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温淼原本是系着丝巾遮住咬痕的,和刘晓园分别之后才暂时解下,结果居然被自己的学生目睹了。 这是什么狗屎运,今天去买彩票能中奖吗。 温淼在给梁嘉越选择死法的时候,接到了刘晓园的电话,语气颓丧,虽然这是温淼早就预料到的结局,但她还是假模假样地问了句:“怎么了?” 刘晓园摇了摇头,末了反应过来温淼看不到,这才闷闷地说道:“他爸要让她马上嫁人,说没钱供她读书了。” 话落,两个人都沉默了。 惨烈的现实就这么赤裸着不带掩饰地摊在眼前。 温淼心脏像被一只手揪着,不想放弃:“我去说说吧。” “改天吧,她爸爸今天喝了酒,脑浆估计都被酒精浸透了,根本无法沟通。” 原本约定好回去的时候刘晓园开车,但温淼瞧着刘班这会儿神思恍忽,为了两个人的安全着想,决定还是自己开。 车子缓缓启动,将那个破败的村庄留在身后,奔向城市的灯红酒绿。 路程过半,刘晓园情绪回升,从包里拿了个面包出来啃。 温淼这才往副驾看了一眼说到:“我刚才在村里,还碰到时焱了。” “谁?”刘晓园咬下一块面包,将脑袋凑过来,似是没听清。 这才四十几岁,怎么就耳背了,温淼无语,但到底重复了一遍名字:“时焱。” 刘晓园好奇的心思散去了大半,语气淡淡:“时焱啊,他只要不给我找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看来这人已经基本被放弃,不纳入班主任管理范围了。 温淼脑袋里浮现少年澄明的眼神,洗得发白的衣服,和他怀里那只小三花。 或许他也有生命难承之重,但人各有命,谁也担负不起别人的人生,她不想多管闲事。 温淼将刘晓园安全送达泉城一中之后,便驱车回公寓。 温淼回到家先洗了个澡,换了一身颇有趣味的衣服,梁嘉越一定会喜欢。 两人晚上一般都吃得不多,所以温淼煮了一锅小米粥,用水焯了两碟小菜。 煮小米粥的时候,梁嘉越打来电话,说晚上大概八点才会到家,让她不用等,自己先吃。 警察的工作性质让他经常有一顿没一顿的,两人能坐在一起好好吃饭的次数也不多。 时间允许的话,温淼还是习惯和他一起用餐,所以今儿她照旧等着他。 温淼打开客厅的电视当背景音,打开笔电,坐在桌前开始抄教案。 十月底,冬天逼近,风里已经带上了寒意。 温淼放下钢笔,将教案用石块压好,走向阳台。 二十七层,刚好与她的年龄一致。 这儿是梁嘉越的房子,虽然他一再强调就把这儿当自己家,温淼从未当真过。 她认定他是最佳情人,与认定他是一生伴侣,是两码事。 世人总爱说明天,说绸缪,温淼只在乎眼前的这一刻。 夜色渐浓,一盏盏夜灯逐渐亮起,点亮城市的夜景。 梁嘉越八点半回的公寓,进屋之后一室昏暗,似乎没有人在,他摁开电灯,眼神逡巡了一圈,提高音量:“淼淼?” 无人应答。 他脱掉西装扔在沙发上,脑袋往阳台一转,看见他的女人正背对他倚在栏杆上。 她穿了一件挂脖上衣,腰间两条细绳打了个蝴蝶结,雪白的美背裸露在外,纤细的肩胛骨像折翼的蝴蝶;底下只穿了条丁字裤,饱满的翘臀像多汁的水蜜桃。 梁嘉越眼神发暗,走过去,从背后将女人拥在怀中,低声问:“怎么了?” 她的指尖夹着一只将将燃尽的香烟,猩红色忽明忽暗。 香烟被摁熄在冰凉的栏杆上。 她转过身来搂住他的脖子,身子轻轻一跃,双腿圈住他的劲腰。 梁嘉越捧住她的美臀,将人轻而易举地抱起,望着在月光下的映衬下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女朋友。 温淼低头凑近他的嘴唇,却又不吻他,用硬挺的乳粒摩擦他的胸肌,声音像古代话本里诱惑书生的妖精:“老公……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