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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多,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查看。” 如此多的兵器,绝对不会被废弃在深山老林,肯定会有人来取,若来取兵器的是明德帝的人,就有救的,若不是,那么也能想办法活命走出去。 现在,唯一诡异的地方就是此处,竟然无人看守,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 莫钦听罢点头,也赞同他的提议,疏通被炸塌的地道,肯定是行不通,他进入过,里面有机关,想要完好无损的走完,肯定不可能。 但若让他们放弃这么大个铁矿,选择继续翻山越岭,又有些傻。 决定后,莫钦很快便带人清扫了痕迹,找了个能望风,又满是荆棘,山顶有棵巨树遮盖住整座小山包的半山腰作为藏身地。 每次出门找吃食,都两人一组,伪装到极致才出去。 又过了两天,果然看到有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莫钦与永王站在暗处看着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人,对视一眼,便折回了藏身之处。 “还有另外的地道。”莫钦道。 永王点头,“想办法弄几套衣服来,咱们天黑后混入他们,然后出去。” “可是王爷,他们很可能是去大本营。”莫钦不放心。 “此地离京城不是很远,就算是去大本营,也是一个便利的地方,利于攻打京城,什么地方最容易藏兵?”永王道,王铁牛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静等后话。 永王也不让他们久等,继续道:“城外最容易藏兵的是护国寺,护国寺依山而建,面积极大,若想藏兵,在后山就能藏几万。” “只要接近护国寺,咱们就乘机离开。”莫钦胆子也极大,不然也不会同意留下来。 所有人,除了永王、福伯和孙云主仆外,都兴奋了,若能帮朝廷缴获几万兵器,瓦解叛军,那可是大功劳一件! “还等什么,王爷,属下去借衣服。”王铁牛已摩拳擦掌。 “天黑了再去。”莫钦斜了他一眼,沉不住气的东西,尽惹事。 王铁牛接收到莫钦的警告,忙低下头,他太激动了,出门做任务,不应该有太大情绪波动的,会失去判断。 很快,他理好情绪,又恢复了理智。 几人窝在一起,静静的等天黑,简单的吃了几个野果,几人一想到很快就能回京,想起府上的美食软床,肚子便不饿了,还充满干劲。 马安和半束将孙云抱在怀里,不让男子接触到她,“姑娘,咱们终于要回府了。”半束这些日子以来都强忍着,假装很坚强,她知道自己能力低,就努力不拖后腿,努力保住自己的命,身体虽要比孙云要好些,但也瘦了好大一圈。 孙云点头,突然便不是很想出去了,但念头很快闪过,自嘲一笑,自己一定是疯了。 压住心中翻涌的情绪,眸子比任何时候都要亮,但却只是外强中干。 等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慢,好不容易等到天黑,莫钦与王铁牛潜下去借来了几套衣服。 因为有女子,故此便分两拨换衣,下面来运兵器的人都是穿着铠甲,脸上还戴了罩脸铁帽,这样就方便多了。 整套穿上去,谁也看不见谁的脸。 因为永王与孙云是主子,便被拥在中间,几人小心翼翼的潜到队伍中,学着其他人的动作,推着推车去装兵器。 两人一个木板推车,每个推车能装几十把兵器,装满后就循着固定的路线回去。 果然,这帮人很狡猾,来时是一条路,回去却又是另外一个入口。 走的是地道,几人紧跟在大部队身后,推车木板车,不紧不慢的走在地道上。 地道不算宽,仅容推车通过,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也没人查一下,几人开始有些忐忑起来。 这也太容易过了,难道他们就从没想过会混入奸细?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为什么,大约走了五个时辰左右,推得手都要快断了,力气早已耗尽,仅凭一股求生的本能,将要油灯枯尽的时候终于到了尽头,竟真的是护国寺后山! 这下,果真到了敌人大本营了,几人用眼神交流,环顾四周,此处似乎是护国寺通关之地。 所谓通关之地,差不多就是禁地旁边之类的,有十八铜人的地方。 且看地上有新泥土,地道是最近才挖通的。 几人不知的事,他们刚离开,彭睿便带人赶到了,“将军,跑了。”副将禀报。 彭睿一圈砸在树干上,“那帮白茶花黑衣人查出来是谁的人了吗?” 副将低头,“将军恕罪,还未查到,不过属下捡到了这个。”他递给朋友一方手绢。 手绢很白,没有多余的花色,仅有一个影字,也是白色的,他将手绢放在鼻尖闻了闻,“尚有清香残留,说明刚遗失不久,上面有个影字,已故永王妃闺名叫影,永王来过,快找!” “是。”那副将忙领命下去。 不多会,另一副将飞奔来报:“将军,发现地道,已被炸毁。” “将军,发现御林军尸体。” “将军,发现白茶花黑衣。”不断有人来报。 彭睿站在夜色中,像是在冥想般,过了片刻,他问身边的副将,“若霍大人在此,他会如何做?” “将军,霍大人让您盯紧护国寺。”副将面无表情的说。 彭睿并不生气,“护国寺已查,并无问题。” 这时,有属下大声报:“将军,发现车轮痕迹。” 彭睿甩袍忙过去看,士兵们已点上火把,将车辙照得清清楚楚,他蹲下细细查看,“东西很重,回护国寺,要快!” 他很快便判断出,这是有人在运兵器!而地道又被炸毁了,那么若再去疏通已来不及。 此时,护国寺内,永王几人跟着大队人马将兵器放好,就跟着进入一个大房间。 里面有许多人,或坐,或躺,或站,且里面各种气味,充斥在空气中,一走进去就辣眼睛。 尤其是永王和孙云,根本受不了那么气味,但为了不引起注意,两人强忍着,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倚在门框上,呼吸着外面的清风。 没有人说话,不对,应该说是没有人闲聊,只有人赌钱,不过是在隔壁,“大,大,大。”这样的声音震耳欲聋。