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笼记 第821节
像卫铿这种从来不去碰冒险奇遇，位于背景板上“自己倒霉，一声不吭，继续舞铲”，那才是奇葩。 于是乎，多元位面凡人们日益习惯了神在云端之上控场。只要遵循神的指示，反正是不会到了最坏的地步。 ……卫铿越来越轴，和这些怪事就越来越不交错…… 53年的开头就是最坏的一年，一方面万伦大陆尚未意识到恶魔军团在星际距离上已经非常近了。 而盎格鲁和凡尔这两个强大工业国家在南大陆上开启了新一轮竞争。 迅敏国，这个拥有花语流域的南方大陆国家，最繁华的地带被凡尔控制。哦，此时该地带总督就是欧尔。 工业时代已经不存在旧时代的大杀四方，一个个小国被毫无制约地吞并。 因为吞并后，就要人员交流，所以治理是相当大问题。不能吞并后，把大片族裔化为低等圈定在原区域不允许其移动，那等于吞个寂寞。 哦，吞并完了，原住民杀光。这个想法真不错。 但事实，近古时代历史证明了，杀戮原住民抢掠国土，得国不正，这等于几百年后矛盾增生时候，留下恶劣先例。成国时候有多么张狂，灭国时候就有多么凄惨。二十八世纪后合众国基本上是被，印裔，拉丁裔们噬主的场面。 自由派系穿越者，现在非常会利用“历史经验”，一轮轮收割凡人国度韭菜地。 ……盎格鲁是一片韭菜，但是他们现在认为自己是收割者…… 所以凡尔和盎格鲁都采用的是非常经典的殖民地模式。收纳其上层给予等同国民身份，利用殖民地就有的上下层等级，隔绝占领地大部分无价值人口入内。 而这么一来，优秀人才被持续不断地吸血，所有殖民地一直没有现代工业。一千年都没有！ 没有人才组织，没有道路网络，指望着靠着数个人、几十个人，个体户式积累，这就如同古代修河提，修一部分被冲走一部分，年年修，年年被冲毁。 其历史上少有的几个“有心人”面对这类情况，最终也是屈服于现实。 欧尔就是眼下时代的一个“有心人”。他想要在本土扩展工业，结果找不到守纪律的工人，找不到有组织的管理。他想要扩大弹药场，事故频发，火灾骤起。 现如今，欧尔也已经是三十多岁了，然而越到了今天，越发觉自己叔叔恩马当年坚持的意义。 而立之年的欧尔扪心自问：叔叔为什么要掀翻天空帝国，搞工业科技，而不是加入天空帝国，以出色的才能，成为拯救帝国的将军。 欧尔顺着地图看向了上游，迅敏王国首脑聚集的繁华城市，这群贵族那可谓是真的烂泥扶不上墙，干啥啥不行，装懂第一名。 欧尔在几次宴会中和他们见面后，心里咆哮：“我现在要的不是一大帮和我讨论文学的学者，也不想讨论不同品种可可豆该如何研磨冲泡出风味。我现在特么是要如何上螺丝钉，懂得如何操作化工反应釜，如何控制车床精度的工人。” 只是在一些旁观视角中： 欧尔现在是需要，但是不代表他会对需要的人给予尊重。在这些人回应了他需要后，他不会温和细语，而是为了效率挥之即去，更不会握住黝黑的手。相反那些上流人士，他现在不需要，却仍然会克制住自己不耐，绝不会大声吼叫。 卫铿分体开着工地铲车，来来回回兜圈子，至于对此进行了记录，记录完了后，就开始了在欧尔手下“磨洋工”的日子。 这个卫铿分体，在凡尔将军服队伍视察时，看着欧尔忙得手忙脚乱，一边吃瓜，一边在伪系统上记录道：“我特么凭什么要帮他，我天生犯贱要认个主子？” 如此“指桑骂槐”，让万神殿中，一些试图提条件的神祇，停止了“交流”名义的谋算。 卫铿不帮所谓血缘关系的欧尔，神祇也必然会找其他路径来帮欧尔。 因为欧尔现在对神祇来说是一个重要棋子，必须要保住。 ……“中人”在看透了各个阶层后，没把高阶层上的存在，当成神…… 在整个52年的时候，波马对欧尔的战略物资供应是充沛的，一批批轮船开往花语河流平原，并且派遣了大量教官来辅助欧尔更有效率地组建殖民地部队。 当然这个过程中，不乏精神注入棒，以及皮鞭。 现代部队的动员是靠着“集团的信誉”许诺，而近代部队则是靠着后勤补给，以及日复一日镇压式的训练。 【神祇想要骗卫铿的部分分体，为欧尔军事建立，付出信誉承诺！】 神祇这是以卫铿“热衷于”变革为前提，进行交易。 神祇：“你卫铿这么热衷于xxx，现在这里给你个机会xxx。你来帮我”。 但是，神祇们想多了，像万伦大陆这样的世界，只要有一两个国度走向了“更高可能性”，卫老爷绝不会浪费自己，在“低可能性”上。 中人之姿卫铿，从不会对什么事情“成瘾”，也绝不会在摆脱生存发展窘迫后，仍然把某个东西当成必要。 这也是卫铿不拿“工业神格”的原因，因为卫铿知晓在工业已经展开后，就不再把“工业神格”当成日复一日仍要重复积累的必要了。 神祇们可能会把卫铿不断“备份”，与这个“热衷”搞错了。 卫老爷会在一个规划中，某个环节备份一连串方案。这让神祇产生了错误理解。 ……卫铿：有些发展层面还不够的国家和社会，还不配让“无私奉献者”出力，只配遇到刁民…… 在迅敏国的南部，有一个半岛国家，叫做波汗公国，这是上次大战时候，盎格鲁在这里扶持的一个国家。 这个国家在上次凡尔大战结束后，国土扩大了六倍，所以弥漫着狂妄的大国情绪。当然，这种情绪也不乏是新降临这里的某个“二流穿越者”煽动的。（执政官级别穿越者在绝大部分位面探索中都是精英，但是唯独在当下神祇扳手腕战场上，沦为二流。） 国王从神殿归来后，在黑暗的地下基地，看着一个个雕像，对着一旁兜帽长袍中的奥术师说道：“盎格鲁人很快就自顾不暇，我们必须自己保护自己，在盎格鲁人还没有倒下前，解决掉北边敌人（迅敏）。” 旁观者记录：越菜越跳。 第十九卷 大解放 第01章 道德基石的塌陷 社会体系道德是基于利益平衡而建立的。多元位面的穿越者日趋封闭后，也就形成了一套社会道德。 神经慢半拍的卫铿终于开始意识到自己在多元世界内是“外来者”。被所有人（神祇）敌视，被认为是“不利因素” 于是乎卫铿老爷在穿越者公共系统平台上进行了自己这次任务进行了总结：文明发展中形成的重要利益平衡。一开始仅仅在部落首领的奴隶主确定“神授君权”。 再到拥有大量土地的封建阶层中确定公正王权。 再到工业时代拥有资本的利益阶层，确定宪治。 社治下，工人阶层联合宣言。 社会生产力进步伴随着生产关系进步，就是在不断壮大的“合作人群”中确定一个“公共利益平衡”。 潜台词是，各位（多元位面的诸多同僚们），你们不愿意和我合作，完成现在多元位面越来越严重“信息污染”问题，接下来一切后果自负。 ……卫铿不指望在神战中彻底取胜，但是要在自己耗尽前，给这个多元位面社会穿越者道德留点东西…… 维度上卫铿凝望所谓的神祇们：如果“公共合作机制”崩坏，基于“利益平衡分配”的道德也就不复存在了。 卫铿部分分体，在深渊都会设定“长远，可持续”的合作目标。所以这些“天上”的神祇和卫铿谈道德？让卫铿感到可笑。 人类文明（多元宇宙神祇社会）故意打破“合作机制”，肆意破坏“利益共赢”，那么迟早所有人都会处于“混乱的相互践踏”中。 卫铿意识开始回顾万伦大陆这类位面，留下了最后一句：正如近古时代。“末世”题材影视作品畅销，现在缺乏“公共合作共赢”的条条框框下，人类意识会产生倾向于“反方向”破坏的可能。 例如：底层中弱者畅想“处决丧尸”“随意零元购”没有任何道德谴责。那些高层中真正“怪兽们”也想这么干。 ……国家相对个体民众是巨兽，当民众对秩序思想松懈，这些巨兽的“大脑”也在解绑走向硝烟…… 整个万伦大陆上，北方强国们的利益平衡已经打破了，铁星，凡尔，盎格鲁各自都有了新科技方向，三方的国民，对传统的旧世界秩序已经没有兴趣维持。 现如今新兴科技革命，这三大强权都在进行昂贵的军事设备更换进程。 铁星方面军事变革，集中在空中运输机和龙卫兵结合的战术集团上，关于超重型单位，铁星除了保持了山岭巨人这种大型运兵车之外，重型装备进行了轻甲，轻火力，以及机动化，也就是将大量的作战单位改成了发射一百二十毫米口径穿甲弹，吨位两百二十吨左右的运兵车。这是鉴于城市攻坚战，还需要重火力作为战术支援的要素。 至于盎格鲁和凡尔，由于庞大的殖民地需要，在动力系统的技术进步中，则是继续走上了超重路线，其陆地作战单位最低下限都到达了五百吨以上，一个个一千吨的超级单位，不断的研发。 在各国卧底的卫铿分体看着轰鸣工厂中下线的各种工业巨兽，以及街头上啃着黑面包，裹着报纸填充衣物的民众，总结道：这样的裁撤旧装备，转换新装备的过程，损耗是巨大的。代表着前期的战术投入的资源，大幅度几乎全部送到水里！ ……卫铿思想飘到了二十一世纪…… 二十世纪中叶到二十一世纪，军事思想几乎是十年一次变化。但是各大强国承担任务的军事平台，军舰，坦克，战机，因为巨大成本问题，在四五十年的阶段内，基础武器平台无法轻易换，只在基础需要上增加新的子系统。 各大强国的现役主力装备，是伴随着一个波峰的人口潮，才能成型的。错过了这个人口潮，就没有资金另起炉灶。 双千禧年后，俄主力装备体系，是在八十年代形成，随后人口下降，也就没有能力更替新的作战体系，全都是在旧装备技术体系下，加载信息化。因为已经没有技术能力，在t72的生产线外，再开一条新的系统了。 同时期美帝，其二十一世纪初期经济状况最好，也是最浪的。毛熊散伙后，这只白头鹰在全球铺设的战略多么张狂。其三十年后装备体系更换就是多么狼狈，改来改去，最靠谱的装备依旧是90年代定型的坦克，f22战机，伯特级，在二十年、三十年范围内都是性价比最高的军事平台，在这些平台上升级信息化是最优选择，但美帝偏要折腾新的跨时代武备，于是乎海军拿出了“朱姆沃饵特”“滨海战斗间”，空军搞出了不能空优的“肥电”。 卫铿：“军事体系构建是复杂的，‘规划’都要从工作量来考虑，有多少干活的人，才有能力安排多少工作量，应该按照工程团队能完成的工作量来盖楼，而不是好高骛远，开蓝图，最后交不了楼。” 二十一世纪下半叶，是白头鹰衰落阶段，如火如荼的移民总数，掩盖了远比其竞争对手要严重的多的人口问题，白头鹰其能称之为“主体民族”，能够进行工业动员的人口群，是逐年下降的。玩的“多元”“重视少数裔”，已经完全无法搞出“整装的工程团队”， 少量程序员，根本没有能力“重构”，只能不断缝缝补补（不断魔改）一直用到了半个世纪，等待下一波人口潮，婴儿潮续上后，才能下一次全面技术更新。 但是军事上的体系建设，是为了实现战略目的，过于糟糕的统治集团，划定的战略目标不变，导致现有军事体系不得不“重构”。 白头鹰因为得国不正原因，无法将工业转移到附近国家，战略上不得不向外辐射控制住外部“有价值”的工业附属国。这就导致其不得不需要“压过竞争对手一代”的军事设备，如果完成不了，他的国家体系三个支柱（军事，经济，科技）就会全崩。 恰好东方那时90年代婴儿潮成年，可以完成基础重构。将五九，导弹艇，炮兵上数字系统思想，放到新的99a，驱逐舰，航母平台上。无形中调高了美国那“高出对手一代”的军事目标门槛。 卫铿：对了，后续历史中j20命运也如同59坦克一样支撑了半个世纪，魔改再魔改，这个飞行平台，加无人机指挥系统，加近地卫星网络数据链，因为人口潮过去了。 没有更新平台的能力。乱更新平台，胡乱求新式装备，是世纪之初毛子的风格，搞出来的各种哗众取宠装备，都毫无后续。 但万幸的是，东方没有制定不切实际的军事目标，因为经济升级后，传统工业转移都是在家门口。 当“矿”都在家门口，用不着跨过大洋压倒对手一代，对周边小国，自身庞大装备数量优势就足以达到和平控场的战略目的，而先进装备只要和远方战略对手同级，进行拒止即可。 ……21世纪的战略总结，被卫铿想的这么多，是因为眼下这个经验是适用的…… 凡尔和盎格鲁的战略在于整个万伦大陆，他们维持国际平衡战略，不知不觉卷入了所有新兴国家军事竞争中。 海空并进，数量和质量都要保持，让盎格鲁消耗了太多太多的国力。曾经的国力盈余快速消失，等到发现时，不得不转型战略收缩，却又遭到了顽固保守分子们阻扰。这些不愿放弃盎格鲁强大时“尊严”保守分子，不允许盎格鲁现在突然怂下去，逼迫战略依旧保持对外进取。 于是乎，此次军事装备更新过程中，大量旧装备则是丢给了他们“可靠的盟友”，或者是说，“可控的下属”。那些个军阀们倒行逆施，在各种宴会上端着酒杯人模人样，一副和蔼可亲的绅士模样，但是在统治时候，是剥人皮，砍人骨，来对下震慑。 南方旧大陆上，卫铿那些分体对这些仮动半封建集团的确是“恐惧”，但是恐惧之后就是坚定要推翻这一切。 ……21世纪历史还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军事援助是有风险，因为烂泥扶不上墙…… 在南大陆上，在3251年后，各个王国，突然在市场上淘换到了大量的“先进装备”。这些凭空降下来的“先进装备”，这些王国中由于也有“人杰”穿越者在其中。所以完全明白这意味着此时是一个“风口期”。 整个大陆南方现在在恶魔和魔鬼双重灾难下。那稳定了千年的上层“知识文化”阶层开始彻底腐朽。 但是万伦大陆盎格鲁，凡尔这一代战略家们：对南方旧大陆各个势力的“谁疯，谁是邪恶，谁是正义”这一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旧大陆上有谁（哪一个掌权集团）能够为，此次北方主要资本集团在上一轮军事变革的巨大投入上接盘。 这样“短视”的战略布局，就如同他们（凡尔、盎格鲁）经济专家们现在胡乱给的建议。在下大坡时候，所谓分析家们仍然就拿出几项数据进行鼓吹，证明现在己方仍然在“稳中向好”。 这些砖家们丝毫不在乎，现在为拉动重要所谓数据，进行的所谓“刺激”策略，是在杀鸡取卵。因为他们未来时准备换船。 卫铿这个中人之姿，现在都能看得清这些小国现在境遇！ 赤德（卫铿某个在旧大陆中种田的分体）：万伦大陆眼下这个绝对功利国际社会：弱国应当放弃一切的天真，别指望所谓“文化”“意识形态”的靠拢能得到强国援助，他们表现的像悲悯的天使，但是他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