他碰见而已。 他们好了的这几年也不是一直都这么过,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高悦嫌腻或是觉得他烦了,一直不理他,也不出去和他约会,甚至不和他约炮。 他整日心不在焉,一直苦守,才守到她又想要了,给他发消息,他洗漱好之后就马不停蹄开车去找她。 他被她丢掉过几次,在他不断的纠缠中又被她捡起来。 后面高悦回国一段时间,从那时起开始不搭理他,她搬家了,但是他对此一无所知。 即便她没有拉黑他,但他也联系不上了,直到他忍不住来找她,发现她搬家了之后才开始崩溃,他是不是又被她丢掉了? 她在学校请了假,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哪了。 于笙那几天一直失眠,他以为她这次是真的不想再和他联系了,好像又回到失去她的那几年,他开始在家里酗酒。 这一次他要怎么找到她?这一次她还会给他机会吗? 他无法放手,不断找人联系和她有接触的老师和同学。 终于得到消息,她是在医院。 于笙以为她病情又严重了,他一直知道她躁郁症,还有些精神分裂的前兆。 但是赶到医院之后才发现她是自杀了,割腕自杀。 他到的时候,霍榆在喂她喝粥。他强忍着对霍榆的不喜,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霍榆看到他之后表情带着警惕,“你是?” 他将霍榆当做竞争对手,当做讨厌的人,但霍榆甚至不认识他。 于笙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高悦直接开口:“我男人,但不是男朋友,懂了吗?” 于笙觉得这个身份比炮友好听一些,但依旧刺耳。 只剩两人的时候,于笙看着她手腕的纱布,沉默不语。 高悦:“想问点什么吗?” “为什么?”他看着她的手腕,就问了这么叁个字。 “为什么要自杀吗?因为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以前为了一个目标在忍耐着,觉得只要完成那件事,怎么都会苦尽甘来,但是完成了才发现,苦就是苦,苦吃多了,也尝不出甜来了。用尽一生完成的事,好像也是虚无的。” 于笙不知道她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但是看到她一副了无生意的样子,牵着她的手,“即便是我,也不能让你觉得一点点有意思吗?” 高悦看着他,“不能。” 于笙知道问出这个问题的自己有些不自量力了,但是他太害怕了,什么都不能将她留住的话,有一天她真的要离开,那他怎么办? 但是他无法左右高悦,无法影响高悦。 高悦自杀之后性格更暴躁了,于笙几乎是百依百顺才能将她安抚好。 他似乎能理解一些了,之前为着那个目标去忍耐,为了那个目标活下去,将生命的理由都寄托在那件事上,等到完成了的时候自然会无所适从。 她趴在他身上用刀子在他手臂上写字,于笙痛得满脸发白,冒着细汗。 高悦看着他的痛苦,“很痛是吗?” “继续。”与其让高悦自残,不如让她在他身上找乐子。 她在写自己的名字,于笙就看着,血液从一笔一划中流出来,她用的不是刀片,是小刀,伤口要更重,更痛一些,他没有阻止。 她画完之后于笙去找了纱布将伤口包起来,高悦看着他处理伤口,“那么急着包起来干嘛?又不会死。” 于笙依旧在认真包着伤口,“好得快一点,才能让你接下来继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