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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当下也算顺利。 直到他看见一个人。 “宋尧?”慕辞月心里暗叫了一声。 若是宋尧出逃途中碰巧同他相遇,那也罢了,可偏偏宋尧的神色很焦虑,很忧心,却依旧堂而皇之徘徊在守门弟子们的监控之下,没有丝毫躲避。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时夜反了以后,保留了宋尧的右护法位置? 不应该啊,宋尧这种人,怎么可能忘本?就算真的跟着反骨了,脸上的焦急之色又是怎么来的? 慕辞月想不到答案,便打算暂时离开,却无意中踩到了地上的树枝。 “谁?”宋尧反应极快,直接朝慕辞月的方向看了过来。 慕辞月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宋尧如果没反骨,回过神察觉到他的身份后,应该不会暴露他的位置。然而,事与愿违,宋尧毫不掩饰地说道:“教主?教主是你吗?” 慕辞月先是一愣,然后完全懵了。 暴露他位置,却依旧喊他教主,这……这到底是反没反? 宋尧后面的话,更是把慕辞月炸到完全没了思路。 “教主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时夜还说教主坠崖身亡,害得教派上下人心惶惶,果然是造谣,这下彭夙也能放心了,我这就喊他回来,不要再寻找教主你的踪迹了。” 慕辞月彻底傻了。 乱了,全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度弱弱的说一次:真的不虐.. 打情骂俏? 哪怕宋尧一向沉稳, 此时也掩盖不住内心的激动,平日里把彭夙数落惯了,宋尧差点也把慕辞月数落了一顿, 幸好及时想起对方的身份, 这才刹住口。 慕辞月瞧着稳重的右护法这般藏不住的欣喜, 不知是该跟着开心,还是将其打断。 最终, 慕辞月选择了后者。 “时夜说我坠崖了?” “嗯, 时夜说, 教主在断念崖采药, 无意中失手坠崖。” 慕辞月蹙眉:“他就没解释他自己是怎么看到的?无意间路过?” “不是, 时夜说,他是与教主你一同去采药,然后教主没抓稳就……”宋尧突然停住,想起慕辞月刚刚的话,突然反应过来,“时夜在撒谎?教主你根本没有同他前去?” “没有, 你这反应……”慕辞月忍不住道,“你什么时候反应这么慢了?和彭夙待多了, 变傻了吗?” 在普通弟子面前既亲切却又高不可攀的宋尧闷下头, 不知该如何解释。 慕辞月轻叹了口气, 其实这也怪不得宋尧,若是有人告诉他萧卿执坠崖了,估计他也得思绪错乱, 这种情况,哪来的心思去判断话语真假?关心则乱,一定程度上,他还得庆幸自己有这样忠心的部下。 “不怪你,我确实坠崖了,没死罢了。” 慕辞月瞄了眼周围同样看着他的弟子,目光有的震惊有的欣然,也有其他眼神。慕辞月低声对宋尧道:“时夜对你们说完那些话后,还干了什么?” 按照宋尧刚刚的话,以及看败月教现在的情况,估计“时夜反了”这消息,也有些失实。 果然,宋尧道:“没做什么,只是同我们一起去了崖边,我们本想去崖底寻找教主,可那崖实在太深,我们便放弃了……对不起,教主。” “不怪你们啊,那崖我自己看着也瘆得慌。”慕辞月想起彭夙那张纸条,又道,“那彭夙呢,最近在干什么?” “彭夙一直在周围寻找教主你的踪迹,我们当时想着教主身手好,有没有可能中途被树枝藤蔓挂住,没有死,然后自己爬了上来。彭夙便外出寻迹,我负责稳住教派弟子。” 宋尧说了这么多,没有丝毫消息是关于时夜反动,慕辞月已然觉得彭夙的纸条有误。直到这时他才想起,他好像没有问陆玖城,送纸条的是不是彭夙本人,更没有仔细对比纸条的字迹。 那么有可能,写这纸条的人,根本不是彭夙。 他和宋尧犯了一样的毛病:关心则乱。 慕辞月不再绕圈,直接问道:“时夜没有篡位?” 这句话听蒙了宋尧:“篡位?教主为何认为时夜篡位?” 因为,在宋尧与其他所有弟子,包括慕辞月的眼中,时夜根本没有资本篡位。 几乎没有教主在被人拽下位后有能力回击,大部分因为一旦下位,只有一个结局——死。 就算是时夜这种主动退位并保住性命的前教主,也会一蹶不振,精神低靡,正如时夜在其他人心中的形象。就算时夜有心谋反,可慕辞月的实力地位摆在那,时夜根本没这个能力实现目标。 不对……有。 慕辞月一僵。夜暝剑。 “宋尧,夜暝剑有没有被人拿?” 夜暝剑是败月教主的身份象征,如同皇帝的玉玺,以往的败月教主都是将夜暝剑作为佩剑随身佩戴,既实用又拉风。但慕辞月嫌麻烦,干脆把夜暝剑当成废铁,扔进了密室的暗格中。 但无论他再怎么随意处理,夜暝剑的作用,也绝对不容小觑。 打个比方,身为皇帝,你的玉玺被人偷了,你会安心吗? 宋尧本想回答:“怎可能。”但一想到慕辞月之前的问题,不免将时夜与夜暝剑二者联系在了一起,问道,“教主怀疑时夜偷走了夜暝剑?” “不知道,我现在很糊涂。” 他确实很糊涂,例如,他想知道那张纸条到底是谁写的。如果是时夜,那写给他这纸条有什么意义?引他回来吗?然后呢? “不应该,密室只有教主与我和彭夙知道,时夜他……”宋尧突然噎住。 他……也知道啊。 密室之类地方的位置,是只有教主与其亲密下属才知道的,每个教主上任,理所当然都会转移密室的方位,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之前的密室在哪。 可慕辞月上位之后,根本没有更改教派地域各个位置,败月教的布局同以往一般无二,没有丝毫改变,包括密室暗格。 因为前任教主的密室,早就被他摸透了,所以一直懒得改。 而时夜,正是前任教主。 慕辞月握拳,咬牙道:“我终于知道,彭夙为什么催着我更改密室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